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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眺望着没有跟去,暮色沉沉中,只见一人牵马慢腾腾由北向南来。
马上一人,横着趴着,胳膊垂着一荡一荡。
“大当家,那个是北边活下来那个,一身血糊糊的半死不拉活,好非央求着来看他家主人。估摸着,那边挖坑的被他烦的没法子了,把他弄来了。”
“他还挺衷心的。”,的确看着死人一样,还惦记着主人,这样的属下,也不知怎么吸引来的。
洗脑洗得好到位。
“简直都不要命了!”
“要不是咱们军师,他这会儿都凉透了。”
“那是!咱们军师真厉害!”
“大当家,您真好命,找了军师这样的人家。”
一堆艳羡的目光,惹得叶蓁耸耸肩,“错!能找到我,算他好命!”
刘顺几个惊了惊,笑的相当难看,明显不赞同。
比较愣头青的二狗子直接撇了撇嘴,“大当家的,当小妾不能这么张狂。哪天要是军师把你赶出去,哭你都没处哭去。”
瞎说什么大实话!
刘顺几个虽然认同,不过息事宁人的,还是给了二狗子一脚,“说什么呢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叶蓁就凝眉,“什么小妾?你们不会认为我是小妾吧?”
好像那会儿这帮人就这么说的。
她哪里刻着字了怎么着?
小妾?她像吗?
刘顺几个贼溜溜互相瞧瞧,搓着手笑,“。那个,不是吗?”
“小妾怎么了?都是人,又不丢人。”
“反正比我们土匪强多了。”
“谁跟你们说我是小妾的?嗯?我可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门的好不好!”
古代这种阶级意识严重的鬼地方,叶蓁还是揉揉眉心,强调。
小妾通买卖,是被人看低的一类。
话说,那时候在谷里,那帮人就觉得她是小妾出身。
到这里,这帮土匪也是。
哎,她难道自带小妾气质?
回答她的是几束不可思议的目光。
“不信啊?不信你们可以问你们军师去。”,这都被质疑,叶蓁没好气道。
“。。不是不信,就是觉得吧,您跟军师比,真年轻。”,刘顺即刻咧嘴,赔笑。
年轻?叶蓁无语,“你们军师也不老吧?”
二十二岁的小鲜肉,娘的,到古代,竟然不能用年轻形容了?
好凌乱。
刘顺摆手,“不不不,军师不老。。就是您,您显着小不少岁。”
“我们差八岁而已。”,叶蓁挑眉,脸色阴沉,“老夫少妻多了去了,我们也没差那么多吧?奥,你们是说,我和你们军师不般配是不是?嗯?小妾?是配不上你们军师喽。”
“没!没有!”,刘顺眼珠一转,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们是说您貌美如花。您想啊,小妾都年轻好看,我们,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对!我们都这么想的。”
“大当家,您和军师是郎才女貌。”
“金童玉女,别提多般配了。。”
。
拍马屁的话排山倒海扑过来,叶蓁一个白眼飞过去,“你们还觉得我傻是不是?你们以为,我会信?嗯?”
“真的,我们说的是真的。”
“大当家,您聪明伶俐,您。”
那几个急的擦汗,叶蓁看的欢喜,“哼,不要编瞎话了,多累啊。没事,谁让我这人心宽呢,不跟你们计较。”
不计较,那就好。
那就好!
刘顺几个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大当家,你和军师成婚不久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算算,也就一个半月吧。”
“简单啊,您怎么看也就没多少岁,不可能成婚多久啊。”
二狗子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突的探头过去道,“大当家,您是填房吧?”
可怜的人啊,刚松懈下来的刘顺扶额,上去又是一脚,“闭嘴知不知道!”
虽然很可能,不过这种事女人很忌讳别人说的。
这个二狗子,真是傻的没救了。
填房?
叶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努努嘴冷脸,“你们军师成婚晚不行吗?郑重告诉你们,他也是第一次成亲。”
最机灵的要数刘顺,“呵呵,那是缘分呢。月老安排好的,这事就是天意。”
叶蓁劈头盖脸揭穿,“话都让你们说了,哼!以后呢,不要以貌取人,不要搞不清楚就瞎猜。”
“是,是。”
“啊,快看,大当家,军师回来了!”
大救星啊,刘顺几个即刻喊起来。
就是转移话题嘛,叶蓁也懒得计较,抬步迎上去,“问好没有,到底怎么办?”
“伤的太重,金疮药也无济于事,到最近的地方找郎中去。”
“他要救那个二弟吗?你的朋友可真是以德报怨,差一点就死了,还这么好心。”,叶蓁打抱不平道。
留着自生自灭就不错了,还给看病?
