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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连忙捂住托雅的嘴,“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命了!?”
托雅冷哼一声,“瑾姐姐,我一个草原来的所谓公主,不过就是那父子二人棋盘子上的一颗棋子,想要我的命,随便找个什么由头便要走了。何时能由得了我说了算?不过我托雅能换得科尔沁草原三年免赋,这命倒也当真值钱的很。”
“托雅。。。”
“姐姐不必安慰我,托雅早已将这些置之度外。只是有一件事,托雅想请姐姐务必帮忙。”
“什么事?我一定尽力。”
托雅压低声音,“瑾姐姐,我知道我此生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可能阻止他侵犯我的身子,但是我可以选择不怀他的孽种。姐姐,托雅只有求你了。”
瑾萱捂住嘴巴惊讶的杏眼微睁,“托雅。。。你是要避子的汤药吗?”
托雅轻轻的点头,眼神愤恨决绝,“我绝对不会帮那个畜生生下一儿半女。”
瑾萱点头应了下来,“好,我帮你想办法。你等我。”
“瑾姐姐,我想念草原了。不知道布日固德怎么样了。。。”托雅看着丽景轩的房檐,“这紫禁城里的天儿四四方方,规规矩矩,好像连阳光都不会那么放肆的照耀。”
瑾萱看着托雅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忽然瑾萱从秋千上起来,“托雅这里可有笔墨?姐姐的丹青还算是登得大雅之堂,虽然姐姐不能带着托雅回草原,却能把草原的美景画成画儿送给托雅。”
托雅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瑾姐姐说的可当真?”
瑾萱拍手,“自然是当真的。快准备笔墨吧!”
瑾萱跟着托雅进了屋子,桌上已铺好了一张上好的生宣,上面压着的青玉镇纸精巧雅致。
瑾萱看着眼前的宣纸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在草原上迎着太阳骑马狂奔的样子。渐渐地瑾萱的嘴角微微翘起,提起了桌边的紫毫开始细细勾勒图画的结构。
托雅在旁边屏息看着瑾萱作画,静静的看着那宣纸上一点一点出现的美景。朱砂点缀的红日高悬,仿佛散发着万丈光芒将草原都沁成了金黄色。孔雀石粉染出的是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草原,瑾萱将那草原上的勃勃生机勾勒的惟妙惟肖。草原上的穹庐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那一大片的绿色之上,泛着幽幽的云母白色特有的光。托雅看着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成群的牛羊,一点一点的呈现湿了眼眶。
“瑾姐姐画的真好,”托雅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平日里很少能有女子的画风如此的大气,却又带着些婉约。托雅仿佛真的看了科尔沁。”
瑾萱将那紫豪放入笔洗中轻轻的涮洗着,抬头看着托雅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画这画儿给你,是解你的思乡之情。怎么反而惹了你的眼泪了?”
“就是因为姐姐画的太好了,瑾姐姐,你这画儿是跟谁学的?不似宫中的华丽,又不似寻常画家的飘渺。。”托雅紧紧的盯着那画问着。
瑾萱幽幽的叹了口气,埋头补着颜色,“我这画儿是跟我玛法学的。我玛法最擅水墨丹青,便亲自教于我。玛法在时也常说,我的画儿不似出自姑娘家手。许是,我上辈子是个爷们儿吧?哈哈。”
托雅听着瑾萱的话,也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爷们儿?若是瑾姐姐是个爷们儿,岂不是要天下女人都没了活路?估计得是天仙下凡才能配得起瑾姐姐这样“谪仙”一般的男子吧?”
瑾萱忍着笑,将那最后几笔补好,轻轻的吹着画上还未干的墨迹。“死丫头,我在这埋头给你画了三个多时辰,你却在旁边这样打趣儿我。这画儿,你回头请画师给你裱起来吧。”
托雅探头看着画儿,眼中思乡眷恋的神情愈见浓郁,“瑾姐姐,这画儿便是有人出再高的价钱我都不卖。”
“傻丫头,若是你喜欢,我再画给你就是了。成了,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瑾萱正要起身往外走时,秋语进来,“格格,爷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暮乡关何处是?天色已晚,眺望远方,故乡在哪儿呢?托雅的故乡是她永远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鞠躬谢谢新收藏的盆友!今天木有肉肉了~~~咱们福晋真是个好菇凉对不对?不过话说,八哥哥,你一天没见到福晋都这么捉急么?都找到托雅这里来了。—_—||
☆、红烛催泪嫁太子
秋语话音刚落,胤禩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瑾儿?”
“哎!我在这里!”瑾萱脆生生的应着胤禩跑出了殿。
“怎么待了这么久?我回府了不见你又进了宫。”一身墨色补服的胤禩站在天色微暗的院子里,身影被光线拉长,一只手背在身后。胤禩双眸中的焦急在看到殿内跑出的瑾萱之后换上了一如天边晚霞般的温柔。
瑾萱来到胤禩身边,清澈的眸中带着满满的温柔,“我在帮托雅作画,画着就忘记了时辰。”
胤禩揽过瑾萱的纤腰,低声说道,“你这妮子从来也不见你给我画个什么。托雅,实在抱歉,宫门要下钥了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让瑾儿进宫陪你,可好?”
