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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那个叛徒,同样在诸多天冥高手之间,仍然能够把自己真正的目的隐藏得极好,引爆了早已埋好的导火索——那是和自己同样的,笙歌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然而谁也没能看穿她的真面目。
长着与沐魂相似的面容的曦晨、一点法力也没有的曦晨、看上去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沐魂着想的曦晨,同样还是在得到了地位以后做了叛徒。
没有读心术,有好多事都看不到真相。
然而拥有读心术,同样有读不懂、也读不出的事物。
读得到现在的真实,也看不到未来。然而,又不可能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存在。
也许,在什么都没有时的真心相待,在一夜之间实现了所有欲望与梦想时,会瞬间碎裂成齑粉尘埃。
第1718章 霜()
那个与她形同姐妹的叛徒,此刻添了个曦晨,她的眼睛始终在盯着旁人,却忘记了,自己也是旁人眼中的旁人。她在其他魂灵的眼中,是否仍旧是那样可信实在难说。
而她摆出那样大的架子——除了她与她信任的义竹、断姻,谁照看沐魂都得经她同意,换言之,如果她真的倒戈向敌对势力,那么沐魂该如何防备?
无论是真心对沐魂,还是别有用心之徒,想到这一点之后,都很可能会站出来对付她,将她迄今为止自己给予自己的所有特权取消。
她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的味道。
尤其在她无意中颤抖了肩膀,若离看似相信实际也不过是想在她这里得到答案的态度,更是让她的心又冷却了一半。
她与若离总是水火不相容,然而总是她单方面在敌视若离。而且随着相处时间变长,实际上她对于她的唾弃之心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找不到踪影——也早就明白,若离与她的父亲全然不同,是个温柔而且懂得感恩的女孩子,只是心理与脸上有些过不去还刻意维持着曾经的态度罢了。
正因为她全心全意对待沐魂,把他看作自己真正的父亲,她的保护心与疑心定要比普通的碧羽阁仙灵更强,而她做出的任何决定和她的态度也将毫不踌躇地被接受。当她对她彻底起了疑心之刻,就是她蝶纹将离开贴身近侍这一职位时。
“若离丫头。”蝶纹尴尬的笑容变得扭曲:“我问你,你做的决定,我有没有权利干涉你?我到底能不能拦住你?”
若离怔住,麝兰漠然道:“你不能。你的身份,过去是姐姐的近侍,现在是若离丫头与姐夫的近侍——换言之,你也只不过是玄机宫的奴才而已,而若离殿下却是玄机宫的主子,虽然她默认你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然而有一天她想把你抛在地上的话,你却是半句怨言都不配有的。”
她在蝶纹的胸口轻轻打了一拳:“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嚣张为好,否则你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现有的一切。”
麝兰的法力在蝶纹之下——差得很远,这大概是不争的事实了。
她不擅长杀气凛然的刀枪相对,因她的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调香疗愈之上。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然而最终却是不一样额。
她软绵绵的一拳,蝶纹躲也不屑躲开。自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巴掌印,就算她打得重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当她接住了这一招之时,立刻就后悔了。
她低估了麝兰。
没有任何力道的一拳,没有给她造成伤害,却让她无法再说话。
然而,连她自己在真正地被打中前,都完全没有意识到它的威力,她的实力。
何况是站在旁侧看着的若离。
“你不是问少主子能不能拦得住她么?那我也问你,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你还能做什么?”
蝶纹咬着嘴唇,喉咙干涩得一点声响都发不出。
第1719章 千里隐化()
蝶纹的额角沁出汗。
她在为自己无法言语而着急,可是看上去反而像是被麝兰戳中了心思因而无言以对。
“蝶纹,很多时候你为碧羽阁,为姐姐姐夫考虑得最周全,为什么却总是把自己显得那样坏?坦率点说出真话有那么难么?”麝兰尖着嗓子,似为了同生共死过的她而痛心疾首以至无法再维持温吞的性子:“你对谁都很好,然而你的态度让你总是费力不讨好。何必对自己这么刻薄?当年的事又不是你的错,如今的也一样,为什么做得比谁都要强的你反而要自责?”
“蝶纹姐?”若离豁然:“真的是像麝兰说的一般么?”
