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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病也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哪儿啊?那俩病的,挪动来挪动去不太好吧。”
“这里挺好,不用挪动了。”,褚元澈说的云淡风轻。
一旁的老大夫吓的差点瘫软,哎,怎么这么倒霉的,碰上这么一帮狂徒。
看老头脸都要绿了,叶蓁有些于心不忍,“大夫,我们不是坏人,你不用怕的。”
哪个坏人会把是坏人刻在脸上,老头心里叫喊,脸上还是强撑着赔笑,“夫人一看就面善,啊,这位老爷看着也面善。”
面善?门神看着面善?
这老大夫还能再假点吗?
算了,估计是吓疯了,叶蓁还是选择离人家远点。
估计他们这帮人,说话做事对那老头,都是刺激。
“爹,有病人啊?”
随着一声温润的声音,一青衣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老头一听,简直要哭了。
哎,儿子出诊完从后门回去休息就好,怎么还跑前头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定定神,老头洗了手,就招呼儿子快收拾,“快点,你妹子公公不是病的厉害,咱们快去瞧瞧。”
妹子?
他哪里的妹子?
中年男人不傻,老爹还偷偷给他使眼色的,他就反应过来,“。对,对,得快点。儿子这就好,咱们快走。”
很假,不过,褚元澈不想揪着不放,“大夫,您忙就忙去,不过,这药?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自己煎。”
让他们走就好。
老头别的都不在乎了,很是干脆,“后院有厨房,您随便用。药锅也是现成的,您随意。奥,我们耽误不得了,救命的事呢,先走一步。”
狼追一般,那父子两开了小门像后院去了。
从门缝,叶蓁就见没过半盏茶功夫,人家一家子老老少少好几口打着灯笼开侧门匆匆跑了。
诶,他们这是鸠占鹊巢吗?
“夫君,你太吓人了。瞧见没有,人家家都不要了。”
褚元澈也很无奈,“他要折腾,我有什么法子。”
“明明是你给吓的好不好?人家小老百姓的,能不怕刀子嘛。”
“没这把刀子,他就不给治。大夫不救死扶伤,吓吓他活该。”
叶蓁斜眼过去,“不要给你暴力找借口。有事不躲是傻子,那老大夫那样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不要贬低为夫了。好人做到底,走,煎药去。”
刘顺很有眼色的凑上去,“军师,大当家,您歇着,我们去吧。”
“你去找客栈定下几间房,再找些吃食来,他就帮着照顾那两个伤的。喏,给,要好的。”
刘顺拿了银子走了,二狗子不情愿的端了血水去倒,叶蓁两个就去了厨房。
炉子里还有火,刷洗了药壶把药煎上。
叶蓁就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好饿。”
“刘顺去买吃食了,估摸着,乡野客栈的,也没什么,一会儿对付吃吧。”
看看条桌上的蔬菜,叶蓁就拿了主意,“你不是惦记着那个第一回做的饼嘛,反正闲着没事,我就辛苦辛苦。”
“好啊,我来帮忙。”
“你就算了,越帮越忙,你就看着那个药锅好了。”
“那个又丢不了。”,褚元澈就凑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手不老实的在身上摸索,低声抱怨,“好不容易说服你,又做不成了,哎。”
到哪都忘不了滚牀单,叶蓁一脸黑线,抬脚就踩,“麻烦你,正经一天行不行!”
被踩了脚,褚元澈长了心眼,双腿用力把那不安分的两条小细腿固定住,“我多正经了,除了你,有人说我不正经吗?”
“你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敢说我败絮其中,等着的,一会儿去客栈的。保证让你,我乐意听什么你说什么。”
“滚!你个死不要脸额。”
“你还敢说我,信不信,我在这让你求饶?嗯?”
为非作歹的爪子,还有吹着热气专供她耳垂的嘴,叶蓁简直要疯掉了,可,更多的是怕。
这货只要虫虫上脑,估摸着真的做得出来。
“那个。。我求饶。放开我,我做饼给你吃好不好?”,温声软语,虽然很没气结,不过,她没的选啊。
褚元澈恋恋不舍把人放开,叹息,“哎,看在你求饶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客栈的牀千万不要晃,哎呀,早知道我就亲自去一趟了。乡野小店,住处肯定没什么好。。。。。”
不要脸!
太不要脸!
