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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改变计划,让你参与进来。”姜瞒又看着帐顶,轻声道,“让你参与到我剩下的生命中。”
好半晌,慕启琛都说不出话来。
他怕他一开口,直接哭出来。
“阿瞒,你愿意成为我的道侣吗?”他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字以无比郑重的语气说出来,手指痉挛般颤了颤。
姜瞒不知想到什么,笑出了声:“慕仙君,我若还是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当场哭给我看?”
慕启琛也想到了,跟着一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也只哭给你看。”
姜瞒突然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自己微微仰起脸,找寻方向,在他两瓣柔软的唇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慕启琛差点没稳住。
镇定,镇定,慕启琛,阿瞒才刚刚答应,发展不能太快,不然会吓到她。
姜瞒松开他,打量他两眼,笑容明亮:“慕仙君,你耳朵红了。”
慕启琛:“”
尺宵尊不愧是尺宵尊,一点也没有刚刚成为别人道侣的羞涩旖旎心思,反倒把他衬的像个娇羞刚过门的小女人。
这反差。
姜瞒虽是第一次动心,但一点也不生涩,竟然还懂“浅尝辄止让他欲罢不能”的道理,大概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吧,活了上万年情情爱爱的事看到的听过的还少么,真要一副小白懵懂模样怎么对得起“尺宵尊”的名号。
姜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是我的初吻吧。”
慕启琛想起了魔楼里他失控的那个吻。
嗯,还是不要说的好。
“阿瞒,还叫我‘慕仙君’吗?”
姜瞒笑道:“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那你现在就可以习惯新称呼了。”
“启琛?阿琛?”
“嗯。”
“还是慕仙君吧。”
慕启琛不满,浅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让她想到了两人初遇时的场景。
“为什么?”
姜瞒眨了眨眼,无比认真地说道:“你不觉得,叫‘慕仙君’更有情调么?”
慕启琛看着她仿佛嵌了光的眼睛,捂住心口,怕心脏跳太快直接破腔而出。
妖孽啊妖孽!
这真的是第一次当道侣吗?简直将他吃得死死的啊!
“你开、开心就好。”
姜瞒笑了下:“慕仙君,结巴什么啊。”
慕启琛,你结巴什么啊。
第147章 习惯()
尺宵尊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历练;一个人对战高阶妖兽;一个人面对数名魔修,受伤了时也是一个人挣扎着把伤口包扎好,被逼到绝境时也是一个人提剑迎面而上;她已经习惯了,且没觉得这份“习惯”有什么不妥。
有人告诉她;找个道侣吧,既能排解孤苦又能顺便双个修提升一下实力,被她冷冷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一人能做到的事,何必要两个人。”
后来;道侣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她却意外地在途中遇到了三个风格迥异但偏偏能聊到一块去的道修。
酒楼里的误会使得他们相遇;随手救了他们几次又点出他们修炼上的不足;对她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他们莫名赖上了她。
什么事都爱叫上她,她若是置之不理;他们就带着最烈的酒一遍遍敲着她的房门;她从没遇到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只好开了门,让他们进来;最后一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她眼皮都不抬;袖子一扫;伴随着“咯吱”一声,三人乐呵呵地就走了进来。
受他们的影响,明明辟谷的她也会肚中饥饿,被他们拽着享尽了凡间的美食。
尺宵尊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习惯”了耳边是肆意笑声,眼前是美食烈酒的生活,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直到天罚结束,尺宵尊飞升成神,走在一群位列仙班的神仙当中,抬眼打量,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淡漠寡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无趣,她才发现,那三人竟是如此生动。
她坐在石桌旁,捏着小酒盅轻轻晃着,对着漫天的金色霞光,扬起了酒盅,在空中作势碰了一下。
今日不醉不休。
那帮神仙都不太喜欢吃酒,醉酒后的失态是他们无法忍受的,腾上大脑的酒意也很恼人,只有他有空的时候愿意陪她吃几杯。
她时常从冰凉的石桌上突然惊醒,伸手一推,乒里乓啷酒盏倾倒的声音,那人坐在对面自顾自地吃酒,末了还点评她这里的点心不够精致。
她垂着头,手指把玩着酒盏,突然笑了一下。
那人颇为惊悚地看着她。
他还没见过这样的笑容,她不会吃酒把脑子吃傻了吧。
后来天界发生的一件事证明,她果然是个傻子。
