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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川慢慢地走上前去,一言不发地“啪啪”扇了他两个耳光,冷漠的声音中有一缕令人心碎的悲哀愁绪:“只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才能轻易说出把别人的心肺都撕开的废话。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真是讨厌。”
她将雁翎刀举起来,对准他的咽喉,戚渊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刻薄地嘲讽道:“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凉音兄弟和心木大人,会喜欢上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凉音兄被你害死了,心木的疯,只怕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也悄悄被你灭了口,谁又会怀疑到你头上?”
松川慢慢地,充满同情地看着他:“戚渊,不要对自己的满腹经纶太骄傲,也不要对自己的眼光过于相信,总有一刻,你会为自己的狭隘愚蠢痛哭的。”
“我当然没有你那样聪明,聪明到野心大到让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步,还当你是个伤透心的富贵闲人。”戚渊无所顾忌地嘲讽道。
松川慢慢地,将刀收回到腰间的鞘中,他的披风长衫成了一件夜行衣,默默地踱出了木羽居。
“散羽,你这算是良心发现?还是”
“我不是散羽,我只是想让你误会我是散羽而已。”松川冷淡地道:“我已经把实情告诉了你,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身上。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让自己忏悔,也让我一直在忏悔。”
他瞬间抹去了忧郁,妖媚地笑了笑:“我说我不是散羽,我在剑阁等你,哪句真哪句假,希望你能有点判断能力。”
第718章 逆嗜()
楚遥忽就梗住了。面对着诸人古怪的眼神,他意识到——许是说错话了。
“冥界绑了雾歌又让我自己来再找其他人总是不好”他明明没有丝毫的违心,却由于紧张不自觉地吞吞吐吐了起来。
言煞的嘴角微微勾起,长叹着摇了摇头:“楚遥将军,您还是不要再竭力狡辩了。虽然我们都不过是小小仙兵,但对就对,错就是错,别指望着用这支支吾吾地搪塞言语能引导得我们替你说话。”
“从上次军师私自回到天界,你毫不解释将我们全都赶走,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头了。可惜我一向愿意对您的人品,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即使您频繁的与冥界通信,我也没有过多质疑。但这次您的神情实在是太古怪了。”他双指轻并,指尖已多了一沓薄纸:“也许偷看他人的信函,偷翻他人的房间有些卑鄙。可惜对待龌龊的人,就不该做什么君子。若我能早一点做小人,也许您就没有机会做出这种令人作呕的下做事了。”
他轻轻转了个身,与跟随而来的仙兵朝还在不断哭泣着的雾歌弯下了膝盖,深深地叩头,道:“雾歌公主,恕属下们迟钝,没能及时发现楚遥将军的心思,害您吃了这许多苦。”
他将厚厚的一沓信双手奉给了苍默。
楚遥只静静地立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那厚厚一叠是何物,更不知言煞为何会说是从他的房间之中翻出来的。以着极其强烈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的自信,自然对言煞所奉毫不感兴趣。
言煞却用结界拢住了自己与苍默的身躯,不时回望着楚遥,仿佛生怕他会冲出来把它们抢走一般。苍默单手仍拍着雾歌的背,另一只手接过来,一张张地翻阅着,越翻他的表情越凝重,最后竟至于几近癫狂的一阵狞笑。雾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他却止住了笑声,温柔地道:“歌儿,别怕,哥哥在这。”低低地对言煞道:“你们立功了。”
但当目光转向楚遥时,却凝成了冷冰。
“楚遥,你自己看看吧。”苍默朝着楚遥的方向狠狠一掷。
楚遥茫然地望着晕染着墨色的白雪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呆呆地接住了几片雪瓣在手中。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俯身将它们一张张拾起,挨个看了过去,口中喃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一片片缀了漆黑的雪影中,有他对雾歌近乎病态的恋慕情诗,有他想给散羽却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信,还有散羽在冥界递送来的回信。
“这一回,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废话要说?”苍默的嘴角得意地勾起来,悄悄向言煞竖起了大拇指,言煞也轻轻点了点头,露出自豪的神色。
言煞等人原本就是他的棋子,不过在他眼中只是无关紧要之棋而已,没想到言煞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在他眼看着就要面临败颓时,竟拿得出这种他都没想到过的可以出奇制胜之物。
“苍默兄,也许我现在再讲什么都像是狡辩。”
第719章 夜定()
“小夜?”嘉晨心实,一时没反应过来曦柔话中的深层含义,呆愣愣地小声问道:“为什么您要管我大哥叫小夜?”
