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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味道几乎能将人呛翻。
秋语连忙上前要帮胤禩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却被胤禩一把拨开。秋语眼见如此跪地大哭,“爷,格格写下了休书换你平安回家,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一片心意吗!你如今这个样子,你让格格如何放心,你如何对得起她的牺牲!爷,就当是奴婢求您了,去求求皇上把格格放回来吧!”
胤禩听到瑾萱的名字,睁开了猩红的眼睛,“瑾儿…我不去求他!我乃大丈夫,怎能为妻室之故求人!”胤禩说着,拳头不断的砸着地,“怎能是我求他,就能把瑾儿放回来的?!我与他此生都是宿敌,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会安心。。。瑾儿离开我,也许还能保住性命,若是将她接回了府…我不能再害她了。”
秋语听着胤禩的话似懂非懂,却明白了那句,怎能为妻室之故求人。秋语明白,这好好的一个家算是彻底散了。想到这里,秋语算是彻底失了生念,起身出了殿。
没过一会,小夏子便跑了进来,“爷,门口来了好多侍卫!”
“来就来吧。”胤禩半撑起了身子,“小夏子,替爷更衣吧。就是做阶下囚,爷也不能不体面。”
“哎。”小夏子拿出了衣服替胤禩换上,又净了帕子擦了脸。胤禩走到桌前,拿出了那张瑾萱留给他的信笺,出了房间。
“八爷,咱们是奉了皇上的指令抓您入宗人府的。来人呐,给八爷戴上家伙!”那侍卫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上来给胤禩带上了镣铐和枷锁。
“皇上有令,将这廉亲王府一干物品、财物,悉数清点之后收入国库!”
“是!”
正在清查中,一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人,那偏房中八福晋的侍女自缢身亡了!”
那带头的侍卫推门一看,那秋语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高悬在那房梁之上。
宗人府内。
胤禩的身边只留下了小夏子和另外一个太监。胤禩看着围起的高墙,心中暗自庆幸瑾萱不需要跟他共同面对这一切。
而被关在安郡王府的瑾萱,丝毫不知胤禩已经被关入了宗人府,也丝毫不知道她最贴心的秋语已经在那胤禩被宗人府的官兵带走之前便已自缢身亡。只是,那一日的瑾萱,莫名难过,仿佛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人一般绞痛。
瑾萱站在房间内看着雪化,花开,迎来了三月。
三月初,雍正下旨,要胤禟,胤禩自己改名,胤禩在宗人府中接到圣旨,苦笑不已,将那圣旨递给了来传旨的内侍太监,“不过是改个名字。爷什么名字都可以,就叫阿其那吧。至于弘旺,便叫菩萨保吧。还望皇上能念在弘旺是小辈的份上放其一条性命。”
那太监收起了圣旨,“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
胤禩大笑,“去罢去罢!爷叫什么都无所谓!”
胤禩透过高墙上的小窗看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眼角闪泪,“瑾儿,你可还好?我日日翻看你留给我的信笺,得以慰藉。你让我勿念你,可我却只能在念你中打发时光。”
五月,在路上走了将近三个月的胤禟终于到了京城。雍正看到了一路上被不断被折磨,不断被虐待的胤禟心中畅快不已,“想来,我那九弟平日里最是骄奢享受,府中的器物无一不精,无一不价值连城。现下也算是尝到了贫瘠的滋味儿,甚好!”雍正看着关在牢车中脏臭犹如猪狗一般的胤禟,鄙夷不已,“你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生厌!你那生死相随的八哥已经改名为阿其那,你便跟着他叫塞斯黑吧!”
牢车中的胤禟看着栏杆外面高高在上的雍正,吐出一口口水,“轼父篡位的东西,也配在这给爷说教!要杀要剐随便你,爷这一辈子福享了,罪也遭了,值了!哈哈哈,值了!!雍正,你不断打压我们兄弟,不过是你做贼心虚!你难道真的不害怕午夜梦回时皇阿玛来找你索命吗!哈哈哈哈,雍正,你活不长!”
雍正眉头紧蹙,“来人,将塞斯黑给朕拖下去!关入大牢,不许给半点体面!就让他如猪狗一般的生活!”
胤禟被一干侍卫扭身带下去时,笑了出来,声音回响在紫禁城的上方,“皇阿玛,你可看到了?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你让我勿念你,可我却只能在念你中打发时光。
☆、三生石畔书缘情
瑾萱看着那院子中的花一茬盛开,一茬败落迎来了菊花开的时节。
八月的一日,瑾萱正坐在房间内发呆。就听到了门外侍卫说话的声音,“你知道么,那塞斯黑在保定的大牢内受尽了折磨。”
“塞斯黑?”
那侍卫明显压低了声音,“塞斯黑就是原先的九阿哥啊。这是皇上给改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瑾萱听到这里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屏息静等着那侍卫的下文。
“怎么受尽折磨了?”
