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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殿内。
淑妃面色平静的诉说着皇上的心思,几乎每一分猜测,都精确无误,尤其是皇上对花惜的兴趣,更是让淑妃走了一步精准的棋。
“这人虽然送了进来,可是以后的造化,还是要看她自己,不过皇儿你也要看好了,切莫让其飞得太高,离了掌控。”
齐豫坐在位子上垂了垂首,对淑妃的训诫表示尊敬,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淑妃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浅弧,轻轻啜了一口茶,
“既是你的人,我这边,她也不必刻意前来,只把皇上侍奉好了,我便比谁都舒心。”
齐豫动了动眸色,咽了咽想说的话,躬身给淑妃请了个礼,没再多说什么。
齐豫最终还是吃了午饭才离去,期间淑妃还不忘让下人给皇上送了份养身的汤,还得了几句皇上的夸赞,传话回来的奴才也跟着得了打赏,颇为高兴。
红苕直到齐豫离去,才终于小心的随着淑妃进了内屋,面对着端庄肃严的背影,只听得淑妃平静的声音,
“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娘娘,都备好了。”
淑妃浅淡一勾唇,毫无笑意,反倒像是叹息一般,轻轻一挥手,红苕立刻明白其意,欠着身子行了个礼,很快退下了。
齐豫下午没有直接回府,一出宫便按照原定方向,朝着安王府行去。
唯一出乎齐豫意料之外的,是在临近安王府的路上,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冯楚,对方一身青衣如远山,站在那里,丝毫不像一个谋士,反倒更像一个淡远的书生,只是没有哪个书生,能有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双目。
“诺先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算着殿下出宫的时间,刚到。”
“计划之时,诺先可没说要在这里候着本王。”
“殿下也没说不回府,直接前往。”
“……”
齐豫的确没有说不回府,因为他是刚刚改变了计划,决定直接去安王府的。
一方面他想亲眼看着对方得知宫内的消息,另一方面……他不想承认,他的确很久没有见到那人了,不知道对方,可还好……
祁容刚陪着宝七从花园进屋,便听到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通报,
“殿下,豫王来访,已经到门口了。”
豫王?
宝七一怔。
当下皇子的局势,她多少也明白一些,祁容想称帝,齐豫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而齐豫,也曾经在最重要的时候帮过自己,此时对方前来拜访,宝七不由的和祁容互看一眼。
祁容倒是颇为淡然,除了眸子比方才沉了些许,威仪温润道,
“迎豫王去正堂。”
“豫王到——”
宝七随着祁容刚到正堂,便听到一声长唤,很快出现了一排身影,为首的男子依旧带着难掩的凌厉和贵气,一身锦绣长袍,步伐有力沉稳,见到宝七和祁容,响声勾唇,
“王兄,王嫂,本王未能及时拜访,还望不要见怪。”
即便是寒暄,也没有任何放低姿态的味道。
宝七随着欠了欠身表示礼节。
祁容温雅道,
“王弟多礼了,是本王应去王弟府上才对。”
二人互相寒暄一把,齐豫没有直说来意,祁容自然也不会直接问,好似对方真的只是来探视自己一般。
只在宝七离开时,齐豫才暗沉了一下眸色,很快恢复,看似随口的询问了一下宝七的身体,不忘祝贺祁容的赐婚,正好瞥见宝七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行去。
毕竟他也看得出来,在皇上赐婚的情况下,祁容还让宝七行王妃礼节见客,可见祁容对宝七的感情和对此赐婚的态度,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能平息他看到宝七后的心悸和愤怒。
“一道指令而已,何喜可贺,我已有阿七,又哪里有心分给他人。”
齐豫心中一怔,随即朗笑几声,面无表情的收住神色,
“王兄深受父皇恩宠,此喜自然是本王所不能及,王兄美人在怀,又何必如此谦虚。”
齐豫刚才完全没料到祁容会说出这番话,对赐婚的态度和对宝七的情意全都表达出来,有些不知他是刻意做出此等姿态让自己放松警惕,还是拉出宝七作为挡箭牌给自己试探。
无论是何种,齐豫都从祁容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二人相互观察,一时间暗涛汹涌,表面祥和,对势下来,祁容即便温润,也丝毫不输齐豫半分,再不是当初在祁府看到的那个站都站不稳的大公子了。
两人正在前堂聊着,齐豫算着时间,大约祁容也快得到消息了,心思一转,双眸深邃,突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了下来,
“殿下,殿下出事了,王妃……王妃晕倒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有喜了?()
“什么?!”
