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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愤怒的将手里的粉笔扔在地上,落地的粉笔刹那间被摔成了几截。
“吵什么吵?还上不上课了!”数学老师气急。
霎时,嘈杂的声音嘎然而止。
此时数学老师已经火冒三丈,看着教室后门的方向,瞋目切齿,拿着教科书的手都被气得发抖。
“真是无法无天!”
当景深循着黑铃带领的方向,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赶到小溪边时,原本清澈的小溪被一股鲜红的血流浸染。血流的源头是一只狼狈倒在水里的巨型老虎。
周身的虎纹都已看不清,全被大大小小的伤痕盖过,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浸湿了全身密集的虎毛。
老虎的右上肢和左下肢都已被截断,坑洼的伤口处像水线一般流着鲜红的血,它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断手断足的疼痛如诛心,虎头的五官扭曲的纠结在一起,尖利的虎牙打着颤,万分惊恐的模样瞪大了虎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岸边双眸冰冷、气势如虹的景咪。
而景咪却仍旧没有要放过它的意思,一步一步狰狞的向它迈着步子。
虎父惊惶不已,紧紧缩着脖子,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止不住的瑟缩战栗,连呼吸都被禁锢。看景咪的眼神也如看地狱的修罗。
景咪紧绷着小小的身体,周身都被一网似有若无的黑雾包围,迈着沉重的步子,仇视的走向水里惊惧的老虎精。
溪边的青草已经遭到无情的破坏,血星四溅。甚至于,岸边远处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和一个小男孩,应该是母子,只是生死不明!
这一幕幕,结合景咪之前讲述的情况,景深已经将过程猜测出了一个大概。
他缓步走向神色冷冽、充满杀意的景咪,试着和她开口说话。
“小咪,冷静下来,他们已经无法再伤害你,过来,到我这里来。”
景咪听到景深的声音,顿住向老虎精前进的脚步,霎时间,老虎精高度集中的畏惧心情得以缓解,悬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有空隙呼出,如救命稻草般急促地喘息。
见景咪有松动的迹象,景深蹲下身体,向景咪伸出右手,温柔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喵嗷——!”景咪冰蓝色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一个健步扑向景深,一口咬住了景深伸出来的手掌,鲜血霎时从景深的手掌流淌开来。
但景深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收回手的打算,任由景咪尖利的猫牙刺入手心。
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景咪温热的头顶,顺势向下,摸索着解开了景咪脖子上的红绳。
黑铃落在景深手里的一瞬间,景咪周身的黑雾也随即飘散开,猩红的双眸也变成了正常的蓝色。
只是,下一秒,景咪就松了咬住景深手掌的小嘴,有昏倒的趋势。景深受伤的手一个反转,将倒下的景咪接住,并温柔的抱在臂弯里,轻抚着它柔顺的毛发。
而原本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掌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直到愈合完毕,看起来就像不曾受过伤一般。只有满手的血迹还证明着刚才的一幕是真实的发生过。
景深轻轻的抱起昏迷的景咪,抚摸着她后背的毛发,温热的体温透过厚厚的毛发传入掌心,他的心里却是一阵滔天骇浪。
眼见景咪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却又添了多处血肉模糊的新伤,景深更是怒火中烧,心疼不已。指尖有些颤抖地轻轻触摸景咪受伤的地方,饱含怒意的黑眸更加深邃幽暗。
景深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水里伤痕累累的虎父,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熊熊燃烧,无处发泄。
“你就是那天夺取小咪妖丹的老虎精。”景深说出口的话是笃定的。
虎父哆嗦着没有回答,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后退,慌乱的神色更加明显。
比起刚才白猫嗜血的残酷,眼前的景深全身上下散发着浑然的压迫感,那像漩涡一样的黑眸,如无尽的深渊,让虎父感到周身发毛。
这个人类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似能够直击它的内心,好像它所有的不堪全都暴露在他面前,仿佛要将它吸进无止境的黑暗虫洞,永无翻身之地。
景深面色冷冽阴沉,从校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并冲着老虎精略显遗憾地说道:“可惜只带了一颗。”
“你要做什么?”虎父颤颤巍巍的看着那颗药丸,像是有预感似的,拼了命的在溪水里扑腾挣扎,但是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的老虎精怎么可能是景深的对手。
景深轻轻放下景咪和黑色铃铛,淡漠地走进溪水里,抬脚死死踩在虎父的头上,一把掰开虎父紧闭的大嘴,从缝隙中将药丸塞进它嘴里,然后用力抬起老虎精的头,让虎父的嘴再次紧闭,直到逼着老虎精将药丸完全吞咽,景深立马嫌弃地甩开虎父的头。
从老虎精身上沾染的血液顺着景深的手指,从指尖一滴滴的滑落在水里,绽放出一朵朵如轻纱般柔软丝滑的血花。
景深迈步走向河流上游,弯腰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才终于上岸重新将景咪抱在怀里,并捡起一旁的黑铃。
他依旧面向虎父,沉眸看它撕心裂肺的嚎叫,经受体内密麻如虫群的撕咬。
“吼——!”虎父承受不住毒药带来的噬心的痛楚,痛不欲生地咆哮着。
但很快,虎父就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毒药的作用却依旧在持续着,俞久俞烈。
景深抬眸看了看不远处昏迷的虎母和孩子,对着虎父道:“你该庆幸我今天只带了一颗毒药,不然,现在毒发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虎父疼得扭曲的脸上满是绝望,痛苦地憋出断断续续的话:“……杀了我!杀……了…我……!”
