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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予越发感觉愧疚,未晚的身边危险重重,他却不能护她安稳。如今有人能在她身边相助于她,他应当感激才是,什么还会如此责斥质疑呢?
未晚明知故问:“三哥,这块令牌是御赐的,拥有这种令牌的护卫什么说也是有品级的。你说这种有头有脸的人,会和前向的余党勾结在一起么?”
“这是二哥府上的亲卫令牌。”景墨予叹了口气,与他交手的黑衣蒙面人身手不凡,个个围攻的战术不凡,竟像极了是从军营出来的人。军营的人又有几个人能调得动呢?
难道真如未晚所说的,二哥一直想对他下手?
那日未晚提醒后,他的确留了个心眼,对二哥府上的事情,格外用心。
近日林明阳经常出入二皇子府,林明阳就是从军营出来的人,不过二哥就算想对他动手,他会那么傻用自己人么?
最后姗姗而来的永宁公主,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永宁让他和秦烨都拒了婚,对他们怀恨在心,恼羞成努要对他们两人下手,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幕后主使会那么傻出现在案发现场么?如果黑衣人成功杀了他们,那么一个是大景皇子,一个是大聂国摄政王,不管永宁有没有参与,只要出现了,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永宁再傻,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她傻,她身边的人总会提醒的。除非她也让人算计了一把,对方是想让她去做替死鬼。
看来这个幕后真凶真是杀人不见血!
景墨予记得向他射箭时,山神庙里站了四个人。
在现场找到一个被流星镖射中的黑衣人,如今又死了一个老头,跑了一个环儿,那么在逃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幕后的主使,哪怕不是主使也定是重要的帮凶。
景墨予灵光一闪,不!不仅要封锁路口,还要封山。
“阿堪你亲自送郡主回姜王府。”
“刘裕,你马上收了这个老头的尸首,我们即刻进宫请旨。”
……
御书房前,帝王将端坐龙椅子上,望着儿子呈来的奏折和仵作的验尸结果,突然合起奏折,怒不可抑,一掌击向几案,“前向余孽,又是这帮乱党兴风作浪。”
景墨予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惶恐道:“儿臣请父皇恕罪,儿臣立功心切,接到密报后,没有第一时间进宫禀告父王,而是擅自行动,险些死在乱党手下,请父皇降罪。”
世宗皇帝看了景墨予一眼,对这个儿子还是极为满意的,他不相信景墨予有邀功之心,在他印象之中,这个儿子并没有争权夺利之心,景墨予之所以会擅自行动,不过是想讨好他,自上次冰嬉大赛上,向前余孽刺杀事件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他在意的是皇权受到了挑战,他在意的更是他贵为一国之君,关键时刻自己的周遭竟如此的冷清。
“起来吧,只怪那向前余孽太过狡猾,旁根错枝太多了,朕要你这一次,不惜一次代价将那乱党连根拔起。”世宗皇帝淡淡下令,皇帝威仪不容错辩。
“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托大。”景墨予递上从三叔身上搜出的令牌,扑通跪立在地,低头敛眉,神情十分恭顺。
玉贵递上令牌,世宗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难看,这个令牌他是认得的,这是二皇子府的,他膝下有三子,他并不迂腐,在他看来,谁有能力,能撑起大景天下,谁就是大景未来的一国储君,为恐将来皇位后继无人,他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三个皇子的安邦定国策略,诗书礼仪教育,他更没有懈怠过对三个皇子的保护。
三个皇子身侧的亲卫,都是他亲自挑选,并赐予令牌,加封五品带兵护卫的。
二皇子府的亲卫统领更是武艺高强,没有人能轻易从他身上拿走令牌,除非他拿着令牌来替二皇子下令。
思及此皇帝更是勃然大怒,“查,一定要给我查得水落石出!”
