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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宝七他们回来后不久,齐容变与宝七说开了此事,二人虽心有戚戚,却也愿意共同承担,宝七尤其知道齐容内心之愧疚,更是宽慰许久。
不过为了安全和保密,此事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下公孙先生知道了,为了不让孩子起疑,公孙将拔毒的药,特意制成了不宜察觉的冷凝丸。
冷凝丸带着莲花清香,又名凝香丸,入水即化,豆粒大小,每日一粒便好,就这样,宝七每日都会亲手给齐衡儿冲一杯放了凝香丸的水,单嗅其味,丝毫不会察觉任何异样,宝七只道是莲香茶,哄着孩子日日服用。
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好在齐衡儿身上的毒素实在微弱,不过短短一年,便尽数除了,当然,此是后话。
但是这凝香丸的莲花清香,却好似长在了齐衡儿的体内,从骨子里淡淡的飘着,似有若无,不熟的人丝毫不觉,只是稍显气韵不同,但若是亲近之人,便能察觉到那股清莲之气,令人心旷神怡,此事后来,也成了一段迷倒众生的佳话,暂且不提。
“贵妃娘娘到——”
宝七对公孙,也算怀有感恩之情,何况此人,还是齐容的师友,上次公孙先生来访,她未有几乎相见,此次她不仅要替齐容感谢,更要替齐衡儿感谢对方。
此次公孙见到宝七,忍不住眉心微蹙,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疑虑,却又不好提出,一时间聊到他事,也便暂且放了下来,谁知这份放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成了提心吊胆。
进膳是在盛乾宫内,齐容公孙加上宝七三人,身体原因,宝七给公孙先生敬了杯茶,以表感激,此时齐容免不了提了一下宝七的身体,随口说到她近日身体欠佳,正在调理的情况。
齐容的话让宝七刚喝下的去的茶呛了一下,掩着手绢儿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茶水的原因,宝七只觉喉间有些甜味儿,拿开绢帕一看,手心止不住一个哆嗦,连脸色都跟着如雪般白。
齐容慌忙起身,抓着宝七的手都跟着骨节泛白,面无血色,惊恐甚至痛苦的,死死盯着那绢帕上的一抹血迹,分外扎眼,格外刺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宝七被齐容抓的手腕发疼,可更疼的是她的心里,她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脸上的无望,想带出一丝安慰的神色,做出来的表情却更加难看,只好把手搭在齐容握住自己的手腕上。
慌忙之中,齐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宝七去给公孙看脉,而在一旁同样目睹的公孙,紧紧地皱着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句话总让作者出戏,可达鸭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啊!真的是网络用语荼毒太深,忍不住笑出声来咳咳)
这一次看脉,足足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殿内的沉默和寂静,对于齐容来说,更加煎熬,他甚至希望这份病情一定要加的话,加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宝七如此!
公孙先生看完脉的时候,齐容都没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望着宝七的眼睛,几乎眨都不眨。
“先生,怎么样!”
公孙眉心皱得更深,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复杂万分,
“贵妃娘娘数月前,可曾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公孙的问话,让宝七一阵疑惑,公孙补充道,
“确切说,应该是三个月之前。”
“三个月之前?”
齐容紧紧的盯着面前人,
“三个月之前,正是朕去曼罗接阿七的时间,公孙先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容的质问,让公孙深思之下,多看了宝七一眼,宝七会意,稳着心神道,
“先生但说无妨,无论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结果,我都做好了准备。”
“唉。”
公孙叹了口气,抬头又多了些愤意,
“这下毒之人,可谓毒蝎心肠,手段毒辣。”
“娘娘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十分罕见,相信这在世的医者,也没几人见过,更没几个人知道,中毒者不会立即毒发,只会随着时间,被毒药慢慢侵蚀,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甚至更久,这毒性便会深入骨髓,想救救不得,想死,也死不成。”
“呵,更可怕的是,这毒药入体之后,中毒者毫无表象显露,根本无从查觉,可谓神不知,鬼不觉,最多也是困乏无力,使人多觉易累,好似体虚过劳之状,别说普通医者,便是宫内御医,若是没听过这毒药,单凭脉象,也丝毫察觉不了任何异状。”
“可若等寻常医者都能查探出这毒性,早已为时晚矣,恐怕那时娘娘……唉,只怕是行也不得,动也不得,浑身酸乏到极致,度日如年,却又,死不得。”
咔嚓一声。
齐容死死捏着的拳头,竟然将桌角抓烂,指尖渗血,宝七大惊,急忙捧起他的手,心疼不已,
“你、你这是做什么……”
齐容不应她的话,只是目色赤红,染满了红丝,怒火中烧,
“是谁,是谁下的手!朕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
“阿七,阿七可还有救?先生一定要,救下阿七,哪怕朕不要这个皇位……”
“皇上!”
