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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你去看看是不是新郎来了。”吴大娘听到外面喧哗声传来,忙说道。
杜小鱼便出了卧房。
只见白与时穿着新郎服正要去堂屋拜见岳父岳母,那天晕迷后只当他好不起来了,结果醒转后竟比平日里还要来得精神。
杜小鱼心里升起一线希望,也许姐姐嫁给他或许就此痊愈也不一定呢?有时候,爱不是可以战胜一切吗?
她走上前两步,冲白与时笑道,“姐夫。”
白与时一愣,心里的苦愈发弥漫开来,这些年身体好好坏坏只当成烟云,早就看淡了,可却从未发现原来那些执念深深得藏在妹妹的心里。他放开了,可她从没有,如今生生连累了黄花。
也许,他一开始便做错了,假如对谁都不曾心动,也就不会害了任何人。
他是错了,可是,谁能预料得到将来的事情?
就像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若是不娶黄花,也许她的名声就此被毁,可是娶她呢?自己又能活得了多久?
看他神情瞬息转变,杜小鱼暗叹一口气,其实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他吧?本身便已经面对死亡,偏偏还要强迫他承担这些。
白莲花啊白莲花,你所谓的兄妹亲情不过是一场更大的伤害!
见他仍在犹豫,她轻声提醒,“姐夫,爹娘在等着呢。”覆水难收,当不幸降临,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坚强地面对。
白与时冲她点点头,进去屋里给杜显夫妇行大礼。
吴大娘扶着杜黄花出来,杜显叮嘱几句孝敬公公婆婆,做个好儿媳之类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赵氏更不用说,抱着杜黄花不撒手,还是旁人好说歹说才放她走。
看着轿子渐渐走远,杜小鱼立在门口好半天都不动。
“别担心大姐了,”杜文渊上来安慰道,“反正咱们两家住得近,你随时都可以去看她。”
说的也没错,杜小鱼点点头。
过几日去了趟万家,此后便是春播的好时节。
几亩良田杜显早就耕过了,最近开始往田里挑粪水,这粪水多是人粪,已经积了半年以上,是较为常用的肥料之一。
杜小鱼每回见到都要捏着鼻子逃开,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所以对于粪水这块她之前从不曾留意,不过这日倒是留了心,到底农书看得多了,思考也多。
这粪水都是放在一个大坑里的,就在他们后院的后方,此刻村人已经晓得人粪直接浇的话对庄稼不好,是以都要存放一段时间,也就是所谓的熟粪,齐民要术也曾提到过,“种冬瓜,以熟粪及土相和。”
而元代有一本农书还提到怎么快速的做成熟粪。
那就是,点火熏热!
杜小鱼想着,差点吐出来,就这么摆着都臭气熏天了,还要用火烧,那是什么场景?
杜显见她捂着喉咙只当不舒服,忙道,“你快进去啊,那么怕臭还跑外面干什么?去去,把门关上,省得也熏到你娘。”
“我在想粪水的事情呢,爹,你要不要把粪热热啊?”
“啥?”杜显瞪大了眼,“你这孩子该不是疯了吧?热粪,拿锅煮不成?”
杜小鱼又是一阵恶心,忙捂住嘴,半响才说得了话,“是这样的,爹,我在农书上看到说,这粪水放久了也不好,里面可以肥田的东西会变少呢,而加热的话可以保存住,随时也能施肥不是?也不用积攒那么久了。”也就是营养不流失的意思,而所谓的熟则是指发酵腐熟。
杜显拧起眉,“有这回事?”
提议加热粪水的书是元末才出来的,离他们朝也不远,可能还没流行开来,但江南那边的人也许已经这么做了,这边向来比不过南方。
“当然,我还能骗爹不成?”
“不过这加热有点儿……”
“可以先用太阳晒么,反正天越来越热,有效果的话咱们冬天就试试用火。”杜小鱼笑道,“爹,你先把存放粪水的大坑挪个地儿,最好向阳又背风的,在后院都晒不到多久,温度不够。”
杜显向来相信小女儿,闻言点点头,“也罢,我一会儿叫你钟大叔过来帮忙挖坑,就放前院外的南面吧,那边吹不到什么风,臭气也进不来院子。”
钟大全很快就来了,用一下午跟杜显挖了个大坑出来。
第二日早上,父女俩就开工了。
杜小鱼站得比较远,还戴着一个自己做的口罩,刚用过早饭,她很是担心才吃下去的美味的鱼片粥。
杜显搬来些切成段的玉米秸,麦秆子铺在大坑下面,洒些水上头浸透翻拌,再浇新鲜从茅厕挑来的粪水,然后再铺一层那些秆子,中间也挑了牛粪猪粪进去,因为牲畜的粪是热性的,容易加高温度。
两人正弄着,董氏远远走过来,夸道,“哎哟,小鱼真勤劳,陪着你爹做肥呢?”在杜小鱼的指导下,他们家的兔子长得越来越好,自是高兴得很。
杜显笑道,“也是这丫头想出来的,说什么粪要这么弄才能肥田,哎,我也是试试,不知道好不好呢。”
董氏听着眼睛一亮,“真的?这肥弄下去是不是收成会变好啊?”