“嗨,你不知道,那大牢潮湿炎热至极!连窗户都没有,听说那塞斯黑几次昏厥中暑,那些看守的人甚是连水都不给。”
瑾萱听到这里紧紧捂住了嘴,两行清泪瞬间流出。她那表哥平日里是多么的讲究她怎会不知?把那样讲究,那样体面,那样尊贵的九阿哥胤禟关在那猪狗都呆不住的湿臭牢房,如此折磨,雍正当真是心狠至极!
还没待瑾萱反应过来,那侍卫的话继续传来,“你以为那阿其那就好过?”
“八爷可真是够可怜的,连着唯一的儿子都被改了名字。”
瑾萱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扑上去拉开了房门,“你们说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瑾萱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一个侍卫的衣领,杏眸中的怒意燃烧,那豁出命的气势竟然让那侍卫生了怕意,“八爷…被皇上改了名字,叫阿其那…”
“我儿子呢!我儿子也被改了名字?!”瑾萱泪如泉涌,死死的抓住那侍卫的衣领,几乎让他窒息。
“也。。改了。。叫菩萨保。。。咳咳咳,”那侍卫不断的后退着,想拨开瑾萱的手。
瑾萱抓着那侍卫,“告诉我,八爷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他到底怎么样了!?”
“八爷被关在宗人府。。。已经关了好几个月了。。。八爷比九爷的境况应该好一些的…”
瑾萱松开那侍卫,眼泪成串的掉落,“境况好一些。。。雍正还能给我家爷锦衣玉食不成?!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那两个侍卫看着瑾萱,谁都没敢说话。瑾萱眼睛直直的顶着前方,心下一横,趁那侍卫不备,拔腿就跑出了安郡王府。那侍卫眼见着瑾萱逃跑,急忙追赶,可是毕竟不如瑾萱在安郡王府生活这么多年熟悉王府地形,三下就跟丢了人。
瑾萱一路狂奔,忙碌的大街上瑾萱心痛的只知道漫无目的的跑着,就连撞到了人也浑然不觉。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个泪流满面如同疯子一般的女人无不连忙避让。
瑾萱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停了下来。可当她停下来时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回了她和胤禩原来的家八贝勒府。可是原先的八贝勒府早已经被合并到了雍亲王府中。只是那雍正登基之后,将这里视为圣地,再不住人,只是派人稍加看守和清扫。
瑾萱绕到侧门,试探性的推开了侧院的门。
那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一如她当年站在那里说的,“胤禩,我想要一个小花园,种上腊梅,茉莉还有玫瑰花。。。这里要一个小亭子,这里这里,要一个…”
瑾萱走在空荡荡的院子中,抚摸着那院子中的一花一木。
“这个帕子归爷了,我会等你长大,嫁给我做福晋。”
“瑾儿,我们的院子叫瑾墨水榭,可好?”
“瑾儿,我要在这里修一个垂花门,把你藏在里面。”
“瑾儿,我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
瑾萱的耳边回响着胤禩昔日的话,泪水几乎要将她湮没。那个昔日对着她说情话的人,已经被关在了高墙内。那个昔日与她在这院子中煮茶听琴的人,已经被雍正改了姓名。
瑾萱推开了瑾墨水榭的卧室。就是在这个卧室内,她嫁给了那个让她爱恋了一生的男人,大红盖头飘落时他覆下的第一个吻,红烛燃通宵时鸳鸯锦被中缠绵的两个人,终是物是人非了。
瑾萱眷恋的摸着那床帐上的流苏穗子,想着曾经她和胤禩一切的美好,唇边露出了醉人的微笑。
“小懒猪,该起床了。”
“爷欲求不满,瑾儿晚上要补偿我!”
“瑾儿,爷上朝去了,等着爷回来!”
“爷的小账房,可把银子给爷管好了,别让爷去要饭哦。”
“瑾儿,待老十四登基,我便讨一个闲散王爷来做,带着你去那江南逍遥山水间,可好?”
“瑾儿,一切有我。”
……。
“胤禩,当初你说一切有你,可我现在到哪里去找你?你若不在我身边,独活又有何意?”
瑾萱走到了桌前,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屋内所有的烛台,又倒了整整一瓶的桂花油在床铺之上,只一点点火苗,屋内便是火光一片。瑾萱站在床前感受着那灼人的火焰,抽出了白绫悬在高梁之上,踢翻了凳子。
火势很快蔓延,所到之处发出的噼啪声响成一片。那火焰吞噬着屋内的一切,包括。。。瑾萱的身体。
府内的门子发现走水时,已经为时已晚,瑾萱的那把火已经将瑾墨水榭烧的干干净净。
好容易将火扑灭之后,门子派人禀报了雍正。
“你们说什么!?两个男人竟然能将一个女人放跑,简直是废物!”雍正听闻瑾萱逃跑,又听闻瑾墨水榭走水,便知那火必是瑾萱所为。
“奴才该死!皇上恕罪!”那两个侍卫跪地颤抖,“请皇上示下,现在该怎么办?”
雍正看着御阶下跪着的两个侍卫,不断思索着,许久之后,“阿其那已经革除黄带子,乃是戴罪之身。他那福晋也是被休回了外家。。。皇家本就没有这二人的墓地。”雍正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二人不是夫妻情深吗?那你们便带着那女人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