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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伯尔克没有干。”她坚持道。
他皱眉看着她。
“现在听着,”他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和你联系的原因。如果不是
伯尔克干的,那么是谁干的?”
她目光闪开:“我跟你说过有个人和我丈夫在商谈着什么事。我不知道
他是谁。我以为是你。听起来像是你的声音。”
他站起身,脸阴沉下来。
“喂,听着,”他说,“如果你再对我耍那种把戏,我就把你扔到狼堆
里。你已耍过一次花招了,还不够吗?”
她开始哭起来:“我没。。没。。没有办法。你问过我,没人在听吧。
我告。。告。。告诉过你是。。是。。是谁。我听见你的声。。声。。声
音。我不会告。。告。。告诉警。。警。。警察的,即使他们怎么折。。
折。。折磨我!”
他扳过她的肩膀把她一下子摔到床上。他把她的手从她脸上扒开,直视
她的的眼睛。里边没有丝毫的泪痕。
“现在听着,”他说,“你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因为我根本就不在那儿,
别再演戏了——除非你的手帕里有根大葱!”
“就是有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你。”她坚持道。
他冷眼对着她。
“你和伯尔克坠入情网了吧?”他问,“你是想如果我不能为伯尔克把
事情摆平就把我推到一个当替罪羊的境地,是吧?”
“不。你要我说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你了,让你自己来理这堆乱麻。”他威胁道。
她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了,我只好告诉警方我听到的是谁的声音
了。”
“这就是你的阴谋诡计,对不对?”
“我没有任何诡计。我说的是实话。”她的声音甜甜的,只是避开他的
目光。
梅森叹口气:“我还从来没有背叛过一个委托人,不管他是有罪的还是
清白的,”他说,“我总是努力记住这点。但是,我向上帝保证:这回我真
忍不住要不管你了!”
她坐在床上,手帕依然缠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稍后,他又说道:“我离开你家在下山回来的路上,在你打电话给我的
那家杂货店停了一会儿和店员谈了谈。他看着你走进电话间,这当然是很自
然的。一个女人,穿着夜礼服,罩着男外套,浑身湿漉漉的,午夜后走进一
个通宵杂货店的电话间,很自然地会引人注意。这个店员告诉我你打了两个
电话。”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但什么也没说。
“除了我,你还给谁打了电话?”他问。
“没有别人,”她说,”那店员搞错了。”
佩里·梅森戴上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他转身对爱娃·贝尔特凶狠地
说:“无论如何,我得让你摆脱这件麻烦。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但我至少
会要你不扯进麻烦。只是,上帝作证,这要让你花钱!”
他猛拉开门,走了出去,进到门厅,然后又是用力一甩身后的门。这时,
黎明的第一束光亮正染上东方的天空。
12
当佩里·梅森找到哈里森·伯尔克的女管家时,晨曦正镀上建筑物的顶
端。
她大约有五十七八岁,身子很胖,眼光中充满了憎恶的敌意。
“我不管你是谁,”她说,样子很粗暴,“我告诉你他不在这儿。我不
知道他在哪儿。他出去直到午夜左右才回来,然后接到一个电话,就又出去
了。从那以后,电话就不住地响了一夜。我没去接,因为我知道他不在。深
更半夜让我起来,脚太冷。况且我也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从床上叫起来!”
“他回来后多久有电话来?”梅森问。
“时间不长,如果这真的和你有关的话。”
“你认为他在等这个电话吗?”
“我怎么知道?他回来时我被吵醒了。我听见他开门关门的声音。我正
要再睡着,电话铃响了,我听见他说话。之后我听见他跑到楼上他的房间。
我想他要上床睡觉,不过后来我猜他是正往行李箱里放东西,因为今天早上
这衣箱不在了。我又听见他跑下楼梯,摔上前门。”佩里·梅森说:“那么,
我猜想全部情况就是这样了。”她说:“没错,就这些!”说着把门“砰”
地关上。梅森钻进他的车子,在一个旅馆前停下,去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
当他听到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时,便说:“梅森先生在吗?”
“不,他不在,”她说,“您是准?”
