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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兰只有忙走开,做事了。
刘墉走到张青青面前,见没人,便笑了笑说:“你少拿点,保住身体。村里男人多,也不缺你一双手。”
张青青脸色不愉快,没搭理,各自拿着铁丝走了。
刘墉很扫兴,自找无趣。他看着张青青走远,那丰满的屁股,让他千魂梦绕。
刘墉没去电工那儿,想那儿人多,多我少我也一样。他悄悄地地去看一看张青青,她为什么今天不理睬自己。他刚去搬铁丝那儿,没见到张青青反到见着了刘教授。
刘墉不得不与他搭腔,说:“刘教授,你醒了?”
刘无举看他一眼,笑容很勉强,说:“我昨天喝多了。真不好意思,昨天出你洋相,丢秋庄人脸面。”
刘墉不知他肚子里唱的是那出戏,暗骂,你早晓得丢秋庄人脸面,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他不好骂他,更何况事情已过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得看到郑县长的面子上,别与他计较了。
他说:“你也是一时冲动,脑子糊涂。”
刘无举冷笑了一下说:“我人老了,中看不中用了。”
刘墉根本没把刘无举放在眼里。刘墉也感觉说话重了点,心思歪曲了,便不和他说下去,忙着电工做事了。
刘无举却一定要与刘墉争出点面子来。他跟到刘墉那儿,说:“刘墉啊,我想我得回去省城半年,大学要我去搞研发,种蘑菇的事你自己和全村人慢慢种了。”
刘墉一听,这是什么事啊?蘑菇还未出产,他要撒了,这些种子,付出去的劳动,谁来负责?他心灰意冷,晓得这老头是来秋庄玩耍的,根本是把秋庄人当玩物。
刘墉不过想,刘教授也是在开什么玩笑,他走了陈玉兰怎么办?他暗暗地想,你刘教授跑得了吗?和尚跑了,庙跑不了。陈玉兰始终是秋庄人,她离不开秋庄。
刘墉一边做他的事,一边想着刘教授说的话。他想去问一问陈玉兰,了解刘教授是不是真的要去省城。她能否与他同去,要她用心留住刘教授,要走也得让全村人把蘑菇种好了,能出产了走。
他急匆匆地去村子里找陈玉兰,转了半时到刘三贵家见到了。刘墉没进屋便听到陈玉兰与刘三贵在说话,嘴里说什么,他听不清楚。
刘墉怀疑刘三贵这人在打他什么坏主意,想大骂他一顿。刘墉见陈玉兰一时半会是不能出来了,想到刚才张青青在和她一块,想必陈玉兰与她倒出一句半句来。
他便转身去找张青青,不敢正面去找她,如果她发疯,大骂自己不是人,全村人看笑话了。他便不慌不忙地每条巷子,每一家去寻找她的足迹。他好容易在刘三贵家出来的一条巷子里正面碰上了。他仔细一看,陈玉兰紧跟其后。这两人在一起,刘墉不知与说才好,要是与陈玉兰说,怕她不理睬,也得去张青青来帮忙解决。
他考虑正与谁招呼时,张青青走到面前。张青青站在他面前,高声地说:“刘墉,请你让一下路!不要以为你屁股大把我们的路就占了!”
刘墉听这婆娘说话像是用铁锤敲一般。他也只忍气吞声,强装着笑脸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吗。我晓得我人年轻了,做事不懂得轻重,说话长一句短一句的,伤了不少人,但我心是好心了。”
张青青见他委屈地样儿,说:“你年轻,难道我就老了吗?最多大你几岁。”
刘墉笑着对陈玉兰说:“陈大姐,你来评个理,你说这张青青说话,有理没有理?
”陈玉兰听刘墉唤自己,也高兴了,巴不得与他多说几句话来拉一下关系,让他消除对她和刘教授的误解。
她笑嘻嘻地说:“张青青啊,你是多大的人了,这点心胸没有吗?别说你这年龄,他挡你路,就是他抱着你啃两口,也没关系。刘墉是村里的好男人,走路遇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张青青一听陈玉兰说,脸红了,她觑了一眼刘墉说:“大娘,你说什么了!世界上的男人多着呢!何必单恋一支花?”
陈玉兰笑着说:“你别逞强了。若是刘墉喜欢你,巴不得同他上床睡觉。”
刘墉是来了解情况的,不知不觉中却与两个婆娘打情骂俏了。他不想听下去,转过身让张青青过,走到陈玉兰跟前小声说:“陈大姐,今晚来我家一下,有事与你商量,但你别给刘教授说。”
陈玉兰听了,高兴得要死,终于与刘墉的误会解开了。
张青青隐隐约约地听到刘墉与陈玉兰说什么,没听清楚,也不好问陈玉兰,觉得无趣匆匆地走了。
她回到家,越想越气刘墉这个负心汉子,没心肠的男人,和自己算得上是半个夫妻了,有事和陈玉兰说,不给自己说。她转念反思,觉得蹊跷,想必刘墉移情别恋了。他知何时又与陈玉兰勾上了?陈玉兰才与刘教授上床不久了,莫非刘教授……难怪当时陈玉兰说那话!她决定要去干扰陈玉兰与刘墉好,老娘不得的东西,你陈玉兰也别想得。
第二十三章 有口难言()
陈玉兰吃了饭,没有和刘无举搭理,便不经不慢地朝刘墉家去。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刘墉到底要与她说什么。然而她又担心刘无举跟踪,不敢径直走去,引起他怀疑,男女关系说出去遭人笑语。
她先去了张青青那儿,张青青正在家里洗衣服,今天干活弄脏了的衣服把它拿出来洗了,一边洗衣服,一边思索刚才刘墉与陈玉兰说的话。
她这时听到陈玉兰在家门口唤她,忙笑着答应,想找几句话来挖苦她,觉得不造合,人得罪了,事情还不知晓呢。
她笑呵呵地说:“今天有空来我家吹牛,没与刘墉去约会啊?”
