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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上见战英兴致高昂,不忍拂她的意“好,那你我二人便同去吧,你在此略等上一等。”
待景上再出来时,他已经贴上一张人皮面具,样貌普通了许多,如此出门可以自在许多,毕竟样貌太出众走在人群中总是受太多瞩目。
景上与战英从青瑶侧门而出,今日的廊坊甚是热闹,路上比平日里的人多了许多,穿上戏服游街的,耍杂耍的,敲锣打鼓唱大戏的,还有各种手艺匠人的小摊。在靖都时,战英经常央哥哥或者是战家军年纪较小的兵士带她去逛庙会,所以战英对这份热闹并不十分好奇。
景上虽贴上了人皮面具,样貌普通,但是那份气度是掩盖不住的,加之二人皆穿一身紫衣,如此气质出众的二人还是招来许多侧目。战英与景上毫不在意,悠然地走着,突然战英在一个捏泥人的工匠摊子前停了下来。
她拿起一个泥人,表情不甚欣喜:“景上,你看,这个泥人一身青衣背着药篓,简直是你的模样,我买下送与你吧!”说完便往腰上荷包摸去。
景上突然抓住她的手,紧紧盯住她的眼:“不要”景上通身的气息陡然变冷,冷冷地再次说:“我说,不要”
战英不知景上为何突然这样,她甚至觉得此刻眼前的不是景上,是陌离。景上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也不呼痛,只微微蹙起眉,放回了泥人。
景上这才松开她的手,这寒冬里,景上的手竟微微出了层汗。因戴着人皮面具,战英看他的神情并不十分真切,但眼睛不会骗人,战英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恐惧和悲伤。
景上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但是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挂着清浅如风的笑,他对战英道:“我不去看红梅了,今日我还有旁的事,告辞。”不等战英答话,他转身离去,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一般。
战英有些无措,她分明是戳到了景上的痛处。可是景上总把心事藏起,没有向她吐露过,她又怎会知道如何才能保护他的痛处呢?她转头望向那个泥人,心内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猛地停住了。
第二十六章 俩怪老头()
接下来的日子战英还是日日去抄书,但是再也没有见过景上。
初二那日战英去青瑶欲往后院去的时候,老鄢拦住了她,“战英小姐”他摇了摇头,神情中有些为难“阁主拒不见客”。战英心下不安,哪里是拒不见客,只是不愿见她罢了。
战英也不勉强,只是每日静静抄书,偶尔抬起头望着木墙,企图透过木墙看见那片梅林……还有梅树下身长玉立的那个男子。想起那日景上眼里光华破碎的样子,战英心中十分担心。
初七那日战英正去青瑶的路上,因年节里街道上人太多,战英总是走一条僻静的小路。走至河边,平时无人的茅草亭里坐了两个老头,一个红衣微胖,脸就像个刚蒸好的馒头一般没有褶皱,顶上无发,整个人圆圆胖胖。对面老者绿衣削瘦,灰白的发与胡须披散在肩上,胸前。
战英走到边上适逢红衣胖老头在大声嚷嚷:“哎哎哎,李老鬼,我这骑兵已然突破你的步兵方阵了,这局我快赢了。”战英听到熟悉的词,忙抬眼望去,那绿衣老头不慌不忙撤了几面旗又插入几面,声如洪钟:“如何,我的前面的步兵已经散开,后排壕中步兵手中的钩已经勾断马腿,再后一排的长枪步兵上前刺落马骑兵。”战英听到此,抬步上前观望。
那两个老头丝毫不在意庭中多了个战英,只继续二人的沙盘斗阵。战英眼见沙盘上胜负已定,那红衣老头尤不服气,大声嚷嚷:“我这骑兵后还有一万步兵呢,我让步兵都带上我制的三连弩,你那执盾的兵早就在之前就被我破了,何以抵御我连弩营。”
绿衣老头显然习惯了红衣老头耍赖,只语气平淡道:“何老头,你我二人说好今日只斗普通军阵与兵器,并不斗机关,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便回谷去了。”
红衣老头垮下半张脸来,“诶,别别,近日我那徒儿又偷出谷去玩,我都快无聊死了,好吧好吧,这局便算你赢了,我们再来一局。”
战英在一旁观战起来。两个老头重新开始在沙盘上插旗排兵布阵,战英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千军万马,就等主帅一声令下,便上前厮杀。待二人阵成,挪动小旗,辅以语言解说,战英面前展开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步兵,骑兵,戈兵,枪兵,战车兵,在主帅的指挥下或向前进攻或退,或快速移动到阵中需要的位置,整个战场厮杀有序而又残酷。二人的军事阵发造诣极高,战英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得酣畅漓漓。
这沙盘斗阵在战英看来同战场上一般紧张刺激,况且还是如此高水平的斗阵,相较之下,自己之前同哥哥们斗阵,简直是小孩办家家酒的水平。随着战事推进,红衣老头再次败下阵来。
“不来了不来了,李老鬼,你阵法造诣本就在我之上,我们不若来比机关和奇门遁甲呀?”红衣老头输红了眼,如孩童般嚷嚷起来。
绿衣老头自有治他的法子:“今日在此如何比试?只能回谷去再比试,何况奇门遁甲和机关术,你在出师那日也输给我了。这些年你只顾玩乐,恐怕手艺早就生疏,只消看你那不成器的徒儿便知。”绿衣老头显然已经对红衣老头毒舌惯了,他捋捋灰白的胡子如是说完,红衣老头那光溜溜的圆脸顿时涨红起来。
“我徒儿的机关术和奇门遁甲天赋高的很,他只是懒。总比你连徒儿都还没有来的好吧!”
