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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哥……你好可爱啊,你要不是个小女人,那你这一定是有怪癖了,里面穿女人的衣服,你是想娘想疯了吧,让我看看,你现在里面穿的是不是女人的……”焱儿说着就来拉夜凤眠的衣服。
夜凤眠怎么会让她拉开衣服,一把打开她,匆匆忙忙的收拾起东西。
石昌璞也责怪焱儿:“你知道什么,我们相处三年了,他怎么会是个女人,这是别人的,你虽捣乱。”
焱儿笑了:“怎么会是别人的,要是别人的,也就会有一两件,这么会多,一定是他自己穿的。你们这些白面书生,看着人嘛人样的,原来还有这样无聊的。”
石昌璞被她说得也将信将疑了,这要是于桃的衣服,那也太多了,难道他这个兄弟还真是个有怪癖的家伙,他低头看着夜凤眠那羞红的脸,禁不住也笑了:“凤眠,别说你还真挺象个女人,不过你娘把你生错了,你就虽想了……”
焱儿见石昌璞也取笑夜凤眠,也不再有所顾及了:“夜兄,你多久没见到你娘了,你是想你娘才穿的,还是你喜欢才穿的?”说着她还想去拉夜凤眠。
夜凤眠胀红着脸,甩开他们兄妹两个,背起行李就走:“你们俩个都一样的坏,怪不得会是兄妹。”
焱儿在她身后喊了起来:“什么兄妹,我们是夫妻!”
石昌璞被她这一句吓了一跳,抓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夜凤眠身后就走,他现在可是铁定了心要跟着夜凤眠走了,他真怕这个丫头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喂,你去哪里呀?表哥——”焱儿正笑得开心,一转眼却见两个人都逃也似的跑了,她可是不愿意了,怎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里了,亏得她还是好心好意的来接人呢。
“你们等等我……”焱儿一甩秀发,跟着他们就跑。
第6章 丧事
石昌璞见焱儿追来了,撒腿就跑,他那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夜凤眠跟前了,他一把拉着夜凤眠,叫了声:“贤弟,快跑……”
夜凤眠被动的让他拽着,转眼间已经逃出很远,他们回头看看,焱儿早已经没了踪影了。
石昌璞确实够意思,他家是住在开封府的,硬是将夜凤眠送回了扬州,这还不算完,眼看就将她回到了家,还没有一点儿回去的意思,不仅没有回去的意思,还一个劲的哀求夜凤眠留他在夜家住下。
夜凤眠暗暗地笑了,他这哪里是想到自己家里住,明明是想躲开那个焱儿啊。虽然知道他们分开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夜凤眠还是小心眼地笑了。
石昌璞这么求她,是怕夜家不留他,他怎么好强行住在人家里,要是只有夜凤眠一个人还好,那可是一大家子的人哪,只有求着夜凤眠留他了。
夜凤眠怎么会不想让他住下,她心里可是愿意得很,可是怎么能不劝他早点儿回去,他家里还有亲人在等着他啊,一想到盼望亲人的滋味,她不能不心痛,这是她深有体会的,她还没有那么自私。
石昌璞见夜凤眠劝他回家与家人团聚,心里也没了底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焱儿将一家人都抛弃了吧,更何况他还有娘在日夜盼着他回去呢。
可一想到回家就会面对的问题,他还是央求夜凤眠留他住一阵子,让他好好的想个万全之策。
没办法,夜凤眠只得答应他,让他暂且在家里住上一阵子,可就是这一阵子,也会让她感觉到是上天的怜悯了。
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地来到夜家的大门口时,他们都楞在那里了。
只见夜家的大门上高挂着白纸灯笼,那惨淡的白色让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不得了。
这是谁死了,夜凤眠的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如果是一般的人物,也用不着这样,只有家里的主人才会有这样隆重的仪仗,可是,这是谁啊。
夜家并无年长之人,最高辈分的就是自己的爹了,再有能受此待遇的也就是夜家的正室夫人茨芥,可他们正是四十多岁,正当旺年,怎么会死掉呢?
夜凤眠傻傻的站在门前,看着那些白灯笼出神。石昌璞一推她:“兄弟,这是你家吗?你家不会是搬了吧?”
他这一句提醒了夜凤眠,十年了,也许自己的家已经搬走了,她抱着一线希望跑去敲门,只盼着开门的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开门的老家人却是在她们夜家做了一辈子的夜大。
这夜大在夜家做了一辈子,虽然夜凤眠只见过他几回,可是却还认得,她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一时间说不出说来。
成年人十年间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夜凤眠能认出夜大,可夜大已经认不出夜凤眠了,她离开夜家的时候也不过七岁,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她已经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一个俏丽的少年了。
夜大睁着一双还算是敏锐的老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却见她只盯着自己一语不发,不由得奇怪地打量着夜凤眠。
石昌璞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是夜府不是,走上前来问夜大:“请问老伯,这回可是夜家?”
