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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宝七还是决定出宫,领着齐衡儿去凌府一趟,这让小小的少年雀跃不已,开心的扳着手指头数日子,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
对于这次出宫,最放心不下的恐怕就是齐容了。
不仅仅派了数十名贴身护卫,甚至暗中还增派了多名暗卫,最后还有专属的护卫队随从,芸儿和贺兰全都陪在左右,连其他的服侍宫人,都被好好的挑选和训诫一番。
这让宝七哭笑不得,看着齐容那一脸的严肃和紧张,只能拍拍肚子笑弄道,
“快瞧瞧你父皇,若不是你,母后出个宫,都要把整个皇宫搬出去了。”
宝七的调侃钻进齐容的耳朵里,对方一怔,先是笑了一下,随即反倒是更加严肃的盯着宝七,竟然分外认真,
“朕的确担心孩子,可是朕更担心你,即便没有他,朕也要万无一失的确保你的安全,七七,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在朕心中的位置。”
第二百九十章 初见蒋三()
宝七终于还是去探视了重病的上官,不过是在怀孕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身边的几个人都知道其中深意,也便没在多说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得不未雨绸缪。
上官这次是真的病的很重,想来她三番四次病倒,这一次,也算是大爆发了。
宝七去到皇后宫里,基本上连上官的面都没见到,除了紫鸢红着眼的白眼,就是其他宫人小心翼翼的侍奉和安静。
满宫的药汤味刺激着宝七的神经,还是芸儿喊她一声,才把她喊回宫去。
毕竟这宫里的药味太强太大,宝七怀着孩子,受不的刺激。
芸儿给宝七端上一杯安神茶,
“娘娘别再多想了,您现在就安安心心的,养好胎,将小皇子生下来,想太多,反倒伤了身心。”
宝七勾勾唇,也是笑不出来,她最近的确是想的太多了,想以前,想现在,思绪杂的很,却又控制不住,想来怀齐衡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心思,这一次,反倒忧郁起来了。
宝七认真瞅着面前的女子,不知在想着什么,盯的芸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听着宝七开口道,
“芸儿,你跟我多少年了,跟着皇上,也不少年了吧?”
芸儿听的心下一跳,小心道,
“回娘娘,奴婢十三岁进了祁府侍奉皇上,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娘娘,现在跟着娘娘,也有六年了。”
宝七低语道,
“六年,是啊,都六年了,想想,竟然比在琰之身边的时间还长。”
宝七一阵感慨,居然连声唤了齐容的字。
说罢,宝七摆摆手,将芸儿招到面前,仔细瞧着面前的女子给她整了整衣襟,理了理发丝,最后轻曳着对方的手,终于开口,
“你可能想过,寻个好人家?”
芸儿闻言目色一抖,波光颤了一下,唇边咽下一丝苦笑,
“娘娘,您是不要芸儿了吗?”
宝七牵着芸儿安抚道,
“怎么会,我是怕误了你的终身幸福,呆在我身边终日操劳,你也该有个好归宿了。”
宝七心中明白,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一生所求,也不过找个如意人,安享平淡,生儿育女,芸儿于她,胜过姐妹,如果有能力,她不想一辈子将对方绑在身边。
“我……我……我……”
芸儿听着宝七的话,想说些什么,可任凭往日伶牙俐齿,此时却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在最后低着头,红着眼眶呢喃一声,
“芸儿不敢想……”
不敢想,不配想,一开始就看到了彼此的差距,在她心里,能够默默注视,便已足够,不敢奢求。
宝七瞧着她的模样,心中疼惜万分,感情的事,向来不能强求,可有时候,却连追求的机会都被禁锢,生生锁在心牢之中。
“若是你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希望你也能得到想要的生活。”
芸儿垂头不语,哽咽中点了点头。
齐容知道宝七去了永安宫的事,没有多言,却还是找人细细询问了一番,这才作罢。
察觉到宝七近日的情绪,齐容便再次禁言了宫内的言语,尤其是朝堂与此相关的内容,更是不许宝七听闻半分。
以往的时候,下朝后若有空闲时间,齐容有时便会留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或者处理一些朝政,可现在,齐容却是尽可能的压缩了所有的时间,回到昭阳宫与宝七在一起。
他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尤其是凑在宝七肚子的地方,听着里面时不时的动响,他便感觉一种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油然而生,和对方相视而笑,那一瞬,他不是皇帝,也暂时忘却了许多的烦恼。
时间一晃数月,皇后的病最终没有再次好起来,上官府的风波也逐渐平息,纵使有多么的心有不甘,压下去的事情,再想闹起来也是不容易了,何况每个人,还心有忌惮。
宝七的胎象平稳,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走起路来也越发辛苦,毕竟已经六个月了这一年的夏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了过去,秋色渐浓,上一次和齐容一起过秋,还是多年以前。
