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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中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萧舒靖不希望萧易寒见到的。可舒靖那皇帝兄长太过精明,就算是打造两个铁笼子将惜玉和韩成锁起来,再派人日夜看守的情况下,恐怕也阻止不了萧易寒见到他们。
可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与其终日提心吊胆的防备,倒不如什么也不去管。
如果惜玉和韩成的心是向着敦煌向着舒靖的话,就算萧易寒亲自来了也没用;反之。就算再怎么阻拦也没用,该走的还是会走,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的。
韩大哥、惜玉,明日午时,城中驿站恭候两位大驾,妄能前来一见。翘首以待。萧易寒字。
“十一,你打算怎么办?”韩成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条,眉宇间全是淡淡的忧虑。丛他下祁连以来,一直都是严锁消息,连军中的人也不知他是何身份。为何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连萧易寒都知道了。
只是萧易寒未免也太大胆了些,眼下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进城来,而且见面的地方还是驿站,那可是在萧舒靖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他就不怕萧舒靖突然发难,将他扣住么?
唤来韩成以后,舞碧便被指使去厨房拿些小食了,韩成觉得她终究是严楚的人,想事情必定也会完全站在严楚的角度去想。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为好。而且这些事她知道的愈少,对她来说愈好。
屋中除了韩成和惜玉两人而外,只剩下舞剑一人,舞剑接过纸条一看,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此时萧易寒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舞剑不是个善于揣摩人意的人。不禁担忧的看着惜玉,等她表态。
那字条惜玉昨夜就看了几遍,此时正懒洋洋的趴在水榭中的栏杆上,连头也没回,专心的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云淡风轻地回道:“我不会去的,至于韩师兄你去是不去,自己拿主意便是,我没有任何意见。”
“好,那我自己去看看。”韩成点头回道。身旁站着的舞剑随着便接口道:“韩大哥,我陪着你去。”
韩成正要开口拒绝,舞剑却狡黠一笑,抓着他的双臂道:“你别想阻止我,你是选择让我在你眼皮子下随时看着呢?还是让我偷偷的跟着?”
那张精致的娃娃脸笑得灿烂,连韩成也被感染到了,抬臂揉了揉舞剑的头,展颜笑道:“好,带着你去,放在身边总是放心些,你若是真的偷偷去,那才叫不放心。”
“好,你们自己小心,我就不去了。”惜玉依旧是没回头,抬头直视着日光,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一个精美的、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这世间的一切纷扰,与她无关。
舞剑回去收拾了一番后,便和韩成偷偷出去了,此时慢慢的晃悠着过去,到了驿站应该正好午时,城中的驿站可是有不少好酒好菜,进去吃个午饭也不会太引人注意才是。
舞碧回来时,屋中已经只剩下了依旧懒洋洋的趴在栏杆上的惜玉,舞碧四处打量一番,却只见空荡荡的屋子,脱口便问道:“舞剑她们呢?”
“去逛街了。”惜玉随口答道,听到舞碧似信未信的‘哦’了一声后,又补充道:“严楚过来了,现在对面的楼中,可能是来接你回去的,你也住了好些日子,该回去了。”
那语气沉稳,说得不紧不慢,很难让人联想到那是在说谎。舞碧心中却仍是有些疑虑,也不好直接的问出来,便讶异地说道:“很久了么?我怎么觉着没多久来着,他那边我去说上一声就成。如果是你厌烦了想要轰我回去,那我就走好了。”
惜玉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波澜不惊的回道:“没有,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只是怕严楚记恨我,今时不同往日,毕竟你是他的妻,总住在我这里怎么成。”
舞碧放下了手中的提盒,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面朝着惜玉懒洋洋的背影,笑道:“既然你不嫌我烦,那我就再多住几日,来日舞剑走了,咱们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现在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我这就去对面和严楚说上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两个字,“嗯,好。”
韩成和舞剑离去不久后,对面的楼中随即便有鹰隼飞了出去。惜玉看在眼里莫名一笑,回屋搬了张摇椅便去了屋外的小庭院中,铺上了狐裘后,躺上去悠闲的晒着的太阳。
冬日的阳光格外温和,丝毫不刺眼,舒服得很。
“惜玉。”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身旁忽然想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惜玉睁开眼,便瞧见了立在身旁的银甲男子,五官清秀无比,一袭银甲衬得整个人英气无双,玉树临风一词仿佛就是为了此人而生的一般。男子笑意盈盈的垂眸看着惜玉,笑容竟比头顶上的日头还要灿烂一些。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惜玉本能地应了一声,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仰面看着男子,身子仍是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根本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连手指头也懒得动一下。
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银甲男子柔和的目光瞬息变幻,目眦欲裂取而代之柔和,陡然阴沉下去的脸上布满可怕的戾气,恨不得掐立时便冲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银色披风下的手掌几度握紧,却又几度松开,男子终究将心头的怒火全部压了下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上前去蹲在了摇椅边上,拾起惜玉垂在一边的手臂,擅自将她的袖子往上拉去。
“皇上,漂亮么?”惜玉懒懒的开口问道。
那白得接近透明的皮肤下,一条条黑色的血脉清晰可见,似是无数条蚯蚓钻进了皮肉中,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看上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男子却捧着那光洁的手臂细细的看,丝毫不觉得厌恶,眼眸中有着三分的心疼,七分愧疚。
良久的凝视过后,男子才抬起头直视着惜玉的眼睛,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安好,惜玉,跟我回去吧。”
惜玉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抽回了自己手臂,并不说话,可态度却已经表明,她不会跟他回去。
“舒靖那小子,总是比我幸运。”萧易寒喃喃低语,埋头苦笑一声。
抬起头来时,眼中却闪过一抹凌厉的精光,唇角微微向上翘起,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美弧度,抬手轻轻抚上惜玉苍白的面颊,轻声问道:“惜玉,你真的决定留在舒靖身边?不后悔么?”
