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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雨宸一口血喷了出来。捧场做戏?原来她是如此看待他们的爱情。雨宸心中一空,便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高彦兆忙扶住雨宸,那目光恨不得杀了韩清漪。
韩清漪似乎是意犹未尽,斜眼看了看他,“高彦兆,别忘了,你也曾经是卓门中人。你应该明白,能坐上卓门龙头需要什么?”
“绝情,绝心。”高彦兆当然知道,那是每个卓门龙头的必须。可是,卓暄凰不一样。至少从她坐上龙头,她就是不一样的。高彦兆怨恨着,也迷茫着。
“十五年前,我必须爱上萧瑟,如今,我必须爱上你。”韩清漪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她想的。必须,当利益关系大于一切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最大的利益。可是,韩清漪已经不需要服从利益,结局却是把虚伪的一切瘫在他的面前。
雨宸重复着,“必须?必须。”一切都是假象,必须爱上萧瑟,因为那是她最初的支持,只有爱上萧瑟,才会蒙蔽卓门的老头子。示敌以弱,卓暄凰只是个沉溺****的女人。如今,原来……雨宸咬破了嘴唇。
韩清漪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的,目光迷茫,一股鲜血从唇边流下。韩清漪觉得自己的最比脑袋运转的更快,巴拉巴拉的,也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
“萧瑟也教过你,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毁灭一起可能对你不利的。”韩清漪瞪着空洞的眼睛,讲得都是利益、利用。韩清漪顺着雨宸的气话,讲述的都是最伤人的阴谋。
雨宸咬牙切齿的点头,“我终于看懂你了。”然后回头吩咐高彦兆,“贵人风氏,心地恶毒,毒害皇嗣,着贬为庶人,幽禁永巷,待查明后另作定夺。”
韩清漪笑着打了个千,用的竟不是后妃之礼,“谢皇上恩典。”韩清漪躬身告退,每一步都似乎走在刀子上,狠狠地割在心里。雨宸转身进屋,连目光都不愿在她身上再停留片刻。
四周议论声低低响起,说的莫不是韩清漪的狠毒、残忍。或者就是对她如此下场是自作自受,上天开眼,遭了报应。
两个小太监在押着韩清漪往永巷走,不时的冷嘲热讽的。
韩清漪全当耳旁风,不过却发现沛菡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韩清漪站住回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
沛菡含泪道,“小主。”刚刚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
韩清漪冷笑,“干嘛拿出这副嘴脸?再说,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小主,你没听到啊?皇上刚刚下的令,我只是庶人。还得听后发落。”
那两个小太监在前面走了一会发现韩清漪没更上来,这才回身招呼,“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你还以为你是小主啊?快着点,这大冷的天,老子还得陪你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另一个人说,“好了,被落井下石了,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但凡做事得留点后路。”
韩清漪懒得理他们,回头说,“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找个好点的主子,别再像我这样,没事净给你惹麻烦。”韩清漪叹了口气,实在狠不下心对她,转身再走。过了一会,韩清漪无奈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沛菡摇摇头,“奴婢跟着小主,山里山去,水里水去。不管在哪奴婢都伺候着小主。”
韩清漪真的无语了,拍了拍沛菡的背,不再说什么了。
永巷,皇宫中的长巷,两侧间或有未分配到各宫去的宫女居住,幽闭无宠的低等妃嫔的居住的地方。
长长的永巷在这阴冷死寂的冬日毫无温暖。
韩清漪就着冰冷的井水洗净身上的血迹,泪不经意间落在盆中。温暖的泪划过脸颊,热辣辣得难受。
接过沛菡递来的手巾,听她劝慰道,“小主且忍一忍吧,皇上正宠着安贵嫔,等到……”
韩清漪苦笑着摆摆手,“傻丫头,就算她不再得宠,你认为皇上会想起我这个害他子嗣的坏女人。”
“小主是冤枉的。“沛菡眼圈红了,“小主为什么不解释?”
韩清漪看着窗外的月,镰刀般的一抹月痕在红砖绿瓦中显现。“傻丫头,我是气啊。”
“不值当的,“沛菡轻轻的用沾了水的手巾擦拭韩清漪脸上的伤痕。“小主不是说过了么?雷霆雨露,莫非皇恩。皇上无论做什么,奴婢们都的受着。小主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傻丫头,为什么要跟我来这里?”韩清漪摸摸沛菡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再也出不去了?”
“小主,当初经了雅绿的那件事,奴婢就发誓,无论小主在哪,奴婢就在哪。无论生死,我就跟定小主了。”沛菡坚定的。
“他们都说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怕我会害了你?”韩清漪问。
“我不信,我只知道那日小主让了屋子给雅绿,让奴婢去安慰雅绿。知道雅绿怀孕了,也是小主拼了命去求皇上给她一个名分。因为这些小主获罪,小主怎么会去害雅绿。”
韩清漪惨笑到,“傻丫头,我没拼命。只要我不想死,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让我死。雨宸,他也不敢。”
“小主?”
