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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人见他还不言语,反倒一副不耐的模样,心中怒极反笑,人至中年的脸上,挂满了嘲讽,
“你以为,你不让苏儿回来,苏儿就不回来了吗?”
“我已经修了信件,告诉苏儿我身受重病,苏儿若还对我这个母亲有几分孝心,我想这两日,便能见到他了。”
“你你你……”
上官谦闻言大惊,处事不变的脸色终于难看至极,指着上官夫人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抖着手指,字字沉重的扔下两个字愤然离去,
“愚妇!”
想来这上官谦和上官夫人嫁娶数十年,可以说是从未红脸,且不说其中感情深厚,至少是相敬如宾,上官夫人也是个懂进退的人,这许多年来,也难得上官谦从未再纳,时至今日,这也是他们翻脸最彻底的一次了。
上书房。
齐容看着要钱的信件和奏章,沉默不语,底下站着同样沉默不语的季均,低着头,不知在揣摩什么。
“上官苏请命,要回京。”
皇帝终于开口了,语气有些淡淡,听不出其中内涵。
“是,臣已听闻,毕竟这上官夫人身染重病。”
季均站在下面不偏不倚的开口道。
齐容瞥了他一眼,
“这份孝心,倒是人之常情。”
语意之外,朕若不批,反倒无情无义了。
季均知道皇帝深意,毕竟现在皇后娘娘也病倒了,上官家究竟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皇帝和上官谦心里最清楚。
“臣相信圣上,自有圣断。”
齐容不说话的盯着季均,好像在品味其中深意,最后君臣对视,发出两声笑声,惹人深思。
数日后,上官苏果然返京,身为上官家唯一长子,上官苏少年得志,才智超群,可谓文武兼通,也不难理解小小年纪便被委以重任,驻守军关要塞,可以说这姐弟二人,一直以来也是上官一族的龙凤骄子。
且不说上官苏后话,自从上官清桐此次病倒后,宝七对于探病之事,也是纠结了不少时日。
她还没忘记不久前的那次探视,是何情景,更可况还有此前种种构陷和暗杀,若让她真心诚意前去探病,她还真是做不来。
可若是再同上次那般做个样子,她又实在担心一时难控,伤了自己腹中胎儿。
不过若是不去,想来这宫内就她二人宫妃,贵妃的一举一动,不消半日便能传遍皇宫内外,上次出宫已经被不少大臣抓住把柄大做自己和皇后的文章,若再次引发什么猜测口水,最为难的还是当今皇上。
看着宫内这几日来的忙碌和紧张,宝七询问之下,果然这皇后的病情着实不轻,芸儿自是看出了宝七的心思,好几日都憋着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想来娘娘这一路走来,哪次出事不都和这女人有关,她是享惯了这高高在上的滋味,就从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别说奴婢小心眼,奴婢可永远都忘不了,娘娘在祈府第一次中毒,就是这个女人暗中耍的手段!不管这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奴婢是坚决不同意娘娘去探视这位皇后的!”
有些事,不是忘了,而是过去的太久,难以记起,经芸儿嘴上这么一说,宝七一时间竟想起当年许多,如同陈旧的物件,蒙着一层灰尘,轻轻一吹,还是那般模样。
原来时间,真的能化浅很多东西,宝七轻轻敲着茶沿,世事变迁,想来也不过五六年,竟觉得有些沧海桑田,可以切,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没忘。”
宝七点着指甲,凤眸轻扫,昔日刻骨铭心的嫌怨和愤恨,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演变成了淡漠和不屑,她也没什么超脱的心胸,只是有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情绪,转变了很多。
“该去还是要去,不过在去之前,你去替本宫,做一件事情。”
芸儿灵眸一闪,认真聆听。
就在皇后病倒的第三天,皇宫内不慎走漏一件大事,震惊朝野,也让宫内大半的宫人吃了一惊。
贵妃娘娘怀了龙子,三月有余。
除了那几个早就知道消息的人,其余的宫人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了。
毕竟这皇上独宠贵妃,几乎夜夜留宿昭阳宫,算是宫内默认的秘密,说是秘密,那是为了照顾面子,不好直白说开。
可是这当口正赶上皇后重病,贵妃怀孕的消息又不胫而走,任谁都不免有些想法,只不过有人把想法放在贵妃的肚子上,有人把想法放在上学的齐衡儿身上,还有人把想法放在两宫的争斗上。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吃瓜群众,管的再严的地方,也管不住大家熊熊燃烧的一片八卦之火。
第二百八十九章 芸儿的心思()
宝七终于还是去探视了重病的上官,不过是在怀孕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身边的几个人都知道其中深意,也便没在多说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得不未雨绸缪。
上官这次是真的病的很重,想来她三番四次病倒,这一次,也算是大爆发了。
宝七去到皇后宫里,基本上连上官的面都没见到,除了紫鸢红着眼的白眼,就是其他宫人小心翼翼的侍奉和安静。
满宫的药汤味刺激着宝七的神经,还是芸儿喊她一声,才把她喊回宫去。
毕竟这宫里的药味太强太大,宝七怀着孩子,受不的刺激。
芸儿给宝七端上一杯安神茶,
“娘娘别再多想了,您现在就安安心心的,养好胎,将小皇子生下来,想太多,反倒伤了身心。”
宝七勾勾唇,也是笑不出来,她最近的确是想的太多了,想以前,想现在,思绪杂的很,却又控制不住,想来怀齐衡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心思,这一次,反倒忧郁起来了。
宝七认真瞅着面前的女子,不知在想着什么,盯的芸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听着宝七开口道,
“芸儿,你跟我多少年了,跟着皇上,也不少年了吧?”
