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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一对眼睛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太纯情了。
“前辈,我说的不对吗?”
“对,特别对。”男人咕咚咽了口吐沫,下意识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蹲在许小舟脚边的胖猫。
胖猫本猫正冷漠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仿佛洞悉了他所有的心理活动。
男人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你等一会。”
“嗯?干什么?”许小舟怔了一下,说了会话他的酒劲好像散一点了,但空气又闷又潮,脑袋里还是昏沉沉的痛。他喘了两口气感觉胸口闷得不像话,便随手解开了领口的一枚扣子,靠在墙上。
陈景锋蹲下来,人眼对猫眼,双双严肃。
“兄弟,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小猫坚定地摇头。像是故意一样地,它微妙地亮了亮自己的爪子。许小舟宠着猫,很少剪它的指甲,那个锋利劲堪比武侠里的指间刃,陈景锋莫名想起小吴形容的屁股上的血道子和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大短裤,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我跟你恩人要聊聊工作,涉及商业机密,只能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小猫冷笑,商业机密是什么,能换小鱼干吗。
“你自己回酒店,712房挠挠门找汤汤待一会,往后我天天伺候你猫罐头。”
不为所动。
陈景锋软硬兼施一番实在没办法,他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愤愤道:“真的绝了,你这家伙哪里是什么天降祥瑞,你就是我的灾星。”
“喵——”丧丧闻言从喉咙里滚出两声危险的低吼,猫毛腾地一下炸开,后背弓起,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陈景锋正在心里犹豫到底是要服软退缩还是跟它决一死战,旁边倚着墙默默观察他俩好久的许小舟突然站直,低声道:“丧丧。”
小猫收敛了一些。
少年叹口气,缓慢地蹲下,啧了啧发出几声很不专业的逗猫声,“来。”
“喵——”
“你已经不是个傻小子了,最近白导还给你说亲,你看看,你已经是个少年猫了。”
许小舟说着,伸出手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丧丧几乎是一瞬间就缴械投降,非常娴熟地往潮乎乎的地上一躺,原地翻了个白肚皮出来,非常没羞没臊地劈着叉。
许小舟撸完猫下巴又撸猫肚子,两只手一起,动作娴熟而优雅。陈景锋整个看呆了,没用上一分钟,丧丧眼神都迷离了起来,头歪着,一脸脑血栓后遗症的表情。
“”
“我跟前辈商量点事,他经纪人总要来打岔,你能不能帮我们去看着汤汤?”
陈景锋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的后脑勺。后脑勺看起来单纯无害,和刚才喝了酒软绵绵的少年一样,完全不像张口就骗猫的腹黑骗子能长出来的那种。
但是陈景锋清楚地看见,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小猫睁了睁眼,表情迟疑而困惑。
许小舟接着说道:“那个汤汤,好烦的,他总担心我对前辈居心不良,要是让他知道我俩要在一起密谋开工作室的事,肯定会向公司打小报告的,到时候我就惨了。”
陈景锋,“”
小猫仿佛被说动了,肚皮一扭从地上站了起来,
“快去吧。”
“喵——”小猫奶里奶气地冲许小舟哼唧了几声,一扭头,虎视眈眈地瞪着陈景锋。
“我是正人君子。”男人严肃地说道。
猫眼里透露着不屑,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陈景锋等那只猫消失在了墙角,终于长舒了口气。许小舟在旁边低笑出声,二十岁的少年喝过了酒,嗓音虽然有些发哑,但却比平时拘谨着欢快了不少。
“你看,虽然是小灵猫,但毕竟不是人,还是很好骗的。”
陈景锋没吭声。
“前辈要找我说什么呢?”许小舟笑得眉眼全都弯弯的,他动了动肩膀,而后抻了个懒腰。
脑袋里还是空茫茫的,像是很混沌又像是很清醒,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好像能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但却无法思考这样做是不是对。
许小舟抬眼,对面的男人神情困惑而带着一丝丝的惊恐。
陈景锋沉默半天,有点迟疑地说道:“平时,看不太出来,你腹黑起来这么”
“怎么?”
“这么”陈景锋咽了口吐沫,“可爱。”
许小舟听到后脸有点红,他动了动鼻子,又懒洋洋地靠在了墙上。
这个神态,似曾相识。
男人警铃大作,“你是许小舟还是丧丧?”
“丧丧会说人话吗?”