齐衡儿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尤其是知道自己的母妃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几乎每天都要兴奋的粘着宝七跟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弟或或妹妹打招呼,有时候还要拉着凌思敬一起,不过凌思敬倒还是很矜持,只是站在一旁天真地笑着,小孩子长起来越来越清秀可爱了。
说起凌思敬,齐衡儿最近心情非常低落,凌家的小公子秋寒染了病,已经好几天没来宫里上课了,齐衡儿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天天托着小脸儿唉声叹气,抓着腰间的小锦囊,总是要问身边的下人,凌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信中消息()
终于等到人都出去,宝七和凌夫人单独坐在一起,二人都带着一番心事的模样,此时凌夫人终于拿出一封信件,
“你要找的就在这里,只是……”
宝七正要去拿,听到凌夫人话音一转,信封也没有直接递过来,凝着眉带着询问的表情。
凌夫人有些担心,又带着些许的语重心长,
“只是有些东西,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现在有身孕,万事小心。”
凌夫人一番叮嘱,反倒是勾起了宝七的疑虑,同时也给了宝七一些不好的心理准备,忍不住多了几分忐忑,又带着几分不解,还是决然的接过了信封。
指尖一抖,眸色也跟着起了波澜,即便身子坐得端正,也一眼能看出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难以置信。
凌夫人赶紧上前扶了一下宝七,手指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
“娘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别伤了胎气,好在现在也都过去了,还是要看眼下才好。”
宝七心中一颤,指尖也跟着动了两下,
“原来那时我寻不到她,她竟是……竟是进了宫,给……给先皇……”
后面的话,宝七有些说不下去,目色里竟多了些哀戚。
“为什么,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喜欢……”
祁越二字堵在宝七喉间,就好像无法触碰的过往,连一个清晰的发音,甚至都做不到。
凌夫人拍了拍宝七的手,给她安慰道,
“此事也不是她一人便能办到的,想来当时这豫王,也给了不少的方便。”
说起齐豫,宝七对他和齐容的争斗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能明白当年的两皇子之争,究竟都发生过多少血腥和残酷,她更明白那场大火跟齐豫的关系,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她是齐容的妻子,她始终是站在齐容这边的,可对于齐豫,她忘不了自己初到这里的时候,树林中救自己于危难的人。
或许是感恩,或许是不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与,不去想,不评判,对得起当年的这份恩情。
但是花惜的事,最令她心伤的不是齐豫,而是齐容。
凭她的思路,看完信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当年齐容陪着自己一同寻找,而实际上,对方却早已知晓了真相,自己唯一的姐妹入了宫,做了皇帝的妃子,自己却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就连自己的枕边人……
宝七越想越心凉,可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当她知道新帝入宫,遣散一众宫妃,却并没有施以援手救下花惜,以至于令她……令她顶着先帝宫妃的名号,沦落风尘,受尽凌辱……
宝七心凉至底,寒如冰来,她甚至都能想得到花家二老沧桑淳朴的眼神,她闭着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她不懂,她实在是不懂,齐容是最知道花惜同自己的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凌夫人瞧着宝七这般模样,心中万分不忍,更是后悔把这东西给她,
“娘……唉,公主,人各有命,万般皆有定数,是因是果,也都是自己种下的,您又如何干预的了,有些事情,您也不要责怪皇上,他身处在那个位置,也是有他的为难和考量。”
“我知道花家对您有恩,公主重恩情,更何况,还是救命之恩,可是有些东西,这上面没写,我觉得,我还是要告诉您一声……”
宝七只字未提,却被凌夫人看透了心思,声声宽慰她半天,可是有些道理,她纵然是替别人考虑,也过不去自己心里坎儿,就像她和花惜,还有齐容,也许是越在乎,心里的坎儿,也就越大,哪怕齐容娶了上官,也比不过这般欺瞒对她的伤害大。
凌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道,
“人心都是复杂的,很多东西,可能连最亲密的人,都分不清是非曲直……”
说着,凌夫人便把她所知道的,花惜联通上官放出宝七昔日的消息,又是如何通过百姓的舆论造成压力和逼迫,以及为了进宫,又出卖了多少齐王府的消息等等……
因为担心宝七腹中的胎儿,凌夫人尽量说的委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