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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到江边来……”
真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从已经放下的话筒里发出的……七星“啪”的一把揪下电话线扔掉。忽然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画。画里那个人的目光有些奇怪,好像是在怒视着自己。七星拔出从不离身的刀子,将画啪啪切得粉碎。但是,仿佛依旧能从话筒里听到刚刚的那个声音。
“夜里……夜里……到江边来……”
是窗户!七星抓起正喝着的酒瓶朝窗户扔去。玻璃悠然发出哗啦的响声,被砸的粉碎。
“夜里……到江边来……”
“够了!够了!”
七星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七星来到了江边。他的手里握着使了很久的两把利刃,刀锋雪亮。
“我是龙山的老大徐七星。敢耍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要是让我见到了,就把你碎尸万段!”
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四周漆黑一片,只能隐约听到江水静静流淌的声音。一只青蛙开始叫了起来。
“呱……呱……呱……”
“吵死人了!这个该死的青蛙!”
七星神经质地拣起一块石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扔了过去。然而青蛙的叫声并没有就此停歇。
“呱……呱……呱……你……你……那时……”
“嗯?”
青蛙的叫声变得有些古怪。不,是错觉。不管怎样只是青蛙的叫声。然而在蛙鸣声中,间或搀杂进了奇异的声音。
“呱……呱……血……血……呱……那……呱……红的……”
“啊,什么呀!啊!别,别!”
七星捂住了耳朵。漫无方向地狂奔起来。
“呱……呱……你……记得……呱……那时……呱……那个……”
无头苍蝇般的狂奔。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跑了有多远。不管怎样,只想从那该死的青蛙叫声中逃脱出去。
七星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藏身的秘密据点。需要酒。七星进了屋。屋里很静。刚才自己打破的窗户和酒瓶还在那里。
“对了,刚才把酒瓶砸碎了!”
被撕碎的壁画碎片散落在地上。电话线已被拔掉,墙上仍旧挂着一幅画。
“诶,画怎么还挂在墙上?”
七星撇了一眼画。不是原来的那一幅。眼前这幅画上,是一个正在唱歌的女子。那个女子!
“啊啊!”
画里的女子开始歌唱。歌声像是画中人在抽泣,不知不觉间,开始夹杂进女子厉声的悲鸣。
“啊啊!”
掺杂着悲鸣的歌声不断的扩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声音。七星捂住耳朵,使劲摇晃着身体。
“呃啊!我……我错了……啊啊!”
再也无法忍受了。得把耳朵堵起来。这该死的耳朵……七星拔出两把刀,插进了自己的两个耳朵里。
7、肖像画在召唤(1)
不速之约(下)
“看看这幅画!”
俊厚翻看着玄雄画师此次画展的宣传册,喊道。
“什么?”
玄岩和朴神父的目光落在俊厚所指的那幅画上。
满怀喜悦,迎风飞翔的少女……
仿佛飞的很快,少女的长发飘扬在身后,身后的星星和彩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天际。
“展示号码13。《飞翔的少女》?”
玄岩嘀咕道。
朴神父失声道。
“刚才照片上的,尸体飞起来撞上的那幅画?”
玄岩冲到外面拿过照片。
“没错,13号。难道那名男子是飞起来用头撞向……”
朴神父与俊厚的神情充满了困惑。
神父和俊厚在用心的倾听。俊厚似乎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一边用手细细抚摸着,一边努力地感应着宣传册的13号画作《飞翔的少女》。但是从这张连照片都不是的印刷品中,更不可能感应到什么。
“第2届的主题是表现少女的童心。他的代表作有《做梦的少女》,《与螃蟹玩耍的少女》……”
“螃蟹?玄岩哥?是横着爬的螃蟹?”
“是啊。还有《飞翔的少女》,《唱歌的少女》,《玩跳绳的少女》,《读书的少女》,《数星星的少女》等7部“少女”系列作品,一直作为作者的个人收藏而从不为外界所知。此次还是首度公开……”
“哦……”
朴神父陷入了沉思。俊厚则在逐一翻看宣传册上的画。
“哎,这些画真漂亮啊。”
“这些画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吗?还是我们的神经有点过度敏感了?”
玄岩神情严肃地问道。朴神父没有马上回答。
“玄雄画师第2届画展以后计划展出的作品呢?”
“宣传册上没有任何介绍。但是据说……”
“什么?”
