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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也是吸食毒品的崇拜者,有着八年的吸毒史。并且以贩养吸,终因“运输毒品罪”被判刑13年。今天虽身陷牢监,但我觉得跟毒品比起来,蹲监狱不但不可怕,还救了我一条命。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我也将不复存在了。而且在服刑这段时光,我不但在演出团担任独唱演员,还学会了调试舞台灯光、打架子鼓等业务。同时还学会了微机操作、美容美发、服装裁剪等技术。是这些知识充实了我的精神生活,为我的将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我再不会吸食毒品,更不会像大群那样,吸得醉生梦死,众叛亲离,而“英年早逝”的。
今天,在“6。26”世界戒毒日,我以我与大群的活生生的事例和以生命付出的昂贵代价奉劝大家,千万不要沾染毒品。已经染上毒瘾的一定要戒了它,因为毒品的本身,就意味着麻醉人的大脑,毒害人的身体。一旦到了那时,有药也无法救了,等待的只有死亡。
茶马古道上的小狼外婆麦当娜理发店新来的理发师
在我的印象中,人贩子大多都是些老奸巨猾的中年妇女,她们油嘴滑舌口蜜腹剑心狠手辣,把一个个妇女儿童推向火坑。
在云南省第二女子监狱,有一个把妇女卖到境外妓院的人贩子。她叫林德庄,一个多么温良恭俭让的名字,可就是她却干出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当我见到她时,惊讶地发现在案发时,她才只有十九岁。
林德庄1972年3月出生于云南省景东县的一个普通农民家里,她曾经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她长得很美,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脸庞的线条轮廓分明。父母非常喜欢她,一直供她念到初中。初中毕业时,她交了个男朋友,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可男方的家长死活不同意,嫌她是农村的。她非常伤心,泪水把枕头都洇湿了。男朋友迫于家庭的压力和她分手了,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独闯天下。她当过保姆,卖过服装,还在饭馆里做过小工,好歹攒了1000元钱。
1000元钱,在90年代初的云南农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她攥着这笔钱来到云南思茅县城,在那里开了家发廊,给别人理发。她的手很巧,理出的发型别具一格,什么海燕式、秀芝式、麦穗式、爆炸式……要古典的有古典的,要新潮的有新潮的。她别出心裁地给理发店起了个“麦当娜理发店”的名字,还在墙上贴满了外国明星时髦的照片,引得思茅地区的小青年频频光顾。
挨着她的发廊是一家饭馆,门口写着:正宗蒙自过桥米线。这个饭馆做的过桥米线用鸡汤炖得软软的特别好吃,有时肚子饿了,她就跑到那里吃碗过桥米线,一来二往就和饭馆的老板娘许玉明混熟了。初恋的失败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创伤,她经常神情恍惚闷闷不乐。得知她被男朋友甩了,许玉明吐着瓜子皮不屑一顾地说:“小白脸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他看不上你,你还看不上他呢。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愁没人娶你?”
林德庄痛苦地说:“他不是嫌我不漂亮,而是他家嫌我家是农村的,家穷!”
许玉明说:“哼,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一帮弟兄。只要咱们铁了心一块干,我保证你能够发大财!”
茶马古道上的小狼外婆一不留神走进了东南亚的妓院
许玉明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她很善交际,把客人伺候得服服贴贴的。她的饭馆经常门庭若市,有些食客几乎天天扒在她的饭馆里吃喝玩乐。在那里,林德庄认识了方古青、岩登和王爱英。从此,哥们儿姐们儿成天骠在一起,打情骂俏,好得穿一条裤子还嫌肥。
一天,方古青酒足饭饱之后打着饱嗝说:“现在,缅甸那边要咱云南的女娃子。林德庄,有到你的发廊理发的女孩儿,你就哄她们帮她们到外面找工作,肯定有好多人愿意去,这样咱们就可以赚到大钱了!”
林德庄用崇敬的目光望着方古青的大脑门,心想别看这脑袋上不长毛,却尽长点子哩!
从此,凡是有到她的发廊理发的农村女孩儿 ,她都骗她们说:“妹子,你愿意到瑞丽当小工吗?瑞丽可美了,孔雀之乡,旁边挨着缅甸。缅甸比咱云南富多了,到处都是玉石。在瑞丽当小工挣钱多,还可以到缅甸玩。”
女孩儿们说:“想倒是想,可我们在那里谁都不认识,两眼一抹黑啊!”
她翻动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包在我身上了,你们要是想到瑞丽和景洪去玩,我在那里有亲戚,可以带你们去玩,还管吃管住!”
天真的女孩们信以为真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容貌秀丽的发廊老板娘会给自己设下陷阱。她们高兴地拽着林德庄的胳膊说:“林姐,我们听你的!”
林德庄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她马上把这些女孩子介绍给方古青、岩登等人,装模作样地说:“这是我的表哥,你们跟他们走吧,他们会安排好你们的一切的!”
女孩子们说要回家跟父母打声招呼,林德庄马上拉长了脸:“打什么招呼,托我介绍到瑞丽、景洪打工的姑娘特别多,你们要是犹犹豫豫的我就介绍别人去了!”