“我答应过一个人,无论多么艰难,我都忍着不死。”韩清漪幽幽的说。
即便被贬入永巷,日子还是要过的。一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积雪几乎到了膝盖。而且永巷地处偏僻,多阴寒潮湿之气。被褥浸满了潮气,盖在身上没有一丝的温暖。每每送来的饭食具是生冷的,而且多有腐烂。
韩清漪那日喝了她最不能碰的东西,加上错乱了真气,引发了旧疾。这些日子总是病恹恹的,不时的由于气血不调而吐血,两腿之间总是有着淋淋的鲜血流下。韩清漪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了,整日里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睁着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沛菡以为她仍旧因蒙冤而心焦,只得每日里宽慰。内务府早就断了取暖用的炭火,沛菡无法只得拾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烧了些来取暖。韩清漪这些日子忧惧寒冷,几乎每日里缩在床上不能动弹,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飞扬跳脱。
每当夜晚时,两人就挤在一起,互相用对方的体温取暖。应着盆中的火焰,沛菡或是讲一些岭南的风土人情,或是讲一些她儿时趣事,分散韩清漪的忧思。开始时,韩清漪仍旧能回答上一两句,后来,她连应承都懒得应了。这样过了几日,韩清漪旧伤愈发的严重了,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每日咳血不止。韩清漪似乎断了求生的念头,一双大眼睛空洞的毫无焦点。
这夜沛菡用怀暖着韩清漪的足,默默地把痛成一团的韩清漪抱再怀里。嘴里不停的讲着故事,只不过听的人没听进去,讲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破败的门突然开了,冷风骤然灌了进来。床上的两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去着被风雪迷了眼睛。韩清漪支撑这向门外看去,玄狐皮斗篷,点翠嵌珠凤凰步摇,映这那人如花的笑靥,正是安贵嫔左璇玉。
韩清漪将被褥紧紧的缠在身上,抬头问到,“永巷幽深,只怕有损娘娘贵体。”
左璇玉挥手让后面的宫女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姐姐都不恐永巷幽深,我这做妹妹的怎么敢恐惧?”
韩清漪不停的咳嗽,血丝从指缝间渗了出来,“你已经彻底的赢了,不知道这痛打落水狗的滋味怎么样?”
左璇玉连连点头,“瞧姐姐这话说的,听说姐姐凤体违和,我这当妹妹的特地来看看,姐姐怎么能如此挤兑妹妹?”
第695章 第696()
风不停地从左璇玉身后灌进来,韩清漪强忍着寒风问,“我真的不明白,你已经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了,为何总是针对我?似乎,我这个贵人再怎么得宠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吧?为什么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左璇玉用手绢擦擦嘴角,坐在她的对面,“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懂得珍惜机会。而我,不想让任何能成为我对手的人安安稳稳的分去皇上的目光。”
韩清漪把大半个身子靠在沛菡身上,“我分去他的目光?”又想到雨宸的目光中的冷冽,韩清漪的心不由得抽痛起来。
“姐姐,你这浑噩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左璇玉道,“错了,你不用改了,因为,太迟了。“她吩咐下人打开食盒,“妹妹特意做了几道拿手菜,来为姐姐送行。“片刻间,桌上就摆下了几道小菜一壶美酒。
韩清漪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
“对了,姐姐一定忧心的吃不下。你看我这记性,应该让您先知道自己下场才对。“左璇玉招呼着太监过来宣旨。
泛着寒光的匕首、月光杯盛着鸩酒和半尺白绫。
那太监的声音飘缈的仿佛来自天际,“奉皇后懿旨,请小主自选一样。”
“皇后娘娘还是厚道的,留给姐姐一个全尸。要是我,也许就将你千刀万剐了。暗害皇嗣,十恶不赦阿。“
韩清漪冷笑,“听说地府有面镜子,可以照见你生前的所作所为,不知道,是我怕得多谢?还是你怕得多些?在那里可没有人管你是不是贵嫔,是不是宠妃。”言罢,韩清漪看向那个太监,“皇后懿旨?皇上的旨意呢?”
“后宫之事,皆由皇后处置。“那太监道。
韩清漪发觉沛菡的身子在发抖,回手拍拍她。
“你们真好。”韩清漪不住地点头,“不过假传圣旨是什么罪过?”
“姐姐不要这么带大帽子,皇后娘娘统领六宫,她当然能全权处理你这毒妇!对了,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你父亲风震源前日里因你的事告了罪,自辞了官位。你哥哥,风啸亭因为谋逆,正被通缉呢。“左璇玉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而韩清漪虽然面色苍白却面不改色。
“你果然无情,父兄的吉凶你都不顾么?”左璇玉间她没反应,就冷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