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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楚眸色微深,半背着手臂欠了个身,“是。”
……
这一年,绝对算得上是大纪事年,京城中轰动的大事一桩接着一桩,又一桩比一桩更令人震惊,眼看着边关战事吃紧,又逼近年关,一道震惊全国的圣旨如同深水炸弹,把本来就不平静的舆论里,搅弄的瞬间哗然,波浪洪涛。
这几日接二连三出事的静安府中的祁家大少爷,居然成了当今皇上丢失多年的大皇子,不仅仅被皇上认回身份,还被封为安王,祁府也跟着被重重打赏,水涨船高。
此时众人也终于知道,为何这么多年里,祁府一直被皇恩笼罩了,只不过皇上若是这么多年都知道,为何现在才认回皇子,若是不知道,祁府的受到的皇恩又不像是偶然……
至于其中的曲折故事,这次百姓们是绝对不敢当街讨论,做一群无所事事的吃瓜群众了,哪怕把这些疑虑和猜想烂在心里,有些人也不敢在外面多说半句,偶尔有些胆大的,也只是和最为相熟的人私下咬耳,更别说搬上台面。
不过猜疑归猜疑,更为引人注目的,一个是祁府的好际遇,另一个,就是当初一直被人诟病的安王妃了。
谁又能想到当初一个冲喜的野丫鬟,一夜之间飞上枝头,成了高高在上的安王妃,只不过这出身地位,又有哪点能和皇族血脉的安王殿下般配呢,众人不便说别的,指点一下出身低微无权无势的安王妃,还是有些胆量的。
除了感慨安王妃低贱命好,更有不少人感叹上官清桐,想来这安王当初病好的就出人意料,只是这当初青梅竹马的上官才女没能嫁过去,可惜了一段良缘佳话,不然放到现在,也只有的相国千金配得上当朝皇子的尊贵了吧。
门当户对,是百姓评判的最重要的标准,大家哪里会去想安王妃是在安王重病时过的门,自己当初又是如何八卦久病难愈的安王呢,他们只看到现在的地位和出身,一个是乡野出身的冲喜新娘,一个是堂堂正正的相国千金,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后者更般配头顶皇子头衔的安王。
当然,有人说门户,就有人说样貌,有人说样貌,就有人说八字命势,七七八八说得多了,安王妃很快成了大街小巷讨论的重点对象,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重不尊重,亵渎不亵渎。
不出一天,除了早就得到消息的几家人,全京城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杜撰出各类深宅轶事,来满足对安王妃麻雀变凤凰,安王重病痊愈等各类变故的想象。
可就在最令全京城人都羡慕的祁府中,却并没有传来半分众人期待的庆祝和欢声,紧闭的宅门似乎封锁了和外界的一切关联,从数日前便很少有人出入,直到今日也不过只有一道圣旨和赏赐,才让这朱红的大门豁然敞开。
恩赏过后,恢复如初。
祁府议事的大堂里,祁敬乾坐在最上位,慈祥的面上挂满严肃,带给人少见的沉重,祁夫人坐在祁敬乾旁边,抿着唇又带着几分端重,像是忍着什么,目光中又有些嘲讽,如果仔细观察,细微的表情十分精彩。
下手侧坐着祁越和祁珠,只是这兄妹二人的表情,更是各异。
祁越垂头,有些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依然给人一种沉思凝重的感觉,感觉得出他内心的惊讶和纠结;祁珠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撇着嘴僵着脸,目光一转,眸色更不好看,却也显然尽力压制,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去看上座的祁敬乾,沉默着,让这个紧闭的厅堂充满压抑。
“父亲……”
最终还是祁越打破了沉默,凝目蹙眉,恭敬的唤了一声,起身行礼,一句话,让祁夫人和祁珠纷纷望向他,祁珠有些惊讶,祁夫人面色最沉。
“……孩儿,想求个真相。”
一句话,祁夫人深吸一口气,眉心抖了一抖,使劲瞪向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得到祁越的任何回复,只听得祁越继续道,“父亲,可是一早便知,大哥的身份?”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家训()
祁越的话音落罢,祁珠也跟着看向祁敬乾,目光带着探寻,毕竟祁容前几日接连出事,她也很担心,虽然因为宝七和祁容闹得不太愉快,但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如今十数年的大哥,就这么成了王爷,别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甚至同样分不清自己的大哥和父亲,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祁敬乾见祁越问的直接,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沉了沉,“此事于你们都没有太多干系,从此容儿就是皇家人了,切莫多问。”
祁敬乾一句话,大家长风范,不仅堵住了祁越的问话,连后面祁珠和祁夫人的话都提前堵住了,甚至加了告诫。
此话一出,祁越微愣,还是忍不住道,“可是父亲,大哥他……”
“够了。”祁敬乾带着淡淡的威严,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有力,直接打断祁越的话,抬了抬手皱眉道,
“我说过,从今以后,谁也不可以再议此事,容儿身份已经大白于天下,我们祁府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至于下人那边,好在这些多他们去后院的也少,不过也是要告诫一下,休要因为多言,惹来灾祸。”