叶蓁摇头,无语凝噎的拿起瓠子去洗。
切开掏去瓤子,切片切细丝。
剁啊剁,用力剁。
门神这货,少滚一次牀单就人生大憾事的论调,她是真不乐意听。
第一百八十九章 娘子,咱家的家法在哪?()
将近半个时辰,叶蓁端着糊塌子和一盘凉拌黄瓜,褚元澈端着两碗药,回到前边药铺。
屋里闷热,药铺前头的路边摆了桌子。
刘顺买的吃食已经摆上,只看一眼,叶蓁就没了胃口。
色香味,一样都没有。
“大当家,大热的天熟肉放不住,晚上客栈酒铺就没什么吃的。您先等等,除了这些菜羹和烙饼,还有一只鸡,锅里炖着呢,还得等个一刻钟的,要不嚼不烂。”
没冰箱当然不能做多了等着发臭,叶蓁很理解,“不着急,看了那些血淋漓的都不想东西。你饿了先吃吧,我去看看你们军师。”
药铺不算大,隔出来的内堂更小,两张木板床之间的过道也就两个人可以并肩走。
男女有别,叶蓁没有贸贸然进去,只隔着帘子咳嗽两声。
褚元澈听见,就走出来。
“里头那么小,那么多人都盛不下,走了,你先去吃饭。”
“稍等。”,褚元澈轻声应答,之后又钻了回去。
没过半盏茶功夫,叶蓁就见门神和他那个朋友抬个牀板出来了,细看,上头一人,是那个幸存的属下。
“刘顺,你快去搭把手。”
招呼着闷头啃饼的刘顺,她也跟了上去。
斜对面就是客栈,近的很。
很简陋,前头是大堂,可以吃饭,侧门进去,三合院那种的屋子,就是个房间比较多的院落。
伙计看了半天,确定牀板上的人死不了,才放他们进院子。
一间厢房,把人抬进去安置好,众人又返回药铺。
刘顺拿了些吃食和二狗子回客栈吃去了,褚元澈就拉了魏沁翔坐到桌边,“随便吃一些,他们年轻体壮,疼病之灾,养一阵就好了,你不要着急。”
魏沁翔就苦笑一下,勉强坐到桌边,“祝兄,还好有你,要不我已经。。哎,活着好也不好,哎。”
不住叹气的,叶蓁看着都替他郁闷。
被亲弟弟谋杀,反过来还得又给治病又伺候的,做是做了,心里头还是有怨气的吧。
男人嘛,有泪不轻弹的,想着她在碍眼,就端了半个糊塌子起身,“我有些困了先去歇息,你们慢慢吃。”
能坐到一起的,肯定不是丫鬟什么的,魏沁翔这时候才有功夫探究这个岁数看上去好小的女子,“祝兄,这位是?”
“内子。”
魏沁翔就站起来行礼,“见过嫂子。”
这么郑重,诶,叶蓁忙赔笑,“不用多礼,快坐,快坐。”
“一别近三年,祝兄已经成亲了。”,魏沁翔坐下,感慨,“那祝兄,你的宏愿是否已经完成?还有,怎么还成了五姑娘山的军师?无论如何,祝兄都不可能在那里落草啊。”
褚元澈点头,“现在为兄又是自在人,和内子游山玩水,恰巧逗留于此。至于上山,纯属无事生非,一两日的玩乐罢了。”
“幸好,祝兄和嫂嫂游到这里,救小弟一命。”
“这得谢你嫂子,若不是她贪玩儿非要多逗留片刻,怕是,我赶不上救你。”
“那谢过嫂子。”
又行礼,叶蓁就招架不住了,“不必多礼,我走了,你们聊。”
招呼一句,遁走。
目送着人去了斜对面的客栈,褚元澈才收回视线,“魏贤弟,你有什么打算?两个伤的不能颠簸,耽搁下去,怕是耽误事吧?”
“祝兄所言极是。”,魏沁翔一脸的为难,俊朗的五官满是灰败,“实不相瞒,我们一行一是给外祖父拜寿,二是把聘礼送上,算着日子的,耽搁不得。现在弄成这般,喜事染了血,怕是舅父会怪罪。还有二弟,我。不知如何跟家里讲,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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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翻身摸摸旁边有人,叶蓁心里踏实了,眼都懒得睁,继续睡。
褚元澈好笑的把人摇醒,“昨晚我回来你就睡的死死的,怎么还睡不够?起来了,今天有事情做。”
“有什么事?又用不着我去照顾那俩病号,我闲的很,除了睡觉,也没事做。”
叶蓁哈切连天的,趴着不肯起。
“昨晚上我回来时候,伙计说的今天是集市。你可以去溜达溜达,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回山拿些物件,还得把他们那几辆马车拾掇一下,还得安排人手。”
“赶集可以晚点去,其他的跟我没干系。”
还是懒洋洋的,褚元澈大掌就探了过去,“要不要我给你精神精神?嗯?”
“不用!”,叶蓁相当敏感。
一骨碌身就爬起来。
怒目而视,“正经一点,大白天的。”
褚元澈摊手做无辜状,“是啊,白天了,我来叫你起牀有错吗?我哪有不正经?娘子你是不是想歪了?快说,你想什么了?嗯?”
装!
幼稚的家伙!
叶蓁也懒得理,哼了哼就去穿衣裳,“咱们回山吗?不管你那个魏贤弟了吗?是不是太没义气?反正咱们也是闲着,帮人帮到底吧。”
“谁说不管的。他的马车不是在山里嘛,车上是他要带去的寿礼和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