宝七着急的打断了齐容的话,满目盈泪的捂住他的嘴,
“切不可,再行此言。”
公孙先生本就年近六旬,此时更显苍老,叹着气沉默着,才终于又探视了一遍宝七,
“贵妃娘娘的毒,算到现在,已经快到四个月了,若想除,只怕要……”
第二百七十八章 寻母()
贵妃娘娘已经出宫一个月了,宫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仅有的数个知道的人,也很难探测到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只能在私下猜测一番罢了。
齐衡儿也已经一个月没见过自己的娘了,这日一放学,他就去问贺兰了,
“贺兰贺兰,我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是说,一个月以后就会回来么,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母后是不是也要回来陪衡儿了?”
贺兰是宝七专门留下来负责齐衡儿的,芸儿虽然贴心周到,但终归贺兰还会一些武功,除了能帮着照看齐衡儿,也能尽量提高齐衡儿的安全。
贺兰被问得有些为难,她也不知道贵妃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贵妃的消息,她也只能通过皇上那边传递过来,眼下看日子,也的确快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毒,清的如何了。
“我的小皇子殿下,贵妃娘娘是快回来了,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了,贺兰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贵妃娘娘,是想给衡儿一个惊喜,等殿下不注意的时候回来,然后检查一下殿下,最近读书,是不是进步了?”
齐衡儿撇撇眼珠,
“母后就算是想给惊喜,也不是给衡儿……不过,衡儿最近读书进步很大,太傅都夸我了,连凌弟,都来向我请教呢。”
贺兰偷偷叹了口气,这孩子太机灵了,她实在是没办法,居然连皇上的醋都开始吃了,咳咳……
御书房内,皇帝把奏折摔在桌子上,力道不大不小,却足够让下面的大臣提起心来。
“江州的河道问题,看看都写的是什么东西,拖到现在,劳民伤财,拿不出解决方案,还在这里给朕争执!”
两个大臣连忙下跪,
“皇上息怒。”
“哼!”
“启禀皇上,此事本属江州总督梁振负责,后来上官丞相为确保万无一失,又专派了常大人去协同办理,两人办事风格迥异,却又互相无法迁就,而本来隶属梁总督的下属刘大人又涉嫌贪腐被调查,他手中的工作极为繁杂,常大人这才参了梁总督一本,而梁总督又是当年被破格提拔的青年才俊,这些年也颇有作为,又实在不宜在此时调度……”
“行了行了。”
皇上有些烦躁的打断对方的话,他不想听这些繁琐的汇报,基本情况他都了解,他要的是解决方案,朝堂纷争,向来盘根交错,但是绝不能因为此事,就耽误了百姓的利益,
“这其中曲折,朕心中有数,真要的是结果,是你们这些官员心系百姓,把这河道一事,赶紧给朕解决了,而不是在这里,给朕掰扯这些!”
季均知道自己说这些皇上肯定不喜欢,但是他该说的还是要说,因为他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大臣,是御史大夫沈蔚,沈蔚虽然是一步一脚印凭借科考上来的人,可也是受过上官相恩惠提拔,也算是上官相那边的人。
当然了,沈蔚也听得出季均话中的深意,他事上官相国的人不假,他一直站在上官一族一边,不过匡扶正业的心思也是整的,支持上官相国,也就是皇后党,算是个一心只认正统的人。
此话说远了,说到眼下情况,皇帝还在和自己的两位大臣讨论江州河道,一个太监踮着脚尖跑进来,在皇帝身侧悄悄说了句什么,低着头赶紧退下了。
皇帝听罢,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讨论完了后续之事,也给了两个臣子足够的压力,没在多聊,便将二人遣退了。
皇帝好像什么也没察觉一样,端坐在那里看着奏折,其实已经偷偷观察一旁的侧门,轻咳一声,道,
“既然都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随着嘎吱一声响动,侧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小小的娃娃,身着皇子便服,推开门,一溜小跑朝着皇帝奔来,奔到皇帝眼前,忍了忍扑过去的动作,只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委屈,童声朗朗道,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您都知道孩儿过来了,还故意不理孩儿。”
要说小孩子长的就是快,这才几个月,齐衡儿脸上的轮廓已经越发清晰了,虽然还是个娃娃,可是那股子清明模样,已经隐约透出宝七的底子,齐容看着他心里也变多了几分暖意,把孩子拉过来,认真打量着,
“怎么了,下课了,过来找父皇,就是为了跟父皇说这些,今天读书如何,可有好好跟太傅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