绿衣老头冷哼一声“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资质和天赋达不到我要求,我宁愿不收。”
红衣老头兴高采烈起来:“好,好,这样以后谷内一切都给我的徒儿,我这一支可以收两个徒孙咯!”
绿衣老头冲他摆摆手,“还比不比?我已经三局两胜了,第三局不比也罢,反正你也胜不了我。”
红衣老头本已经泄气,听他如是说反而被激起斗志“谁说我一定输,就算你已两胜,我还是得在第三把把你打得向我告饶,哼。”说完他便开始拔面前的小旗。
盘面已经清空,红衣老头便开始耍赖,磨磨蹭蹭地半天不插一根,还时不时偷眼觑绿衣老头盘面。而绿衣老头视而不见般,已经开始飞快布阵。
二,二,四,二,一,前面两个是黑色旗子,代表的是盾手,整阵十一面旗。随着绿衣老人插旗的动作,战英的嘴巴越张越大,莫非这是鸳鸯阵!!!战家兵书里最后一个阵法,那个她曾为之惊叹过的精妙阵法。
当绿衣老人在第二排两个旗子之间插入代表队长的红旗后,战英已经能确定这就是鸳鸯阵!她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她在见到鸳鸯阵之后,曾用十数个夜晚推敲,在纸上沙上演练,想出来破阵之法,今日一试便知是否可行,有没有漏洞。
她对红衣老头附耳过去:“老爷爷,我有破阵之法,能否让我一试?”红衣老头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盘算道:我若再输给李老鬼也着实没面子,不若让这小女娃娃一试,若赢了便可狠狠羞辱李老鬼一番,若输了也只是这女娃娃输给了他。
想到这,红衣老头便开了口:“李老鬼,这女娃娃说她伎痒,我便把这切磋的机会让给她了,难得有女娃对这阵法感兴趣的,你就当指教后生晚辈,陪她玩玩。”
见绿衣老头点了点头,战英沉稳地抓起那一把旗子,在盘中一面面插下。因心中推演了无数遍,战英布得极快。
见战英旗子一面面插下,绿衣老头眉毛一挑,身子往前一倾,认真看起来。而红衣老头先是惊讶,而后眉开眼笑。绿老头看战英插到后来的几面旗子,便又靠向靠背,捋起他的胡子,神态放松,表情倒是赞赏。
二人布完阵便开始解说。绿衣老头指着一排排的旗说道:“第一排执盾,第二排狼宪,四人的长矛,后二人短刀,最后一人使弓。”
第二十七章 拜师考题()
因战英早就在心中推演过无数道,胸有成竹,她的解说完整而又激昂。绿衣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眼里满是激赏。
“这便是我破解鸳鸯阵之法,名唤追星!”战英一挥衣袖,颇有气势地结尾。同时,她心中惴惴又期待,她期待能得到绿衣老者的认可,希望他能指正自己阵中的漏洞或是弊病。
绿衣老者抚胡子朗声笑起来:“鸳鸯阵?哈哈哈,这是你起的名字?你这起的名字就说明你只看到了阵的表象,无怪乎你的破阵之法只针对这双数之势而来,即便如此,也很不错了。”
绿衣老头边快速移动小旗的方位,边朗声教道:“此阵是八卦阵的一个简化,名为五行三才阵。其优势在于变队简单,变化多端。按你的追星阵,我无需变化为五行阵,只需三才阵便能化解危机,反败为胜。”战英认真看着,惊叹不已,果然在他的变化下,战英的追星阵被化解于无形,反而被三才阵所困。
战英惊叹的同时,她认真思索起来,然后伸手三两下变动她的追星阵,竟有突围之势,再略一沉吟,突围成功,虽不能取胜,但至少可以脱身保存实力。
红衣老者一见,惊讶于这小丫头的天赋和悟性,他激动地一把抓住战英的手:“小丫头,拜我为师如何?我必将我一生所学倾尽于你。”战英还没反应过来,绿衣老头发了话:“你当知谷内规矩,只可收一徒,你已有你那懒散徒儿了。”
红衣老头的秃顶闪闪发亮:“哼,我那不肖徒儿整日不务正业,我早就想逐他出师门,怎样,小丫头,我把我的徒儿逐出师门,收你为徒。”
战英含笑不语,绿衣老头知道她是个聪明丫头,心中早有计较。他再次变化他的阵型:“看好了,这才是五行阵,是此阵法最后的杀招。”战英屏息看完,心中激荡不已,她的阵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被变化着的五行阵击杀。此刻若真在战场上,这成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