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飧雒适欠褐福皇侵妇咛宓牡孛5谀潜始侵腥疵魅诽岬角贾泄懦恰1始侵幸裁挥薪淮飧龉懦堑木咛宓氐愫凸槭簦凰的纤未疚跄昙洌馐撬涡⒆诘哪旰牛奔浯筇逶诠�1180年左右吧,这个古城甄没了,这笔记中记得神神怪怪的,说是羌中古城遇上了什么水蛊,全城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溺死了,部分逃到兴元的羌中居民也都没逃过淹死的命运。当时正处在宋金之际,而这个古城又处在宋金之间,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我第一次读到这日记的时候,并没在意,以为是搜神记之类不太可靠的记载。后来我发现仙源西北五百里左右的范围,从元代到清中叶很长时间竟然没有设立任何象样的州县建制。虽然这块地方山高林深,人烟稀少,但仍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我就开始查阅文献,终于查到了清雍正年间陕甘总督建议设立县级行政机构的奏折。奏折上称仙源西北,远通河湟甘孜,本为商贾云集之地,宋以前曾设羌中古城,毁于宋末战事。后地震山崩,古道毁损,古城不知所踪。今棚户流民聚于山中伐木割漆,开荒种地,更有商人从山间便道往来于陕川甘之间,而没有相应政府机构的管辖,使这块地方成了流民的天堂。暴民匪流聚集,常常骚扰四周乡里,故建议在仙源以北建立县级机构来管理这一地方。后来在仙源西北设立了太安驿,是个厅级行政机构,高于县,低于州府。奇怪的是两任县长离奇死亡,第三任县令流亡在仙源办公,这样的奇事可以说是千古未闻。”
一气说了这么多,齐明乐喝了口水,好象也说累了。章小蕊听得入迷,问:“那两任县令到底是怎么死的,有没有记载?”
“奇就奇在这儿,我后来查了太安县志,只是说第二任县令死于匪事,并且太安全城毁于火灾。但没有说到底是股什么样的土匪,事后也没见官方剿匪的记载。雍正年间,天下太平,如果真出现两任县令被土匪所杀,整个县城毁于匪事的情况,那肯定是要剿匪的。我查遍了相关资料,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但我还是查到了一段记录说太安县民惧于水蛊,纷纷外迁。这是第二次找到关于水蛊的说法,后来三四年没人敢出任这个倒霉的太安县令,第三任县令不敢在太安境内办公,竟然在仙源建立了流亡县政府,这也算是千古奇事了。几年后终于在原县城以东八十里的地方建了新县城,这个太安县才保留了下来。”
“那么,现在能不能找到那个太安老县城的确切方位?”章小蕊问。
齐明乐把手指伸进自己的水杯,沾了点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两个圆点表示仙源和太安县城,然后比划着说:“这个太安的老县城在仙源西北,太安现在的县城以西八十里,我估计就在这一片范围内。”
章小蕊见这位大学者把手指伸进自己杯子里沾水在饭桌上画起了草图,觉得这位大个子挺好玩的。“如果在你划的那个范围的话,有可能跑到邻省的地方去了。也就是说,你们翻了好几天的书,也没找到老县城的准确位置?”
齐明乐认真地点点头说:“不但古县城的准确位置没定下来,就是找到老县城,也不一定是羌中古城。我们的目的是发现羌中古城,这将是考古史上的一大发现。如果那个古城真是毁于什么水蛊,很可能会保存的非常完整的,说不上其价值不亚于楼兰古城的发现。”
齐明乐的表情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向往之色,章小蕊有些疑惑地问童立立:“我们这次到底是去寻找几个人死亡的原因,还是去发掘古城啊?”
