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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病中。那家人的女儿悉心照顾,两人惺惺相惜,互生爱恋。可等书生考取了功名后,回去求取女儿,却发现她发急病已死。
此时故事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正文。
书生伤心落魄之下,无意中发现一人与那女子长相一模一样,神情仪态,说不出的相似。一颗已死的心,再次跳动起来。对那女子展开猛烈追求。
其中的内容不再赘述,两人经历了各种曲折,终于要成亲了。女子竟然发现书生爱她敬重她,竟是在他心底有过一人,两人极其相似。
女子怒了!可事到临头,不能悔婚,两家都不能好好过下去了。她更是受到极大的亏损。
于是,新婚夜,女子说出这件事。
书生愧疚之心大盛,灰溜溜去睡了书房。可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女子,书生没能放下先前的女子。
两三年后,书生身子越来越差,叫了大夫来看,说是积劳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
“啧,我觉得定是那女子下的毒。一点一点,熬垮了书生的身子。”李诗梦指点江山,评价一番。
“眉山书生这一次笔力长进不少,可丢失了一贯的严谨,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不过,这是一个新点子啊。因为相像而爱上,这到底是爱哪一个呢?”
“还有,虽然许多人诟病,说是应该让书生和女子消除这件事,白头偕老。但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要我看呢,女子也不喜欢书生,大约只是觉得他能给她家带来好处。”
“你说……”眉飞色舞,兴致高昂,瞥见白澜的神色,瞬间卡壳。
“李诗梦!”白澜低喝一声。
李诗梦立即捂住脸,呜呜哭了几声,又觉得不对劲。白澜也看过《姻缘传》,那她照葫芦画瓢说的话……
“跟我回去!”
她咳了一声,停了哭声,“回回回!”
白澜毫不客气,拎小鸡似的拎起她。
“以后,禁止看戏文话本!”
“啊?!!!”
李诗梦被带了回去,可在她脑子里,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样。
“砰!”
一摞书被拍在了桌上。粗粗看去,约莫二十本。
白澜拿起一本,看了看题名,“《姻缘传》?”
李诗梦点点头。
又拿起一本,“珍珠衫?”
李诗梦一下红了脸。
“《卖油郎》?”
李诗梦举起手,红着脸道,“别念了,我错了!”
白澜又拿起几本,略微看了几眼,片刻抬起头,斜睨着她,“你看得,我还念不得?”
李诗梦脸色讪讪,“那你念。”
砰!
白澜重重拍在桌上。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什么时候看的?”
李诗梦如实招来,“徐朝旭给了我第一本……哎,对,我忘了一件事!徐朝旭还在那!”
“白叔叔,他没安好心,不能让他再回来了!”
白澜:“不用你说,我自有安排。”
“哦。”
“这些……”
“我去收起来?”李诗梦期待看着他。
白澜冷哼,“冬日里缺把柴,去烧了。”
上前一把抱住,李诗梦转身就跑。
“不行,不行!”
白澜也没去拦,只在心底微微叹气,又被她混了过去。或许,也是他刻意放过了他。
小舒从门外走了进来,胸前鼓起来一大块。
白澜道:“拿到了?”
小舒点点头,掏出怀中的东西,是一方鼎,青铜色,还带了些泥土。
“大娘去挖的,边挖边说对不起祖宗,不孝子挖了祖坟,真是千万不要找她,都是她儿子闹得,她儿子叫白澜,别找错人了……”
白澜:“……行了…”
小舒笑笑,坐了下来。
白澜拿起小鼎,看了看,轻轻放下。
小舒朝外看了一眼,“带她回来了吗?”
白澜点点头,“方才训了她一顿,抱着她的东西跑回去了。”
小舒嗯了一声,又道,“那徐朝旭究竟是何人?”
白澜:“希望只是我看到的,而不是我所想的……”
“天下大劫……他看到的,真的准吗?”小舒问。
“从未出错。”白澜顿了下,“小舒,你想好了吗?”
小舒坦然一笑,“什么想好不想好的,这种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下决定?不用想。”
“那你想让她知道吗?”
