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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初微微一愣,点头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处心积虑,真是让人一阵恶寒。
☆、胤礽被废成定局
自从行刺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热河营地的气氛都诡异不已。
瑾萱和芸熙自然是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无事从不会轻易地出账。这天,去康熙帐前请安回来的胤禩胤禟一起回了帐子,“八哥,皇阿玛那日并没有受伤,听太医说只是心脉受了些震荡也无大碍。为何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们?”
胤禩摇摇头,低声说着,“我也参不透皇阿玛的意思,只是你看最近这个局势,只怕是皇阿玛要有大动作。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胤禟压低了声音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胤禩,“早上十四弟刚刚传到的。”
胤禩打开那信笺发现是张空白信笺,刚想回身时,瑾萱已经端了一盆水过来。“十四弟倒是好生的谨慎。”
胤禩微微一笑将那信笺放入水中,浅浅粉色的字显现了出来。“八哥,京中活动甚为活跃。之前林中遇刺一事是太子所为。我和十哥已得到确切证据,现下等八哥的回复。”
胤禩看着水盆中信笺上得字渐渐淡去,直到消失。“八哥,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胤禩点点头,“我们不要出面,告诉老十四,这件事我们的人不要出面。想办法告诉老四,让他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爷想,他会乐意的。”
胤禟嘿嘿一乐,“爷看行!”
胤禩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随即恢复冷漠,“告诉老十四,别让老四察觉了。”
“恩,知道了。”
待胤禟走后,瑾萱递给胤禩一杯茶,“心里不好受,对不对?”
胤禩接过茶盏,点点头,“史书中的七步诗到底还是在我兄弟身上上演了。”
瑾萱坐了下来,半是宽慰,半是劝解,“他当日害你之时,可曾想过你是他的弟弟?他若是顾着半分情谊,便不会对你下那样的狠手了。胤禩,他是想要你的命啊!当日若不是老十三替他顶了罪,他可还有今日这样的逍遥自在?十三现在的下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瑾萱说着,自嘲的笑笑,“我原不知我也会说出如此狠辣绝情的话。我向来待人宽厚,只因我心有善念,期待积善因,得善果。只是胤禩,我郭珞罗瑾萱在这世界上已无其他亲人,除了你,两个孩子,秋语,旁的我都可以退让。只是,他想要你死,我便不能再将他看做是你的四哥了。”
胤禩看着瑾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爷的瑾儿这般的爱恨分明,这样的性情是让不少男子都汗颜。”
八月的草原,已是凉风习习。
“皇上,纵初回来了。”李德全打帘进了龙帐。
“让他进来。”伏案批折子的康熙没有抬头。
“奴才叩见皇上。”纵初上千跪地请安,纵初心中略有不安,不断盘算着怎么开口汇报。
“说吧。”康熙抬头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纵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请皇上过目。”纵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札,递给了李德全,咽了一口唾沫开了口,“经奴才查证,之前皇上在林中遇刺,是。。。太子豢养的杀手所为。经过这一个月的明察暗访,奴才已将那个杀手捉拿归案。”
康熙看着那些手札,翻动的手微微抖动着,只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纵初抬头时快速地扫了一眼康熙的表情,心中越发的没底,静静的等着康熙开口。
“那杀手都认了么?”良久之后,康熙开了口。
“供认不讳。奴才请示圣上,当如何决断?”
“凌迟。”康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诛九族。”
“是。”
康熙看着纵初退出了大帐,身子后仰靠在了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手札上的内容,“康熙五十年四月秘制龙袍,玉玺等御用物品。康熙五十年七月京城醉仙楼密会托合齐等人,共商谋逆。康熙五十年九月,京城醉仙楼密会齐世武、耿额等人扇动江南官员上折检举戴名世制造江南科场混乱。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太子召集手下豢养死士密谋行刺。康熙五十一年三月,驯养猛虎。康熙五十一年四月,编纂殉情草原轶事。康熙五十一年七月,随驾出京…”
帐内静的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李德全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站在旁边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康熙,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之后,只听康熙长叹一声,“去把太子给朕捆了吧。”
“嗻。”
不一会,太子胤礽就被带到了康熙的帐前。只是那太子被绑之后,一路高呼,“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太子的高呼声,整个营区都听得到,众位阿哥听闻皆在帐内冷笑。
胤禩和瑾萱自然也是听到了的。瑾萱摇摇头,“太子这样呼唤,怕是豁出去了。”
胤禩却笑了出来,“十四弟果然是雷厉风行啊。咱们的四哥也是毫不含糊。这样痛快的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谋逆,行刺,爷就不信,这次胤礽还能逃出五指山。”
那胤礽被带到了康熙的龙帐之内,见到康熙之时毫无悔改之意,双手被反绑昂首站立。“皇阿玛,你退位吧!儿臣定能将着大清的江山管理妥当!”
