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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陌生男子死状极惨,周身上下几乎都钉满了木柄箭矢,被射得如同马蜂窝一般,落眼没一处好地方。我冲胖子摇摇头,心中却是雪亮:看来我们走的和那伙盗墓贼走的应该是同一条路。我们运气好,有人先趟了雷了。
胖子只一眼也看出其中的猫腻来,冷笑一声便去翻找那人身上的装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摸了半天摸出俩支还未使用过的照明弹出来。
胖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略带嘲讽的一笑:“哼,这伙人装备挺精良的嘛。”
我看那人身前的背包都被射成了筛子袋,想来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了,便招呼胖子放了那可怜人,赶紧看看周围有什么异常之处,前车之鉴就躺在眼前,要是出点什么差池,指不定分分钟之后咱们也得全身插满木箭陪着他一起共赴黄泉了。
稍微观察了一下满地箭矢射入夯土的弧度,我大致能推算出击弩飞箭的位置,打着手电朝远处望了望,发现黑暗里有一大排平地隆起的黑色轮廓,连绵不绝,仔细看看,似乎像是
我一怔,怎么怎么看着像是一排城墙?
第三十九话:活门死道()
周遭黑暗中的地形轮廓逐渐清晰,这也得益于我们身处黑暗之中久了,视力逐渐习惯了这环境,我让其余三人不要触碰任何东西,然后叮嘱大家特别注意脚下,就这样又前挪了丈来米远,总算将眼前的景象看了个大概。
我们所走的这条睚眦墓道,没想到深处竟是座瓮城敌楼。只见这地底瓮城整体呈半圆形,左右排开约有数丈之远,俩侧均直接修凿进了石壁夯土之中,与周围的山土融为了一体城墙依地拔起至少也有个三四层楼的高度,眺远一望能明显看得到城墙上还设有箭楼、雉堞等防御措施,若不是城垣之前的百米空地上这会儿全布满了箭矢滚石,初来乍到,任谁都会精神为之一振,都以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这古墓地宫的正殿大门了。
想通了这些,我不禁心中悚然,这古墓墓主何其凶残,竟是不惜血本重金也要往后进入古墓扰他清梦的盗墓贼们死无葬身之地,真是好生歹毒,好在我们几人祖坟上开花,神灵庇佑,跟在那伙民间散盗背后躲过了这一劫。
一般来说,古墓里若是设置了伏弩悬剑一类机关消息的话,那多半都是由一些可循环利用的物识加以操控,最常见的无非就是利用水银循环反复的流动原理来带动机弩机括,只要搭建机关之时箭矢弩支准备的足够充沛,那么完全可以达到永久无限循环,别说是一堆盗墓贼了,箭雨飞蝗似的射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都不好说,不过当下四野里一片阒静,想来此处瓮城陷阱的规模并未达到可以无限循环工作的地步,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幸事一件。
正值我暗自抹汗庆幸的档口,胖子他们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具身着迷彩装的盗墓贼遗体。这人几乎也是同样的下场,甚至被射得连长相模样都叫人无从分辨,怎一个惨字了得。胖子看了看发现这具尸体上连背包都没有,不禁皱起眉头,我看毕也直摇头,心中叹然,估计这伙人是群半道上支锅一起来翻肉粽的,要不然怎么会同伴遇害,只拿了装备不管不顾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这“支锅”啊,指的就是一起翻肉粽,不过对于半路搭伙盗墓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了,有绝大一部分盗墓贼在盗得明器之时都不免见财起意,黑吃黑灭了同伙,这种事并不稀奇,以前我们考古队在发掘古墓的时候就曾经在一条深约**米的垂直盗洞底部发现过一具现代男性的遗体,头部受到重击,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还伴有骨折的痕迹,这多半就是在得手之后钻出盗洞口被同伙暗算了。
我边想着这些事情,边让胖子他们离城墙远点,找找这瓮城有没有门闸。自古瓮城都是用来加强加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力度,特别在三国时期尤为盛行,一般来说瓮城城门与所保护的主城门都不在一条直线上,这也是为了防御攻城锤或冲车这类重型攻城武器进攻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古代用于城池攻坚战的瓮城普遍定义虽是如此,但面前这座坐落于古墓深处的小型瓮城显然不是防御敌军攻城拔寨用的,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诱杀胆敢前来染指墓主棺椁的各路盗墓之徒,设置门闸这种事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没承想,随着胖子一声吆喝,居然还真找到了这瓮城城门的所在。我满腹狐疑的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瞟去,果见城墙中俩扇走朱漆的铜钉大门静静而立,紧紧闭合。大门上配有人头大小的铜环,门洞呈拱形,约有俩丈来高,看起来威严肃穆,大有万夫莫开之势。
我虽然早习惯了这地下墓穴里的怪诞设计,但目力所及还是暗吃了一惊,这规模哪像是瓮城闸门,这显然就是主城门啊,莫非这里真是古墓地宫的正殿大门?
