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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铺老板听说他卖的药差一点惹出人命,急得满头大汗,在堂上不断给许绍磕头,指着孙耀祖道:“那药是他执意要买的。我说这两样东西用多了会出人命的,这个人说没关系,他要入药,做许多的药丸治病,所以需要多买点儿。小的实不知道他真的拿去害人啊!”
如杜恒雪刚才所说,相思子和杜鹃花,其实也都是药材。就连砒霜,本来也是药材。比如少量的砒霜能够增白,许多大齐女性都服用少量砒霜来美白肌肤。
许绍看向孙耀祖,“你还有什么话说?”
知书大叫道:“是他!是他指使我去下毒的!跟二小姐无关!——大人,奴婢已经是要死的人,求大人高抬贵手,将奴婢的女儿判给我们家二小姐吧。她心地良善,定不会苛待奴婢的女儿!”
诸素素嗤笑一声,“还打如意算盘呢?啧啧,县主,你这个当年的贴身丫鬟真是千伶百俐,一点儿亏都不吃。难怪你老是吃亏,便宜都被她占了。”
杜恒雪看见知书满怀期许的目光,笑了笑,摇头道:“不成的。我不可能收养你的女儿。你让她自求多福吧。”
知书亲耳听到杜恒雪拒绝,眼神才逐渐黯淡下去,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
两个差婆上前将她拖了下去,嘀咕道:“现在知道怕了?先还拿毒药杀人呢……这种人不死谁死?切,老婆子我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差,就数你这个犯人最是罪有应得!嘿嘿,老婆子学了十八般大刑,可要在你身上试试了……”
知书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被拖下去。
许绍就宣布对孙耀祖的判决,“孙耀祖谋杀妻子罪名成立,免官去职,同样关入死牢,待本官禀告陛下之后问斩!”说着,发下押签,“带走!”
“我的儿啊!”孙许氏这才狂叫一声,要扑过来。
柳夫人见自己的女儿活过来,孙耀祖和知书都被问了死罪,心里才好受些,过去跟柳彩云说话。
柳彩云听见柳夫人的声音,转过头四处乱看,两只手在空中不断挥舞,“娘……娘,是你吗?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柳夫人握住了柳彩云的手,又问诸素素,“请问诸郎中,我儿的女儿痨……”
诸素素跟柳家并不对付,闻言只是撇了撇嘴,道:“你女儿没有‘女儿痨’,你不要乱咒她。”
“没有?!”柳夫人又惊又喜,只觉得要欢喜得晕过去了,“真的没有?可是她瘦成这个样子……”
杜恒雪走过来给柳彩云诊脉,过了半晌,对柳夫人道:“她没有‘女儿痨’,但是她有‘血山崩’,这病也不轻。”
“血山崩?!”柳夫人吓了一大跳,“好端端地,怎会得了这种病?”这是那些难产的妇人产后失调,导致大出血的病,自己的女儿生了儿子半年多了,怎会现在得“血山崩”?!
杜恒雪看向孙许氏,一字一句地道:“这,就要问这位老夫人了。——这位老夫人是‘妇科圣手’,专会让女子染上各种妇人病。”
正文 第358章 惩罚
孙许氏听见杜恒雪的话,顿时扑地大叫“冤枉”,声称自己好心好意照顾媳妇,根本就不懂什么医啊药的。
结果孙家一个在厨房做事的厨娘出来指证,说孙许氏总是一个人在厨房给柳彩云煎药,还不让她们下人看着。这个厨娘担心整出事来,让她们下人背黑锅,所以偷偷盯着孙许氏,发现她总是照着一个药方给柳彩云煎药,抓的药也都是按照那个药方来的。这个厨娘随之拿出孙许氏用来照着煎药的药方,给许绍查看。
许绍命人拿给孙许氏看,问道:“孙许氏,这是不是你的方子?”
孙许氏当然不承认,摇头摇得如同拨郎鼓,“不是……不是……大人明鉴,我们小户人家,哪有这样的方子?”