“儿臣并不相信皇兄会与乱党勾结,那日袭击儿臣的人,儿臣正在调查,儿臣此去定会擒拿乱党,还皇兄一个亲白。”
皇帝看了他一眼,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据你所奏,永宁公主也到了那山神庙。”
“回父皇的话,确有此事,不过是她到时,儿臣已突出重围,黑衣人死得死,逃得逃,并未伤及公主。”景墨予垂下眼睛,心中暗忖不妙,父皇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样,父皇突然提及永宁莫不是真要给他赐婚?不,他绝对不会娶永宁那个妖女。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到了婚配的时候,父皇是时候给你指门亲事,父皇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是生下你大皇兄和玉莹公主……”
“父皇,儿臣……儿臣……”
皇帝微微一笑,慈爱道:“朕知道你不喜欢永宁公主,朕虽然老了,可还没有糊涂,永宁那丫头任性娇蛮,心眼又多,配不上我儿子,话说野恋国的归属与投诚条件,朕不是不动心,不过朕更看重得是你这个儿子。”
“父皇……”景墨予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都说帝王无情,他这个父亲对他们三个儿子的多年教诲总是让他难以忘怀,在他印象中,他父皇从没有逼迫他做不愿做的事情。
景墨予很清楚,世宗不仅是大景的千古一帝,更是这天下的角逐者,世宗心中一直怀惴着一统天下的宏国梦想,若非真得心疼儿子,他又怎么会放弃野恋国这块送上门来的肥肉。
世宗面容印着灯火,笑容和熙,“若是真有皇孙流露在外,父皇也允你将他带回来。”
景墨予怔愣当场,几乎是无言以对。
他的父皇,甚至比一般大户人家的父亲更为明理与慈爱……
“罢了,你先退下吧。你的婚事父皇会留心的。”世宗皇帝摆了摆手,平静地结束与儿子闲话家常。
这一刻景墨予明白了,他的父王不过是提前告诉他,他将为他儿子指门婚事,不容拒绝的婚事。
在拒绝永宁之后,他就再没有拒绝的权利。
身后,世宗皇帝凝眸看着儿子渐行渐近的背景,慢慢敛去笑意,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他竟然为了未晚那个丫头,深入虎穴。尽管景墨予所呈的奏折上,只字未提姜未晚,可是天底下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门外有侍卫通传,“皇上,京兆尹求见。”
皇帝朗声道:“宣!”
伴着玉贵尖细的嗓音,京兆尹徐徐而来,跪立于地,“皇上,今日南山那座名不见经传的山神庙里突然集结了众多贵人。”
皇帝漫不经心地道:“接着讲!”
“有人目击端和郡主,三皇子,摄政王秦烨,永宁公主都在南山出现,臣的人更是发现了大聂国丞相宁风曦……”
京兆尹不安道:“据臣调查宁风曦已来到我大景多日,只是不知为何此次前来,并未大张旗鼓。”
世宗端起桌上的茶盏,品了口茶,“如此甚好。他不动声色,我们也按兵不动,只要他在京城内不捅出什么大的乱子,就由他去。”
京兆尹继续请示:“臣在南山脚下遇到他,臣见他面色有异,似乎是受了重伤。臣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敢罢之不顾,臣就斗敢放了他,不过臣已派人跟着他。请皇上定夺。”
世宗懒懒笑着,眼底散发邪魅的光芒,“你做得很好。不过现在当误之急是你要撤回你的人,不用再跟踪了。”
“是,臣领命。”帝心难测,京兆尹微微讶异,却是绝对服从。
“既然他不动声色,我们也不必打扰他。”皇帝喃喃自语,接着又下令,“京兆尹,你马上差一支京城的精卫,跟着三皇子去南山辑拿乱党。”
“是,臣告退。”京兆尹叩首退出。
玉贵不解道:“皇上,宁相既然进京了,为何不来面圣?”
“朕素闻大聂国丞相宁风曦与秦烨水火不容,此次他进京若是单纯与秦烨解决私人宿怨的,我们又何必拦着。”
事实上,世宗皇帝心中盘算着,这两人都是人中枭雄,是大聂国的支撑,大聂国国力强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会大聂呢?如今两人内斗了起来,渔翁得利的总是他们大景。死了谁,他都乐观其成。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明知宁风曦在二皇子府上落脚,而放任着他眼皮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经此一役,世宗皇帝觉得他更清晰地看到了一个事实,永宁简直是蠢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姜未晚更是红颜祸水,大景绝对不能容纳这两人……
“三哥!”景墨予到达南山脚时,便见暂未离去的未晚。
“小晚,我不是让阿堪送你回去了吧。你怎么还在这里?”
“三哥,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所以又折了回来,我留下来帮忙,兴许能给你们些线索。”未晚缓缓地将被环儿劫持后的情景回忆了遍。
环儿先是带她到了庄子里,而在来庄子前,未晚清晰地记得,环儿在路上下了马,她不可能平白无故下去散心。一定是在那里留下什么,又或者是在那里算计着什么。
未晚记得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她在地面扔了头上的珠钗,她当时是想做个暗号,以方便紫苏的营救。
了线索,景墨予硬是差人把未晚送回姜王府。
照着未晚所说的,景墨予将这沿路都搜了一遍过去,珠钗是找到了,可是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策马来到庄子前,推门而入,并未找到任何线索。
为防有诈,景墨予下令拆了这个庄子四周的建筑,庄子背靠山,并无任何的异常。
就在景墨予以为要徒劳无功而返时,木墙上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冷箭直直地飞出,一下射中了跟在景墨予身后的毫无防备的侍卫。
景墨予蓦然变了脸色,他早就怀疑这屋子有问题,可是又寻不出头绪来,是他大意轻敌,才赔了名自己的人。
除了厚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