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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嗷呜嗷呜哭了起来。
哭天抢地,歇斯底里。
陈景锋理智尚存,“去医院,立刻去,走。”
他又转向许小舟,“看不见身体起伏,可能是突发性心脏衰竭之类的,我去拿车钥匙,你抱着珍珠,快点。”
许小舟已经慌得没了边,他口干舌燥,心跳声蹦蹦蹦仿佛就在喉咙口,要把他胸膛都震碎。他机械地弯腰把珍珠抱起来,然而梦中那种痛再次袭来,他膝盖一软,单腿跪在了地上。
男人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许小舟咽下一口吐沫,努力保持清醒,枉顾那疼痛,把珍珠搂得更紧了,“我们走。”
凌晨,车子飞驰在空荡荡的高速上。
陈景锋把着方向盘,看似沉着,然而手却在微微发着抖。丧丧趴在后座几乎一蹶不振,许小舟抱着珍珠,他痛得几乎坐不住,却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只能堪堪把头埋进珍珠的胸口掩饰扭曲的表情,一边近乎机械地低声絮语道:“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珍珠还是在安慰丧丧,抑或是在安慰他自己。
赶到最近一家宠物医院的时间是半小时,把珍珠移手交出去的那一刻,许小舟清楚地感知到,小猫已经没了心跳。
丧丧已经彻底崩溃,死命地挠着急诊室的门,歇斯底里地凄厉嚎叫。
许小舟痛楚未消,几乎听不太懂小猫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它在一遍遍问着为什么,珍珠刚刚被专业大夫体检诊断为健康,怎么会突然心脏衰竭云云。
他看着自己爱了十年的小猫嘶吼,想要去安慰,然而那种痛楚已经无法承受,他背抵着医院的墙,缓缓滑下去。
耳边仿佛是男人的呼唤,那声音一下子远了去。
如坠梦境,出现在眼前的是黑猫。
上一次梦到黑猫,已经是九年前了。
黑猫凝视着他,轻声道:“谢谢你,许小舟。十年了,你做的很好。”
许小舟感到恐惧,“你要离开我了?”
“是。”
“为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对丧丧有多残忍,它已经要失去珍珠了,你这个节骨眼要离开我?!”
黑猫却摇头,眼底是意味深长的慈爱,“我知道我儿需要的是什么,你放心。”
“还是那句话,谢谢你,你和你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获得福报的。”
陈景锋的呼唤声一下子又近了,许小舟顷刻间仿佛出了一身的虚汗,然而随着汗发出来的那一瞬间,疼痛消失了。
他堪堪睁开眼睛,整个人仿佛脱了力,瘫软,又隐约有些轻松。
陈景锋担忧地捏着他的手,“小舟,你到底怎么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许小舟正要开口,却见对面的门被打开,丧丧一下子闪进旁边的长凳下,头缩起来蜷进胸口,整只猫剧烈地发着抖。
它在怕。
走廊死一样的寂静,大夫独自出来的,手上拿着一个本子,像一个即将宣判的法官。
许小舟打破了这份死寂,他的声线颤抖,“大夫,珍珠它”
“小猫没事啊。”
陈景锋瞪大眼睛,“说什么?!”
长椅下抱着头堵着耳朵的丧丧一僵,也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大夫,泪眼婆娑的猫眼里透露着深深的不信任,却又怀有那么一丝希冀。
大夫拖长声音嗯了一声,翻了翻本子,说道:“一切正常,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心跳,刚才一下子好了各项指标一切正常,猫很活泼,那什么,我听说有的猫就是有特异功能,可以控制自己心跳,你们这只猫可能是跟你们逗着玩呢。”
“”
“实在不放心再做个化验,稍等。”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丧丧就扒着诊室门上的窗沿,猫脸怼在玻璃上往里面瞅,眼睛都不眨。
门里面,珍珠确实活蹦乱跳的,不仅没事,好像还比之前年轻态了不少。
“这怎么回事啊我的天。”陈景锋不解道:“珍珠也不是那种会吓唬人的性格啊,这怎么”
许小舟拉了一下男人的衣袖,垂下眼低声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大胆的猜想,你”男人说一半停了下来,见鬼似的看向许小舟,“你的泪痣呢?”
“没有了吗?”许小舟平静地问,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他掏出手机照了一下,而后微微勾唇笑,“果然。”
扒着悬在空中的丧丧猛然回头,看向他。许小舟对小猫笑,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举高高让它对着那个窗口。他揉着小猫毛乎乎的脑袋,低头吻了吻,低声道:“你妈是真的很宠你了。”
小猫哭音未消,嘤了一声。
诊室里等着抽血的珍珠回过头,十分有活力地冲脸怼在玻璃上的丧丧挥了挥手。
许小舟释然叹气,摸着小家伙软绵绵的肚子,低声问道:“跟媳妇续费开通终生的感觉如何?”
小猫顿了顿,在他胸口蹭着,过了片刻,低声回应:“喵——”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完结啦。谢谢大家陪我走完这一本,带着一大家子猫跟大家道谢
丧丧有可能会出现在新文三界解忧大师里客串,所以你们有一定概率还能与它重逢,哈哈。
新文下周一(9月24日)开始连载,更新时间为晚八点,请大家收藏一下准时来看文哦
再次笔芯,作者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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