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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开道:“真惨啊,他定是抱着和巨蛇同归于尽的心态抛出的炸药。”
路叔皱着眉,叹口气:“他的命是能保住了,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带他进沙漠深处。如果不带,那他在这么热的地方,又没有水和食物,不出两天就完蛋了。但如果救的话,咱们的骆驼又不行了,没法驮人,他会是咱们的一个极为沉重的累赘。”
我心道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呢,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虽残忍但也眼不见为净。还未等我问出我心里的疑惑时,路叔接着又道:“但把他救醒是必要的,因为我有事情问他。”
胡三哦了一声,凝视着黑袍人的伤口,少顷又道:“他不一定知道总控制人的事情,你别问了。我下去时在洞里看到一具死尸,脸已经肿胀变形了,我认了许久才认出是他的同伴。另一个同伴估计在沙坑里埋着,这位又昏迷不醒,你的事情是不会从他们嘴里传到他那去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动身,时间不多了。”
路叔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不行,不问明白我不放心。”
我觉得胡三的话有点残忍,正欲出言辩解时,地上的黑袍人忽地低低呻吟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路叔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扶起他的头,见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便拍了拍他的脸道:“你还记得我吗?”
黑袍人的眼珠转了两转,神色很是迷茫,恐怕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巨蛇同归于尽的那个瞬间。我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道:“巨蛇已经彻底死掉了。你没被自己的炸药炸死,但你却是三人中唯一活着的人。”
他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嘴唇颤抖着,悲凄的表情占据了整个脸庞,但却只是一闪而过。路叔拿出水壶把清凉的水灌进他的嘴里,他舔着满是血和灰尘的干裂嘴唇,低声清了好一会儿嗓子才干涩地道:“我记得你们是谁。”
路叔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急切的威胁道:“我要问你一些总控制人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保证,假如你能活着出去,绝对不许把沙漠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透露给他听,如果你不情愿这么做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又干燥又气候无常的沙漠里。”
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路叔什么时候性情变得这么暴戾了。他是一个绝对的硬心肠,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把威胁人的话变成真的事情。
黑袍人怪笑一声,虚弱地道:“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想你肯定怕,不然也不会总问他的事情。我不再吊你胃口,从头说起。
你也知道,十几年前他生了大病,随即一命呜呼。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你开始捣鬼打算自己另占山头,也有人打算夺取总控制者的位置,整个珊瑚大乱。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发现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并且发觉在他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的小孙子——就是你们现在追杀的那个,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的东西。
我当时既害怕又茫然,不过幸好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回到他身边为他效劳,并且把珊瑚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现在他虽逐渐恢复了当年的辉煌,但最近他的老病又犯了,急需要那块玉来维持生命,但他的小孙子认为他是怪物,把玉偷走千方百计的想让他爷爷正常死亡。接下来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我就不再费口水了。”
路叔和胡三的脸色纸般煞白,他俩一个眉头拧的像是麻花,另一个则紧紧咬着嘴唇,整张脸上写着不安。黑袍人盯着这两个人,有气无力地牵动嘴角,勉强笑道:“事情就像你们说的,我们三个都折在这里,他不会知道什么的。”
路叔摆摆手,背着手来回走动:“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不可能传不过去。”
黑袍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闭上了眼睛休息。我听完之后,大概能把整件事情串起来了,便劝路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总控制人到了暮年变得仁慈,不再决定对你做什么了。”
胡三冷笑一声,对路叔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又对我奇怪地笑道:“别为你叔担心了,他早有准备。”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望愁眉苦脸的路叔又看看神色奇怪的胡三,大脑里一团混乱,忽然觉得这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叔变得异常陌生。忽然一股疲惫抓住了我的身体,我叹口气,走到一边坐下来不再说话。
第二十章 怎么会不见了?()
虽脑子里一团混乱,但我一坐下来困意就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哈欠连天,虽极力控制着自己,但眼皮却还是一直打架。我心道绝对不能睡觉,眼前还有这么多事要做,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睡着了肯定误事。我用指甲夹住手腕上的嫩肉,下狠心一拧,但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令人清醒的痛楚,反倒是张思远皱着脸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拧我?”
我一惊,忙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细看,才发现我在浑浑噩噩中抓住的原来是张思远的胳膊。他揉着手腕无奈地笑道:“我给你个建议,你站起来在烈日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个几千米后,就不会觉得困了。”
我无精打采的瞪他一眼,骂道:“我有病啊,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力用来做这个?”
