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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看一张纸心中就会多几分惆怅。虽然跟他们不熟,但通过谢法医前半部的日记本的内容和我们至今的调查,我觉得已经融入了他们的经历,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纸张的内容中写出了当时考古队的焦虑、恐惧、不安,但还要勇往直前完成任务的决定。
为什么只为了一个命令,一个信念或者一个梦想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值吗?当时的我觉得里面的读书人太文塞了,军人太愚蠢了,根本不会变通。但后来的人生告诉我,每一个人生下来就会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和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我在盒子里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纸张,在最后面,发现一本被撕剩下来的日记本。里面写了很多文字,从娟秀清晰的字迹看,这是谢法医的笔迹。上面写着日期和天气。这应该是谢法医继龙头山地下遗址遇到山鬼后继续记载的内容。此时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十七年前考古队发生的事情。但日记本里面的一个问题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思考。
只见日记本很多地方都有洞,而且那些洞呈整整齐齐的长方形,估计是有人用锋利的东西切下来。究竟是谁干的事?我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阿华。
“不要看着我!”阿华说,“那不是我干的。应该是那些外地人干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肥宝说。
我思考了一会,说:“应该是保密!考古队为了防止日记本被不应该看到的人看到后里面的某些事情会泄露,所以才这样做!”我紧紧地看着阿华。
“没错!”阿华说,“里面每次提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时,那东西的名字都会被扣掉!所以我才猜你们是寻找一样东西,但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我们解除了疑惑,随即翻看着日记本。十七年前考古队的经历再一次震撼了我的感官。同时,谜团也成倍地增加了。
我已经有几天没写过日记了。我带着十分悲痛的心情把我们的经历记录下来。此时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几天前,在地下遗址刻着广州龙脉的洞穴里,我们被山鬼袭击了。我们之前虽然不幸牺牲了几名队员,但我们当时还有四十多名成员,其中,有三十多名身手了得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理应参加反恐任务也不足为惧。但当时我害怕了,我发现解放军们也害怕了。
洞穴虽然大,但密密麻麻地趴着几百只人形怪物,它们把我们包围起来。它们虽然呈现人形,但身体比例很不协调,不像人。但它们都十分强壮。
后来我们才发现,那所谓的山鬼都是畸形人。因为被亲身父母抛弃后在山林里长大,它们都失去了人性,成为了野兽。但这种规模也太吓人了。我们推测这是因为龙头山环境污染的原因,才会产生这么多的畸形儿。
这些畸形儿看上去很可怜,但这种可怜的东西毫无人性地向我们发动袭击。
队伍里没有战斗力的知识分子都被解放军们包围起来保护着。
当时的战斗一触即发。我发现我们的解放军战士不是一般的优秀,他们基本都能一枪潦倒一只山鬼。但无奈,我们寡不敌众。而且解放军们用的是手枪,一个弹夹的子弹太少了。战斗很快进入了肉搏阶段。
解放军战士近距离搏击能力也很强,跟强壮的山鬼一对一完全没问题,一对二有点勉强了,一对三就不是山鬼的对手。但山鬼的数量差不多是我们的七八倍。
悲惨的一幕发生了,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时刻。只见一名一名的解放军战士被放倒,被咬死,被分尸。我们的人数迅速减少。
第四十七章 被监视()
千钧一发之际,玄学家张大师和建筑学家陈教授共同努力下找到了洞顶上的出路。我们立刻爬上楼梯。但那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十多人。山鬼那边也被我们杀了很多。
我们一直沿着张大师指的路逃跑。而后面的山鬼穷追不舍。眼见殿后的解放军战士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一些战士们为了帮我们争取时间,拿着手榴弹独自留下了。那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不住地往下流。
当我们跑到满是貔貅雕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山鬼们都没追过来。但它们还在附近徘徊。正当我们诧异并且想喘口气的时候,张大师好像算到了什么,大喊不妙,让我们赶紧跑。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已经飞出了很多铁链。吴医生的胸口被铁链刺穿,随后锁链慢慢地往回拉。我们想去救他,但更多的锁链飞出来。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医生被拉进黑暗深处而无能为力。最后我们跑到一堵巨大石门前,我们把石门炸开,进入里面后,绕过水潭,从古井里爬到外面。
那时候我们只剩下十八个人。出发的时候,我们有四十七人。现在折掉了二十九人。我们陷入了无限的悲伤中。我们的伤亡太惨重了。
我坐在营地旁边的一块木头上呆呆地看着翻滚的江水。我已经写不下去了,我不想再回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但我们的工作还得继续进行。
根据龙脉地图记载,我前面那段珠江叫狮子洋,是第二条龙脉坠落的地方。我们在村民口中得知村子自古以来就有坠龙传说。我们已经派人到村子四处调查此事。
此时考古学家李教授、建筑学家陈教授、玄学家张大师和特派员、曹队长等人在帐篷里商讨进一步的工作。
我不明白,我们伤亡如此惨重,为什么任务还要继续,束神索真的那么重要吗?连死去的二十九人的性命都比不上吗?还要搭上我们剩下的十八条性命吗?
