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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白老的事。对白澜,他都只是躲着不见,还没有这种一下崩起来的神情。
张三这人表现出来的,也就是他想让人看的,他不想说的,以他的地位,以他的经历,多的是隐藏。
李诗梦知道没用,也就不劝说了。
张三摆着手,吊儿郎当进了西角。
鬼荒红夜带着李诗梦去了大树下。
李诗梦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跟在后面。等到李诗梦做完能做的,事情一无进展,陷入僵局时,他就要发挥点作用。
让李诗梦放下繁重的思绪,暂时跳脱出当前局势,偷得一星半点的轻松。
联合各族一事,不管说还是做,光用艰难二字已难以形容,却只能迎难而上,不能有半点的偷懒。
旭城,唯一能让李诗梦放松的地方,只有这棵树。
鬼荒红夜让李诗梦在这坐着,他去买点东西。
李诗梦有气无力点了下头,垂头丧气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望着远方。眼神却是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觉得脑袋都放空了,耳边传来若远似近的小调声。
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唱着此地流传许久的小调。
这小调,她小时也是唱过的。
调悲曲缓,呼气咬字,都有讲究,这样小调唱出来才有应有的劲。
小孩子唱的,天真,玩闹,纯粹是一种互相的玩笑,好玩。
可叹。小调所唱的,却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曲调声声入耳,稚声稚气,在她耳边一转,一下变成了软糯连绵声,一字一字连在一起,深浅不一。
“梦梦,梦梦……”
鬼荒红夜回来,见李诗梦怔怔盯着前方,眼神虚无,吓了一跳,掐了她一把,连声呼唤。
李诗梦回过神,皱眉按着额角,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刚刚有小孩跑过,他们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她问着鬼荒红夜。
鬼荒红夜担心她。就算去买东西,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眼睛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
从始至终,这棵树方圆几里之内,人少的可怜,更何况是小孩子。
他心里顿生警觉,抬头望向这棵树。
李诗梦没听到答案,张张嘴欲问,临到嘴边想起来:曲调是旭城附近流传的,鬼荒红夜是鬼族的,千里之远,如何听到?
想到这一点,她就打算问问旁人。
四周一看,没人。
“这么一会儿,人都走光了?”
鬼荒红夜仔细看着树,一丝微小的细枝都不愿放过,就跟要把这棵树记在脑子里,过个几日还能丝毫不差画出来的看。
“你看到了什么?”
李诗梦察觉到不对劲:“没看到,就是听见了一种小调。”
“小孩子?”
李诗梦:“是啊,听得清楚,我想看的时候……”
她戳了下额头,她想看的时候,怎么了?
只有一团黑影,没看到孩子。
李诗梦大感不妙。
轩辕门尚在,这里热闹的很,而惨遭灭门,烧光杀尽,这里就成了一块禁地,不详的地方。能少来就少来,孩子更是被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来这里玩耍,小心被恶人抓走,杀了卖钱。
不说所有的父母们如何说出‘杀了卖钱’这种狗屁不通的话,这话对幼童的威慑是极大的,再怎么玩闹皮滑的孩子,都不会到这里来。
这里是禁地,不祥之地,晦气的很。
孩子不敢来,她听见的是什么?看见的黑影又是什么?
太微妙了。
李诗梦咽咽口水,“红夜哥哥,方才你看到人了吗?”
鬼荒红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说了一句:“没,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诗梦摸着后脑勺:“哈,我没瞎想。”
鬼荒红夜朝她眨眨眼,没瞎想是没瞎想,那就是想了!
“这棵树有古怪。”
李诗梦附和道:“这棵树长得太快,轩辕门废地,哪来的养料供它生长。”
“是东南角那片的人带回来的,太奇怪了。”
李诗梦想了一会,纯粹瞎想了。和他们要去做的事毫无关系,她也就不想再想了。
鬼荒红夜固执一次:“再看看,许是能查出这棵树的事。”
李诗梦摊手
鬼荒红夜道清楚他的想法:“就两个时辰,查不出来,就不管了。而在这两个时辰里,你只能想这件事,别的都不能想。”
李诗梦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两个时辰?行吧。”
树的来源,他们清楚。不过,这是什么树?
李诗梦用她贫瘠的认识搜刮完脑内所有的树,一一对应,没有对上的。
她满怀希望看向鬼荒红夜。
鬼荒红夜也是苦思冥想,终于下了话:“不知。”
那就只能去问带来这棵树的人了。
黄爷?