男人迟疑了下,“应该是不会的。”
他没有说出口,但他心里却觉得许小舟今晚格外不对劲。刚才还是一脸纯情,这么一会功夫,好像突然被猫咬了一样,流露出一种戏里的见贤才会有的慵懒媚态。
虽然不得不承认吧,这个样子很很
陈景锋脑子还没想清楚,就已经下意识地靠近了过去。空气潮热,他垂眸一看,这才发现许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领口的那颗关键的扣子解开了。少年精致的锁骨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起起伏伏地跟他的心跳好像合上了拍。
那双黑眼睛聚焦又虚焦,上一秒还清澈而茫然,下一秒又含着一股风情,陈景锋口干舌燥,把心一横。
“你为什么故意支丧丧走。”男人低声问。
少年笑,“我也不知道,嘻嘻。”
还嘻嘻。
男人黑眸深处一暗,几乎是难以遏制的,大手已经挽住了少年的腰。没有油光水滑的皮毛,也没有墩墩的肉,一手可以握住的纤细的腰侧,就那么乖巧地在男人的手心里。
陈景锋在心里琢磨要怎么委婉地表达出我想亲亲你这个念头,他行走江湖多年,谈恋爱还是第一次。早年拍过的偶像剧里男主角这会应该不客气地直接亲上去,但他不大确定,根正苗红的小玫瑰能不能受得了他这样。
男人还没想清楚,手心里的腰突然蹭了蹭。
他低头一看,许小舟已经笑着软软地靠在墙上,眼睛半睁半闭,像是要睡着了,但偶一抬眼却又流露出一股诱态。
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
下一秒,少年突然缠了上来,两只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贴上来,呼吸近在咫尺。
陈景锋吓懵了,“你”
“前辈,我好喜欢你。”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说道。
陈景锋已经听不见了,他下意识四周张望了一下。托火锅店的福,楼侧面杂草丛生荒僻无人,路灯三个灯泡坏了俩,昏昏暗暗的,楼房的阴影完美地罩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陈景锋一边心跳如雷一边松了口气,一股难以言说的偷/情般的愉悦蔓延在心头,下一秒,少年红通通的两瓣唇已经压了下来。那双黑眼仁依旧清澈有如镀了一层水膜,只是气质却跟白天里判若两人。陈景锋措手不及,就已经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软。
像小时候吃过的那种糯米糍,软软的直接陷进去。
少年没有闭眼,看着他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又回去了,带着一丝丝困惑。陈景锋终于受不了了,水深火热是什么滋味,今晚算是体会了个透。他懒得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看周边没人,按住许小舟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一大早,许小舟睁开眼,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头又昏又沉,茫茫一片,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翻了个身。
“啊!”
某猫正一脸杀气地看着他。
许小舟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清早的,你又怎么了?”
丧丧不吭声,小眼神里全是戏,那叫一个血泪控诉。许小舟晃晃脑袋,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之后跟男人一起回酒店,走到半路头就痛到不行,胸闷窒息,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靠在火锅店侧面湿乎乎的墙壁上努力呼吸,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完全没印象了。
他只记得那种感觉,就像溺水一样,仿佛一直在跟清醒和失去意识之间作斗争。记忆本该断断续续地散落在脑海,可他此刻却连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
“竟然喝断片了。”他说着,正要无奈苦笑,然而嘴一咧,唇上顿时绽出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这么潮湿的城市,嘴唇竟然还是会干裂啊。
许小舟无语,他缓慢地把无理取闹瞪着他的胖猫挪开,摸索着下了床。
晨光熹微,少年慢慢吞吞地进了浴室,对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嘴唇,眼神离散地看了许久。
“啊!”
许小舟猛地从浴室里跑出来,看着丧丧,“我怎么了?”
某猫沉重摇头。
“我嘴怎么回事?你给我搞的??”
丧丧一脸我可别一爪子拍死你吧,扬起尾巴烦躁地在床上饶了半天圈,那个架势,如果能说人话估计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许小舟下意识伸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嘴唇,一碰就又麻又痛,不仅如此,嘴唇里侧还有被咬破的痕迹。
他脑子里轰地一声,声音打颤,“昨天晚上,我跟前辈怎么了?”
某猫一下一下地摇着头。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继续摇头。
许小舟急得不行,他大脑空白了一会,又像是突然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我几点回来的,知道吗?”
这回小猫终于开了个良心,伸出爪子烦躁地拍着床。
许小舟心脏悬在嗓子眼,看着那个小肉垫一上一下。
十下,十点。
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抬手把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彻底揉成一个鸟窝。
“我这是怎么了啊天啊”少年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力,昨天他是喝多了酒,但那神奇的意识模糊出现得太突然,根据他对陈景锋的了解,前辈绝不会趁酒醉强迫他,所以昨天失去意识后,这具身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