哼,好圣母。
“人家的家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褚元澈安抚的拍了拍小丫头肩膀,随即看向刘顺几个,“你们这边地界熟,跟我们去两个。县城是进不去了,看看就近的镇子,哪有好点的郎中。”
“这好办,离这里十里路有个柳条镇,镇上有个老郎中,好的很。”
“就是,这马车怎么办?车上这些血,牵着挺吓人。”
“那俩伤成那样的就够吓人了,不知道那个老郎中会不会吓趴下。”
褚元澈当机立断,“他们的车马就留在这边,你们给看管一下。去镇上,就用我们那辆车拉人。剩下的人,骑马。”
刘顺和二狗子骑马在前头领路。
褚元澈赶车,叶蓁在另一边车辕子上坐着。
车里空间小,两个血葫芦似的人躺在里头,血腥气重,恶心又恐怖的,她可待不了。
还是让那什么魏贤弟在里头看着吧。
一路是官道还算平整,怕把人颠死不敢太快,两刻钟后,才到了镇上。
古代皇权不下县,镇子没有太繁华的,一般都很小。
方圆十里有那么一个,靠近官道有那么两排店铺,剩下的就是百八十户人家。
赶到集市那天很热闹,平日里也就一些来往的客商。
柳条镇也不例外,远看就是一些昏黄的光亮。
主街上也看不见几个人影,只有那么三几家铺面还开着门。
“就那儿,到了!”
刘顺下了马,褚元澈也停了车。
早就颠簸的不耐烦了,叶蓁赶紧跳下车。
那几个忙着往外抱人,她机灵的先敲门进去打头阵,“大夫,劳烦您给瞧瞧病。”
一花白胡子瘦小老者正忙着抓药,听到声音抬头,瞧着是个年轻小媳妇儿,顿时满脸堆笑,“您是哪里不舒坦啊?等我给这位小兄弟抓了药,就给您把脉。”
“不是我,病人在后头呢。”,叶蓁就摇头,“路上遇到强盗了,受了点伤。”
等着拿药那小年轻抢过了话头,“不是五姑娘山那帮土匪吧?没听过他们伤。。哎呦,这伤的可。。”
眼瞅着接连抬进来那两个,那小年轻倒吸口凉气,惊恐的吧唧坐回椅子里,“这。。这是让熊瞎子舔了吧?”
那老大夫眼神似乎没那么好了,使劲眨了眨眼,之后又揉了揉,等看清了,手都有些颤悠,“。。这怎么伤的?”
口音不是这边人,尤其是打头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头也是人精了,顿时心绪不平。
不会摊上什么事吧?
褚元澈就抱抱拳,“天擦黑碰上了歹人,抢了我们的车马还伤了人,劳烦您给瞧瞧。刀剑伤,金疮药用上了,您再给把把脉弄点汤药。”
随身还带着金疮药,那更不是一般人。
练家子被伤成这样,绝对不是那帮怂土匪做的,仇家?
老头心念一转,就认怂的摆手,“伤的太重了,小佬医术不精,您几位还是另找高明吧。”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追来,瞧病挣钱是小,搭上一家子命就不值了。
魏沁翔急急上前,掏出一锭银子递上去,“您的医术有口皆碑,还望不要推辞。伤的重,经不住颠簸,您就给诊治吧。”
钱是好东西,可命更重要,老大夫念念胡子,为难的摇头,“公子爷,不是钱的事。大夫救死扶伤是天性,就是吧,小佬实在没本事,治不了。您们还是快走吧,别给耽误了。”
推辞,的确有推辞的理由,可伤也耽误不得。
褚元澈不动声色的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手腕一番,打出。
匕首泛着光,带着风,深深的嵌入装药材的木头柜子。
老大夫顿时惊住,随即抖如筛糠。
再看那个等着抓药的年轻人,已经抱住了头。
“大夫,您这回能给看了吗?”
褚元澈目光微凛,悠哉哉逼近几步,沉声问道。
看了不见得死,不给看马上就得脑袋搬家,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老大夫顿时点头如啄米,“看。。看。马上看。”
看个病还得动刀子,古代的大夫好奇葩。
要搁到现代,大夫恨不得逮着一个病人就榨干。
叶蓁看的目瞪口呆。
不过,好管用的样子,那老头已经答应着跑过去把脉了。
诶,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刘顺和二狗子也是心颤,军师到底什么来头啊?
幸好幸好,他们认怂的早,要不肯定惨的不得了。
忙活了一刻钟,把脉开药抓药一气呵成,这效率,叶蓁不禁对门神伸出大拇指,“你一把刀扔出去,直接让大夫返老还童了,瞧瞧麻利的。”
“没法子才出此下策,稍后,给他多些诊金压压惊吧。”
“那,病也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哪儿啊?那俩病的,挪动来挪动去不太好吧。”
“这里挺好,不用挪动了。”,褚元澈说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