“他的一个朋友,”他告诉她,“弗雷德·约翰逊先生。我想快点儿和
梅森先生联系上。”
“我说不上来他在哪儿,”她说得很快,“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来这儿。
有几个人都在找他,其中还有一个叫保罗·德雷克的,我想可能和他有约。
也许他很快就会来的。”
“那么好吧,”梅森不经意地说,“我再打电话吧。”
“您没有什么话让我转达吗?”她问。
“没有,”他告诉她,“我会再打电话来。”
他拨了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的号码。保罗·德雷克接了电话。
“要是有人能听见的话,就别胡言乱语,保罗,”梅森说,“因为我感
觉有不少人想问我一些我现在不想回答的问题。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德雷克答道,“我这儿给你搞到了可笑的情报。”
“说。”
“我去了这家伙的家。就是那个住西69 街的,我发现了可笑的情况。”
“说下去。”梅森告诉他。
“这家伙午夜稍晚点儿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便告诉他妻子说有要事出城
一趟。他往衣箱里塞了些东西,大概差15 分钟1 点的时候,一辆汽车来接他,
他坐上就走了。他对他妻子说他会再跟她联系。今天早上她收到一封电报说:
‘一切都好,不要担心。爱你。’,她就知道这么多。很自然的,她有点儿
担心。”
“很好。”梅森说。
“这对你有什么参考吗?”德雷克问。
“我想有的,”梅森说,“我得想想这件事。这件事非同一般。你有没
有搞到洛克的什么新东西?”
德雷克的声音透出兴奋:“我还没有搞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佩里。不
过我想我已找对路子了。你记得惠尔赖特旅馆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埃丝特·林
顿?”
“是啊,”梅森说,“她有什么情况?”
“啊,”德雷克说,“这事儿真好玩儿,她来自佐治亚。”
梅森吹了声口哨。
“还没完呐,”德雷克继续说着,“她定期从洛克那儿拿钱。每两周有
一张支票,这张支票并不是由洛克给她。这张支票来自《轶闻纵览》在市区
一家银行的特别帐户。我们设法找到那个旅馆的出纳员谈了话。这女人一直
定期地通过旅馆兑现支票。”
“你能查查她在佐治亚的活动,看看她牵扯进什么事情吗?”梅森问,
“也许她还没有改变她的名字。”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德雷克说,“我已通知驻佐治亚的办
事处去调查此事。我跟他们说一旦找到明确的线索就给我发封电报,并且随
时报告进展情况。”
“很好,”梅森说,“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弗兰克·洛克在哪儿吗?”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分分秒秒。整个晚上我们都有人死死地盯着他。你
要一份完整的报告吗?”
“是的,”梅森说,“马上就要。”
“那我送到哪儿?”
“小心你的信差被人跟踪,一定要找你信得过的人。让他在里普利饭店
停一下,把东西放在台子上等芝加哥的弗雷德·约翰逊来拿。”
“好啊,”德雷克说,“跟我保持联系。我可能会找你的。”
“行啊。”梅森同意道,挂上了电话。
他马上赶往里普利饭店,在服务台询问有没有约翰逊先生的什么东西。
听说没有,便上楼去518 房间,用手推推房门。门没锁,他走了进去。
爱娃·贝尔特坐在床沿上抽着烟。床边的台子上有一只掺了姜汁啤酒的
威士忌酒杯,正对着她。酒杯旁边是一瓶威士忌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了。
在椅子那厚厚的垫子上坐着一个大块头男子,目光游移不定,看上去惴
惴不安。
爱娃·贝尔特说:“我很高兴你来了,你不愿相信我,所以我给你带来
一个证人。”
“什么证人?”梅森问。他瞪着那个大块头男子。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
来,神色尴尬地打量着梅森。
“他能证明这遗嘱是伪造的,”她说,“这位是达格特先生。他是个银
行出纳,乔治就是在他们银行打理他的全部生意。他了解很多乔治的内部情
况。他说这不是他写的。”
达格特微笑欠身。“你是梅森先生,”他说,“律师吧?很高兴认识你。”
他并没有握手的表示。
梅森叉开两腿,直视着这个大块头男人那双惶惶不安的眼睛。
“不用局促不安啦,”他说,“她是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否则你不会
早上这时候来到这里。可能你也打过电话给女仆要留有关帽子什么的话。我
才不在乎呢。我现在要知道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事实。别管她要你说什么。我
告诉你,老老实实说真话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那个银行出纳的脸一下变了颜色。他朝律师迈出半步,又停下,深深吸
了口气,然后说:“你是说遗嘱的事?”
“是遗嘱的事。”律师说。
“是这样的,”达格特说,“我仔细地检查了那份遗嘱。是伪造的。值
得一提的是伪造得不甚高明。如果你靠近细看,就会发现书写中有一两次的
断开,好像一个人在匆匆忙忙地伪造,在这个过程中有几次停下为的是让手
得以休息。”
梅森急急地说:“让我看看那遗嘱。”
爱娃·贝尔特递了过去。
“再来一杯姜汁威士忌怎么样,查理?”她笑着问那个银行出纳。
达格特猛摇头。“不。”他说得很坚决。
梅森仔细地查看遗嘱。他两眼眯着。“上帝作证,”他说,“你是对的!”
“这不会有任何问题。”达格特对他说。
梅森转身正对着他:“你愿意站在证人席上作证吗?”他问。
“哦,上帝呀,不!你不需要我!遗嘱上不是明摆着么。”
佩里·梅森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