有大门那么难说就有路,我们几人不一会儿就全聚集在了那朱漆铜钉城门前,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彩柳仔细检查了片刻,表示门缝门栓上都没有什么机关埋伏的迹象,这门应该没有问题。
我闻她用了个“应该”,心中却是惨然,根据目前情况来分析,老板娘口中那伙由五个人组成的支锅小分队能明确肯定已是折了三个有余,这一路走来基本就是条单行道,那剩下的俩个肯定还在前头,这地方除了这朱漆城门似乎也没其他通道可行,想必他们肯定是推门登堂入室了。
这样一推理,便和彩柳的结论相吻合,这城门若是有机关陷阱,最后那俩个支锅翻肉粽的倒霉蛋早躺好给咱们报信了。
不过越是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往往都不会这么简单,这古墓中架这么座瓮城敌楼肯定是为了诛杀盗墓贼的,这一点无需置疑,望望脚下方圆百米之内箭矢滚石的密集程度就可得知。既然目的于此,还构建城门那就悬乎了。我略一思忖,城墙之外的箭雨飞蝗声势虽大,但毕竟缺少机动性,地面也无落井下石的尸蜡火油,针对性也欠缺,所以看起来不免有些“四处撒网,重点捉鱼”的感觉,若是兵临城下的贼人数量稍多一些,叠起尸墙来,那也不是没有存活的几率更别说传闻中某些顶尖盗墓贼手中还持有一些极为便利的防身工具,单一单点的击弩飞箭若是遭遇那些专业的盗墓工具估计效果也并不理想,如此说来
我眼中波光一闪这地方极有可能设置了连环机关陷阱。念及此,我便将我的想法说与了其余三人听。
瓮城一名取自瓮中捉鳖之意,古代大部分时候政朝王权更替都较为频繁,所以导致战事频发,即便处于各种大一统的盛世年代,统治者们也得抵御外族的入侵,而在这些大小战役中,城墙和关隘就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想当年心高气傲的清太祖和清太宗也都被拦在小小的宁远城外吃尽了苦头,清太祖努尔哈赤更是因此含恨而终,李吴之事那是后话了。
此类物识光是单设做防守就已是叫人头疼,若再结合机关陷阱甚至再圈藏着什么骇人听闻的古生物的话就合着我们四人之力,祖坟上开出梧桐树都不见得能保我们个周全,着实大意不得啊。
第四十话:留客连挺()
胖子不以为然,这会儿听我拿这古墓袖珍小城和宁远道对比,牛鼻子一哼,蔑视道:“哼,宁远大捷,那也是还有袁崇焕带着他的关宁铁蹄、架着红衣大炮坐镇,清兵跨马提刀能砍进去才奇怪了,这地方又没这些东西,就一死城,地雷都让迷彩服前辈们趟完了,还担心个卵?”
我知道胖子这人胆子大的都要长到肚皮上了,不过好在也只是嘴烂人不烂,话虽是这样说,倒也不莽撞。他试着碰了碰面前的朱漆大门,见落力处纹丝不动,诧异道:
“嘿?锁着的啊?”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也上前推了推,发现的确如此。
这样一来之前的推理就行不通了啊,难道那伙散盗进去了还礼貌性的反手关了门?这可能?还是他们根本就没踏进过这瓮城城门?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若是没进瓮城,他们又是走哪去了?
胖子退回到彩柳她们身旁,抬头望了望城墙顶端,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一起用手电扫瞧,三四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打着手电,依稀可以瞧见墙头那些个顺序排开的女墙,甚至还能瞧见墙洞里探出半截的、已是弹尽粮绝的机弩弓器。
也对,箭尽弩停之后直接攀墙而上也是条良策,就算瓮城内部还有围剿机关,站到高处至少不用担心刀坑落石绝户套这类埋伏,如果城门没有被动过,那么那伙盗墓贼残余的俩人极有可能是摸着这条道儿走的。
念及此我目光豁然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没料到下古墓还得翻高墙,这会儿有点尴尬,简单来说就是没带相应的工具。
胖子倒不含糊,蹲下身子就往自己背包里摸,半晌,摸出条绳索来,我一看,竟然是副飞虎爪。
胖子解释说最近道上混的人大抵都住上商品房啦,徒手攀墙补刀已经很古典很跟不上时代啦,但是补刀这种光荣传统又不能埋没,怎么办?只有上工具了,麻绳竹梯太费事儿,飞虎爪却是其中的佼佼者,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爬六楼,分分钟补刀,他很多时候都会随身携带的。
法治社会还能揣着这些东西到处跑,还是这种理由,我听得也是行迈靡靡,中心如醉,不过好在工具有了,虽然只得一件,也着实走运。我们当即着手准备抛爪登墙,我和胖子先上,上了女墙之后的雉堞里排查排查,没问题了彩柳和小叶再上来。
几人合计完毕就开始行动,我留了个心眼,将飞虎爪下方泥土里的鹿角拒马全部挑拣了出来,这要是一会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