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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被震慑得就跟三个鸡蛋似的,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匀出。它要是一口咬过来,我估计我头上这顶潜水头盔还不如蛋壳的硬度。
冷汗几乎已经把我的内裤都浸湿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已经被骇得无法动弹,一旁的胖子和彩柳也没什么动静,我猜他们也瞅到了我看到的东西,这分钟什么都别干才是最上乘的策略。
可偏偏胖子就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
他见我被条比烤红薯那种大铁桶还粗的长虫给盯住,也知道当下不能轻举妄动,不过由于担心我,胖子还是悄悄调转了手中的霍弗雷鱼叉枪。六枚小一号的渔箭虽然不见得能伤这巨蟒分毫,但胖子觉得,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得那么窝囊。
我明白胖子的好心,但蛇这种生物可谓是相当敏感的,而且靠的是热感应,水中但凡有什么波动,它都能感觉得到,更别说面前这种几乎要化龙的存在。果不其然,胖子刚翘了翘手中的鱼叉枪,我面前这条庞然大物便在咻忽间一个掉头转身,以一种迅捷到诡异的速度窜到了胖子边上,我刚侧脸望过去,它便已是将胖子缠了个严丝合缝,硕大的脑袋扬起一尺来高,眼瞅着就要一口朝胖子的潜水头盔上咬去。
我顿觉全身血脉喷张,脑子一热,隔着潜水头盔大喊一声:
“不要!!!”
随着我这一声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色巨蟒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顿了顿,扭头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胖子,眼中的瞳孔一收一缩之间,竟放开了胖子,转而在我们周遭继续游移,从胖子边上穿过,又绕着彩柳打个旋儿,最后再次游到我跟前,海碗大的眼睛再次盯住我。
我心里那个苦啊……
不过好在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算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救下了胖子,刚才那一口要是真咬下去,胖子估计就得被供在他家祠堂里陪着自个儿祖祖辈辈唠嗑了。
我一脑门子虚汗,救了胖子自己可就没那么走运了,此时此刻我甚至开始有点怀念刚才那几副纸人了,这会子要不是泡在水里,估计腿早就软得站不住地儿了。
第二次再和这巨蟒面对面的时候,我看得就更清楚了些,我留意到在这巨蟒头上那片黑色的鳞片部位,除了有支凸起的、类似角之类的东西外,还有些非常不一般的东西。
这黑色巨蟒的头部居然烙刻着个图案?
而且还是个让我异常熟悉的图案。
这简单的一眼就让我心中为之一凛,刚准备细细一看加以确认,面前这庞然大物却一个转身,便朝潭底游去,速度之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阴影之中,带起的水流又把我们搅了个人仰马翻。
我们几个泡在水里着实愣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走……走了?不吞我们了?
其实说心里话,我这分钟真是想赶紧离开这片波谲云诡的水域,纸人幡阵也好,黑色巨蟒也罢,甚至是潭底躺着的那三口巨型翘尾棺都行,无论是什么有什么,都足够我们满满喝上一壶了。
不行,再接着干下去肯定没好事儿,既然纸人幡阵也被那条诡异的大蛇冲散了,那畜生看样子又不打算为难咱们,那这事儿最好得就此打住。
我主意打定,刚想通过耳麦招呼上面的人启动转轮机把我们都拽上去,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来……因为耳麦里有个声音先说话了。
“哟~?唐大官人,不打算救人啦?”还是那轻盈曼妙的少女声。
闻听此声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猛然想起那副跟着纸人阵一起飘荡的骨头架子来,我咽了咽口水,也没回那女声的话,而是试探性的问了句:“刘……刘大伯?”
耳麦里比我们现在身处的绣花潭底还寂静。
没人答话,我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了想,对着耳麦低声喝道:“妖妇!你把刘大伯怎么了?!”
是的,我认出那吟唱正气歌的声音了,那笑声太有特点了,此时和我们待在同一个频道里的,正是前段时间和我们在殷谷齿合棺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狐面鬼女!