此路不通。去了东南角,两个时辰的放松立刻就完了。
李诗梦又靠在了树干上。极力找回先前的感觉,将她之前做出的动作一一重复,争取一模一样,不出任何差异。
就在她慢慢放空自己的同时,小调再次响了起来。
“嘻嘻嘻,来这里,到这里来。”
“你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似乎又多了些话语。
就在她凝神细听之时,一切烟消云散,她再次看到了鬼荒红夜。
李诗梦拍了拍树干:“无意识,才能看见。红夜哥哥,你来试试。”
鬼荒红夜正有此意,靠上树干,放空自己。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点头道:“听到了。”
也就是听到小调这件事,不特殊,只要来到这里,靠着树干,放空自己,都是能听到的。
“再看看!”
李诗梦任由自己的思绪翻飞,完全不去控制,看到的似乎更多。
四五个小孩在一起,领头的小孩年长,笑容灿烂,领着他们往这边走。嘴里唱着小调,跟着的孩子也唱了起来。
一句接着一句。
第358章 酒与曲()
明明是偷得两时辰的闲,偏偏自讨苦吃,非要查明这树的古怪。
开弓没有回头箭,两人又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硬着头皮继续查。
不能去东南角,旭城有的是人。
怪就怪在,树的可怖之处,他们都能知道,可一问,什么树?一时哑了口,无一人能回答出来。
李诗梦手枕在脑后,大步走着,笑吟吟。
旁人还以为是有好事,殊不知她心里笑了多久。
联合各族不行,查一棵树的来历,也不行。
不行不行,都不行。
回首一看,全是失败。
低到了谷底,反倒放松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呢?
心态放平,李诗梦也不急了,树,慢慢查;联合各族,慢慢来。
小青山,还算平稳。一切都来得及。
两个时辰未到,鬼荒红夜打的算盘,已经实现了。
自白澜给她任务后,她就一直绷着一根弦,莫大的负担,她一定得把这件事做好。
白澜吩咐是其一,对付仙族是其二。
两个理由,压的她喘不过气。
吃好喝好,看似正常,却是半宿半宿睡不着。
她凭什么去联合?
她能依仗什么?
洛晴儿的到来,给了她一线希望。
冥冥中,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只要跑跑腿,说不定就成了。
再加上,还多了张三和元虚君,如虎添翼谈不上,但也算是多了份力。
鬼荒红夜不知她已安定下来,兀自担心,一方面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一方面想赶紧找别的事物来做。
“红夜哥哥,你去买什么了?”
让她一个人待着,说是去买,回来后也没见到多了什么。
鬼荒红夜听她多了心思关心别的事,松了口气:“买了点糕点,从早到晚,都没吃。”
李诗梦:“糕点呢?”
鬼荒红夜从袖口掏了出来,“此地惯爱咸口,甜的少,只这两种。”
油纸里,不过巴掌大小的糕点,李诗梦收下,拿在耳边一晃,笑道:“你请我吃糕点,我请你一顿!”
树?
弃之不顾,不管!
两人饱餐一顿,回了半天神。
李诗梦伸了个懒腰:“我得再去找找张三。”
没到两个时辰,鬼荒红夜却不会再阻拦了。
一声不吭,跟在李诗梦身后。
她要做她的事,他也要做他的事,护她保她。
张三摇头晃脑,既不在说服郑氏一族。也不在谭氏一族。
临街的酒楼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好不快活。
李诗梦在他打完一个响嗝后,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给张三半点反应的时间。
“前辈……”
她刚开口,张三一筷子敲在桌上:“别叫我前辈,嘴这么甜,没好事啊!”
李诗梦笑着:“请你吃饭喝酒,也是坏事?”
张三酒喝多了,脸颊通红,眼神也是迷蒙轻飘。
“天上哪能掉馅饼呢。”
“天上不掉,别人给!”
张三觑她:“你给?嘿,更不是好事,还是为了那件事?”
李诗梦嗯了声。
张三晃着脑袋,手在空中瞎比划:“哎,我说什么来着,对对对,天上不掉馅饼。”
酒楼里有酒,有人。
少不了的就是说书,唱小曲的。
这间酒楼,说书的没有。唱小曲的是一老一少,爷孙俩。
孙子捏着嗓子,似女声。
爷爷敲着钹,打着鼓,间隙再给搭上两嗓子。
爷爷技艺精湛,嗓子不行,字句腔调拿捏足足的。
孙子也唱了不少年,稍欠火候。
李诗梦多年未曾回过旭城,自然,唱的是何种小曲,她是两眼抹黑,听个乐。
李诗梦和张三断掉的谈话,小曲的声越发明显。
张三坐在二楼栏杆处,身子探出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