女孩子们生怕到手的肥肉让别人抢跑了,正在思忖着何去何从,林德庄又鼓动说:“等你们到那里赚了大钱,把钱寄回家保准把父母乐得够呛,到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多好!”
单纯的女孩儿跟着陌生男人上路了,林德庄就像茶马古道上的小狼外婆一样,把一只只老实的小羊羔骗进了狼窝。从1991年5月到9月,方古青、林德庄、岩登、许玉明、王爱英等人合伙,以“帮助找小工”、“到景洪等地游玩”为名,先后将思茅县云仙乡、倚家乡、震东乡、钟山乡的女青年尤莉莉、焦仙娜、杨红艳、佟春妮和吕英,景洪县普文镇、大渡岗茶厂、青山茶厂的女青年张琳琳、陶玉梅、丁彩霞,普洱县凤阳乡、德安乡、同心乡的女青年许美仙、李玉秀、白凤英,墨江县雅邑乡女青年张水花、镇沅县振太乡的黎越华、澜沧县谦六乡女青年卢秋妹等十四名女青年拐骗到缅甸出卖。
这些女青年到了缅甸,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异国风光,就被境外的人贩子分别卖到泰国、马来西亚等地的妓院,被逼沦落为妓女。
境外的人贩子出的价码很低,方古青、林德庄、岩登、许玉明、王爱英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共得赃款2400余元。林德庄受方古青之邀,利用自己开发廊的便利条件,积极寻找拐卖对象,参与拐卖妇女三次七人,得赃款1300余元。岩登这个傣族小伙子,利用自己熟悉边境地区的地理环境,积极参与拐卖妇女三次七人,得赃款1450余元。
许玉明受方古青之邀,两次参与拐卖妇女,一共拐卖了五人,得赃款900余元。林德庄因拐卖妇女罪走进监狱,为了1300元钱,她将在铁窗之下度过漫长的日子。
茶马古道上的小狼外婆哀牢山真的是悲哀的苦牢吗
1300元钱,我们在大都市请客吃一顿像样的饭也不只这个数,林德庄为什么会为了1300元不惜铤而走险,那14个淳朴的乡村姑娘为什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呢?为了更好地探寻林德庄的犯罪原因,我来到了她拐卖妇女的第一现场做社会调查。
云南是一个五彩斑斓的地方,墨绿色的森林、赭红色的土地、蔚蓝色的湖泊、白皑皑的雪山,汇成了一幅色彩浓重的画卷。可是,与云南秀美的山川形成鲜明对照的却是山区老百姓出人意料的贫穷。
“叮当,叮当”,山间铃响马帮来,多少年来被茶马古道上往来通商的人们誉为“绿海明珠”、“普洱茶之乡”的思茅地区,是一个集边疆、山区、少数民族、贫困为一体的贫困地区,也是云南省面积最大的地区。这里平均海拔高度为1400米,最高的地方海拔2000多米。它濒临美丽的西双版纳,与老挝、越南、缅甸三个国家接壤。这里的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60%,有48万人没有解决温饱,贫困面占云南省的10%左右。这里交通不便、信息不灵,文盲众多,老百姓过着愚昧而贫穷的生活。
过去,澜沧江畔是一片青山绿水,高高的哀牢山和无量山紧紧地把澜沧江搂在怀里。后来,由于乱砍滥伐,树木被砍得七零八落,澜沧江的水从一个青翠欲滴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妪。土从澜沧江的上游冲下来到下游就变成了泥沙,混浊的澜沧江日夜发出无奈的叹息。善良淳朴的老百姓被哀牢山和无量山牢牢地拴在那里,他们祖祖辈辈走不出大山,新城乡等地的拉祜族同胞至今仍然沿用原始社会那种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到了1996年,这里年人均粮食218公斤,人均纯收入294元。
闭塞的山区,澜沧县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75年,文盲占了思茅地区的一半,村里连个会算账理财的初中生都找不到。乡亲们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地盼来了一个民办教师,可是当孩子们问老师夭折的夭字念什么时,老师竟然摇头晃脑地念了一段顺口溜:“天字不像天,天字头偏偏,我也搞不懂,暂时读作天。”
这样一种教育水准,老百姓当然是睁眼瞎。党和政府今天给老百姓送去种子化肥,明天给老百姓送去棉袄棉被,可是横竖老是脱不了贫。原来你前脚送去种子,他后脚就把种子煮煮吃了;你前脚送去化肥,他后脚就把化肥袋子拆开,将化肥扔在山里,把袋子拿回家去。嘴里还振振有词:“要这些白面面做啥子,还是这白袋袋子有用!”
在贫穷的山区,女人的命运是最悲惨的。她们每天比太阳起得早,做饭、喂猪、带孩子;白天在大山里辛辛苦苦地种地,中午在山上吃一口冷饭,然后马不停蹄地接着干活,日出而耕却不能日落而歇,收工时肩膀上总是扛着一大筐猪草,回到家里又要抡胳膊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