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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其还未成型,先将其杀了!”
一呼百应,霎时,几十道身影冲着而去。
困着李诗梦的人,也不管了。站在这一片的人,都从那东西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不能等其变成完整。
陈放怀被放了开来,他晃着身体走了过来,想要将李诗梦捞出来。
他被人压在地上,灰尘鲜血糊了一脸,一双眼沉静地可怕。
李诗梦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半边脸也肿了起来,里面流着脓液,像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山下还有接连不断的毒物涌了上来。几万人乱成一团,跑向各个方向。
李诗梦离开青鼎,脚步虚软,差点摔在地上。一道身影顶住了她的身体。
阿丰淡淡道:“我们快走。”
“那王……”
陈放怀道:“她已经不是王蓁蓁了,走吧。”
李诗梦回头最后望了一眼,众人的攻击有效,可他们自身也染上了毒物,霎时间身体便紫红一片。
陈放怀没有回头,“快走。她没了意识,会杀了我们”
李诗梦哽咽一声,心情沉重。被陈放怀和阿丰拉着走了。
黑夜中,惨叫不断传来。
“青鼎呢?祭物呢?”
夜色中,也不知谁发现了东西不见了。
李诗梦、陈放怀以及阿丰,三人趁乱再次跑进了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城里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还敢回到城里。
三人在脸上涂了一些泥土,与那些受到毒物惊吓的人一样,带着惶恐不定的神情,混在其中进了城。
陈放怀提议他们去陆府,陆老爷毕竟是他们认识的人,总归还是安全一点。
李诗梦这会还处在混乱当中,随着陈放怀的意思去做。
陆府门前站了一人,灯笼早被摘了下来,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陈放怀拿着随手捡来的灯笼,往前抬起,那人也朝前走了几步,拱起手,道:“等了许久,你们总算回来了。”
泛红的光下,陆府的管家礼仪周全带着三人进了陆府。
李诗梦的脸需要及时医治。陈放怀身上的伤也需要看上一看,将养几日。
管家说奉着老爷的命,收留他们,只是待在外面,陆府恐有危难。于是,几人被管家送到了地下。
也就是陆少彦之前养伤的地方。据管家所说,只要他们不出来,哪怕城里的人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他们。
管家带他们下了密室,说道:“这是临时拿过来的药物,还有吃食,我每日会下来一次,若有需要,再和我说。”
陈放怀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大包裹,感激地道了声谢。
管家微笑道:“这是老爷的意思。”
陈放怀道:“那就谢谢陆老爷吧。多谢。”
管家又道:“那也不必,老爷救你们,一是为了祖上的情分,二来你们也有些用。这声谢,也可不说。”
若是往常,陈放怀还有心和他说上几句,可今晚一系列的事,弄得人完全疲了,他朝管家一拱手,不再说话。
管家走了。
陈放怀在他留下的包裹里挑挑捡捡,找到了还算有用的药膏,给李诗梦涂在脸上。
疼,是真疼。
她脸上一层的皮已经完全烂了,里面还有脓液。
陈放怀先给她放出脓液,撕掉了那大块皮,露出里面的肌理,这才准备涂上药膏。
李诗梦扯下一块衣角,咬在了嘴里。
半晌后,药膏涂完了。
李诗梦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面上一层的冷汗。
半张脸裹上了纱布,从一边的下巴,斜着往上,在从后脑勺穿过。
她摸着纱布,露出来的一只眼里满是泪水,笑道:“我成了陆少彦第二了。”
这话一点都不好笑。
陈放怀扯扯嘴角,弄了点水上来洗净自己的伤口。只是破了点破,流了些血,还好。涂上金疮药,裹上纱布,就结束了。
忙完这一阵,密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也没打算开口说话,静谧得可怕。
李诗梦躺倒看着密室的顶部,看着那些石块沿着一定的纹路往外,看着石块怎么拼在一起。
过了良久,她翻身坐了起来,拿出管家给他们的吃食,就是一点干粮还有肉块。
一口干粮,一口肉块。吃着,细嚼慢咽,感受食物通过咀嚼,达到胃里。
心甘情愿吃着。
她得好起来,她得尽快好起来。她要,好起来。
除了脸上的伤,李诗梦也受了内伤,元气凝滞,运转不通,恢复的话,这也需要时间。
管家下来了一回,里面静悄悄的,他抬头一看,发现三人都闭着眼,盘坐在地。
他看了一会,放下干粮后,又上去了。
管家第二回下来的时候,对上了三双眼睛。
他吓了一跳,被陈放怀拎了上来,才免了呛水。
“上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李诗梦问道。
管家喘了口气,便简短说了几句。上面的人还在找他们,特别是要找李诗梦。那晚祭祀被破坏,他们打算三日后,再重新举行。
这一次,能抓到李诗梦最好,若是不能,就只能再次重选。
从管家的口中,几人也知道这座城的祭祀到底是用来用做什么的。
创建这座城的人,据说是神族的后人,纯种。他定了一切的规范,无论是最下面的规则条例,还是对人思想上的统治。
祭祀只是其中一点,每年的二月,全城的人出去,用他留下的青鼎,挑选合适的祭物,将其架在青鼎上,下面点火,将其献上。
祈求神族保守来年的一切安顺。
这些李诗梦,都已经猜到。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会选中她?