“别急,你要知道这世上有着比死还痛苦的事情。正好,你有幸可以感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景深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景深说完小心地将景咪放进车娄里,踩着自行车迅速离开。
第15章 奇怪的黑雾()
这一伤,景咪整整修养了五天才勉强好转。
期间,景咪好几次提出要去看看迎风,都被景深无情的拒绝。不过,景深答应景咪星期六学校一放假就陪她一起去。以免在来回的路上又遇到什么危险。
景咪知道景深是怕她一个人会出事,虽然老虎精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
今天刚好星期五,是景深上课的最后一天。
阳光正好,清风微凉。景咪呆坐在槐花树上,静静看着教室里上课的学生,太阳折射的微光,圈圈点点洒在茂密的枝叶上,形成一块块光影交缠的斑点,温暖又璀璨。
景咪发着呆,爪子抚向脖子上的黑色铃铛,但也就轻轻一摸,不敢让铃铛发出声音。
它很疑惑,不由得想起当时对战老虎精的情形。
尢记得当时虎父的咒语越来越紧密,它的头脑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的时候,它一爪子拍了铃铛向景深发出求救信号。
变故就是在这个瞬间发生的,不过是拍了一下,铃铛却像着了魔一样“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
随即景咪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猛地钻进了身体里,胀痛不已。
虽然痛,但是身体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脚底开始上升攀长。
意识到这股力量的强大,景咪下意识便想利用它挣脱老虎精束缚的大网。
下一秒,景咪生涩的使用那股来历不明的强大力量撕扯包裹着她的大网。尽管毫无技巧,借着莫名的蛮力,这坚韧的金线大网也在景咪的爪刃之间,“砰”的一声爆裂开来。
这下,虎父不得不暂停咒语的进程,看着手里已经残破的金丝线网,虎父一个怒吼,狠狠地朝地上跺了一脚。
景咪感到脚下的土地都震了一震,做好防备的姿态,随时迎接虎父的攻击。
但景咪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掌握那股力量的用法,哪里是虎父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遍体鳞伤。
眼看着虎父粗壮的手掌就要落在头顶,生死一瞬之间,景咪感觉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碧蓝的眼眸蓦然闪过一瞬红光。脖颈上的黑色铃铛早已经沾满了景咪的鲜血,而这些鲜血竟然在慢慢一点点的渗入铃铛之内!
当铃铛完全吸收了鲜血之后,居然开始冒出一丝又一丝的黑雾。这些零散又飘忽不定的黑雾像是淬了毒,以致于老虎精的手掌还没碰到景咪,就已经被景咪周身外冒的黑雾侵蚀得血肉模糊。
“他爸!”一旁看着情况的虎母抱着怀里的男孩儿惊叫出声。
被景咪伤到的虎父脸色一变,不明所以的盯着已经被黑雾包围的景咪。手掌剧烈的疼痛提醒着虎父,她身上的黑雾是多么的可怕。
虎父皱着眉,握紧了拳头,似下定决心,定定说道:“到手的鸭子可不能让你就这么飞了!”
虎父随即蓄力扑向景咪的铃铛,想将这个最俱威力的东西给扯掉。
可惜的是,当虎父一碰到黑铃,手掌立马就被黑雾不断的侵蚀,堪比硫酸一般的强度腐蚀水。
“叮铃铃……”黑铃铛在虎父的撕扯之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景咪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任由老虎精肆意地撕扯,但仔细看景咪的神情,却能发现她此刻极为不正常,冰蓝的眼眸时而发黑时而泛红,一身的黑气,像是走火入魔时的暴走状态。
而下一刻,景咪多变的眸色终于恢复正常,只是眼里没有温度,死水一般沉寂空洞。
“喵嗷——!”景咪尖利的爪子抓向虎父撕扯铃铛的大手。
虎父的手臂猛地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抽回手的虎父后退两步,警惕的盯着面前突变的景咪。
虎父还在疑惑景咪的战斗力为什么突然提升,却没想到,景咪会突然对他发起攻击。
尽管虎父躲得快,也没有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