托雅靠在门边看着晚霞下的两人唇边带着笑意,满眼羡慕,“瑾姐姐,赶紧回去吧。托雅怕八哥哥拆了我这丽景轩呢!”
瑾萱点头微笑,“那我先回去了,你说的事儿我记得。你等我的消息。”
俩人出了丽景轩,胤禩拉着瑾萱的手往宫门走。“你答应了托雅什么事儿?”
瑾萱看了看四周,揪过胤禩的耳朵轻声说着,“我答应托雅帮她准备避子的汤药。。。”
“什么?!”胤禩一听,急切的看向瑾萱压低了嗓子,“我的小姑奶奶,你不要命了?这样的事情你也答应?”
瑾萱撅撅嘴垂下眼帘,语气幽怨,“那怎么办?托雅不想替他生孩子。我救不了她,就只能帮她。胤禩,”瑾萱拉着胤禩的衣角,“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瑾萱的一双如秋水般莹润的双翦盈盈的望向胤禩,手下不断的拉着胤禩的补服,胤禩软下了心肠,“唉!我帮你想办法,只此一次,听到了吗?”
“嗯!你想啊,若我是托雅。。。”瑾萱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胤禩警告的眼神,“瑾儿,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打这样的比方。若是有人敢这样对你,爷必手刃了他!”
瑾萱看着胤禩,心中甜蜜,乖乖点头握紧了胤禩的手再不做声。
十月十八日,托雅大婚。
托雅大婚这天,宫中大宴。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喜乐声响彻紫禁城,各宫都知道太子今日迎娶蒙古科尔沁小公主,纷纷前来毓庆宫贺喜,一时之间毓庆宫人头窜动,贺喜声不绝于耳。
吉时到,坐着喜轿的托雅缓缓而来。那轿子极为奢贵,八人抬的大轿子,轿顶涂金,正中装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凰。轿子一摇一晃,仿佛那凤凰展翅欲飞一般。轿顶方檐四周各站了一只小金凤,嘴里都衔着长长的垂地流苏甚是华贵。那轿帏以大红色云锦作底,绣上了五彩凤凰。喜轿的两侧透明纱帐方窗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字。轿前垂帘,轿里都是大红云锦庄缎绣上了五彩云朵、蝙蝠、吉祥花、葫芦。寓意着多子多福,多福多寿,繁衍不绝的绝好意头。
坐在喜轿内的托雅一身粉红色的侧福晋喜服,头戴凤冠,手握苹果,大红的双喜盖头下是托雅一张苍白平静的脸。喜轿一晃一晃,托雅的身子也跟着一摇一晃。托雅垂眸看着手中的苹果,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平平安安,富贵吉祥。嫁给这样的畜生,哪里谈得上什么平平安安?
走着走着,托雅想起了远在草原的布日固德。想到这个名字,托雅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布日固德,你可知道我今日就要嫁作他人妇?远在科尔沁的你,是否已经忘记了我?”
想着想着,托雅眼中沉重,鼻子酸涩,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托雅抬起头透过盖头看着窗外,生生地逼回去了快要掉出的泪。
这喜轿终是进了太子的毓庆宫。
此时的毓庆宫,满目都是鲜红的锦缎。那些锦缎被细巧的宫人扎成了各式的花球,再挂上彩灯,却是一片吉祥如意,喜气洋洋的场面。太子妃瓜尔佳氏靖雲正在正殿迎接着宾客,笑容满面的应着各种道喜的人,好生一副当家主母的好派头!
“侧福晋进门!”随着一声高喊,托雅的轿子抬了进来。
“请侧福晋下轿。”喜娘在轿边上轻轻的唤着。
托雅在轿内微微沉吟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出了轿子。托雅透过盖头看到了站在高台上身着喜服,面如桃瓣,笑容满面的太子心中一阵恶心。
太子接过递来的弓箭,微眯了眯眼睛将那弓箭拉得如满月一般,嗖嗖嗖三箭,直直的射/入了托雅抱着的花瓶之中。
“侧福晋过火盆,从此红红火火!”
“侧福晋跨马鞍,从此平平安安!”
一声又一声的道贺,一声又一声的祝福响在托雅的耳朵边,越来越遥远,她只觉得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只是机械的跟着喜娘的步伐完成她该完成的事一般。
“侧福晋敬茶!”小德子的一声高喊,唤醒了正在神游的托雅。
托雅接过嬷嬷递来的茶盏,跪在太子妃跟前,高举着茶盏递到太子妃手边,“姐姐请喝茶。”
太子妃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嫣红的女人,心中微微酸痛,但是依然笑着接过茶盏,“妹妹快快起来,今日大喜。还盼你多给爷诞下几个孩儿。”
托雅听着太子妃的话,心中冷笑,福身行礼,“妾身谨记姐姐教诲。”
喜娘带着托雅入了偏殿,那偏殿内悬挂着双喜宫灯上的双面喜字透过烛火映射出来,照得一室喜气。桌上的双喜龙凤烛燃的正旺,烛芯跳跃,闪烁一屋暧昧。江南进贡鲜艳夺目的百子帐挂在床前,精致异常,五彩缤纷的百子被堆放在床边,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天家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