曦柔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并不作答,只低低地吟念了一小段咒法,让法力慢慢流入心木的身躯。由于嘉晨是四阶冥族出身,格外敏感纤细,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且见曦柔神色认真,生怕被自己打扰会出什么岔子,便咬住唇不再追问下去,整个人的目光全凝在了怀抱中正逐渐散却的躯壳上。
减淡了的色彩在曦柔法力的冲刷下再度恢复,虚幻的影子也缓缓凝合,当已双目紧闭,冷透了的人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一下时,嘉晨的心也涌入了一丝希望,禁不住发出了欣喜的叫声。
曦柔抬起秀美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瞥了嘉晨一眼。
那双眼睛,有悲伤,有无奈,还夹杂着有些许嘉晨看不懂的复杂情感,却独独缺了自豪与喜悦。
他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冷水般,好容易露出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嘴唇颤动着,终是没有勇气问出“情况如何”四字来——他生怕她吐出的答案,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曦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揭下蒙在身畔竹篮的粉帕,清润的香气扑鼻而来——竟是些丰盛的吃食。曦柔盛了一小碗碧绿清澈的汤汁,轻举雪白的手臂,让还在冒着些许温热雾气的鲜汤滑过墨夜的喉咙。
空荡的胃暖暖的被填满,仿佛贫瘠干涸了许久的土地受到了滋养,虽舌头僵着暂时说不出话来,却也不自觉从喉咙发出了些许感到舒适的声音。
两片薄薄的唇碰撞,嘉晨将耳贴附在唇旁,听不出他含糊的言语。敏锐的曦柔却迅速地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呼唤着什么。
握着勺子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在指尖嵌出了深深的痕迹。
她在彷徨,犹豫。
半晌,才下定了决心,若无其事地温柔笑道:“嘉晨,尽管我知你是个自制的人,可有些感情是出自魂灵的本能,难以控制。接下来我要用的疗愈术,却需要绝对的清静,你能不能稍微出去一小会?”
“当然可以!”嘉晨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不过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随时唤我进来。”
曦柔迟疑了一下,方轻轻颔首,从嘉晨的臂弯中接过心木,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牢门前时,还有些不放心地回身重复道:“有什么情况必须要叫我,切莫让我错过了什么!”
“记住了,想不到你这孩子这样啰嗦的。”曦柔抿嘴一笑:“不过你也是——在没我的话时,不准轻易进来。”
嘉晨“嗯”了一声,曦柔的手指微微一勾,牢门便合了拢。墨夜的喃喃自语也恰在碰撞时愈加清晰:“师傅师娘”
曦柔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汤水送到他的喉咙,一边轻声应道:“小夜,师娘在这里。”她轻轻侧了侧身子,将念剑的手拉过来,搭在墨夜的手背上:“你师傅也在。”
第720章 饮茗()
纵使是在昏迷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抚摸,他也情不自禁长长吐了口气,憔悴的脸庞也现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心。
停滞的生命再度流转,冻结的心脏也融化开来,重新恢复鼓动。经过了一番挣扎,他终于睁开眼,小小的缝隙映照出熟悉的,温如暖阳的影子,宛然如梦。
“师娘”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温和地应着,念剑冰冷而有力的大手也将他的手紧紧攥在其中。
他以为自己已死去,在看到曦柔与念剑熟悉的面庞时,虚弱得不容过度思考的他露出了一抹愧疚,嘶哑地呜咽道:“师傅,师娘徒儿对不起你们是徒儿害死了你们”
曦柔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汤勺凑在他的嘴边,在之前有了饥渴得双眼发花的经历,他像个待哺的小孩子般乖乖张开嘴巴,待到勺中汤水啜尽,牙齿不由自主狠狠地落下来,恨不得把勺子都吞下去。
“你这孩子,还有许多呢,吃勺子作甚么?也不怕把牙齿崩掉了?”曦柔拍了拍他的腮,将勺子从他口中取出来,又舀得满满的凑过去:“来,啊——”
“啊——”墨夜听话地打开唇舌,汤汁滑入腹中,他的眼泪却决堤了般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曦柔玩笑似的将嘴巴凑在碗边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不难吃啊——是不是我的味觉出了什么毛病?”她将碗递到念剑眼前:“喏,你来尝尝——”
念剑不解其意的眨了眨眼,却也听话的按着她的话啜了一小口。
“很难以下咽吗?”
念剑摆了摆手:“谁不知你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我是没吃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来。”
“那你小子哭什么劲儿?存心找我的茬吗?亏我好心好意给你送饭,你却还哭丧个脸。你不高兴,我更不高兴——”曦柔皱了皱眉,鼓起腮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墨夜,将碗撂在一边:“还不给你吃了呢。”
墨夜最大限度地伸长了手臂够不到尽在咫尺的食物,他仍止不住抽噎,用手指着瓷碗,可怜巴巴地望着曦柔。
曦柔不满地道:“好好好,我再拿远一点,免得这味道传过来也会让你犯恶心。”
“不——不是——”在曦柔的手指按着边缘时,他也顾不得丢脸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