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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原因就是妖兽九阶以前都只能是兽形;兽的形态在很多事情上都讨不找好,魔修道修可以互相伪装;放在妖兽上便行不通;更不用说妖兽的兽骨兽肉之类的为修士所垂涎,生存状况要比修士艰难得多。
如果;妖族得到了化人笔,妖兽将会翻盘,可能会使得如今魔修和道修双方一触即发的紧绷局面土崩瓦解。
姜瞒和减冬都清楚化人笔对妖族的意义。
所以尚大人才会不惜以自己的躯壳为容器,冒着身体被侵蚀的危险也不让妖族发现法器的下落。
然而;减冬怎么也不会想到;相处了一百年的好友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局;引着她步步陷落;最终借她之力夺取了化人笔。
减冬面色冷凝,道:“化人笔不能与外界的灵气或是魔气有过久的接触;所以它需要容器。秘境里的情况比较紧急,迫不得已下尚大人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来隔绝妖兽对法器的感应;而那人若是当场取出化人笔的话;激荡开来的妖力会使我发觉;所以他选择带走尚大人。我当时虽疑惑尚大人的失踪颇有蹊跷;但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麻烦原钊和白囚前往黑山,黑山里被囚住的空骨兽王是我们的最后一搏。”
按时间推算,那应该是姜瞒离开九回楼两个月后发生的事情。
减冬继续道:“容器是为了维持化人笔的妖力,或者说是滋养法器,而想让化人笔‘进阶’就必须依靠空骨兽王的血。”
姜瞒了然。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原钊和白囚会在黑山里,为什么原钊会多准备困兽袋,因为他要在妖族下手前先把空骨兽王带走,再利用兽王引蛇出洞,事半功倍。
而法器进阶她也是知道的。
化人笔刚出世的时候,其品阶之下的妖力只能够将八阶妖兽幻化成人,如果白囚想要缔造妖族盛世,就必须进阶法器,使之能够作用在所有的妖兽身上。
空骨兽王的血就是关键。
所以减冬在发现尚大人失踪后立刻麻烦原钊两人前去黑山,之所以不先去找九回楼的长老们,她是楼主,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长老阁里那帮老匹夫大义凛然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扭曲龌龊的心。如果她告诉他们尚大人心智缺失的真正原因,恐怕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派人援助而是责怪她自作主张的隐瞒,继而内部讨论争吵,他们没有所谓的大局观,能看见的只有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利益。
比起那帮老匹夫,她自然更相信自己的两位挚友。
就算带不走空骨兽王,也可以守在黑山,等待妖族首领的到来。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各方势力谋算起来,修仙界又是一场暗流涌动,但是也不能就让原钊白囚两人撑着,她让他们立即出发后自己便去了一趟段月宗,将此事告知了段一省。
段一省跟她没什么私交,但是为人秉性她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不说多么嫉恶如仇但也不会坐视不理,考虑到对方可能是妖族的首领,堪比返虚上境的实力,段一省不再犹豫,亲自前往黑山。
本来减冬也要一同前往的,但好巧不巧的,以前落下的旧疾复发,她头疼难忍,四肢无力,只好回到九回楼养病,偶尔缓过劲来的时候就通过传声珠询问发展进度。
那时距离姜瞒离开黑山,原钊和白囚寻找空骨兽王已经过了七天。
七天后,段一省来到了黑山,成功与原钊两人汇合。
段一省施展“领域”,将近一个月才找到了空骨兽王的大概位置。
进入空骨兽王的“洞穴”之前,原钊最后一次跟她联络,叫她不必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带着空骨兽王回来。
结果,他们就杳无音讯了。
这几个月,减冬无数次尝试联系他们,甚至连魂识呼唤都用上了,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子,不,石子好歹还能泛起一点涟漪,应该说是落入大海的绣花针,倏忽不见。
担忧无奈之后,减冬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她也曾想过去黑山寻找,只是思虑过后便放弃了。空骨兽王的“洞穴”入口是会变化的,连施展了“领域”的段一省都花费了一个月才找到,不过洞天的她不知要多久才能进入洞穴,让段一省都棘手的局面她就算进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还可能成为他的累赘。
能确定的是,段月宗里那块玉碑上宗主的名字还没有消失,这使她稍微感到一丝舒心。
起码段一省还活着。
他们只是陷入了困境,并非丧命。
“所以,他们现在还在黑山那里?”听完缘由后,姜瞒只问了这么一句。
减冬一双柔荑捏着眉骨,叹了口气道:“是的,你想去黑山找他们?”
姜瞒瞥了眼地上痛不欲生的千嘤,毫不迟疑道:“是。”
减冬默了一会,道:“你能找到洞穴入口?”
