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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个时代,就要先从它的历史开始。
宝七拿了年代最近的一册,坐在桌前随手一翻,便觉头晕。
整整齐齐的繁体字,小楷无标点,每个字都那么熟悉,连在一起却怎么也捋不顺几句话,心中不由的吐血,为什么自己当初大学修了个啥忙也帮不上的生物呢!
哪怕修个中文也好啊摔!
努力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繁体功底,宝七只能硬着头皮一字一句的往下顺,顺出一句,也不好在书上做标记,便只能尽量一遍记住。
宝七边看心中边垂泪,做不到句句精准,却也能连蒙带猜的了解个大概,渐渐地,便也融入其中,看地分外投入,生怕疏忽……
房内的安神香带起缕缕青烟,宝七手里的书也翻过了大半,过度的聚神让她不由得有些疲倦,一个接一个的哈欠也跟着跑了出来。
等祁容醒过来时,恍惚间看到的,便是屏风半遮掩,宝七趴在书桌上,早已不知睡过去多久了。
祁容眸光略深,半仰半躺间,静静地盯着屏风后的身影,唇角坚毅,不笑不浅,一头青丝长发铺洒在桌面,让人读不透深眸中的思虑。
“少爷……”
芸儿的声音悄然响起,一进屋就看到祁容眸光半敛,正盯着书房的少奶奶,赶紧降了降声调儿,行了个礼,
“少爷,公孙先生到了,正在大堂候着,少奶奶……”
芸儿悄声儿瞅了一眼那边沉睡的人,静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祁容摆摆手,芸儿赶紧过去扶,听得祁容轻声吩咐,
“把这个给少奶奶披上,请公孙先生,移步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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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茶阁问脉()
祁容到茶阁的时候,公孙先生已经坐在里面静候。
一身长衣布衫,大约年过五旬,长须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盘坐在矮桌前,细细品茶。
祁容一进阁门,便先拱手拘礼,
“见过公孙先生,让先生久等了。”
公孙先生连忙扶住祁容的手臂,一展手朝着对面,
“公子客气了,快请坐。”
待祁容入座,芸儿熟练的给双方上完茶,添好香,便立于茶室门前,静默不语。
公孙先生观察了祁容片刻,方才缓言慢语,
“公子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祁容轻挽袖口,露出手腕放在桌上,沉眸如水的对视着对方,
“近日只发过一次病,不知可有好转?”
公孙先生搭着祁容的腕脉,闭目细思,良久才睁开双目,又细细看了一遍祁容,方才道,
“公子体内倒是消浅了一种病症,可其它病症仍深,不可掉以轻心。不知公子,最近可有进食别的药物?”
祁容想了想,便看向门口的芸儿,芸儿这才转身低头道,
“公子一直饮的都是先生留在府中的药方,配合着的药丸,只在今日喝过一次上官小姐所赠的补品,再无其它。”
芸儿的回答让公孙先生眉心一皱,显然有了想看的想法,
“噢?不知是何药,可否方便?”
“芸儿,将上官小姐所赠的药物,取来给公孙先生一看。”
芸儿听罢立马前去取药,不到一盏茶水的时间,便拿着一个锦盒过来了。
公孙先生接过锦盒,仔细闻了闻,又细看了片刻,才递还给芸儿,
“此药倒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也是上好的补品,只不过这药,与我所开的药方有些相抵,你喝了,可能抵消一些药效,影响恢复,估计赠药的友人,也不知情吧。”
祁容淡然一笑,
“在下刚喝了一次,想来也不会有太多影响,既然与先生的药相抵,又是上好补品,便直接赠与先生,先生且不
要嫌弃弟子借花献佛,为人懒倦了。”
在祁容的劝说下,公孙先生暂且收下了礼盒。
二人又相互聊了片刻,多是关于祁容的身体和调养的问题,芸儿在一旁认真听着,一一记下,直至外面传来一声含笑道歉的脆声,
“公孙先生远道而来,未能远迎,是妾身怠慢了!”
说着便见一位华贵的妇人踏入,威仪含笑,仪态藏媚,虽过中年却风韵不减。
公孙先生立刻起身行礼,微微拱手,
“祁夫人言重了,老道给公子看病,本是尽责,岂敢邀功。”
祁夫人笑意盈盈的请公孙先生入座,祁容在一旁不忘给祁夫人行礼,
“琰之见过姨母。”
待几人重新入座,祁夫人面不减笑,颇有关怀的询问祁容的身体,
“不知容儿的身体最近怎样,可有好转一些?”