蝶纹看向若离的脸色有些可怖,麝兰在一旁道:“蝶纹,你始终改不了这个一说关于自己的真心话反而会哽在嗓子的毛病,光摆出一张臭脸,你以为你能吓唬住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无论谁对碧羽阁,对沐魂叔有二心,您也不会的”若离嘴上这样说,蝶纹却分明看到了她瞬间的如释重负。
就在方才,若离根本已经怀疑她了,仅仅是在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才会叨念这样的话加强信心。
无论是怀疑,还是为自己的浅薄愧疚,虽然与此时的形势息息相关,却也与麝兰的话脱不了干系——不过寥寥数语,就将自己变得岌岌可危,又重新让她坐回原本的位子。
而在她的印象中,麝兰从来是个懦弱的慢性子。总是在可以干脆地做出决定的时候犹豫不决,在关键的时机只会往后退,说话温吞吞抓不到重点的小绵羊。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麝兰褪掉了羊皮,也是一只可怕的狼。
“蝶纹姐,我能妥妥帖帖处理好的,您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认为我连小事都做不好。”
蝶纹很想出声拦住她这疯狂的举动,若离见她不断闪烁的眼神却不吭一声,“噗哧”笑道:“蝶纹姐您真是太不坦率了——离儿明白您的心思,不过,离儿作为玄机宫的少主,应该和你们承担同等甚至更重的责任才是,而不是只坐在一边指手画脚。”
她想要唤芊芊进来,但是刚动动嘴唇,麝兰却打断道:“少主子,我之前已经问过芊芊了,她说冥界这两日需要互传的消息太多,固定日子开启通道对他们也不便,所以他们干脆放开,像过往一样可以自由出入”
若离不待麝兰的话说完,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要求芊芊为她做好渡冥的准备,越快越好。
虽然诸仙灵都有些诧异,不知道在这节骨眼她去冥界要做什么,但既然蝶纹没有拦着,想必是已经商量好了,也没有谁做过多的追问。
蝶纹想要追出去,然而麝兰“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仙瞳远远望见若离已跃入了天冥的通道,手指一弹,一粒光珠击在蝶纹的胸口。
“麝兰。”蝶纹气势汹汹地吼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看不出来么?”麝兰温和地笑着,柔声道:“我在打鬼的主意。”
“少和我耍嘴皮子!”蝶纹举着环圈直指她:“你想利用若离丫头?”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我们玄机宫都恨透了的那对该死的夫妇的女儿,他们当时把我们玄机宫搅得鸡犬不宁,我现在才利用他们的女儿,已经很能隐忍也很仁慈了。”
第1720章 饮()
“不行。”雪一口拒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的坚定口吻:“用力量迫使屈服,怎么看都太残暴些了,和我最初的想法不相符合。”
雨樱交叉的两只手,不断地揉搓着手指,眼睛中浮现出不快的神色。
破军忍不住用冷冰冰地声音呵斥道:“天真!真是太天真了!恩威并施,残酷与温柔同时存在才好,若是太过温柔,就显得太过软弱。也许这样能够捞得个贤名,然而这贤名最多只是在自己的地盘,还未必所有的生灵都同意。而其他族只会笑话咱们妇人之仁!”
“笑话便笑话罢,既作为魔族,又怎能还为他人的评价活着?”
雨樱的手“咯”地一声,强忍了忍,才没让自己的拳头砸在桌子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用在这里未免有点强词夺理了。”
“强词夺理,若是你没有办法反驳,便也是对的了吧。”他的声音淡淡然,倒是呛得雨樱直咬嘴唇。
“喂,小丫头,你倒是给个话,你认为我和雪王殿下,谁的想法对?”
“都有些道理。”与雪并肩坐着的木莲道:“但是,我果然还是想要赞许雪王殿下的想法——倒不是认为他说的更对,而是只要是他的说法,对我都是更正确的。”
雪黯淡的盲目眨了眨,嘴角挑起了个优美的弧度。
雨樱沉默着,浅粉的指甲将桌子划出刺耳的声响,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她的生命中经历过无数个男子,每一个只是想玩玩也好,真心相待也罢了,但是像雪这般能够唤醒她沉睡的记忆碎片的是第一个,能让她如此这般动气的,他也是第一个。
自己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寻到的痕迹,难道也不过如此?竟然是这样一个与自己话不投机的家伙。
但是,她也忘记了初初的自己,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一个相信世间所有的机会,认为绝对的善或是绝对的恶存在,想让自己粘在真正的正义一边那样单纯的生命?
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但是,她不能否定这种可能性。毕竟不会有谁天生下来,就是像她这样的思绪。
说不定,他只是,一味地在重生的时间,在无意识地模仿着过去的自己。
她这样想着,心中到底有了点虚妄到无以复加的安慰。虽然,这样的想法明知是自欺欺人,也花了她不少的时间,但她在深吸一口气后,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我只不过是提个小小的建议,采纳与不采纳,还是雪王殿下决定的。您既然不同意,也就算我没说这样话。”雨樱微微眯起眼:“我倒是想要听听,你那边有什么更好的更仁慈宽善之策要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