芸儿听的心下一跳,小心道,
“回娘娘,奴婢十三岁进了祁府侍奉皇上,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娘娘,现在跟着娘娘,也有六年了。”
宝七低语道,
“六年,是啊,都六年了,想想,竟然比在琰之身边的时间还长。”
宝七一阵感慨,居然连声唤了齐容的字。
说罢,宝七摆摆手,将芸儿招到面前,仔细瞧着面前的女子给她整了整衣襟,理了理发丝,最后轻曳着对方的手,终于开口,
“你可能想过,寻个好人家?”
芸儿闻言目色一抖,波光颤了一下,唇边咽下一丝苦笑,
“娘娘,您是不要芸儿了吗?”
宝七牵着芸儿安抚道,
“怎么会,我是怕误了你的终身幸福,呆在我身边终日操劳,你也该有个好归宿了。”
宝七心中明白,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一生所求,也不过找个如意人,安享平淡,生儿育女,芸儿于她,胜过姐妹,如果有能力,她不想一辈子将对方绑在身边。
“我……我……我……”
芸儿听着宝七的话,想说些什么,可任凭往日伶牙俐齿,此时却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在最后低着头,红着眼眶呢喃一声,
“芸儿不敢想……”
不敢想,不配想,一开始就看到了彼此的差距,在她心里,能够默默注视,便已足够,不敢奢求。
宝七瞧着她的模样,心中疼惜万分,感情的事,向来不能强求,可有时候,却连追求的机会都被禁锢,生生锁在心牢之中。
“若是你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希望你也能得到想要的生活。”
芸儿垂头不语,哽咽中点了点头。
齐容知道宝七去了永安宫的事,没有多言,却还是找人细细询问了一番,这才作罢。
察觉到宝七近日的情绪,齐容便再次禁言了宫内的言语,尤其是朝堂与此相关的内容,更是不许宝七听闻半分。
以往的时候,下朝后若有空闲时间,齐容有时便会留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或者处理一些朝政,可现在,齐容却是尽可能的压缩了所有的时间,回到昭阳宫与宝七在一起。
他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尤其是凑在宝七肚子的地方,听着里面时不时的动响,他便感觉一种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油然而生,和对方相视而笑,那一瞬,他不是皇帝,也暂时忘却了许多的烦恼。
时间一晃数月,皇后的病最终没有再次好起来,上官府的风波也逐渐平息,纵使有多么的心有不甘,压下去的事情,再想闹起来也是不容易了,何况每个人,还心有忌惮。
宝七的胎象平稳,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走起路来也越发辛苦,毕竟已经六个月了这一年的夏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了过去,秋色渐浓,上一次和齐容一起过秋,还是多年以前。
齐衡儿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尤其是知道自己的母妃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几乎每天都要兴奋的粘着宝七跟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弟或或妹妹打招呼,有时候还要拉着凌思敬一起,不过凌思敬倒还是很矜持,只是站在一旁天真地笑着,小孩子长起来越来越清秀可爱了。
说起凌思敬,齐衡儿最近心情非常低落,凌家的小公子秋寒染了病,已经好几天没来宫里上课了,齐衡儿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天天托着小脸儿唉声叹气,抓着腰间的小锦囊,总是要问身边的下人,凌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不过齐衡儿缠着宝七出宫,被齐容训斥过之后,就再也不敢找自己的母后询问了,可怜巴巴的盯着父皇什么时候不在了,才敢去小声问一下宝七,然后盯着宝七的肚子呆呆的发愣,自言自语的跟肚子里面的弟弟说着话儿。
数日后,宝七还是决定出宫,领着齐衡儿去凌府一趟,这让小小的少年雀跃不已,开心的扳着手指头数日子,不知道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