这青鼎完全就是邪物。
第239章 探安府()
邪物的选择标准是什么呢?
李诗梦不清楚。
她突然有一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她想为父母报仇,可仇人是谁,她不知道。
王蓁蓁为救她,大约也是死了,可她还是报不了仇,她难道要把城里所有的人都杀了,那些参加祭祀的人都杀了?
不是的,这些人迂腐顽固,谨守祖训却不加以辨别。
他们有错,可这最终的源头,最根本的原因,难道不是留下祭祀这一条例的人吗?
而这人,早已消失在历史中。
她目前唯一能做的,毁了青鼎。揭开这桩祭祀的黑暗之处,让城里的人醒过来。
陈放怀嗤笑一笑,“你这样是没用的,他们要是能明白,早就明白了,用不着等你来。”
“有些人,有些事,到死都不会明白。”
他说地很是绝对,又带了些凄凉。
他见李诗梦似乎不认同他的话,一急便道:“你想想王蓁蓁,你想让她死地……”
说完,又觉得不对,慌忙住了口。
李诗梦叹道:“就是不让她死地不明不白,没有作用,就更应该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陈放怀,我不与你多说,我有我要做的,你有你要做的,不如就此分开。”
陈放怀一愣,复又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赶走了鬼荒红夜,现在又想让我生气,赶我走。我不会上当的。”
李诗梦道:“那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想你跟着我。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够清楚了吗?”
陈放怀顶了回去,“你当我愿意看到你,要不是为了陈氏一族的责任,我……”
“那你走!”
李诗梦脸上的纱布就这样晃在陈放怀面前,他终是软了口气,“我拿你当朋友。”
除开陈氏一族的责任,他还拿她当朋友。没有请求,没有目的。
李诗梦目光闪动,眼睛红地似要滴血。
陈放怀连忙拉过阿丰,“我要是走了,阿丰,你准备怎么办?”
“也让他走?阿丰这孩子倔,你打或骂,他肯定还是会死死跟着你的。”
陈放怀扶着阿丰的双肩,笑道,“有我在,还能照看着。”
这理由简直狗屁不通!
可李诗梦再没说让他走。
李诗梦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阿丰,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都知道,你要走吗?”
阿丰摇了摇头。
李诗梦早知道答案,只不过是多次一说。
管家站在旁边,李诗梦当即让管家带他们出去。
几人离开密室,伤还没有好全。
可是祭祀的时间迫在眉睫,他们要去毁了青鼎。
阿丰问了一句,“只是为了去毁青鼎?”
李诗梦道:“在他们面前毁!”
阿丰点点头,表示了解。
陆老爷听说他们要走,过来见了他们一面。
不过,陆老爷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人,陆少彦。
陆少彦一看到李诗梦,便大声嚷道:“爹,外面的人都在找她,怎么能把她带回来。”
他躲闪着李诗梦,不敢看她的眼睛。
陈放怀对他冷笑。
陆少彦掉了块皮,没好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拿下纱布。要是被他未婚妻看到,这婚铁定得退。
陆老爷喝了他一声,不好意思朝他们笑笑。
“李姑娘,先前我们说的事,还能当真吗?”
李诗梦一想,便知道他说地是什么。
“安子荣?是什么时间?这几日……”
她话还未说完,陆老爷便道:“就是今晚!”
李诗梦朝外看了眼,暮色四合,也是傍晚。
人不能言而无信。
李诗梦本以为能解决自己的事之后,可以帮助陆老爷。没想到出了祭祀那档子事。
可答应别人的事,还拿了东西,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陆老爷双眼发亮,给她指了安子荣的地址。
再三叮嘱道:“放在床头就行,放在床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