“最近画风变的极其阴暗,而且带有忧郁的气息……”
电话铃响了。男人浑身冒着冷汗站在原地,正在犹豫是否要接电话。铃声似乎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终于,他像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抓起了电话。刚刚还紧张地发抖的他顿时一阵轻松,紧接着便皱起眉头破口大骂起来。电话打错了。男人狠狠摔下电话,寻思着要不要把电话线拔下来。正踌躇间,眼前突然发生了奇怪的事。窗户上出现了一行字。红色的字。
——到海边来
男人被惊呆了,双腿发颤,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像疯了似的抱住了头。这间房在公寓楼的4层。
入暮时分,朴神父、玄岩和俊厚从安记者那里得到消息,说刚刚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怀疑是自杀。三个人立刻出发赶往事发现场。因为俊厚看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幸运的是尸体的死亡时间还没有超过24小时(虽然验尸官还没有到,但是据先来的安记者讲,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俊厚这次出人意料地自告奋勇,要求施展通灵术。
急速行驶的车上,玄岩问道。
“你确定吗?这次发现的尸体和上一次的美术馆事件有关?”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痛苦……能感觉到痛苦。”
“痛苦?肯定是饱受痛苦折磨之后才死的。这种痛苦的感觉有什么不寻常吗?”
“嗯。怎么说呢,远远传开的痛苦……传得很远很远的痛苦。所以连我也能感觉得到。”
“传得很远的痛苦?”
三人来到现场,却被封锁现场的刑警挡在外面。幸好张博士来验尸,玄岩就冒充张博士的助手,朴神父则以为死者作最后的祈祷为名,把俊厚藏在自己袍子里面,才勉强混了进去。
“妈的……我什么不光彩事都做过了。”
玄岩刚一低声嘀咕,朴神父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出声。俊厚躲在朴神父宽大的教袍里面呵呵的偷笑着。玄岩朝衣服里面轻轻踹了一脚,里面传来俊厚的嘀咕声,于是又踹了一脚,里面这才安静下来。
男人终于来到了海边。夕阳西下的海边,景色动人。那天,太阳也像现在这样缓缓坠下。那个时候,就在这片夕阳底下……男人感觉到了深深的自责。这样那样的想法交织闪过。自己走过的这26年,满是打架和作恶的经历……那天,在美丽的晚霞之下,发生的那件事……
男人突然镇住了。面前竟站着一名女子,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啊,那个女的……”
男人转过身没命的狂奔。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目,但是肯定是那天那个女子穿着的衣服。被血染红的女子的白衣……
魂不附体的男人一头栽倒在地上。男人没有注意到早已拉上绳子,挖好的坑。
脸扎在沙石里的男人赶紧把头抬起,吐着满嘴的沙子。他的脚脖子好像扭到了。一阵痛意袭来,男人睁大双眼,破口大骂着。忽然,一幅画从天而降,落在男人面前。
身体半倚着树,长长的睫毛仿佛在微微闪动着。轻轻地合着双眼,洋溢着幸福的面容……
“啊!饶命!求求你,饶了我吧……”
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腕的伤痛却让他的努力白费。男人用手指拼命扒着沙子想爬出去。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锋利的竹签,穿入男人的右手,死死地钉在了沙滩之上。
“啊!”
在恐惧和疼痛之下垂死的男人使尽全身的力气,企图用左手拔掉竹签。然而另一只签子飞来,将男人的左手也钉住了。
男人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也都麻痹了。像是诱惑一般,他的眼前隐约浮现出一张熟睡的少女的脸庞。潮水慢慢地漫上来。
海水涌动着,刺痒着男人的鼻尖。太阳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此时,已完完全全是黄昏时分了。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俊厚?”
正在施展通灵术的俊厚猛然睁大了眼睛。玄岩不禁问道。朴神父和张博士一边翻看尸体的瞳孔,一边谈论着:痉挛的程度很深,在自杀之前(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说是自杀,因为他是用自己的手把两把刀插入耳朵里致死的)似乎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
“这个,这个……”
俊厚颤抖着身体,使劲地盯着一边的墙壁,像要把它看穿似的。
“什么,俊厚?”
玄岩焦急的问道。俊厚开口道。
“歌声……是歌声。这里曾经有过什么,在那面墙上。”
“据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警察已经彻底地……”
张博士吃惊地刚要插话,朴神父冲他摆了摆手。
“听到了……虽然已变的很微弱,但是我也能听到……是歌声。”
俊厚缓缓的抬起了手指。
“很强,是强列的怨气和仇恨的歌声……不,是画。”
“画?”
玄岩惊诧的问道。
“我已经感觉到了。那幅画,《唱歌的少女》!原来就挂在这里!”
俊厚的眼里似乎闪烁着火花。
土蜂群
三人离开了现场。车子开动了很久,朴神父突然启口道。
“这是去哪里,玄岩?”
“应该去查一查那个画家。如果真像俊厚所说的,画里有什么的话……”
俊厚呆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