小舒:“……不。”
李诗梦睡地迷迷糊糊时,察觉到床旁坐了一人,她眯着眼看去,哼了声,“白叔叔……那些东西不能烧……”
白澜哭笑不得,睡梦中都在想着这件事。
他给李诗梦捏捏被子。
小声说道,“梦梦,你不是人,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是拿我的血肉元气造成的,你是妖族。”
“但我不想让你成妖。做人有太多的不好,但成妖未必快乐自在。”
“你要成人,还有事等着你去做。李轩辕,他的种不能断。”
他停了停,听见李诗梦微不可查的嗯了声,笑着撩开她的发丝,凝视她的脸。
“梦梦,你幼时便失去父母,被迫长大。若是你的父母健在,这段日子的你,许是真正的你。调皮难缠,古怪精灵,但有一点,张口便是打打杀杀,这是我的错。”
“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你有千万种可能,可你最后选了其中一种,不能变了。”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在她头顶轻点,随即抽离,几丝光从李诗梦的身体中被抽了出来。进了白澜的身体。
而床上,李诗梦的呼吸渐渐停止,身子松了下来。
第262章 桥上来()
一月过后。
正是最最寒冷的时节,李诗梦坐在门口,双眼无神。飘扬的雪花,不知是今年的多少场雪。
忙忙活活的一年,总算到了头,家家户户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新年。虽是寒冬,触目所及也是白色,但在这单调纯净的白色中,点缀这点红色,格外的耀眼。
为了凑一回人族的习俗,大娘清早起来便去铺子里,说是要张罗衣裳,吃食,还有零碎的小东西。
她看起来很是期待过年。
李诗梦一连十几日都在半夜醒来,被窝里冷的吓人,浑似塞了冰块进去了。
她满脸的泪水,挣扎着起来,又瞧见这样的情景,便再也睡不过去。
“李诗梦,煮了粥,吃点吧。”白澜从雪中走了来,冒着热气的粥,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温暖。
李诗梦只是动了动眼珠,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低头,双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可从脚到腿部,她都毫无知觉。
白澜说这是一时的,她受了重伤,还需要十几日才能站起来。
这样也好。
她若此时起来,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白澜微叹口气,也不再勉强。
李诗梦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出神。
白澜,她祖父的妖族朋友,陪他经历了许多事,更是经历了千年前与魔族的大战。
可是更令她惊讶的是,他竟是兰儿。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真的看不透了。
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隔着肚皮,谁能看地透。
外面的雪下地似乎更大了,惨白阴沉的天色,压的人喘不过气。
“小梦啊,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件衣裳,你穿着试试。你喜欢吃甜的,回来的时候,我绕道去了趟糕点铺,他们家推了新糕点,我一起带了回来。来看看。”
大娘兴高采烈,手臂上挂了七八个纸包,两个竹篮子里,也塞的满满当当。
她放下东西,从篮子里掏出一件衣裳,水粉色的的袄子,亮眼干净。
大娘笑容满面,“小梦,来试试。”
说着便要去动李诗梦,想给她换上新衣裳。
李诗梦拒绝,“大娘,粉色不太适合我,要不去换件灰色的。”
大娘挥手,“怎么会呢,你不是最喜欢……”
话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什么,立即闭了嘴。
李诗梦为了缓解气氛,说道,“有糕点吗?我想吃一点。”
大娘赶忙收起了衣裳,打开了纸包。两三个花瓣样的糕点推到了李诗梦的面前。
看起来就很甜。
大娘给她喂了一口,不敢多说,只道,“甜不甜?”
李诗梦笑笑,“甜。”
喜欢吃甜这一点倒是没变,在李诗梦不注意的地方,大娘悄悄松了口气。
李诗梦犹犹豫豫,好半天才问大娘,“我昏迷了将近一年?”
明明当时是开春了,如今竟又是过年了。最好的是一年,差的也不知道要几年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计较,与白澜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救了她,总该感谢。可是感谢过后,什么也不剩了。
她怕了。
大娘和她说的话多,但是她之前,一直封闭自己,到如今,才稍稍缓过了神,别人说话,还能回上一两句。
她现在实在是想弄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大娘笑道,“澜儿说了呀。你受了重伤,躺了一年,最近才醒转过来。”
“是吗?”李诗梦问。
“那是当然的。”大娘重新挂起东西,朝厨房走去。
那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在李诗梦的再三要求下,白澜给她弄了个可以滚动的椅子,彼时,除了双腿,身体其余部分,已渐渐恢复,能够活动。
距离过年不过四五日的光景。
李诗梦出了门。那是一个寒风瑟瑟的天气,大娘出去买东西。李诗梦得到了白澜的同意,只是需要他陪同着。
李诗梦同意了。
她本想自己用手滚着轮子出去,却被白澜一路推了出去。
大约是在院子里待了太久,干干净净的街道,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她不免心情也好了点起来。
白澜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