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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他怒吼了一声。
旋即声音骤然低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绵无力。
“不是”
是被说中了心思么,还是旁的什么。对于他来说,说谎就如同呼吸一般——毕竟慕断忆这个人的本质就是一场精雕细琢的谎言。
第1750章 识时务者为人偶()
可是无论想到的怎样合情合理的解释,他也无法出口。
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真相是远比他的谎言要更加美丽,却也更令人痛苦的东西,一旦他毫不犹豫说出了谎言,仿佛就会破坏那份美丽。
明明曾经知道司马卡卡对于她究竟抱有的是什么情感,偏偏想不起来。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脏快要爆裂开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如果闭口不言,就会让自己的恩人被误会的时候,记忆被封闭。
不然此刻本该
不,不对,应该说只有在自己完全看不到未来的时候,才会觉醒这种伪善的情感吧。
明明之前什么都知晓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机会对她说出口,可是选择了沉默——毫无疑问是出于个人利益而选择了缄口不言。
而考虑自己比较多的,自私的他,到此刻却仍然在压榨着那个人的生命力。
苏小鱼轻嘘了一口气:“他总是在推开我,一次次,一次次。连他遇见这么大的不幸,他竟然想出这么残忍的手段让我避祸。啊啊,这样的家伙”
“难道你竟是因为那个刚见面不久的家伙受伤,就因此怪罪你的师傅,认为这不过是她的现世报应么?”
“你在说什么啊。在小狗狗被捅伤的时候,我是很焦虑不假,我也确实担心他的身体,可是我更多的是病态的欢喜啊。”
手指轻轻用力,纸页皱了一点点。
她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呼吸也更加平稳。
发自内心的笑。
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倒映出慕断忆的身影,可是慕断忆却不敢直视那幽潭之水,仿佛会被吸进去。
“知道答案了么?为什么我看上去并不难过?”
摇头。
这次并不是不知道,那个答案,就在咽喉,只要张口,恐怕就能正确地回答出来。
那份重量却不是他能够轻松承担下来的。
“很简单啊。我不伤心——是因为根本不承认他是我的亲人。我对他,并不是如此浅薄的二字就能说尽的。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一直当置身事外的少主。”她微微扬起下颚:“这样也好。残酷的事实无法改变,我却终于能够离他的世界更近一点了,而不是始终被那高高的墙壁隔绝于外。尽管达成手段确实让我厌烦。”
她只是平静地坐着罢了,慕断忆却不知为何能够感受到她强大的决心带来的压迫力。
话已至此,二人之间的羁绊再也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单膝跪在地上。
“如果有能帮到您的话,我会听您所命,竭尽所能,leader。”
“我还以为你得维持着那种窘迫的样子,最后愤怒地丢下‘老大的辛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竟然妄想与他更近’这样的话夺门而去,可是你却比我想像得要干脆啊。”
“我是个识时务的,眼下并没有比服侍于您更明智的选择了——比起让其他人代执,真真不如您这个老大掌上明珠可靠。“‘晨曦’其他人大抵也是这么想的吧,即使有异声,我也会用手段让他们安定下来的。”他顿了顿,低声:“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老大费尽心思勾住的世界。”
第1751章 不需要辩解的沉沦()
“难为您的这份心思。”她将交叉的十指放在胸口,双眸微微眯起:“我也一定会守护好师傅重视的世界,让他知道,我并不是应该被他放在温室中培育的幼小花朵,是能和他并肩携手的,他可依靠可使用的最锋利的兵器。”
在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将晨曦的案卷消化掉之后,婉拒了晨曦密馆内的人送行的要求,和廖北辰一道离开了密馆。
廖北辰一脸的忧心忡忡。
可苏小鱼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一副开朗的表情。
趁着廖北辰不注意,狠狠地戳了一下他伤口附近,廖北辰不由“哎哟”了一声。
“想什么呢?满脸呆相。”
廖北辰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真实的心思说出来,干巴巴笑了两声:“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很惊奇——你师傅究竟是什么人啊。”
苏小鱼淡淡地笑,没有作声,但是廖北辰却觉得——害怕。
她内心越不平静,反而会笑得越发柔和安定,生怕其他人看出一点点的破绽。
如寒霜布溢的玫瑰花,哪怕即将枯萎凋零,那一身的尖刺却一定要直直地立起来,衬得花瓣更为血红。
哪怕不是她原本的脸,而是平凡的苏小鱼的容颜,廖北辰依然能够感受得到面具后摄人的气息。
无法过问。
他心中难以自抑产生了负面的情绪。
死了的话,就好了。早知道他在她的心中这般重要,那么刚才他就不该选择受伤,而是杀了他。
杀了那纯白得刺眼的人。
不过苏小鱼当然看不出廖北辰所怀抱的心思,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歉意——虽说是廖北辰自己赖上他的,但若让他不得不承担她的纷繁心绪就太可怜了些。
仿佛玩笑般,那个始终对她踏入浑水有些担虑的人,成为了她最终的推力。
她的双眸,映出的是破碎的碎片,和遍天的飞雪。
以及无边的血迹。
打开的明明是自己的家门,却传来花逸飞“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啊”这样略带抱怨,却有些温暖的接应声。
周焱则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屋子里充满了砂糖、巧克力和黄油混合的香味。
不用说,也大概能猜到单楚游已经回来了,甜美的香气正是他在厨房的成果。
但苏小鱼还是问了一句:“他已经回来了么?”