第二十章 进山
童立立呵呵一笑,看着齐明乐说:“两者皆有,齐教授去发现古迹,我们去寻找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水蛊的诅咒。我倒情愿什么水蛊诅咒只是传说,现在的几个案子都是偶然的,那我们就能安心地客串一回考古学家了。”
菜已经上齐了,童立立打开一瓶低度酒说:“我今天也不开车了,车开过去也没地方停。过会儿打的过去。我们喝点酒为自己壮行。丫头,你也喝点吧。”
章小蕊看看酒瓶说:“白酒,算了吧,我还是多吃点菜。”
“你们真的没估量到找到羌中古城的学术价值,如果我们能发掘出保存完好的一座宋代城池,将会引起全世界的轰动,对宋代的建筑史,民俗史等等都会有难以估量的补充。除了考古价值外,如果再能进行旅游开发,结合仙源,太安这一片的山水和羌氐文化,将会产生难以预计的经济效益。我们就等着出名吧。”胖子方明乐举起酒杯兴致勃勃地说。一提起什么发掘羌中古城的事情,他就满脸泛光,章小蕊觉得他兴奋得眼睛都发绿了。
“什么古城不古城的我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苏菲,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哪了,手机关机也联系不上,我都急死了。真不明白她就这么犟呢,一个人就敢去找什么荒城。还是快点吃点东西上路吧。”章小蕊边吃着菜边说,“你会不会估计错啊,你凭什么就肯定她是去找荒城了?”她头转向童立立问道。
“前天苏菲的神情就不对,所以我有些担心。你一说她失踪了,就记起她曾问过你荒城的大致方位,你告诉她说在驿站西北的,难道你忘了吗?可能,那个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去找什么荒城了。”
“都怪我,我昨天本来要去找苏菲的,家里来亲戚了,一陪客人,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到晚上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机了,还以为她心情不好在睡觉呢。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后悔死的。”一提起苏菲,章小蕊的心情就变得有些沮丧了。
“估计她是坐公交车去的,只能在公路边下车,然后步行往山里走。我们过会儿叫个车,直接向山里开,直到没车路的地方,这样,我估计差不多能追上她吧。丫头,别担心,要不,给你要点红酒?”童立立边说边打手势让服务员过来,吩咐上瓶干红。
吃过饭后童立立拿过章小蕊的包开始翻捡了,章小蕊夺过来红着脸不给他看,童立立解释说,进山后不知道要在山里呆上多少天,所以要看看她的东西带得齐不齐。于是又从章小蕊手里拿过包开始检查。看到章小蕊包里护垫之类的东西都备着,才放下心来。把包还给章小蕊后说:“丫头,你怎么没带上武器啊,你被停职了,枪是带不出来的,但至少也带上军刺啊,手铐啊什么的,我们这次进山说不上用得着的。”
“你以为那些东西是私人物品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肯定要交上去的。再说了,我们是去找人的,带那些东西干什么?”
正说着,童立立叫的出租开来了,童立立和齐明乐把几个大包搬上出租车,然后把自己的车开回家后,几人坐上出租向驿站方向开拔了。
县城往西十里左右就进山了,盘山公路伴随着河道绕来绕去,一会儿河谷开阔,两岸散落着些村落和农田,一会儿两面的山会合,公路和河谷都被夹在了石缝间。公路一会儿紧靠河岸,甚至在河岸边凿出凹进去的石龛,公路就伸进了山石里边,一会儿河岸远去,转上几道湾,翻过几道梁,再和公路会合。
过了驿站后,路况更为不好,不太宽的沥青路面上满是沆沆洼洼的。现在在县城南边新修了高速,这段公路来往的车辆已经很少了,路上碰见的大多是些冒着黑烟的农用车。路两边是望不到头的石山,很少能看到有人户,不时在一些山间豁口伸出些发白的石子路伸向山的里边,远远看见有行人或摩托不知从豁口深处什么地方走向公路。
学者齐明乐可能没走过这段路,把脑袋扒在车窗上,一边呆呆地看着远远近近的山出神,时不时的发出些赞叹。过了驿站再向西走三十里,又是一个小一些的集镇,公路边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些赶集的人们,这些延公路散落的人群离集镇越远越变得稀落,最后不知道消失在公路两边山里的什么地方。
过了集镇后童立立让司机开慢些,边走边打量路北边的岔路。那些从山谷间伸出来的岔路看起来都差不多,所以在几个岔路口,童立立让车停下来,要么下车观望辨认,要么找路边的行人问询。终于到了通往二郎坝的路口了,路同样跟着条小河流行走。石子混合着泥地的路面被农用车压出一道道的车痕,出租车开过去颠簸不已,车速也慢得多了。好在几个人都不晕车,不然这样颠着,肯定会呕吐不已的。
司机是童立立的朋友,车在这样的路况上行走自然是心疼自己的车,不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进河谷不远,公路的上边是高高的铁路桥,行走在铁路桥下,车要淌过不长的一段水路,开到河流的另一边去。淌过水路后,路况好了不少,那些被农用车轱辘压出的深深的车辙没有了,车也开得快了起来。
章小蕊不敢肯定苏菲是不是从这条山路进山了,什么古城不古城的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着赶快找到苏菲把她带回去。一想起苏菲表现出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饥渴感,心里就担忧不已。
不断有小些的山路象树叉一样从这条山间道路上分出,路的主干也越来越细。那些分出的路,要么消失进一些两山间的豁口,要么蜿蜒伸向一些越来越高的山梁。一些在近处消失了的路会在远些的山梁间出现,细而曲折的发白小路象一段盘旋的长蛇,总在一些山脊间突然出现,然后又没来由地消失,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有一个两个孤独的行人行走在远处的路上。四周都是不见尽头的山峰,那一个两个行人象是在曲折的白线上缓慢活动的逗点,说不出的渺小和孤独。看着那些时面出现又时而消失的山间小路,章小蕊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那些小路象极了前两天看过的铁线虫的,那些路就象那种恶心的虫子一样地扭曲着,盘旋着,路上的行人就是骑在虫背上无可奈何的一粒更小的虱子。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