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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想就5 日夜晚在什么地方做出解释,她是否和洛林·拉蒙特在一起。”
“被告说什么?”
“她简要地说了,她在停车场努力想把她的车发动,但车不启动,洛林·拉
蒙特来了,主动提出让她搭车。他带她到了拉蒙特公司名下的那个乡间别墅,
在那儿他试图对她非礼,这是在他做好了火腿鸡蛋晚餐,她烘好糕点之后。
她很憎厌他的求爱表示,跑出了那个乡间别墅,沿着道路向前跑;他开始开
着他的车追她,于是她迂回到路的另一侧,爬过刺铁丝网,这时她意识到了,
他在按着她留在潮湿的地面上的印记追踪她,他追到她爬过铁丝网的地方
后,停了下来,离开了汽车,让马达空转着。趁他爬过围栏来追她,她设法
又从原路折回,翻过围栏,跳上车,在他能追上那辆车以前开着他的车跑了。
“她还说,她把那辆车开回了城里,随后,她感到她要给那一事件添加
一种她称为嘲讽的带幽默意味的东西,故意把它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
面,下车走了。”
“她说那是几点钟了吗?”
“她说她认为那是大约8 点一刻到8 点半的时候。”
“而她故意把车停放在消防龙头的前面?”
“在那个消防龙头的正前方。”
“把钥匙留在车里了?”
“是的。”
“现在,往回退一下,她对你说死者做了火腿和鸡蛋吗?”
“是这么说的。”
“她说他们分享了那火腿和鸡蛋吗?”
“她特别声明,在吃那火腿与鸡蛋之前发生了让她逃跑的事情。”
“你是否,”卡森问道,“通过对证据和任何可能提供确证的物件进行
亲自检查,并努力去对这一供词的某些方面予以核实了?”
“是的,先生。”
“你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首先,我们在洛林·拉蒙特的车上查找了指纹。我们在后视镜的背面
发现了被告的两个指纹。我们还在那条路上进行了搜寻,试图发现一些可以
证实被告的供词的痕迹。”
“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在那条土路上过往的车太多了,所以不可能在那条路上发
现脚印。在发现那具尸体后,由于受害者的社会地位与经济地位的显赫,那
一罪行的性质引起了公众广泛的兴趣,所以来来往往的车辆极多。”
“就在那条道路上吗?”
“对,先生,就在那条路上。”
“那么,那个与那条道路相接的地方——那条边坡呢?”
特拉格警官仿佛在打起精神接受攻击似地端正了肩膀。“我们发现,”
他说,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语,“被告为了证实她的故事而布置了证据的地
方。”
贝顿法官迅速地抬起头来,那一回答使他突然集中了注意力。他瞥了一
眼佩里·梅森,又看了一眼唐纳德·卡森,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证人。
“基于这位证人提供证言,做出了一个结论,对那个问题是否有反对意
见,或是否有动议要提出?”
梅森说:“我并不打算抗议,而是想就这一点对证人进行提问。”
“你不能就那么懒散地坐在那儿,任人把无关紧要的事提到一个案子之
中,同时提出进行提问。”贝顿法官说。
“我不认为它无关紧要,”梅森说,“如果被告确实安置了这一证据的
话,那么它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事实。”
“但是那位证人并不确切知道她安置了它。”贝顿法官抢白道,“我认
为提出抗议,提出动议,是你的职责。”
“如果法庭同意的话,”卡森说,“我认为这位证人确实知道这件事。
我认为有关这一要点的旁证证据能确证有罪,我们欢迎进行提问;这位证人
和检方都欢迎。”
“嗯,并不是由法庭来告诉律师怎么办他的案子。”贝顿法官说,“无
论如何,这位证人肯定已经通过作证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认为,由于证人受过的专业训练和他在这样的事物上的特殊才能,
他是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一结论的,”佩里·梅森很有礼貌地说,“辩方没有
异议。”
卡森转回到被告的问题上:“你发现了什么?”
“开始,在7 日上午,在我们讯问被告之前,我们发现有人从被告的裙
边上割下来一块。那块布是用刀子割的。然后这片东西被拿到犯罪现场附近
那个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那儿。有人把它插在刺铁丝网围栏上,位置很显眼,
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接着我们发现,某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人举起,背抵着那个边坡,
被放到那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高跟鞋的鞋印,显然是企图让人看起来,这
个人曾经从围栏铁丝网较低的地方偷偷地翻了过去。”
“你是否可以肯定,特拉格警官,这个留下那些痕迹的人,不是从围栏
的铁丝网下面偷偷溜过去的吗?”
“肯定。”
“为什么?”
