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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废话,收起手中的彝刀,抽出匕首就准备上前去挖。
我也没拦他,既然阿鬼都说非常罕见而且巨好吃了……那,此番遇见怎么都得尝尝,见胖子动起手来,我冲阿鬼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也跟我们一起动手,尝尝这八百里秦川里的点香菌,是不是也让人食指大动,流连忘返。
我们这番行为在彩柳眼里无疑和三个脑残没什么差别,当然了,彩柳就这脾气,挖菌子你肯定不能喊她一起,喊了也没用;吃的时候你还得让她一起吃,而且这俩件事进行的时候还不能冷言冷语的讥讽,否则……
好在我和胖子性格上都比较随性,也深知彩柳的脾气,于是乎,本来还在沉默寡言行走在林间的四个人,这会子变成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站在边上,三个热火朝天的在地上翻腾着的状态。
也好,紧张压抑的气氛可算是得以缓解。我拔起一株女性鬼手造型的点香菌时,在心里想着。
可惜这短暂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胖子一声质疑给打破了。
“咦?这鸡枞点香……还点的这么有力道啊?”
缘于胖子采集的速度有点快,这会子已经赶超到我和阿鬼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去了,冷不丁听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句,我和阿鬼对视了一眼也都起身朝胖子所在的位置踱了过去。
好家伙,在我们面前十来米的范围之内的情景,就像是被陨石砸中过,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横冲直撞一番,折断的树枝、踏平的地衣、翻起的土壤……如眼完全是一派狼藉如废土般的存在,唯独中间一小片区域里的兑桩菌格格不入的完好无损的生长着,怪不得胖子会那样说。
我一看这景象,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无论从破坏的程度和力度来看,能造成这种局面的东西绝对是个体型硕大的玩意,而非胖子嘴里说的兑桩菌。
胖子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手上抓着菌子拾眼一看间,没别过口来,才愣愣说了这么一句。
“嘿他娘的,什么玩意弄的?黑瞎子?”回过神来胖子忙问道。
我估摸着可能也就人熊那种体型的动物才能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力度了,正想回胖子话,却见身旁的阿鬼仔细瞅了瞅不远处一根被拦腰撞断的、碗口般粗细的小树断口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我和胖子几乎同时听见这老小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一脸惊慌的失声喊道。
“赶紧往树上跑啊!”
阿鬼这突如其来的一喊,吓得我顿时起了身白毛汗,倒不是说被眼前的情景所慑,单纯就是被这老小子像死了爹娘一般的撕心裂肺的嗓音给吓到的。没等我顺回口气呢,好巧不巧的,他喊声刚落,我们三点钟方向就传来一阵物体在树影林间急速穿梭带起的沙沙声,声音又急又密,一听就知道来者无论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就对了。
爆响初起,我闻声也是一惊,也顾不上问阿鬼是怎么回事,连忙招呼众人赶紧上树,好在周围有许多高耸挺拔的樟子松,看上去也有许多年的树龄,粗度尚可。
彩柳的身手自是不用担心,但我没料到阿鬼那老小子的动作也是极为卓绝,在攀树上顶这方面甚至有超过彩柳的嫌疑,我就见着眼前一花,一道狡黠的身影呼一下就这么直接蹿到三米来高的树上去了,手脚并用,三圈俩圈的,比那大花蟒还麻利。
这人属猴的吧?
见我还在地面上发愣,呼哧呼哧爬到半路上的胖子扭头喊我,我这才回过神来,听着耳边重物踏地而来的声响,心里也是一哆嗦,一步三窜,抱住一棵樟子松就往上撸。
就在我刚刚攀上自认为离地有些安全距离的时候,抱着树干还没喘上一口,背后的灌木丛中忽就冲出个硕大的黑影来,如离膛的炮弹一般,带着一股破风之音,直接就撞在我栖身的这棵樟子松树干上。
可怜我像个银盘里的珠子一般,被这突兀而来的巨大撞击力震得差点连爹妈都认不出来,好在我死死抱着树杈没敢松手,否则刚才那一下,非得移着惯性脱力从树上飞出去老远,没摔死也得被下面那玩意给乘虚而入。
对了,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么霸道彪悍啊?
抱着怀疑人生的复杂心情,我紧紧箍着成人腰围般粗细的树杈斗胆朝下方瞅了一眼……
“哎哟我去!胖子!你对象咋在下面啊!”
