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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和绿儿二人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花厅里的人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南宫元徽不紧不慢的问道:“羽儿,听说昨夜你和江月雅斗了起来,还从她的手上赢得了近十万两的银子。”
“是的,殿下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啊。”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转身走到一侧坐了下来,南宫元徽走到她的左手边坐下,一身的肃沉凝重。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开口:“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温和的笑起来,一脸为花惊羽着想的样子:“羽儿,你昨夜不该和江月雅斗起来的,她们江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和江月雅斗起来,只怕以后江月雅会惦记上你,以后你不是就麻烦了。”
花惊羽一脸稀奇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这话说得好奇怪啊,那江月雅再厉害也只是丞相孙女,我现在是太子妃,昨夜可是她找上门的,难道身为太子妃,我会怕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若是我忍了,别人会如何说我这个太子妃呢?”
花惊羽瞳眸阴寒的冷意,这南宫元徽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顾虑江家的权势,生怕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罢了,不过早就节外生枝了,他胆敢利用她,她不会让他顺利的除掉庆王和鲁王呢,不斗个你死我活的,别想收手。
太子南宫元徽神色微微的幽暗,清浅的瞳眸中,眸光慢慢的深邃,望着身侧的花惊羽,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花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太子只顾着打量花惊羽,这女人周身笼罩着迷蒙一样的光芒,令他有一种想拨开迷雾仔细看清楚的感觉,可是他越往里拨,迷雾越深重,她便包裹在这样的浓雾之中,令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收回视线,眸光慢慢的清明,唇角是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有些警戒了,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事发生,还是小心些吧。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羽儿虽然有点黑,可却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即便黑也不输于那些大家闺秀。”
“喔,”花惊羽挑眉,唇角是嬉痞的笑意,凉凉的望着南宫元徽,那眸光中毫不掩饰的冷讽,如若她真的这么出色的话,太子为何一再的嫌弃她而不娶她呢,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一时竟然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令得他松了一口气,温柔恭敬的走进来禀报:“小姐,西陵国的赫连皇子拜见。”
花惊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南宫元徽的眉挑高,眼神闪过凌厉,英挺的面容上满是冷霜之色,冷冷的开口:“这赫连轩又来做什么?”
虽然一直以来他是利用了花惊羽,就是到现在她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但是这个女人却令得他升起了想娶的念头,这是唯一他认为能配得上他的女子,无关乎容貌,而是她的心性能力令他另眼相看了,这样的女子虽然品貌差了一点,但是东宫太子妃注重的是能力,既然他决定了要娶她,就容不得这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便觉得十分的恼火。
南宫元徽一言落又开口中喝令温柔:“去和西陵皇子说羽儿今日不想见客,让他回去。”
不过太子的命令下了,温柔并没有动,而是望着自家的小姐,她可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太子的丫鬟,太子再大再牛,在轻羽阁里可什么都不是。温柔跟在花千寻的身边,胆子可是有的,不是那种被身份权势一压便害怕得失了色的丫鬟。
花惊羽唇角浅浅的笑,赞赏的眸光落到了温柔的身上,这丫鬟胆力倒是不错,是个可用的人才,她丢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温柔后,掉头望向南宫元徽时,脸色已经不好看,冷冷的,眼神是阴沉的,唇角勾出冷讽的笑,冷骜的开口:“太子殿下,我好像说过,西陵的赫连皇子乃是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交朋友。”
“身为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最好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
南宫元徽火大的开口,一双深沉的瞳眸瞪向温柔,这小小的丫鬟竟然不听使唤,等到日后进了东宫太子府,他第一件事便是杀了这丫鬟,温柔挺着胸,抬着头,就像没看到太子的神色,心内冷哼,我们家小姐都不想嫁你,你还指望收拾我,做梦吧。
花厅里,花惊羽怒极反笑,眉眼张扬,妖媚懒散的开口:“太子殿下,关于我交朋友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认同我的观点,二是立刻进宫去和皇后娘娘说废掉我太子妃的身份。”