陈玉兰暗骂这****,说三道四的,也不好骂,只能说:“你说那?刚才他只是说,牵电的事,叫我给刘老头一个惊喜。——你说话嘴没盖啊,若是其他婆娘听了,说出与刘墉有一腿,老子几十岁了,无脸见人呢!刘老头听了,那不是更伤心!”
张青青笑着说:“怕什么?刘老头根本没那本事了,有什么可说的?”
陈玉兰听了心里“嘎噔”一下,莫非这婆娘听了我与刘无举说什么。她脸一红说:“谁说他没那本事?利害呢!”
张青青笑着说:“你别吹了!若你生不出娃娃,说明刘老头没那本事!几个月就见分晓了。”
张青青这婆娘今天是与老子耗上了,陈玉兰想。她妈的,老子又没得罪你!老子挖你祖坟,嫁你娘啊!她觉得扫兴,转身便走。
张青青这婆娘见她转身笑着说:“你走了。说几句玩笑话就经不起折腾,晚上你还经得起刘老头!”
陈玉兰不想和这婆娘说,真没想到,以前的张青青不是这样儿的,说话有老有少,行事论辈论份的。老子再说也是她大娘,辈分比她高一级,如今天却变了一个人。她想走了,免得听她这婆娘乱说,受气。
张青青见她没回答,便接着说:“大娘,你生气了,你可不是那种小器之人了!几十岁了,听小辈子说几句玩笑话,就不理人,将来年张纪更大了,不是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陈玉兰还是不想与她答理。张青青便忙去拉她,说:“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和我一个晚辈闹生气了。——走进屋做一会。家里的人都出去了,没人听两个女人的龙门阵。”
陈玉兰脸上还是没笑意,说:“想不到你张青青说话那么毒。秋庄我活了几十年,连你老妈也不会与我说这翻话。你是和谁学得这些疯言疯语了。”
张青青嘻嘻哈哈地说:“我是个不懂事的人,随随便便拾得几句放牛娃娃的话拿开一下心。——你别想歪了!”
陈玉兰也晓得她是乱说,她与自己的没冤仇,不可能说话来伤我。她便笑着说:“下次不允许乱说大娘了啊!”
张青青忙答:“是,是。只要你别放心上,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乱烂舌头了。”
陈玉兰看了一眼张青青,说:“不几时,你张青青也会与其他婆娘一样能说会道了?是不是与男人做事做多了,话也放开了,说话没遮拦了?”
张青青笑着说:“别说那事了!”
陈玉兰一听这婆娘说话一点不害臊,说:“你是个女人了!你何时学会男人说那些不害臊的话了!是不是天天和你男人睡觉锻炼出来的?”
张青青笑着说:“大娘,你还装什么?女人和男人都是那么一回事。你以为你和刘老头晚晚上睡着,不想那事?”
陈玉兰想这婆娘已经是走火入了魔,便把话题一转说:“别说其它了。扯几天扯不完。”
张青青这时才想起,她来肯定有什么事想求。她问:“你有什么事?”陈玉兰说:“没事,只想与你聊一聊。没想到你何怕我来你家玩,用毒话来伤我。”
张青青笑了说:“好久不来,今天来,有点不对,——是不是刚才刘墉那砍脑壳的与你说了下流话?”
陈玉兰听她又说荤话,便说:“没有乱说,我几十岁了,他也看不上,喜欢也只喜欢上像你一样的年轻人了。”
张青青听了,反倒说在自己心里了,半晌不说话。
陈玉兰说:“我不晓得刘墉将来要把秋庄做成什么样儿,刘老头也纳闷。刘墉昨天去县城,刘老头与他闹别扭,他想找我说说。——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像我这样的人,娃娃没有一个,人也上了年纪,谁理我?只有说话来打我的。——你刚才就是吗!”
张青青听了也只有笑了笑,没说话。陈玉兰与张青青坐了一会,找不到话说,其它话也不敢与这婆娘说,闹出去也是不仁不义的。他起身去了刘墉家。
夜幕降临,秋风扫落叶,村子里几棵大槐树,哗啦啦地响。陈玉兰发觉自己少添了衣服,想回去拿,刚进屋,见门都锁着了,连叫几声刘无举没回音。她急忙开门,几间屋子一找没见刘无举,想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