“早就回来了。看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我还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了呢。”
“昨晚和今早是在一起了,不过我和小狗狗有点事,就和他分开了。”
“连个招呼也不打也太过分了!害得我找了你们好久,差点就被记者拍到了。”单楚游抱怨道,看到苏小鱼恢复了朴素的容貌,他脸上的不满似乎更加明显了。
“空气。”周焱在一旁静静地道。
“焱刚才说,差点被记者拍到,结果就还是没有拍到了?明明你也没有故意去做什么特别的伪装,竟然就没被看出来也实在是逊爆了——还是应该说你只要离开组合,就毫无存在感比较好呢?”花逸飞在一旁犹如智能翻译机一样机械地道。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微生澪叹了口气,挥动着手中的耐热棉手套:“我的那个关于你是不是在借着焱焱口发你自己牢骚的疑问,真的是每次都会加深一点啊。”
第1752章 虚假的平静()
“不必。”
“他说腔调了多少次你不必胡思乱想,我说出来就和他说出来是一样的。”
花逸飞柔柔地笑了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小鱼总觉得他雪色的肌肤看上去似乎比昨天更白了一点,嘴唇的粉色似乎也减淡了。
“你换了润唇膏么?”
“嗯?”花逸飞愣了一下,旋即淡淡地笑:“嗯这个并不是换了,应该说是独独今天没有涂?毕竟我也是人,宅在家里的时候就会懒许多,像阿辰”
说到这里,他略略停了停,看到伙伴们的脸完全没有变色,才又说下去:“像阿辰一样,明明体力很弱,也一定要让自己尽量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哪怕拖布用久了也许会累趴在地板上也一定要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的行为,我可学不来。”
虽然苏小鱼已差不多了解了廖北辰很弱,一言不合就吐血,不过连拖布用久了都会倒下去究竟是什么情况?该不会真是哪个上辈子冤死的大小姐没投胎好,才变成这么一个表里如一的娘炮吧?
但她有一件更为在意的事情。
“你刚才说宅在家里的时候难免会变懒?”
“嗯,有什么问题么?”花逸飞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很自然地眨动着双眼。
“不不,别一副什么也不了解的样子,问题大了去了好不好?”苏小鱼吐槽道:“如果我没记错不对,我就是没记错,这里是我的家啊,就算是‘不速之客’,你们也是客人啊。哪有客人在主人家里放飞自我的道理?”
“有什么关系嘛。我倒是觉得,我这是设身处地的为你考量——你想想看啊,一般人之所以在家里来了客人以后会浑身不自在,不就是因为看到对方礼貌而拘束,所以不好用平时的态度示人嘛。但如果我们毫无规矩,毫不客气,你也就可以像只有你和你表弟两个人居住时候一样,顶着一头刚洗过的西路路的头发跳脱衣舞啦。”
“谁会跳啊?”
“我会。”周焱说着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啊,焱说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他可以自我牺牲起一个带头的作用,我当然不会放任焱一个,所以我也会”
然后他也开始做出加开衣服的动作。
“别跳啊!”
“就是,你们这难道不算是流氓行为么?”廖北辰轻哼一声:“想靠自己展示肉体就诓骗我表姐小鱼甜心脱衣服,没门也没窗户!如果非要牺牲色相不可的话,就由我来代劳吧!”
花逸飞忍不住“噗”地笑出声,周焱也抿紧了唇,看起来像是拼命隐藏着笑意。
苏小鱼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你别跟着乱起哄行不行?”
“不,我觉得挺有趣的。不然干脆我们一起”
苏小鱼心里想着你们这群家伙果然比赛丽斯特的校草伪偶像团疯的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