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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样的他在一起的时候,幽寒会觉得安心,也会觉得惴惴不安。
实际上,他并不是对方眼中纯洁无瑕,灿烂而热情的幽寒。
真正的他是这样,应该也不会给自己取这种冷冰冰的名字了。
他也想过,是不是和真正了解他的,他就能够敞开心扉了呢?
眼前的突发状况,让他感觉到害怕。
第1829章 彩音()
害怕到想要掉头就跑。
已经是,是从能够记事开始就期待的,真正到了眼前,他怕得浑身发抖。
“真敏锐啊。”他强作镇定,冷笑道:“不过如此敏锐的你,应该不会有真心,是怀抱着什么目的,才要接近我的吧?”
“不是呢。会对他人有强烈仇恨的,才最会记得他人对于他的恩情。因为敏锐,反而更容易对同类与真心相待的,掏心掏肺。你自己是这样,应该很明白的,我说的不对么?”
离开了雨樱的破军,便不再是眼睛只会盯着雨樱,只在乎雨樱的话与表情的,乖巧的小狗一样,冷酷却不失驯服地男子。
冷酷,与随随时随地,不知何时会拔出鞘中之刀的警戒与杀意。
就好像没有属于自己的感情。
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个世界,还有自己面前的人,像是看着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将一切毁坏殆尽——完全是凭借着他个人的兴趣与心情。
幽寒忽然开始觉得头痛。
他对曾经,都怀抱着求索之心,想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下场,便是头痛欲裂,完全无法呼吸。
从小时候开始。
他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是脑袋自顾自地开始出现碎片。
总觉得,之前也曾经看到过,眼神相同的男子。
他们,长得不像,一点都不像。
一个是风华绝对的俊逸,另一个则是粗犷健壮。
他们的影子,却那样巧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看不清,谁的脸也看不清,就是那样绝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他无力地瘫倒在雪地中,破军没有扶起他,只是观察着他的表情,指尖一绿虾色的光扩散开来。
他能够看到的,也只是虚无的影子。
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忽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谁?”
“我?我是谁?”破军皮笑肉不笑地道:“破军,我们不是自我介绍过?你的记性好差。不过连自己都能忘掉,会忘掉我,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就不怪你了。”
破军将幽寒一个人抛弃在雪地中,在雪地中留下一缕缕脚印。
幽寒只觉得答案近了。
他忽然一跃而起,朝着那背影大喊道:“伊颜,不,默穹,你是默穹么?”
这两个名字,他毫无印象。
听都没有听过。
却清楚地,说了出来。
“默穹?在哪里?”
近似癫狂的怒吼,紫光擦过破军的鼻尖,落在了厚厚的雪层中。
雪被剧毒腐蚀融化,凝成了翠色的冰,又被一层新雪盖了上。
“雪王殿下,这样,很危险的哦。”破军转过身,正对着雪那双空洞洞的眼。
“啊,什么嘛,是破军啊。”雪将剑插在雪上,轻微地喘着气:“我还以为是默穹来了呢。”
“默穹是谁呢?”
雪看不到破军的表情,只是通过他的声音来判断他是很镇定的。
实际上,他早已青了脸,眉头紧锁。
在幽寒看上去,他竟是有些生气,似乎随时都打算对雪动手。
知道雪的实力,其实用不着自己帮忙,幽寒还是悄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第1830章 花寒骨()
“这”雪听到逐渐近了的脚步声,准确地按住了幽寒的脑袋:“为什么你会知道默穹这个名字呢?”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看到破军大哥哥的背影,一下子就喊了出来。难道您认识这个叫默穹的?”
他的一缕希望被雪浇灭:“不认识。”
破军耸了耸肩膀,真是不会说谎。真的不认识,为什么刚才会那样大的反应。
他不想揭穿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也许还会平白挨雨樱一顿骂。
“您怎么出来了?”
“太闷了,出来转转,碰巧听到你们在说些什么,就凑过来了。”
“哟,想不到整天埋头于纸张间的雪王殿下,也喜欢凑热闹呢。”
“过去。想要找找过去的感觉。”对破军带刺的话语,雪王苦笑了一声。
如果可以,破军是一点也不想与这个名叫“雪”的独处的。他们之间有幽寒,在他看来也和独处没有太大的差别。
“有机会的话,再与我聊些开心的事情吧,幽寒。”
幽寒没有答应他,他似乎已经擅自把他当作“朋友”了。
“我被讨厌了啊?”雪王略带调侃地,僵硬地转向破军离去的方向,注视着自己根本看不到的背影。
“争夺女孩子啊,您未必对雨樱姐姐有意,可是,不想与潜在的和明确的敌人有太深的牵连,甚至有厌恶感,也是人之常情啊。”
雪蓦地,回忆起了,他与赤炎,甚至是泉影,都或多或少有些不睦的事情。
倒是确实源于对同一个女子的执着。
“啊啊,是呢,确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幽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子,也没有过动心的感受。
当然也不会存在情敌。
那他的心,又是被什么开了一个洞,让他感觉到无比地空虚呢?