公孙先生正待开口,祁容已率先躬身道,
“容儿最近颇觉轻松,公孙先生也说似有好转迹象,多谢姨母挂念。”
祁夫人脸上笑意加深,转头望着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此事当真?若真如此,不仅要感谢公孙先生,还真是托了我那位有福气的儿媳~”
“少奶奶吉人天相,果真是旺夫旺门的好命~”清月在一旁不失时机的夸奖了一句。
公孙先生听后,也顺势说了几句关于祁容身体的嘱咐,最后还不忘补充道,公子体弱,虽第一次有好转,却仍是未脱危机,余症尚多,还需认真调养,仔细观察才是。
随后便借拖公子体弱,不多打扰,直接告辞。
祁容被芸儿直接扶回房内休息,祁夫人便亲自去送公孙先生。
“妾身还有事,想求问公孙先生,不知可否打扰片刻。”
“夫人请讲,老道定当知无不言。”
祁夫人眸间一淡,带了些气弱,
“妾身最近总有些体虚怯冷,手脚发凉,现今儿还不足秋日,便有困乏,不知先生,可有良方?”
公孙先生闻声略思,便拱手倾身,
“夫人想必是操劳过度,只需让厨房多备些红枣桂圆粥,每日早晚各一次,坚持数日,便可好转。”
“竟如此简洁,妾身真是要谢过先生了,清月。”
说罢,清月呈上一盘礼金端给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也不客气,直接收下,这才再次告辞离去。
而祁容那边儿,芸儿扶着自家公子回房,一路不言,快到房门时,祁容微微扫了一眼芸儿,看着对方一路眉心轻皱,低头不语,
“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芸儿扶着祁容一怔,随即退了一步,沉思不解道,
“芸儿只是不解,为何公子要告诉夫人……”
芸儿话未说完,就听得门前传来一声问话,倦懒疑惑,声悠如笛,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刚醒来,便找不见你们人了。”
芸儿扶着祁容缓步前行,在门前微微给宝七行了个礼,清清脆脆的应声道,
“见过少奶奶。”
祁容低头望向宝七,沉声温润,
“方才给我看病的大夫来了,芸儿便扶我去看了看脉,娘子睡的可还舒适?”
一句话,宝七听的心里转了七八个急弯儿!
刚要可怜对方一身病重看脉艰难,听到娘子二字又生出一股羞恼,刚睡醒的面颊也染上一层晕红,透着藏不住的慵惓,咬着牙竟抬头一笑,学着祁容的腔调道,
“既如此,不知夫君看过郎中,结果如何?身体可有好转?让妾身也明白,自己可有发挥好作用。”
祁容心中听得憋笑,眼前的人就这么抬着头,毫不露怯的直盯着自己,眸间隐含着怒脑和反驳的得意,却又控制的分外沉稳。
“作用,自然是有作用的,不然,岂不可惜了一副上好的八字?”
说罢,祁容就这么转身进屋,背对着宝七,不看也知道对方哑口无言却一脸隐忍不发的表情,竟不觉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狡黠。
芸儿跟在两人身后,低头不敢言,越听越糊涂,少爷这是在和少奶奶吵架?
不像啊……
难不成是调情?
更不像啊……
第二十五章 作画()
宝七咬着牙在心里狂揍此人,痛快之后才顺了顺气,默默跟着进屋去了……
在祁府住了几日,宝七算是明白,为何外界对于这位祁大少爷的的传闻少之又少了。
作为京城首富的祁府,住宅定是不小,可祁容的住处,却几乎位于宅院最深处,和前堂隔着一座大花园,中间还修了片水池,水池边架了座小小的亭阁,倒是颇为相得益彰。
穿过花园,绕过水池,再往里才是祁容的住所。
院落不大,却甚为幽静,宝七只见过前堂的修缮,很是华丽,相比之下,祁容的住所反倒添了几许雅致和舒适,内敛低调。
平日里伺候的丫鬟也不多,大多数只有芸儿一人,最多还有一位小厮常伴,便是上次传话儿的祁安。
宝七发现,祁容的病情非常不稳定,常常突发紧急状况:
上一秒还在书房看书,下一秒就开始面色发白站立不住;上一秒还在吃饭,下一秒便要芸儿撑着卧躺在床;上一秒正要出门,下一秒夫人差遣丫鬟来了便虚弱的不停咳嗽……
咳咳,宝七发现了一个自己也不想发现的事实,似乎只要房内来了其他人,祁容的身体便会比常日里更差更虚更弱!
就算是装的,这也太像了吧?
脸色白的宝七都不忍看,气虚的宝七都担心下一秒会断气,咳嗽的时候,宝七每次都担心他咳出血来……而且,那些药汤,站在旁边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味儿!
宝七确信,这祁大公子的身体,绝对不是装的,何况就算装,谁又会装成自己不能人道呢?
这个可是自己亲口验证过的!
宝七揉了揉额头,悄悄瞥了一眼旁边作画的祁容,大公子和祁夫人微妙的关系,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自己还是装聋作哑来的自在,活得长久些才是真理。
说的不仗义些,都是将死之人,还能玩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