“哎哟喂~这话说的,怎么说方才奴家好歹也救了你们一命,官人别这么刻薄嘛。”这鬼婆娘口气还是那么轻挑暧昧,这会子居然在耳麦里撒起娇来了。
我不知道这狐面鬼女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在这小小下古村里出现,而且还掺和到绣花潭的事情里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古墓大藏,应该轮不到她管天管地吧?可刚才我们闯阵的时候确实也是她给解的围……啧,这鬼婆娘怎么比身旁的彩柳还神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还是说……这绣花潭里,有什么她这号人物也想要的东西?她这是准备坐收什么渔翁之利?刘瞎子又哪去了?刚才那副枯骨……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着等回到岸边问问刘瞎子是什么情况呢,狐面鬼女的声音又从耳麦里悠悠传来:“刘大伯呀~你们刚才不是看见他老人家了嘛?”话毕又是一阵媚笑,笑得我骨头缝都在发凉。
胖子估计是看到阿标和阿虎就不淡定了,之后又被突然窜出来的黑色巨蟒给吓了一跳,也没注意到周围纸人幡阵里有副骷髅架子,即便注意到了,也没仔细去看那骷髅架子身上的装扮,这会子听我和狐面鬼女在耳麦里一来二去的说话,也插了个话茬,瓮声瓮气问道:“什么刘大伯?你们在说什么?刘大伯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六话:骨质三棺()
胖子似乎对狐面鬼女的突然出现并未感到意外,不仅不意外,甚至口气里还有点小亢奋?我想想也是,依照胖子的性格,当初在殷谷齿合棺之前被个娘们给呛了,现在巴不得再狭路相逢以雪前耻呢。
听到胖子问话,我正想准备把刚才看到的骷髅架子和他说说,一直沉默着的彩柳开口了。
“刘老先生确实已经死了。”
说心里话啊,我之前仔细打量那副骷髅架子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这样认为的了,但岸上那刘瞎子给人的感觉又那么真实,我多少还是有点疑惑,不愿意相信,可这会子这话从彩柳嘴里说出来,那就没辙了,看来刘瞎子刘长清……确实是已经死了。
可……既然是这样,那么那天深夜出现在我们屋门前的是又是谁呢?半个多小时前站在岸边和我们说三道四的……又是谁呢?难道……
我心神一聚,耳麦里就又传来了狐面鬼女的咯咯嬉笑声,我顿时大彻大悟。
“好你个装神弄鬼的鬼婆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气急败坏,自尊心在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别人眼皮底下被牵着鼻子耍得团团转,还是个女人,这脸可丢大了。
不过这会子岸上那人也没给我什么恼羞成怒的机会,只笑盈盈的在耳麦里提醒我。
“唐大官人,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喔~你们那俩个伙计的氧气含量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不打算救人呀?还是说……要他们像孙家小可那可怜的孩子一样下场?呵呵呵~而且哟,再不行动,下面那条封唐灵虺……又得上来请你了哟~”
她这一番话说的有板有眼还特别邪乎,我一下子陷入到俩难的境地里去,走吧……见死不救那就太对不起胖子了,不走吧……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咱们,而且,刚才那黑色巨蟒头上的图案确实让我非常在意……
等等……
“什么东西?什么封唐灵虺?”我一下子没听明白狐面鬼女口里说的玩意儿,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狐面鬼女没说话,一旁的胖子就先炸了锅,听到狐面鬼女提起孙小可,胖子满腔的怒火蹭蹭蹭就起来了,直接在耳麦里骂道。
“我去你大爷的!贼婆娘,管好你那张破嘴,嘿,你纪哥可警告过你了,这些人是你能提的嘛?昂?”
狐面鬼女这一次显然是不想搭理胖子,冷笑俩声,说了句“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出好戏呀。”便切断了耳麦,只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好在胖子怒归怒,正事还没忘记,见狐面鬼女退出频道了,又骂了俩句之后问我道。
“嘿!老唐!那什么屌。毛阵还在不在啊?我看那些破纸人都不见了,不在的话咱们赶紧下去把阿标他们拖上来走了,刚才那玩意儿估计是条吃素的大水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它应该不会为难咱们。”
我在耳麦里“嗯”了一声,胖子这话说的在理,一般上了年岁的生物都基本上都是成了点气候的,有道行,也有灵性,比起祸害乡里它们其实更在意自己的修为,应该不会肆意杀生徒增罪孽,否则刚才那种情况下,一口一个解决我们仨还不跟玩似的,想来如果我们下去救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毕竟……
除了这样想我还能怎样想?
我一咬牙,刚准备发号施令,就见彩柳已经潜下去好大一段距离了,这小妮子……我略一尴尬,连忙招呼胖子赶紧跟上,找到阿标和阿虎他们立马撤,这绣花潭的问题,还是交给工程队比较稳妥。
神鬼难辨的幡互浪旋阵就这样被条水底巨蟒给搅和了,还真是毒物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好……不过也有可能那大蛇是在保护自己的领地,不愿外人踏足,但也不愿意杀生,所以刚才上来给我们个警告……我一边下潜一边琢磨,心里觉得这会子要么把人给救上来,要么跟着阿标他们一起共赴黄泉,啧,反正就是听天由命了。
毕竟……除了这样想我还能怎样想?彩柳和胖子都下去了啊!
这次一路向下就轻松多了,少顷,我们便触了底儿,不过奇怪的是,我们三个在潭底小心翼翼的绕了几个来回,除了发现几撮小石堆之外就再没任何收获,既没找到阿标和阿虎,就连先前那条黑色巨蟒也不见了踪影。
胖子在耳麦里“咦?”了一声,我却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那条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