手掌下的人却没任何反应,只是爱理不理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那毫无波澜的眼神要多伤人有多伤人,萧易寒暗自咬牙,缓缓说道:“当年皇兄联合几十名官员一起弹劾你爹谋反,可是父皇从未放在心上,直到这一封奏折抵达御前,父皇才龙颜大怒,立即下令让人着手准备夜里血洗云家九族。”
“想看看这奏折是谁递上去的么?”萧易寒从怀中摸出一张泛黄的奏章,将它的最末一页展开,递到了惜玉眼前,‘萧舒靖’三个字赫然跃进惜玉眼中,旁边还盖着萧舒靖当年曾用的印章。
看到惜玉陡然凝固的笑容,萧易寒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补充道:“父皇做事向来果决,世上能劝父皇改变意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爹,另一个就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萧舒靖。”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的事,与你无关
奏章纸质虽好,却终究敌不过十余年的岁月,原本雪白的纸张变得有些泛黄,可飘逸的字迹仍然清晰地跃然纸上,连旁边用印章盖上去的朱红小字也并未退却多少,只一眼便能看得清楚。
明明不想再相信萧易寒所说的任何话,可事实却清清楚楚的摆在了惜玉眼前,让她无从辩驳,不得不去相信。
萧舒靖,萧舒靖!
那几个字好似是利刃一般,深深的刺进了惜玉的眼眸中,导致她面上温和的神色迅速冷凝下去,黯淡无光的眸子也变得犀利起来,蹭地一下便推开萧易寒坐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地面,十指紧紧扣住摇椅的扶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被推开的萧易寒站直了身子,双手负于身后立在一边,冷嘲道:“你也知道,舒靖自小便拜了你爹为师,又和你定下了娃娃亲,他没有理由去搬到自己的靠山。所以就算全国上下的人都说你爹谋反父皇也绝不会相信,只有舒靖说你爹谋反,父皇才会深信不疑。”
“你给我看这本奏章的意思,是希望我杀了你的弟弟报仇、顺便也替你除去眼中钉,是么?”惜玉回头冷冷的注视着萧易寒,唇角不经意的向上翘起,笑容冷得不带半点温度。
刚才,在萧易寒说出那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你跟我回京’的那一刻,惜玉曾有那么一瞬的感动,甚至觉得自己亏欠于他,毕竟没有他的话,自己老早就葬身火海了。
只要他再低声下气的多说一句,一句而已,结局也许便会大不一样。可惜,萧易寒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惜玉失望之极,甚至觉得他是在为了报复,报复自己的背叛。
“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你而已。至于报不报仇,那是你的事。”萧易寒丝毫不理会她骇人的目光,浅笑着回答,“别忘了你离京前我们的约定。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既然你无法完成答应我的事,那么就跟我一起回去。”
“滚!”良久的沉默过后,咬牙切齿的惜玉从牙缝中蹦出了一个字,双眼死死盯着地面看。不知为何,眼前这张清秀俊逸的脸庞此刻看在自己眼里格外狰狞。究竟是人变了?亦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
萧易寒看了看自己踩在脚下的倒影,现在应该是午时一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驿站扑了个空的人正在往回赶来,这里不能久留下去,可惜玉还是不肯主动跟着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