对于这短暂的生命,幼稚的心境,和谁有过怎样的竞争,在轮回转世以后,还如同鬼影子般缠绕着他。
他凝视着自己的小指。
忽然,他把小指伸到雪王的眼前:“您——能够看到什么呐?”
雪肩膀颤了颤,视野所及,忽然能够看到纤弱而修长的手指了。
“手。”他如释重负地答道。
“除了手呢?我是问您,在手指上,能够看到什么?”
在雪错愕时,他接着问道:“能不能看到‘线’?”
“线?”雪歪了歪头,视野也恨配合地,调整了角度。
“嗯,红色的线。”
雪,或者说视野,左看右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抱歉”
“看不到么?”幽寒有些失望地捏着小手指:“啊啊,看来,真的只是独属于我自己的幻觉呢。我有的时候,还会做梦,梦到说如果我找到和我手指上有一模一样的痕迹的,并且我们能够看到彼此的印记的,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雪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将幽寒掀翻在地,小小的手抓住他的衣角,拦住了他。
“哈哈,应该是幻觉没错。”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控的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手在额角轻轻一抚,轻声道:“假若不是,我要是能偶看到,那不是很可怕的事情么?”
第1831章 挥伤()
“嘻,倒也是。”幽寒露出虚假的开朗,错不开眼盯着,若隐若现的红线。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是,他又莫名地产生许多奇怪的感觉,而且,他不知为何,能够肯定不是他的错觉。
手指的红线,命中注定的女子。
而——命中注定的女子,并不属于他。并不是小小的红线,能够将他们的命运拴在一起的,他也仍然在为此而执着。
哪怕会给每个人都带来痛苦,也不肯放弃的病态的执着。
他还没有做,或者是已经做过,未来也一定会走上这样的路途。毛骨悚然,也还是无法让这种念头,消失。
月老,是属于天界的神仙,他俯瞰着众生,总不会联结出错误的姻缘。真的出错了,也不该是我感到难受。感到难受的,应该是乱点鸳鸯谱的月老才是。
而天界的姻缘这许多,若是出错十桩八桩,能够看到结局的他,也会自责的吧。他们要比普通的人或是魔妖更加敏感纤细才对。
为了不让自己痛苦,也会格外注意的。
被幽寒信任着的,月老祠的牵丝,却真的在苦恼着。不为了人间的百十桩姻缘,而是为了天界的一桩姻缘。
红色的纸,早已被扯得破破烂烂的。
这始终是他挥之不去的伤。
他不应该看,每次一看,他都会流出血泪来。血泪一滴一滴滴在绯红色的信纸,成了她最爱的梅花。
上面的字迹,本来早已本泪水浸润,看不清楚。
而如今,在那一页上,却浮出了新的字,取代了原来的名字。
还有勾抹的痕迹,也都看不到了。
已经不会产生变化——他误以为不会产生任何变化的纸,上面却无端端地,出现了他听也没听过的名字。
他不应畏惧,既然没有见过,又有什么感到害怕的?
然而,偏偏是在这一页,早已撕下的一页。
过去的罪孽,开始找上门了,开始折磨他早已残破不堪的心了。
“你在看什么?”
妻子绮绣的声音一响,他吓得想要将它藏起,手忙脚乱之下,却早已被抢去。
看到了信纸上的字,她的脸,登时变得煞白煞白。
“幽寒?灵烬?这——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
她笑盈盈的脸变得铁青:“你又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歌儿死了这么久,你师傅还是不肯放过她?还是你自己仍旧不肯放过她?”
“我我不知道,你细看看,这不是我的字。我看见时,也吓了一跳。”
“自己浮出来的名字,不是应该接着你姻缘簿的空白处吗?为什么他们的名字却会出现在残页?”绮绣将残页摔在他的脸上:“你是又想包庇你的师傅而说谎了?难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榨他们的价值,你就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这只不过是一张废纸,他们也早都化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