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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天缃有些得意,挑眉说道:“白天大话说的那么满;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单比灵力,筑基中境到底还是比塑脉下境略逊一筹。
姜瞒不为她挑衅的话语所动;眉目平静;自顾自地补着冰球上的洞。
没什么本事还爱逞强;天缃不屑地哼了一声,准备加大力度好好地惩罚她一番;那把灵剑却在此刻飞了过来;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狠狠地朝她劈来。
一边调动灵力一边控制灵剑么?暗芒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她一把拔|出自己的灵剑,上前一步稳稳地挡住了尺宵剑的攻击。
“我这把子秦可是用五千年才生出一根的小秦木打造而成的,岂是你这烂剑能比的?”天缃很不习惯一言不发的打斗,在她的认知里,切磋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好好的羞辱对方一番,自然不会放过炫耀自己灵剑的机会。
尺宵剑在姜瞒意识里嚷嚷着:“主人!她说我烂剑!本剑生气了!”
说着,便打算一展身手,把天缃口中那把用“五千年才生出一根的小秦木”所打造的子秦给彻底弄断,姜瞒及时地制止了她,无奈笑道:“她有眼不识泰山,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尺宵剑哼哼。
天缃被尺宵剑缠着腾不开手,叶刃的攻击势头就弱了下来。
“现在,该我反击了。”姜瞒十指相扣,猛地一拉,喝道,“爆!”
那冰球应声而爆,纷纷化成无数细小又尖利的冰凌,一些与叶刃相撞同归于尽,一些则直直地朝着天缃飞去!
天缃瞳孔骤缩,想暂避锋芒,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从土里冒出来的铁链锁住了,铁链与皮肤相贴的地方一阵灼热,大有往上蔓延之势。
双元素吗?天缃反应过来,一剑斩断铁链,冷声道:“雕虫小技。”
她甩出一张灵符,那灵符化成一道金黄色的屏障迅速挡在她的面前,射过来的冰凌一碰到屏障立刻溶成了一滩水,洒落在地上,浸湿了泥土。
“灵符吗?”姜瞒盯着她,笑道。
天缃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不由拔高了语调:“我又没说不给用灵符,你要是有,你也用啊。”
比灵符,天缃是不怕的,无论是灵符的数量还是质量,她都不信眼前这个筑基中境的少女能比得过她。
谁知,姜瞒摇了摇头,笑眯眯道:“我要是用了,只怕这场切磋可以宣告结束了。”
天缃没料到对方比自己还嚣张,顿时怒从心头起,手握子秦朝她挥去,招式狠辣,竟是一点也不留情。
姜瞒提剑来挡,两柄灵剑撞在一起发出“当”的一声,两人具是虎口一麻,姜瞒比天缃更快一步,手上缓着劲头,右腿朝她的腰部横扫而去!后者心下一凛,急急撤回手上的力道,同时往后退去。
然而,她刚有动作,姜瞒就贴身上来,扬手又是一剑,她脚下还没站稳,眼角余光就瞥见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地侧转身体,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还没完呢。”
姜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天缃心下一骇,本能地甩出一张灵符,就见下一刻剑尖抵在灵符中心,若非这一挡,恐怕剑尖刺中的就是她的右臂了。
这人怎么跟鬼魅一样阴魂不散!一招接着一招,完全没有停歇的时候!天缃恼怒的同时还有一丝隐隐的惊惧,姜瞒对剑式的运用已经不是可以用“熟练自如”来形容了,她的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却又精准地踩在点上,让她防不胜防,一个筑基中境怎么可能对剑式有如此高的领悟!
然而,令天缃更崩溃的是,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总是有条铁链缠上来,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一会横在脚边等着拌她一跤,一会从斜刺里绕上她的手臂,阻碍她的下一个动作。
“你够了!”天缃躲开姜瞒的攻击,同时把铁链劈到一旁,趁着这个空当朝姜瞒恶狠狠地瞪去。
姜瞒微微一笑:“天道友自己技不如人,却来怨我,这是什么道理。”
天缃一噎。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无法一边挥舞剑式一边调动灵力控制藤蔓,是以只能处处掣肘于姜瞒,内心的怒火越烧越旺,却偏偏无可奈何。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场切磋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明明比灵力,比灵符,比灵剑,她都不应该输于姜瞒,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天道友,如果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姜瞒眸光一敛,手中的尺宵剑朝她胸口一送,“那麻烦你以后在我面前保持沉默。”
剑尖停在离她心脏处一寸的位置。
天缃煞白着脸抬头,见对方笑得温和无害。
那一刻,阵阵灼热之感从她的头顶一路烧到她的心脏,继而席卷四肢百骸,凡是所过之处,血液沸腾,经脉燃烧。
等她反应过来时,姜瞒已经被她甩出的法器压在了地上,枣衣少女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尺宵剑的手骨节青白,她额上满是汗水,看着天缃的眼睛却平静幽深。
地阶下品法器,施灵钟,宋偻师尊破例给她的,曾羡煞了一众弟子。凡是在施灵钟的钟口范围内,修士会不断受到法器的“高阶灵气”镇压,除非法器的主人收回,否则在施灵钟的高压下修士最终会爆体而亡。
这是一场切磋,本该是点到为止,姜瞒也在最后一刻停手,而天缃却甩出地阶下品的法器,用最激烈的手段镇压她,做法实在不妥。
天缃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待触到对方深沉的目光时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就冷却下来,像是有盆凉水将她浇了个彻底,她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立马弹开视线,不肯与姜瞒对视。
其实没关系的,只要她现在收回施灵钟,再说几句道歉的话,姜瞒肯定不会怪她的。
天缃握紧拳头。
从出生到现在,别说道歉,就是软言几句都不曾说过,她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要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时辰性格又讨人厌的筑基中境的修士低声下气!