姜瞒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减冬:“我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她的头疾又犯了,大脑好像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炸翻滚,疼的她视野扭曲颠倒起来,天上的碎星都化作陨石朝她冲来,她闭上眼,模模糊糊中她只能听见尺宵尊一句“借你吉言”,便再没了声息。
许久,她都一动不动的,像一座雕塑,承载着夜晚最深沉的寒意。
她想起了那个嫉恶如仇偶尔脸红的男子,还有总是常伴他左右的嬉皮笑脸的那人。
扬面穴。
姜瞒切断了魂识呼唤后,看着桌上成为灰烬的灵符,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下,随即将千嘤小心翼翼地放进困兽袋里,向云家姐弟道:“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段宥那里已经有了详细计划,你们若是要离开扬面穴的话就离开吧,不必等我。”
云瞧:“珍重。”
云断抱拳道:“这一路多谢你了。”
姜瞒点点头,又蹲下来跟三只小骷髅平视,微微一笑:“委屈你们又得在困兽袋里待一阵了。”
小骷髅们俱是体贴地摇摇头。
将小骷髅也安置好后,姜瞒最后才看向自她动作以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启琛,道:“慕仙君,你也回去吧。”
慕启琛吐出一口气,莫名道:“你总是这么忙。”像个陀螺一样,永远不知停歇。
她围绕的中心只有她的三位挚友,现在还要加上那只妖兽,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难过,说出的话闷闷的。
姜瞒耸了耸肩:“没办法,琐事多。”
慕启琛:“问清楚了?是谁干的?你现在要去哪找他?”
语气很平静,下定某种决心的样子。
姜瞒突然发现,他伪装的这个魔修少年同他一样有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面干净纯粹,就像淌着一壶水,波光粼粼的。
水里只有她的倒影。
这件事不能把慕启琛扯进来,他没理由为她涉险,还是在她一次次拒绝他以后。
“这个是我的私事。”姜瞒说完来到庭院里,一脚已经踏上了尺宵剑,手腕突然被人拽住,那股力道如此之大,让她一时挣脱不开,她转回头,头一次用冷厉的声音道,“放开我。”
慕启琛抿唇,眼睫投下一道阴影:“我若定要跟着你,你是不是就要用隐木藏匿身形,叫我再也找不着你。”
姜瞒点头。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开。”慕启琛压下胸腔里腾起来的一点火苗,轻声道,“我对你好,你受着就是了,就当作是我的报恩,没有你,我是逃不出无域的。我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比起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我更想与我心爱的姑娘同闯虎穴。”
姜瞒一时无言。
慕启琛:“对我来说,跟你并肩作战,关键时刻保护你是件多么大的幸事。”
姜瞒还是没说话。
慕启琛继续道:“我不怕陷入绝境,我只怕你对我避之不及。你都带着暮暮她们了,却不肯让我跟着你哪怕这一次。”
姜瞒突然笑了一声,眨了眨眼:“慕仙君,我若还是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当场哭给我看?”他语气里的委屈可怜兮兮已经明显到连困兽袋里的暮暮三人都听不下去了。
慕启琛也跟着一笑,唇角浅浅勾起:“也只哭给你看。”
姜瞒自下界以来,就知道“情”之一字不能敷衍以待,是以她不爱欠人情,即便是后来成为她好友的云断赵月昕,她也是一码归一码,不愿混淆界限。慕启琛不同,他的情感太过浓烈和真挚,比她的三位挚友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前她就在暮暮她们身上犯了错,这次面对慕启琛,她自然也不似对待其他人那样游刃有余。
她不愿敷衍世上最美好干净的感情,所以次次郑重拒绝他。
无奈,这人好赖不听,逮到机会就跟着她,她对他是束手无策了。
慕启琛凑近她,握着她的手腕的手有些冰凉,低语道:“放下你心中的顾虑吧阿瞒,除了你的拒绝以外,我无坚不摧。”
第114章 神力()
远离魔穴后;周围无处不在的魔气明显地减少了,那些潮湿烦闷之感也随之退去,变回原身的姜瞒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还闻到了某种说不出名的花香。
“阿瞒;你现在是往哪去?”身后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
姜瞒眉峰动了动,简略地吐出四个字来:“翰闲冰原。”
两人踏进翰闲冰原的领域时,从骨头里不可抑制地孳生出冷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每一条神经都变得麻木不堪,血管里的血液逐渐凝固从而变为僵硬的冰棍。狂风卷携着拇指大小的冰雪从四面八方割过来;姜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以她现在的塑脉境界不足以让她在这片冰原上恣意穿梭。
突然,一阵暖意自皮肤往身体内部层层覆去,仿佛有人拿着耀眼的火把朝她的面庞逼近;那令人贪恋的温暖骤然扑上来,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慕启琛还维持着掐诀的姿势;道:“你看;阿瞒;带上我绝对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她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