康熙苦笑一下,挥手退了帐内的人。“保成。”
康熙苍老的声音响起,胤礽身上一抖,看向康熙的眼光中恨意减了几分。
“保成。”康熙从御座上转了下来,狠狠的抽了胤礽两个耳光,“你额娘因你而死,如今你又来索朕的性命。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孝顺?!”
康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胤礽被他抽的摔倒在地眼冒金星,耳鸣阵阵,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康熙看着胤礽,只觉得不解恨又上前踹了两脚,骂道,“你自小由朕亲自抚养,莫说是旁的,便是有个小病小灾,朕都忧心不已。可你,全无半点关爱之心!朕便是养个狗,也该养出感情了!怎的就喂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胤礽跪在地方哈哈大笑,“父皇,儿臣自是不如狗的!即便是父皇养的狗,也能得个善终!儿臣自小由父皇亲自抚养,确实天恩浩荡!只是,儿臣的兄弟们上课之时,儿臣在上课。儿臣的兄弟们休息时,儿臣还是在上课!皇阿玛,儿臣已被废了一次,也不惧怕被废第二次。史上焉有三立之太子乎?!确无矣!此番行刺失败,自是在儿臣的算计之中,成王败寇。儿臣宁愿一试也不愿再做这有名无实的皇太子!”
康熙怔怔的看着胤礽,“来人,带下去吧。”
第二日,康熙宣布銮驾启程回京。
来时风光无限的胤礽,此时已经成了阶下囚。康熙一道旨意,“二阿哥胤礽狂疾未除,大失人心。为防意外,着侍卫看押回京。中途不得解开锁镣。”
胤礽就这样被带上了镣铐,关在了马车内。胤禩坐在马上远远地看着胤礽的马车,眼中浮起了一丝复仇之后的快意。
回京没有多久,十月初一,康熙便昭告天下,下了二废太子的旨意。“皇太子胤礽,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 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断非能改者。着废黜胤礽太子之位,禁锢于咸安宫。为此特谕。”
康熙下完旨意之后,恐又起争端,连忙补了一道口谕,“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至此,太子算是真正被废了,再无翻身的可能。
昔日的太子妃瓜尔佳靖雲被带到了咸安宫,看着这个破落的院子,秋风吹过,心中吹起一阵悲凉。太子被废,她也算是梦断在了通往皇后的路上。只是靖雲这样聪慧的女子又怎会不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
靖雲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忽然就想起了太子娶托雅的场面。那一日是那样的钟鸣鼎食,那样的湛湎荒淫 。这样的鼎盛时期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靖雲想着笑了出来,“托雅妹妹,你倒真是个聪明的。你可是早知道爷会有今日,便早早的留在了自由自在的草原上,死后也不进爱新觉罗的族谱?现如今这个样子,我倒真是羡慕你了。入宫前,阿玛曾告诉我,自古皇家最薄情。现在看来果然是了,若说是旁的,许是都不是夸大其词。只是生而克母这样的话也能成为罪名。。。。呵呵呵,爷这是触到了皇上的皇权啊。。。”
…。。。
康熙五十一年腊月,瑾萱进了宫。
储秀宫中,自良妃去后,仍然没有人住过。只是素锦会偶尔到储秀宫打扫,整理。
瑾萱轻轻推开了主殿的大门,殿内的陈设丝毫未变。仿佛良妃只是出去了,并未在这殿中一般。
“额娘,瑾儿来看你了。”瑾萱轻轻地说着,示意秋语拿出了祭奠的点心,一碟一碟的摆在了桌案上,“额娘,爷去了陵寝亲自祭扫。瑾儿不能一同前往,便只能到这里来凭吊。额娘,这都是平日里你爱吃的点心,瑾儿和秋语做了一些带来给了您。快年下了,瑾儿很是想念您。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想必额娘在天上都看到了。瑾儿只希望额娘能保佑胤禩平安顺遂。”
瑾萱说着,拿出了帕子拭泪,倒满了两杯酒放在了桌子上起身,“额娘,瑾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也是可怜人,嫁入皇宫便不被太子放在心上的女子而已。
☆、甲子诞辰千叟贺
五十二年除夕,康熙取消了宫中夜宴。
如此特殊的一年,确实是没有什么心情办什么宫宴的。只是这五十二年是康熙的六十大寿,刚刚过完年各地便纷纷上表奏请大办万寿节。
花甲之年的康熙也觉得这算是盛事了,便下令举办千叟宴。遍请各地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前来紫禁城赴宴。三月二十五日,是康熙寿辰。康熙下令天下大赦,在畅春园大设宴席。
生辰当天,从畅春园到西直门,一路张灯结彩。道路两旁搭设各种金棚用以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