脑海中闪过两人打斗的画面,姜瞒那句“如果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那麻烦你以后在我面前保持沉默”回荡在耳畔,天缃闭上眼睛,胸腔里莫名涌上一丝快感,她蹲下来,深吸一口气,保持自己张扬的语气,说道:“只要你承认是你输了,我就收回施灵钟。”
姜瞒看着她,脸上没一丝血色。
施灵钟就悬在姜瞒的上空,源源不断的高阶灵气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那不是她能承受的力量,她感觉自己一点点要被嵌入膝盖下的泥土中,仙脉里的灵气无比躁动。
“说啊。”眼瞧着血丝渐渐爬上姜瞒的眼睛,天缃压下心里的不安,催促道。
回应她的是姜瞒抿紧了嘴唇,目光幽亮。
不管她的性子如何变化,那些本质的东西仍没有变,属于尺宵尊的傲气依旧扎根在她的灵魂里。
天缃此刻讨厌极了姜瞒的倔强,她并不想杀死她,甩出施灵钟也是一时冲动,她现在又放了狠话,如果她因为不安而收回法器,无异于是打自己的脸,她做不到。
“你到底说不说!”天缃皱眉,语气急促,“难道你想爆体而亡?”
姜瞒仍是一声不吭。
天缃突然站起来,围着她走来走去,实在不能理解:“不就三个字的事吗,你在强撑什么?你那点可怜的尊严难道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姜瞒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做了一件在天缃看来无异于加速自杀的事。
一道道繁杂的纹路从姜瞒的皮肤底下浮现出来,金色的光芒在纹路里飞快流动,在金光的映衬下,其他地方显出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色,她闭着眼睛,甚至有金色流光在她的眼底转过,使得她的睫毛也亮了起来,月夜下美丽到不可思议。
天缃看着这一幕,震惊的神色一览无余:“你在干什么!”
很快,她的问题得到了回答。
施灵钟下原本是无形的高阶灵气在接触到姜瞒的仙脉时立刻化成了实质,在仙脉的周围显现出浓郁的青色雾气,这些雾气只在空中飘了一会,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的吸力牵引着钻入了她的仙脉纹路中。
姜瞒,姜瞒竟然在主动吸收施灵钟的高阶灵气!
天缃心中滔天骇浪。
这人至于吗?说句“我输了”会死吗?不仅不说还主动吸收高阶灵气,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修仙之人修的是仙脉,越强的仙脉能够将流转其中的灵气滋养得越好,因着仙脉的不同,灵气也分出了三六九等,是以“修为高强的人直接将自己的灵气输送进修为低弱的人的仙脉中无异于杀了对方”成为了修仙界的共识,毕竟低阶仙脉承受不住高阶灵气的力量,很容易造成仙脉损坏甚至断裂的后果。
而姜瞒,以筑基中境的仙脉吸收高阶灵气,这要不是疯了就是在寻死!
天缃再也顾不得打不打脸,袖子一挥,连忙将施灵钟收了回来。
然而,已经迟了。
那些青色雾气钻进姜瞒的仙脉中,开始横冲直撞,大肆吞食流转在仙脉中的低阶灵气,仙脉承受不住,隐隐有断裂的迹象。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两只小骷髅同时抬起头,望向同一个方向,心里一沉。
阿瞒出事了。
第75章 融合()
两只小骷髅匆匆赶到院中;第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姜瞒,心下大骇;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她皮肤上浮现出来的纹路呈现一种诡异的深金色的流光,且有些纹路已经开始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暮暮突然抬头看向一旁难得无措一次的天缃;压抑着内心滔天的怒火和惊疑,沉着嗓音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雀禾恶狠狠地瞪着她;似是准备随时要扑上去。
天缃面对她的质问,尽管心里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