“因为在围栏的背后,地很软,足以保存高跟鞋的印记,但在围栏的另
一侧没有痕迹——就是说,离开那条路的那一侧。”“你们随后找到了那条
被割下一块布的裙子了吗?”“我们找到了。”
“在哪儿?”
“那是被告的一条裙子,被留在她的寓所里并很引人注意地悬挂着,它
挂的地方几乎不可能使人看不到它。”
“你带着那条裙子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打开一个公事皮包,掏出了麦吉·埃尔伍德与佩里·梅森一起造
访阿伦·费里斯的寓所时穿着的那条裙子。
“你带着从那条裙子上割下来的那片布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拿出了撕下来的那块布。
“这块三角形的布片放在那个裙边上合适吗?”
“合适。”
“请你向法庭展示好吗?”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在他膝上摊开,拿起梅森从那上面割下来的那三角形
的布片,合适地对在裙子上。
贝顿法官皱着眉,从法官席上向前倾身,仔细看着那片布和那有毛边的
裙子,随后不祥地瞥了一眼佩里·梅森。
“请让法庭检验那件东西,警官。”他说。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和撕下来的那片布摊开在法官席上。贝顿法官仔细地
把它们对在了一起。
“我们现在要求将这条裙子和这个布片列为公诉方的物证,适当的号码
是——裙子是B—8 号,布片是B—9 号。”卡森说。
贝顿法官说:“当然,在这两件东西被列为物证之前,律师有权先提问
这位证人。律师想这样做吗?”
“是的。”梅森说。
“很好。你可以进行提问了。”贝顿法官说。
梅森向特拉格警官微笑着:“你说过,那一证据是旨在证实被告讲的事
的?”
“不可能有任何其他解释。”特拉格干脆地说。
梅森微笑了:“那么那一企图就是相当愚笨的了,警官。一个试图证实
被告讲的事的人,至少会让那个留下痕迹的年轻女子到围栏的另一侧去,而
且在松软的土地上跑动。”
“可能没有时间。”
“而且,”梅森继续不动声色地说,“你声明,那条这个布片从中割下
的裙子归被告所有。”
“那是她的尺寸,而且是在她的寓所发现的。我认为那足以证明它归谁
所有了。”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搞清被告是在哪儿购买的这条裙子,警官先
生?”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那没有必要。”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找到那条裙子上的清洗标注?就是洗衣工们
做的识别标记?”
“是的。我们在那条裙子上发现了那个代码数字。”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追查那个清洗标记了?”
“还没有呢。”
“你知道,不同的洗衣工使用不同的代码标记,那些标记有时是用去不
掉的墨渍标注的,有时是用只在紫外线下才能看见的墨渍标注的,通过这些
数字追查到一件衣物的归属是可能的吗?”
“那是警方经常使用的技巧。”
“但你在这个案子中没有使用它?”
“还没有呢。”
“然而你已经作证说,这条裙子归被告所有吗?”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我仍然说这裙子归她所有。裙子的尺码是被告
的尺码,而且是在被告的寓所找到的。”
“我说,”梅森说,“这一小片挂在刺铁丝网围栏上的布片吸引了你的
注意力,对吧?”
“是的。”
“而且引起了你对那些痕迹的仔细研究?”
“是的。”
“而从那仔细研究之中,你得出了结论,有人做了一项努力,来为被告
的故事提供我们可能称之为一种虚假的证实的东西吗?”
特拉格说:“我相信被告杀死了洛林·拉蒙特。可能有一些可使罪行减
轻的情况,但是,被告并没有把这些情况如实讲出来,而是编造了一个被追
逐越过刺铁丝网围栏的故事,并且特意去安置了可以证实她的故事的证据。”
“那是这位证人的个人看法。”贝顿法官指出。
“这是他作为一个专家拥有的看法。”卡森坚持说。
“说到底,”贝顿法官说,“这都是预先进行的事,辩方律师显然在考
虑一个计划。但是,无论是否存在反对意见,本庭并不想把时间都花费在看
法和结论上。我们继续这个案子吧。”
“这一证据是否使你在发现这块布的地方附近,对那座别墅及其周围进
行了进一步的搜查?”
特拉格犹豫了一下,随后说:“嗯,是的。”
“而如果不是因为围栏上那片布,非常可能你们就不会搜查到那别墅周
围的乡间了吧?”
特拉格冷冷地微笑了。“任何事都是可能的,梅森先生。”
“而你们对周围乡间的搜索发现了其他确实证实了被告的故事的证据
吗?”
“有一些痕迹,”特拉格警官说,“但这些痕迹都是伪造出来的证据的
一部分。”
“你怎么知道的?”
“那地面分两大类,或者也许我该说三类。首先,是那条道路的表面。
这是一条土路,被雨浇过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