老人又奇怪地看了看石昌璞,用手一指门楣:“正是夜家,请问二位公子可是来吊唁的吗?”
他这一指,石昌璞和夜凤眠都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只见“夜府”两个大字赫然在上,石昌璞不由得红了脸,自己一身的儒冠博带,却连人家挂了牌匾还问,知道的是他没有向上看,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两个滥竽充数的。
些时的夜凤眠只看到那两个大字,就确定自己家里是出了丧事了,她头一晕,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这可是出乎石昌璞意料之外的,夜凤眠怎么也是练过点武夫的,怎么就这样的脆弱了,他忙一把扶住软绵绵的夜凤眠。
他哪里知道,虽然夜凤眠身体一向都好,可是这一路的奔波加上心里的纠结,她已经是身心交瘁了,现在知道家里出了丧事,这么大的排场,十有**是父亲了,她怎么能不晕。
石昌璞将夜凤眠拥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师弟”夜凤眠这才渐渐地缓过来,只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石昌璞这才放了心。
那夜大却奇怪了,吊唁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开口问问,石昌璞却来问他了:“不知道府上仙逝的是人啊?”
这回夜大更奇怪了,这还不知道是谁呢就哭成这样子了,这两个不识字的“读书人”是来这里混吃的吧:“这里过世的是夜家的老爷,二位如果不认识我家老爷,那一定是弄错了,二位还是再去找找想找的人吧。”说着他就要关门了。
这回夜大可是把他们当成是不成器的人,来混吃喝的了。
石昌璞见他要关门,忙拦住他:“老伯说的可是绸缎庄的夜得富吗?”他这一急也不顾得人家的忌讳了。
夜大听一个小后生直呼主人的名字,脸上露出了不满:“小哥,这的确是家主人的名讳,如今主人已经西去,小哥就不要再讨扰了。”
从公子降为小哥,他这也是将眼前这两个少年贬得够低了。
夜凤眠听到的确是父亲过世了,不禁放声嚎啕了,她不仅仅是想到自己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更是连日来的伤怀让她痛痛快快地大哭了起来。
夜大见她哭得这个伤心,不禁皱了眉头,为了一点吃喝至于吗,又见他们年轻,一时慈悲心起,倒是敞开了大门:“二位不用这样,只要不打扰主人家,小老儿让二位进去吃杯茶倒还能办得到。”
他这是委婉的说法,什么是进去吃杯茶啊,就是进去吃饭罢了。
石昌璞哪里有心跟他计较这些,怀里的夜凤眠已经是哭得一塌糊涂了,他早就急得一头大汗了,打打杀杀他都不怕的,就是写文对句,他也没什么可急的,只这一哭,实在是让他吃不消:“老伯快去禀报,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回来了。”
第7章 家门难进
“大少爷?”夜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少年,夜凤眠他是见过的,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有几分象,可却是认不准了。
石昌璞见他犹豫不定的样子,知道夜凤眠离家时间太长,他一定是认不出了:“这就是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你快去里面禀报。”
这回夜大回过神来了,他踉踉跄跄地跑进去,一边跑,嘴里还嚷着:“大少爷回来了——”
这边石昌璞扶着夜凤眠向门里走,却不想被里面出来的家丁拦住了。
石昌璞一瞪眼:“没长眼睛的狗奴才,没见你家大少爷回来了吗!还不快点让开……”
那些家丁却冷笑着挡在那里,没有一丝退后的意思,这让石昌璞和夜凤眠都楞住了,这里明明是夜家,怎么把他们挡在外面了。
正疑惑间,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从里面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夜凤眠皱着蛾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两道剑眉下一双星目,目光闪烁间透着一抹寒意,一边轻轻翘起的唇角,显露出玩世不恭。
夜凤眠只觉得这个少年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出是哪一个。
那少年也盯着夜凤眠瞧了好半天,那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动:“你就是自称夜家大少爷的人吗?”
石昌璞看着这个放恣的少年:“你又是什么人,难道连夜家的大少年都不认识了吗?”
那少年也不示弱,不肖一顾地一甩手里的铁骨香扇:“你又是什么人,连夜家的二少年也不知道吗?”
“夜凤缘——”夜凤眠脱口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弟弟夜凤缘现在就站在眼前,“凤缘,是我,凤眠啊!”
夜凤眠的一双泪眼又涌出“泉水”了,十年了,终于见到家人了,她怎么能不激动,何况,这个弟弟当年对她可是很亲近的,虽然只有几个照面,却已经是血浓于水了。
而让她意外的是,她这个弟弟却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是夜凤眠?呵呵……”
一阵冷笑,让夜凤眠从头凉到了脚:“二弟,你怎么了,见了为兄怎么这个样子?”
夜凤眠惊讶的看着弟弟,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看着他手里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