“要用过了才晓得。”杜小鱼声音不甚清楚,又指点她老爹,“爹,一会儿做两个草把插进去,好透透气。”
董氏惊讶得盯着她瞧,这小丫头真不一般,会养兔子不说,竟然还能捣鼓肥料,她们家青兰就小她一岁,哪儿有那么聪明?这杜家倒是好福气,不过大女儿可惜了,竟然嫁给病怏怏的白家大儿子。
她想着闻到一股臭味,赶紧往里走了去,又伸手拉杜小鱼,“小鱼,让你爹弄着吧,走,进去跟大婶说说话。”
跟她有什么话好讲?杜小鱼皱了下眉,难道又要问她养兔子的事?但手被她扯着也只得跟着进屋去了。
下午一点半二更~~~
正文 第129章 方子
第129章 方子
赵氏在院子里剥春笋,她不想闲着什么都不干,杜小鱼就把从山里挖来的笋子给她弄,不费力也能消磨时间。
董氏进院子笑道,“这笋子好,对娃儿也好,我跟你说啊,剥好了放点盐封坛子里,等个十来天拿出来跟猪脚一起炖,那味道可香哩,酸酸的,正对你胃口,你不信试试。”
赵氏听了口水哗啦,她这次怀孩子胃口特别好,又能吃酸的,忙道,“跟腌酸菜一样?我倒是没弄过。”
“简单得很。”董氏笑起来,坐下顺势也跟她一起剥,“要不拿我家去腌,我那边儿坛子多,每年都腌的,汤水还在呢。家里孩子,我那公公婆婆都爱吃,顺带给你一起弄了。”
“这可太麻烦你了。”赵氏摇头。
董氏瞟一眼杜小鱼,“小鱼帮我这么大忙,这点算什么,大妹子甭跟我客气。”又拍拍她的手,“你就安心养着,吃得白白胖胖。”
杜小鱼在旁边笑笑,“三婶今儿来是想跟我说什么话?可是兔子哪里又不对了?”
“照着你说的养,好得很呢!不过我确实有件事,”她顿一顿,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来看过你们家那些兔子,好似有其他颜色的,现在是不是正怀上了?我是想问问,到时候能不能卖两只给我,瞧着县里好像没有啊。”
“不知三婶说的是哪种颜色?黑的,黄的?”
“黑的,黑的好。”董氏脱口而出,她一心想要挣点钱,抽空就去县里探听情况,比如兔肉的价格如何,兔皮如何,问到百绣房的时候,听说黑兔子皮竟然八十文一斤在收,而白色的不过五十文而已。就这样,黑兔皮还收不到,真是有价无市。
看来还挺了解行情,她那对黑色的种兔如今确实又怀上了,上一胎生了六只,宰了一只,半幅皮给杜文渊做了暖袖,还有半幅卖与百绣房。余下有三只母的跟别的兔子交配,也怀上了,就是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小兔子来。
看这类皮毛价格高,她正想着把寒瓜,金银花种下去之后就去趟县里,上回给了小贩定金,可他至今都没有再给她带过兔子来,可明明又在一波一波地往外卖兔子,她怎么也得亲自去看看情况。
“咋的,可是不好给?”董氏见她不说话,有些失望。
“现在不好说,我那边黑色的种兔就一对,别的杂交了可能不纯。”还有一对是近亲产物,她也不太看好,不过纯粹养到六个月就卖的话倒也无妨,或者再试试第三代改进,她想着说道,“等生下来再看吧,有的话我卖你一对,不过县里小贩那边儿没得卖吗?”
“有啊,不过他不肯卖,”董氏摇摇头头,这小贩狮子大开口,一对黑兔子想卖五两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杜小鱼心里有数,这事不再提。
过了几日,熟粪发酵得差不多,杜显便挑去种寒瓜还有金银花那三亩地,正好用完,反正现在时间缩短了,以后要种麦子等随时都能再做。
金银花又名忍冬,它的种子比较耐寒,比起寒瓜种比较容易发苗,是以也不用那么费劲,还得拿牛粪捂着,只取比较向阳的田即可。
这日父女俩把种子播好又灌了水便回家去。
晚上杜文渊回来说起个事,他因为瞒着杜显夫妇学医,所以不得不又撒了谎,说认识县里一个大夫,对应白与时的病症开了张方子给他,其实就是他拜的师父送的。
之前白与时用过虎狼之药,对身子伤害很大,虽然最近看着好转,可内力也许如同朽木,说不定哪一天就油尽灯灭了,这方子是大夫的家传秘方改进的,对曾经冻坏身子的人有大疗效。
杜显听得高兴起来,忙问,“那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也不一定,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杜文渊实话实说,治大病这种事从来都不能说包好的,没有哪个大夫敢开这种口。
杜显又有些垂头丧气。
“爹,好歹还可以试试,姐夫看上去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