那时天兵在四处寻找她,整个天界被他们弄得紧张兮兮,他如常走进自己的庭院时被暗处等待许久的她一把抓住,她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只有那双瞧着他的眼睛,死灰复燃了。
她很用力,温热的手指紧紧按在他的手臂上,仿佛穿过重重阻碍灼伤他的皮肉。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尺宵尊递给他一盏灯笼,灯笼里没有蜡烛,只有三团飘飘荡荡的赤红雾气。
她说:“拜托了。”
他完成了她的请求,匆匆回到天界时发现她被天兵们差点射成个骷髅,竟然还吊着一口气垂死挣扎。天界最高的掌权人没有给她最后一击,反倒是顺着她的心意让她披着新壳子滚去修仙界,直到惩罚结束。
于是,尺宵尊——姜瞒如愿回到了修仙界,挖出了三只小骷髅,一一复活了她的挚友们。
暮暮说,她性情大变,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或许吧,她待人确实没有从前那般疏离冷情了,但她真正在意的只有暮暮,雀禾,任清盟,她的心脏是为他们而跳动的。
但她没料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会跟一个男孩有过一段可以说是生死相依的日子。
那个男孩在无域里的表现非常好,沉着冷静,果敢冷绝,他们成功逃离了魔域,却因为那几十个魂识而失去了这段记忆。
两人变成陌路,男孩长成了外表风光霁月实则小气别扭的仙君,并明里暗里透露出他对她炽热的情意。
她觉得他是受到无域里依靠她的影响,且她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一个准备赴死的人还是不要耽误别人的好,于是她郑重地拒绝了他,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注定成不了神,以此希望他打退堂鼓。
但是没想到,这位慕仙君比暮暮三人还要执着,不仅没有打退堂鼓,反而顺着她的话猜到了她赴死的心态,又循循善诱,想尽办法跟上她的步伐,表达想跟她并肩作战并在关键时刻保护她的愿望,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草木,不可能不动容,但她骨子里就冷静理性,在那样一个结局下,她给不了回应。
也许,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把自己置于山巅之上,习惯了独自一人承受所有,不把任何人牵扯进来。
她不想欠下什么。
他却一遍遍地用行动告诉她,山巅之上的风景,他想陪她一起看。
再强大的人,如果能在疲倦的时候可以放心地在另一个人的怀中安睡,总是好的。
不喜欢可以是很久的事,喜欢却只要一瞬间。
姜瞒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慕启琛有了好感,就像她习惯了一听到脚步声就把房门挥开放那三人进来,如今她也习惯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她,字正圆腔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他会挡在她面前把所有投过来或怀疑或不善的目光一一瞪回去,他会在她可能遭受危险时耗费大量灵力幻化出“命花”保护在她身旁,他会看着手上的金线正儿八经地问她能否打个死结,他会在翰闲冰原上掐诀给予她温暖为她驱散寒冷,他会在她虚弱无力时抱着她帮她挡着天空上投下来的炽热的光线
她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如何能漏掉这些细枝末节,但正因为他的情真意切,她才更不愿意把他牵扯进计划中。
可她没料到,他能眼睛都不眨地就通过血池分享了她的心脏痛楚。
等她醒来,他的眼神依旧柔和,语气轻缓似风,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他们俩是同类,对于掩藏痛苦伪装轻松简直是得心应手。
她思考了许久,终于决定彻底接纳他,把一个人的赴死变成两个人的力挽狂澜。
她不想死了,她想一直一直看着充满她生命的那四个人。
此刻,慕启琛握着她的手,仍感到不真切。他虽然在宗主面前大言不惭地说阿瞒是他的道侣,但其实阿瞒什么时候同意他心底实在没底,要是她一辈子不同意,他就一辈子等着她,谁知不过休憩片刻,他就美梦成真了。
“阿瞒”慕启琛突然皱了皱眉,有些不情不愿道,“你答应我,是不是因为血池一事觉得亏欠了我?”
姜瞒抽出手来回握住他的,笑道:“确实是血池让我下定决心答应你。”眼见他迅速沉了脸,忙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背,“但答应你的基础是我喜欢你,不是觉得亏欠了你。如果仅仅是对你有愧,那我有千万种方法来补偿你,上古灵符,数万灵石,隐藏秘境,我都可以给你,何必把我自己交给你。”
慕启琛一把抱住她,闷闷道:“我只要你。”
“嗯。”姜瞒拍了拍他的后背,怕他仍旧心有芥蒂,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姜瞒喜欢慕仙君。”
“我也喜欢你,慕启琛喜欢阿瞒。”他嗓音沙哑。
“行了。”姜瞒推开他,笑了笑,“守了我这么多天,赶紧去休息,好好睡一觉,魔族的事还没有头绪,估计以后不会轻松。”
慕启琛不依她,与她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却又强劲有力。
姜瞒叹口气:“我再不会跑的,保证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