祁敬乾再怎么受到皇恩,他也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他首先要考虑的,还是全家人的安慰,因此一番训导,也是用心良苦,至于这二十多年他内心究竟知否知情,更是不会随意告诉他人了。
只是祁越毕竟年少气盛,如玉公子声名远扬,方才也难免按不住心绪,光是祁容出事这几天,他们除了担心,祁敬乾更是瞬间老了数岁,眼下又喝住祁越,祁越闻言也有些震惊,低着头坐了回去。
祁珠想说什么,看到祁敬乾的样子,便把话咽了下去,非常不满的低下头瞥了两眼,声音非常低的不知道嘟囔了什么。
祁敬乾本就沉着面色,祁珠嘟囔的模样也都看在眼里,加上此事关系重大,没有像往日那般装作没看见,而是拧着眉心瞪向自己的女儿,
“珠儿!为父方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祁珠看到祁敬乾的样子,心里更是不满,也不顾祁夫人的眼色,非常赌气道,“爹,您早知道大哥的身份,为何还要让大哥娶大嫂!”
此话一出,不光让祁夫人面色大变,连祁越都被自家妹妹如此言论惊的不善,祁敬乾更是怒目圆睁,差点拍向手下的桌子,“混账!此事哪里由得着你来说三道四!为父何时说过知晓!”
说到这里,祁敬乾气的不善,“安王娶何人,也和你无关,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言语半分此事!看看你养的好儿女!”
最后一句,祁敬乾直斥祁夫人,不留半点情面,祁夫人收好面色,垂头不语。
祁珠被祁敬乾训斥,既害怕又不甘,逞强又任性的强行继续道,“外面那些人都在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凭什么不让我……”
“住口!”祁珠的话,没有说完,祁敬乾已经被气的心颤,生生拦住祁珠的顶撞,“你……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居然如此骄纵妄为!皇家之事,岂轮得到你来插嘴,真是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教养!都是我这些年疏忽,让你放纵成这般模样!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祁敬乾最后这番话,说的的确够重了,不光吓住了祁珠,连祁夫人和祁越都给吓了一跳,祁夫人更是吓得腿下一软,差点跪下,慌乱的看了一眼祁珠,朝着祁敬乾求情,
“老爷!珠儿她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以后绝不会再犯,都怪妾身管教的不好,老爷要罚就罚我,珠儿她都知道错了,老爷千万不要冲动啊!”
祁越连忙上前,“爹……”祁越自知祁珠的脾性,知道祁珠不对,却也担心祁敬乾真的惩罚,心下不忍又纠结,跪在地上给祁珠求情。
两人求情,依旧没有平息祁敬乾的怒气,祁珠早就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等到自己的母亲和二哥给自己求情过后,才吓的一脸冷汗,抖了抖唇木然道,“……爹,您当真……”
“珠儿……”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还要说什么,慌忙喝住,祁珠闻言不敢再多说一句,低声认错,
“……珠儿……不敢了……”
“哼!”
祁珠颓然的坐在房间里,满地碎珠……
祁夫人眼看着祁敬乾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深沉的法令纹,让她这几日迅速消老,手中紧紧捏着一根玉钗,想笑,又笑不出来。
算计这么多年,到头来竟只是一场空,呵呵,这个家,早晚也是她的,她纵然斗得过在多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皇家呢?祁夫人颓丧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却流露出一丝害怕,她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个孩子……
心下一紧,那个孩子,去哪儿了?!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从来没有看懂过……
几缕青烟,非常浅淡的从香头升起,不消片刻,便在半空中散开,使本来便清浅的烟气更加寥寥,却营造出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青烟之下,缭绕的是两座无声的牌位,雕刻着亡人的身份,牌位前的身影,微微晃动,更显寂寥。
宝七给花家二老上完香,怔怔的站在那里盯着面前的香炉牌位,似乎透过牌位,看到了别处,眸色深切,许久,深深弯腰请礼,
“花大娘,花伯,我相信惜儿姐,一定平安无事,我一定,会将惜儿姐找回来……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到这里,宝七又顿住了话语,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继续开口,
“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跟在后面的一个下人连忙躬身回复,“回王妃,奴才带人又将静安府上上下下寻了数遍,的确没有疑似花小姐的痕迹,想必花小姐现在,应是无碍吧。”
宝七心里深吸了口气,两天了,回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