一直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黑袍人忽地睁开了眼睛,他费力的把头转向我的方向,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我见了他的惨状不由得心里一震,便搭话道:“你要不要换点药?”
他微微摇摇头,张思远忽地身子往前探,好奇的问道:“你们来沙漠的目的难不成和我们一样,是为了找玉和那棵植物?”
他点点头,脸皱起来,长叹一口气:“我们没有你们幸运。我们当时正在地下钻研,走到这儿再找不到路了,便决定拿炸药炸开地皮,但却没想到出来会迎上这么条巨蛇。”
我和张思远对视一眼,我奇怪道:“地下?沙漠地底下不都是实心的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东西?”
他微微长大了嘴,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一秒不到,他就变了脸,自顾自的道:“没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有些疑惑,看了黑袍人一眼,见他神态自若,刚才流露出的那一丝慌乱好像是我看花了眼,只好把此事撇在脑后。张思远瞥了眼正在收拾的路叔和胡三道:“也许一会儿就走,也许得等很长时间——这事你得问他们。”
黑袍人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我好奇心忽起,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点头道:“我叫孔二胜,大家一般叫我老孔。”
我心道又是一个陌生的,从未听过的名字,张思远冲他笑道:“你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大,怎么他们都叫你老孔?”
老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眼睛微微放光,正要开口时却听得路叔在那边叫道:“张玄,你过来一下!”
我望过去,见胡三正在一旁弯着腰清点东西,路叔则擦着汗,满脸焦急的神色。我快步走过去,还未开口,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你见那块假玉了吗?”
我一惊,下意识的摸摸口袋道:“我没有啊,怎么,找不见了?”
胡三抬起头,面色不太好看:“不止是玉没了,咱们的干粮也没了。我几个小时前放在夹层里的那些压缩饼干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路叔脸一下子阴了下来,不敢置信的把包抢过去,胡乱地翻看,GPS和水壶都被他翻到了地上。我既紧张又不安,提心吊胆地望着,见他的脸拉的越来越长,脸色像是下暴雨前的天空一般,不由得心飞速下坠。
胡三面如死灰,语速飞快又急促的问道:“是不是真的没有?”
路叔抓住包的带子,捏着手指努力装作冷静道:“也许我当时把它放到别的地方了,张玄你赶紧去翻翻你们的包,快!”
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把瘫在地上笑着闲谈的几个人拉起来,擦着汗悬着心叫道:“咱们的干粮当时怎么分配来着,是各人背各人的,还是都装在一个人的包里?”
王霖朔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胡三负责背所有人的干粮,咱们负责背仪器和一些别的东西吗,怎么了?”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心道我好像也是这么记得的……我一边强装镇定的让他再好好想想,一边抓起背包飞快翻找。可事情永远不按照我希望的那样发展,我发疯般的把每个人的背包翻遍,里面该有的仪器设备都在,可却找不到一丁点能让人吞进肚子里的食物。
我又慌又惊,急匆匆爬出坑跑到当时我们被响尾蛇包围的地方,蹲下来把手插进沙子里仔细翻找,又跌跌撞撞的跑到我们埋伏过的那一片区域,两手抓起沙子一把一把往外掏,但映入眼帘的只有茫茫黄沙。
王霖朔紧跟在我身后,见我面如死灰,便问道:“莫不是干粮丢了?”
我擦着冷汗,不死心的四处张望,叫道:“怎么会丢了呢,上一次拿出来时是在早晨……不会掉到了咱们扎营那里吧?”
王震立即否定道:“这绝对不会,在响尾蛇包围咱们的前几分钟时我还和思远拿出饼干来分吃了一点。沙坑里没有吗?”
我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胡三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过来,隔着老远叫道:“我和张路找了,哪儿都没有,你们叫上王震,沿着来时的路仔细找找,但如果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就算了。天太热了,走的时间过长容易中暑。”
我深知食物对我们的重要性,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喊上懒洋洋的张思远,沿着来时的路低着头一路寻找。王霖朔拿着手杖,不停地在沙子里拨拉,企图发现点除了黄沙以外的东西。我瞪大眼睛,忍耐住似冰般的心中的不安,不断地用脚尖踢开沙子,可除了蛇尸之外什么也没看见。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后,张思远忽地把手杖一扔,垂头丧气地道:“别走了,这已经离响尾蛇的地盘有八百里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