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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漓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伸出手臂反抱住他的腰。他的身量颇高,脖颈修长美好,像栖息在她肩头上高雅美丽的黑天鹅。她侧过头很快地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闪开后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他抬了抬眉尖,浓密的眼睫毛一抖,灰色的眼珠子便露了出来。他静静凝视她半晌,忽地勾起了一抹极为艳丽动人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事情?”他整了下她耳边垂落的长发,这样问她。
初漓被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嘴里说道,“对呀,你这不是笑了吗?”没一会儿她又转过来瞄他一眼,“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别再皱眉头了。”这句话她在他面前说了很多次了,可见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宫池若笑容未减,表扬道,“做得不错。”
她笑了,望着他,“那你心情好了些吗?”
“嗯。”
初漓满意了,又听他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上?我们要出岛一趟。”
“为什么?这儿很好。”她奇怪,也不舍得离开这座芬兰绿岛,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心里知道是非走不可了,她叹一口气,“那我们还回来吗?”
“初漓,世上没有什么是会永远平静下去的。一时的风雨动荡,会换来长久无忧的净土。你明白吗?”
初漓猜不到他的深意,只是都顺着他道,“我听你的。你能忍,我也能忍。”
“乖女孩。”他夸赞一声,目光温和。
一切都在宫池若预料之中,在他将自己离岛消息放出去的一周内,时爻很快就有了动静。也难为他逃生在外,还要兼顾宫池若这边的消息。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次也无法成功,那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天气骤然变暖的时候,时家连同欧洲本土一众激进组织的成员,向芬兰绿岛发动袭击。
时爻觉得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从收买的消息里得知,他连同鬼医宫楠木已于近日抵达了欧洲,前赴法国与自己谈判。
时爻疑心病很重,他是不信消息的,他只相信事实。从他留下的后手那里得知,欧洲留驻的宫疏有了行动,分明是去接应他的主子了。
于是时爻才稍微放下了心。要是从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宫池若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的,但如今状况,他是乐见其成的。再如何强大的人,一旦有了弱点,要打败他便是易如反掌,即便是宫池若也逃不掉这宿命。要知道,宫池若他那个老子就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时爻简直是太高兴了,上天也看不过去宫池若,要来收了他去了。这实在是公平,时爻他已经在宫池若手下吃了大大小小数个亏了,哪里有能一直输下去的道理。
偷袭芬兰绿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时爻这一次是把命也押上去了。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命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了。可时爻掌控时家数个日月,自然是不愿轻易送命的,省得将辛苦建构的基业白白便宜了他人。
第255章 谁为刀俎()
天气骤暖,纯潮来得迅速急促。他们被困海上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完全与外界隔了联系。船上大部分是欧洲那片地的人,不熟悉这南部的海域变化。时爻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可人在自然面前,从来都是渺小的,没有抗拒的能力,尤其在如此的风暴之中。
他忽然觉得不妙,心中忐忑,因为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偷袭重在迅速准确,可在海上这么多日子耽误过去,便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另外,欧洲那边的宫池若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了,现下一定已经发现他离了法国蔽身之处。
这是时爻不愿意看到的。
正当他准备调转航线回去时,海上收了风雨重归平静。他心下一定,从望远镜里看到远处那座凝成一个点的芬兰绿岛。
就这么回去,他是不甘愿的。但他过分谨慎,尚在琢磨。船上这群其他组织里的欧洲本土的杀手,已经被这阵子的暴风雨激起了脾气,被困了这么久,谁也不愿打道回府。时爻觉得他们连脑子都丢了,现下情况诡异,难道什么也感觉不到吗。
紧接着他收到了欧洲那边的信号,他的下属似乎苟延残喘,声音急促尖锐,像是破了的风箱,“时家被血洗一空,宫疏一口气端掉的,还有当地的一批精锐。”
时爻的心一紧,这意味着欧洲的小战场已经输了,他的布防都被冲散了。
他怒气沸腾之中又觉得诡异,“宫池若呢?”按理说,也不该是宫疏动手,应该是护送宫池若前往欧洲陷进里的宫楠木行动才对。