南宫元徽眼神眯了起来,危险的暗芒拢在瞳底,慢慢的浮起迷雾一般幽暗难明的雾气,唇角是阴骜的笑:“这大概就是你的希望吧,本宫记得你一直不想嫁给本宫的,是吗?你别想了,本宫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的。”
这个女人越是不想嫁他,他越是要娶她,等到他娶了她,便要好好的驯服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夫纲,以夫为天,夫的话就是天就是命令就是圣旨,唯有奉夫君之言才是正道,不过现在与这个女人说似乎不通,南宫元徽沉默了,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花惊羽懒得理他,她可不想把客人留在外面。
“温柔,去请了赫连皇子进来。”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恭敬的应声,退了出去,去前面把赫连皇子请进来。
轻羽阁的花厅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自去忙吧,我陪赫连轩说说话便成。”
“本宫不忙,”南宫元徽简洁的开口,眯眼望着一侧的花惊羽,发现这女人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多变,人也十分的善变,前一刻可以变得冷漠无情,后一刻又阳光灿烂了,而且收放自如,灵活运用,这样的嘴脸倒真是适合当他的太子妃,面对着不同的群体,有着不同的面孔,对上可以温和柔软,对下可以威严冷漠,高高在上。
不过南宫元徽想起花惊羽要参加武魁之争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一心不想嫁他的,不过恐怕由不了她。
“你以为拿到魁首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去年拿到魁首的可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今年你要拿到魁首之位,便要打败江月雅。不错,你最近是有些能力,武功也高了不少,不过你以为凭这样的身手就可以打败江月雅,那你的想法还真是天真了些。”
花惊羽脸色很难看,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想娶她呢,这就是想娶她的男人的嘴脸吗?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这种男人送给她她也不要。
门外一道冷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好似高洁的梨花,带着淡淡的清冽之香。
“殿下这是长她人之气灭自家人威风了。”
一道优雅如竹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白色的锦袍,衣襟袖口还有衣摆皆用银丝勾勒出海水纹的图案,雪丝织成的的锦锻,本就柔滑飘逸,再添加上名家刺绣出的海水纹图案,行动间,好似海水轻漾,说不出的华丽尊贵。
精致的五官上,肤若暖玉,散发出温融的光泽,就像那洁白的梨花般透着淡淡的浅粉,令人下意识的被吸引,墨黑的长发用一枚白玉簪挽起,细长的眼瞳深邃而幽暗,屋外的金光碎进他的瞳眸中,好似燃烧着两小簇的火花,潋滟动人。
这男人一走进花厅,满厅生色,他一个人便自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是欣赏的光芒。赫连轩果然不亏是惊才艳艳的西陵皇子,这份姿容,女子们只怕打破了头都想嫁给他。
相较于花惊羽的欣赏,一侧的南宫元徽却是满脸的阴骜,看到花惊羽言笑切切,他便觉得分外的刺眼,这个女人对他从来不假以辞色,可是面对别人,永远是阳光灿烂的一面,实在是让人郁卒。
不过花厅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理会她,花惊羽抬手招呼赫连轩。
“赫连,请坐。”
她说完吩咐温柔:“还不给赫连皇子上好茶啊,这可是贵客。”
花惊羽把贵客二字咬得分外的重,南宫元徽的脸色更难看了,温柔应了一声,自去彻茶,很快上了茶水。
“赫连,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事啊。”
赫连轩唇角是温融的笑意,深邃神秘的瞳眸中拢上氲氲的雾气,他抬眸望向花惊羽,视线便绞在了她的身上,他能说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去书院,他有些想她了,所以特别的来看看她的吗?不过还是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说吧。
相较于花惊羽的迟钝,南宫元徽的脸色噌的一下黑沉了,男人对于男人的眼神是一目了然的,所以南宫元徽一眼便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西陵国的皇子喜欢他的太子妃,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花惊羽长得这么黑,这位西陵国的人中龙凤,怎么会瞧上她了,可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位西陵皇子的眼神赤一一祼祼的显示出他喜欢花惊羽,喜欢他身侧的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南宫元徽怒火升腾起来,森冷的瞪着赫连轩,赫连轩自然看到了太子殿下剑拔弩张的样子,不过却像没看到,只是望向小羽儿淡淡的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花惊羽一听,心中了然,看来有些话不便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想到这,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你有事自去忙吧,我来招待赫连皇子吧。不劳烦殿下陪着了。”
南宫元徽气得几欲滴血,说实在的,他自认自已的修养很好,但是碰上这个女人,再好的修养也破功,这个女人有本事折腾得人死去活来的,这样的女人他真的要娶进东宫太子府吗。这是折腾自个儿呢,还是和自个过不去呢,可是心底他还是想娶她。
“本宫?”
南宫元徽正想说本宫没事,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道:“若是殿下喜欢我的轻羽阁,那我和赫连皇子出去说事也成?”
这话摆明了是威胁,你要是胆敢再呆在这儿,我就立马带赫连轩出去。
相较于出去,南宫元徽更愿意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