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担心,马骝已经回市政府做报告几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他是发生意外了,还是被政府委派了其他任务。但以我这几天跟马骝的相处,他的性格虽然不靠谱,但身手可以算在所有人中出类拔萃,估计仅次于曹队长。他那种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出意外吧?
“又在写日记吗?”林医生递给我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我接过咖啡,原本被江风吹得冰冷发抖的手开始暖和起来。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狮子洋。
林医生是一名中等身高,比较健壮的年轻男子。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总是微笑着,而且待人很温柔。
林医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默默地喝着咖啡。
“我每晚都梦见被那些畸形山鬼残忍杀死的伙伴!我虽然是一名法医,对待那种肢解方式没多大感觉。但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一个地死去,我却无能为力!”我说,“我还梦到了徐莉,她跟我说下面很冷,真的很冷。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徐莉死后那张惨白的脸。”我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了。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一直都睡不好!”林医生说着递给我手帕。
我点了点头,接过手帕,用手帕擦拭着泪水。
“我在国外学西医的时候,也进修过催眠学!因为那时候也有考虑过做心理医生,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还是放弃了。要不我帮你催眠试试!”林医生说。
“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医生劝说了我几句,随后跟我一起回到帐篷。因为男女有别,我一直打开帐篷免得让人误会。
随后林医生轻轻地按着我的头部的几个穴位,一直轻声地跟我聊天,没想到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大伙留了吃的给我。我吃过晚饭打算找李教授询问情况。
但发现我们营地的解放军战士们大部分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名士兵在守夜。李教授、陈教授、张大师、特派员和曹队长都不在。但这时我看到林医生坐在篝火旁默默地看着火堆。
我坐到林医生旁边问了其他人的情况。
林医生说:“李教授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然后带着大部分人出去了。当时你还在睡觉,他们觉得你需要休息,所以没叫醒你。”
“你怎么不一起去?”我问。
“他们没跟我说什么,只是让我留在这里!也许一名医生在那种情况下没有用武之地吧!”
“一名医生没用的话,一名法医就更加没用了!”我苦苦地笑着说。因为在之前的经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拖后腿的。我对同伴们的牺牲很自责。
林医生看出了我的想法,说:“同伴们的牺牲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大家都有责任!另外,曹队长还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医生一贯的微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让我看得很不习惯的严肃表情,说:“我们似乎被某些人监视了!”
“被监视了?”我惊讶地说,“我们这次的行动属于国家的最高机密,按道理没有人会知道!怎么会被盯上呢?”我说。
“会不会政府担心我们出事,特意派多一些人盯着我们的工作呢?”
“如果是这样,那倒不如再派多一些人手帮忙不是更能提高效率吗?”
“也对!”
“你知道详细情况吗?”
“不清楚!曹队长只是让我提醒你平时走动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原本就满头雾水的谜团里又添上一笔。我没再跟林医生聊天了。我默默地思考着。林医生也没再说话。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坐在火堆前。
不是守夜的士兵跟我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还不知道原来那么晚了。但曹队长他们还没回来。我和林医生各自回帐篷休息了。但因为白天睡了很长时间,而且我现在闭上眼睛还是看到徐莉那惨白的脸。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我不知道在帐篷里翻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我走出帐篷,发现大部队回来了。大家都全身湿淋淋的,神色十分疲倦。有些人显得很虚弱,需要别人搀扶。究竟什么样的遭遇让战士们变得如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