那下人的话音刚落,祁容面色骤变,起身便朝着室外奔去,甚至没来得及跟齐豫言语,只在奔去后院的路上紧声吩咐,
“快去请公孙先生!”
另一边,冯楚看着齐豫的表情同样从震惊到紧张,最后紧紧蹙着眉心,纠结的盯着门外,迟迟没有迈开脚下的步子,他的心,也同样跟着沉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上前,
“殿下,殿下?”
齐豫拧成结的眸心这才动了一下,一眼射向刚刚报信,还未来得及退下的下人,
“无缘无故,王妃为何晕倒?”
冯楚抿唇,听着那下人慌张道,
“回……回豫王殿下,奴才也不知道,这刚回了院子,奴才就听到房子里传来呼喊,王妃屋子里的大丫鬟,就命奴才赶紧来喊王爷了……”
齐豫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多问,这一问除了逾矩,也是实在问不出什么,扫了一眼垂头沉思的冯楚,权作没看见,负手站在门前,沉声继续等了下去。
祁容飞奔回房,短短几步路,却让他感觉心乱焦躁,从未有过这般着急。
“阿七!”
祁容一进门直奔宝七而去,见她躺在床上,面色极差,向来稳重的祁容差点没站稳,忍不住目露悲切,压抑着悲声责问道,
“怎么回事!王妃,为何会晕倒!”
祁容一边询问,一边拿着旁边的湿帕给宝七擦拭面颊,查探对方的额头,每一分动作,每一个指尖都透着关切,生怕不下心,就把那女子弄疼了,碰坏了。
“回王爷,王妃刚回来,坐下喝了不到一盏茶,这才刚起身站起来,说要出去透透气,一步还没迈出去,突然……突然就晕了下去……”
“芸儿一时心惊,赶紧派人去禀告了王爷,王爷,您可一定要救救王妃啊……”
祁容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沉沉吸了一口气,他虽懂些医术,却几乎全是事关自身药理方面的,宝七的情况,任凭他看也看不出什么,
“王妃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芸儿想了一下低声道,
“回王爷,王妃这几日,提过自己有些乏累,芸儿还给王妃熬了些安神的汤,没想到今日……都是芸儿照顾不周,才耽误了王妃的身体……”
芸儿的忏悔,一时间令祁容竟万分自责,自己这些日子居然忙到忽略了宝七的身体,连她病重到如此都没能发现,纵然是以后得了江山,又有何用……
“王爷!公孙先生到了!”
这一声禀告直接打断了祁容的思路,
“快,快请进,公孙,你快看一下阿七,可有大碍?!”
“殿下莫急,且让老夫给王妃看一下。”
公孙一路听到那下人急吼吼的描述,也是有些担忧,毕竟自家主子对这个夫人有多上心他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让祁容这么关心的人,他一路也不敢怠慢,好在就在附近,很快便到了王府。
只是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宝七的那一瞬,公孙本来疑惑的心里微微一诧,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安抚了祁容,等他上手看脉,沉默片刻,心里的惊诧才终于得到了答案,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
祁容看着公孙面色的变化,挥手摒去了侍奉的下人,这才盯着公孙终于睁开的双目,带着忍不住的急切和紧张,
“到底如何?阿七……可有大碍?”
“殿下……”
公孙一吸气,最终还是抱了个拳,
“王妃……有喜了。”
“……殿下在某些方面……也要节制一些……”
“有喜……有喜了?!”
公孙的话如一记闷锣,重重的敲在了祁容的心房,让他悬起来的心,掉了下去,却又被震的又飞了上来,麻麻的,竟有些回不过神来,连嘴角的笑意,都无法好好控制,
“我和阿七,有自己的孩子了……呵呵,我和阿七的孩子……”
“可是……”
祁容刚要问宝七的身体,脑子里这才想起来公孙后面的话,想起这两日他们还……往日温润儒雅的面上,罕见的透出一丝微红,不过这层浅浅的微红之上,很快又泛上来一股深色,带着沉稳和深意。
“那阿七现在,有没有事?阿七的身孕,有多久了?”
公孙起身,略一思忖,
“王妃身体虽无大碍,但是底子单薄,此次身孕,还是要好好调养才能安养。”
“依目前看来,王妃的身孕,不过两个月有余,殿下和王妃素来恩爱,加上王妃本来便体弱,这才跟不上虚耗,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公孙还是停了一下,他虽精懂医术,到他的另一个职责,却依旧在提醒着他,让他再次开口,
“……殿下,此时正值存亡之际,危机四伏,稍有……”
“不用说了。”
祁容冷目制止了公孙的话,像是早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一般,带着几分坚决和淡然,
“若连所爱之人和子嗣都不能守护,这皇位于我,便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