胖子和彩柳上的是同一棵樟子松,目测规模上要比我栖身这棵大得多,针刺松叶遮脸盖物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一眼扫过去还是能看到胖子白花花快露出来的屁股,看来他刚才情急之下和阿鬼那老小子一比,攀得可谓艰苦。
听见我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胖子显然也是一愣,眯着眼朝我这边树根处望了老半天这才破口大骂道。
“我去你二大爷的唐三角,你看清楚咯,那明明就是你媳妇!”听我还在厚颜无耻的浪笑,胖子显得有些恼怒,喋喋不休的继续嚷嚷着。
“你不信,你喊喊它,看它答不答应你!”(。)
第一百六十话:人猪对峙()
正赶着我和胖子打嘴炮呢,樟子松下传来一阵沉闷短促而有力的哼哧声,我和胖子立时都噤了声,玩笑归玩笑,虽然我们现在待在高处看起来暂时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过下面那主……也正不是能随便忽悠的。
将这片区域闹得天翻地覆、又突然从暗处冲出来袭击我们的,正是头全身棕黑的大野猪。
这八百里秦川别说是野猪了,遇见野人都不会觉得奇怪,所以打眼一探我发现是只野生的二师兄之后心绪好歹算是平复了一点点,可能有人会觉得,怎么,遇见野猪都还能如此淡定的“心绪好歹平复一点”……其实不然,毕竟树上我几个连蛮缠萤那种玩意都见识过了,小小二师兄光是在心理上确实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冲击力,当然,战斗力另当别论。
我看阿鬼对野猪的预测如此精准,心中也是好奇,我记得第一次在下古村见到这老小子的时候胖子和我说起过,说他原先是何老狗手底下的马仔,后来由于何老狗阴沟里翻船,这帮社会闲散人员一拍俩散,阿鬼也就被胖子收编到了自己麾下……
那如此说来……莫非阿鬼这老小子跟着那什么何老狗钻古墓的时候遇见过野猪?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犀利精准?
“阿鬼,你怎么知道是这东西?”
既然心里有疑问,那么问出来就行了,我挂在树杈上冲阿鬼的方向嚎了一嗓子。
“我以前是猎户出身,唐哥~~~”
阿鬼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针刺松叶里悠悠传来。
“噢……”我就说,怪不得识得鸡枞点香、看得懂野猪的痕迹。
“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回道。
生活在云南边陲,除了各种诡异的民间故事之外,关于猎人进山打猎那些事,我其实也听过不少,对于这山中霸王的传说……也算是耳濡目染。
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经常上山打猎的老猎户就比较明白,面对莽莽丛林,什么玩意都有可能遇得见,往好了说,什么豹子老虎狼,往坏处说,运气背点说不定连鬼都有可能撞见,而这些东西里最具危险的就是遇到野猪,特别还是独野猪。
“嘿?遇到一群野猪还没有比遇见一只野猪悲催啊?”
胖子离我和阿鬼还算小有点距离,耳朵确实贼尖,我们这边说的话他倒是听得很清楚,我琢磨着连胖子都能听明白,那么彩柳应该也没问题,索性喊了喊阿鬼,既然以前是猎户出身,干脆趁这会有闲工夫和大家说说好了。
阿鬼他们家往祖上追溯三辈,都是地道的猎户,当然,随着时局的变化,这门手艺也就慢慢被搁置了,到了阿鬼这一辈,已经没办法再以进山狩猎为生,不仅如此,甚至连猎人的名号基本都算是名存实亡。阿鬼刚出来混的时候还用过“猎人鬼”这样响当当的名号,只不过后来在几次街头械斗中被人打得跟鬼一样,也就没再这样自居过。
不过饶是如此,阿鬼小时候也跟着爷爷还有父亲扛着真正的猎枪、进过真正的原始丛林,也着实感受过打猎的危险与刺激,不同于阿鬼的父亲,他爷爷以前更是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极限生存过,后来东北三省沦陷,他爷爷才辗转来到云南定居,把根留在了云南边陲这片神奇的土地之上。
说起这些,阿鬼语气里还流露出一股股自豪之感。
“我爷爷曾经说过,同样是原始森林,不过南北俩地的山还是有不同的,北方的山雄浑苍劲,南方的山秀气委婉,对于猎人来说,就像俩个完全不一样味道的姑娘,都有让人垂涎欲滴的吸引力。”
我瞅着阿鬼所在的方向,心中极为不悦,他娘让你讲讲下面还在“呯呯呯”撞着樟子松想翻我牌子的野猪王,你他娘这是在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自己主动将话语权交给了阿鬼,也不好说他点什么,只得撸紧树杈耐心听他瞎*******我小时候也跟着父亲他们进山打过野猪。”阿鬼捯饬了半天总算说到了重点上,胖子偏偏就喜欢打岔,一听阿鬼这老小子除了跟着何老狗倒腾过死人买卖还打过野猪,顿时就来了兴致。
“你他娘别打岔,你对象还在下面催我把你交出来呢!”我隔着老远冲胖子嚷道。
胖子本来还想回嘴,后来一听那畜生确实一直在和我不对付,也不敢拖延,喊阿鬼赶紧想法子,既然打过野猪,那么下面这玩意应该不算个事儿。
要说危急也是真危急,别说我抱着的这棵樟子松看起来扎实,保不齐下面那野猪开个二挡,暴发一下也有可能将松树整一个连根拔起,毕竟从我的角度往下观瞧,那畜生看起来至少百来多公斤是绝对有的。
不过说我们几个心大也绝对是心大,自从我见过把人当贴身小棉袄穿的蛮缠萤之后,对这些还存在三观里的正常生物也就没多惊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