他本意是引出宫池若前去他部署妥当的时家谈判桌,要是能够一下子做掉他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能的话,能拖一时就是一时。他的主力都分向芬兰绿岛,他目的在于,将初漓弄到手,好逼迫宫池若就范。
他心底深知,宫池若数年行走血海,根本是不可能一下子除去的,他也没存这个侥幸,只想着将他女人给抓过去当成一块饵料。
现下失联,欧洲那边情况他捉摸不清,难以预料,而不远处的芬兰绿岛,看着像是个充满诱惑的危险不祥之地。
海上信号实在很差,下属的声音时断时续,他脑中飞快转动着,从这些少得可怜的话语里拼凑出了主要的信息。欧洲那里失利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芬兰绿岛和岛上的那个女人。
宫池若怎样他不在乎了,只要他现在还在欧洲,只要自己抓到宫初漓,虽然费了不少功夫,结果也是差强人意的,都能让宫池若大出血。
他的问题问下去了便没有了答复,他等得都要吐血了,手里的加密通讯器才咔擦一声响,有了点动静。
他凝神一听,里面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阴沉沉的,笑意也阴沉,“你在问主子啊?主子正等着你呢,马上你就能见到了,实在不用着急。”
这绝不是他手下人的声音,这是一个惯于命令支配的年轻人的声音,轻盈地飘过来,好像是要反噬人心。
第256章 宫初漓的身份()
时爻一惊,额头上爆出了两条青筋交错,他咬牙,发现那头又安静了下去,等到通讯器里再度出现人声,便是刚刚那个摸不清状况糊里糊涂的下属,连通讯被人破解占据都毫不知情。
“时爷,宫池若,他从未露面过。”
“废物!”时爻骂了一句,将耳机一把扯下摔到了地上。
事情不妙了。时爻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平静的海面上,时爻带领的两只巨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包围了。看不出标志的船只,数量众多,在芬兰绿岛半径数十海里开外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圈。单凭时爻的船队是登不上芬兰绿岛的。
时爻知道了,宫池若根本就没有前往欧洲,更没有中他的圈套。芬兰绿岛周围这么庞大的守备力量,只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在这里。
时爻是彻底输了。在被人押着带到岛上时,他终于看到了宫池若。心下掩不住的愤恨,憎恶,还有一丝自嘲。
宫池若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可真是好算计。”他讽刺道,眼神恶毒,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欧洲那边只过去了一个宫楠木吧?你留着亲自对付我,我可真有面子。”
宫池若才不愿意跟他废话,他要亲眼看着他咽气了才能放心。人既然都已经抓着了,想起他对初漓做过的,宫池若眼神一沉,他要他死,但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对于这种人,他可不会跟他废话。处置他的方法有好几百种,可宫池若不喜欢他的血污了初漓喜欢的芬兰绿岛。
他取了一把枪,对准了被拘束的时爻。他冷漠道,“抓到你颇费功夫,不妨多留着你几日,好好折磨。”
时爻目光阴狠,正要张口咒骂,宫池若已经扣了扳机,很准确地在他膝盖处留了两个血红窟窿。时爻的脸色都发青了,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凄厉地骂道,“宫池若,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宫池若眉头都没皱一下,扔了手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过身吩咐道,“移交给宫疏,不用我说,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时爻太过狡猾精明,以防运送途中有所变故,废掉他的腿才是保险的。
“宫池若,你那个漂亮的女人呢?她叫什么来着?宫初漓?哈哈!怎么就没看见她呢?你把她藏什么地方去了?这点混乱都怕她瞧着?宫池若,你别自欺欺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宫初漓,”就是会有一种人,死到临头,也想着要下对手一块肉来,时爻显然也是属于这一类。
宫池若不怕他发疯,他只是讨厌听到一个名字。
“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的?蓝清川对吧?哈哈!”
时爻这是撞着了宫池若的禁忌,这个外表看上去美貌异常的黑衣男人眼睛一厉,目光冰冷如刀刃,直直刺了过来。
时爻还真是好样的,到这时候了,还能惹他生气,真的是好有胆量。
第257章 不要背离我()
宫池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忤逆,不听话,针锋相对,时时与自己作对。要不是为了替初漓报那一口恶气,他现在就想了结了他。
宫池若转过身,他手里没拿东西,一时没找到用什么摔上时爻的头。对付这种人,他不愿意亲自动手,那会让他恶心不舒服。现下他觉得自己对时爻真是太忍耐了,以至于他有胆气在自己身边作威作福,大摇大摆。
他需要教训一下他,至少让他说不出话来。
宫池若这一脚踢得极狠,朝着他脆弱的胸口踢的,时爻顿时就呕出了一口血。宫池若冷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是桀骜残暴的,正要再补上一脚,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又继续道,“这就恼羞成怒了?要是我告诉你,叶源的资料已经到了蓝氏大庄园,你岂不是要活活气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