许绍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看得孙许氏战战兢兢,却还是咬牙不肯认。
诸素素在旁出主意,“大人,不若这样。大人就按方抓药,然后煎给孙许氏吃。若是她吃上半年,还是安然无恙,这件事就跟她无关。若是她吃上一段日子,就得了跟柳彩云一样的‘血山崩’,那柳彩云的病,肯定就是孙许氏所为。——大人您看这个法子如何?”
许绍挑了挑眉梢,眼里已经带了点笑意,却转头问柳夫人,“柳夫人,你看这个提议如何?”
孙许氏一听,大惊失色,连声叫道:“不要啊!大人!不要啊……老身年老多病……”
诸素素打断她的话,“年老多病正好用药补一补。你不是用这个药给你媳妇补身吗?话说回来,你给你前后两个媳妇都用补药补身,我看,不如这两贴药你都吃一吃,早上吃你给你以前的儿媳妇补身的药。晚上吃你给柳彩云补身的药,如何?”
孙许氏面如土色,只知道这两贴药如果都给她吃,她这条老命很快就断送了,摇头不止,泪流满面,就是不肯。
柳夫人深恨孙许氏将自己的女儿挫磨成这个样子,本来觉得让孙许氏只是吃吃这些药,还是太便宜她了。现在看见孙许氏执意不肯吃,柳夫人反倒回过劲儿来,对许绍道:“许大人,我看这个法子不错。请许大人将这孙许氏打入大牢,日日用这两贴药给她吃吧。若是吃了没事。算她造化。若是她也得了同样的病,才是报应不爽!”
柳夫人是柳彩云的女儿,算是苦主,她都同意了,许绍当然没有不允的,就提笔写下判书,判柳彩云和孙耀祖义绝。柳彩云生的孩子跟她姓柳,不给孙家传宗接代。孙许氏有谋害嫌疑,在女牢关押半年。半年之内,若是得了和柳彩云一样的病。就投入死牢。若是半年之内安然无恙,就可以无罪释放。
孙许氏一听,觉得还不如赌一把。她也是粗通药理,知道同样的药方。对不同的人,不一定起到同样的作用。
诸素素却哪里能让她得逞。慢悠悠走过来,给孙许氏把了把脉,又仔细瞧了瞧她的气色,心里有了底,回头将那药方的剂量稍微改了改。
孙许氏被投入女牢,早晚各吃一碗她自家方子煎的药,不到一个月就得了和柳彩云一模一样的“血山崩”,再加上她年纪大了,不像柳彩云年轻身体底子好,没有熬过两个月,就血流干了死在牢里,此是后话不提。
这边京兆尹的大堂上,孙家只剩下孙正平一个主子,跪在地上如同打摆子一样全身哆嗦。
许绍便道:“你虽未作恶,但是你看着你的儿子、妻子作恶而不阻挡,袖手旁观,有推波助澜之嫌。当他们盛时,你享受了他们带来的好处。如今他们败了,你也当和他们共患难才对。——来人,将孙正平流放岭南,终身不得回返中原!”
孙正平见自己还能逃得一死,已是喜出望外,给许绍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便被人押着往岭南去了。
岭南在大齐人看来是蛮荒之地,除了犯人流放,就是在中原犯了大案子的强盗,去往岭南避难。孙正平年岁已大,又没有存身立命的本事,在岭南也只能苟且偷生。
孙家的大人都判了,剩下的只有知书的女儿。
许绍就问诸素素,“诸郎中,请问柳彩云的‘血山崩’,还能治好吗?”
血山崩这种妇科病,除了需要很多珍贵大补的药材,就是需要病人的身体底子好,能够抗过来治愈的过程。
诸素素也不敢打保票,只得含蓄地道:“这很难说,成不成,在五五之数。——若是柳彩云能配合治疗,可能有六成把握。”
居然还有六成把握!
柳夫人一听,急忙来给诸素素行礼,着急地道:“请诸郎中帮我女儿治病。”
诸素素笑了笑,看了杜恒雪一眼。
杜恒雪抿了抿唇,以目光示意让诸素素自便,不用理会她。
诸素素是担心杜恒雪不快,这时见她并无不满,就点头允了,不过加了一句,“让我治病,诊金可是很贵的。你们还是先交定金吧。”
“没问题!没问题!”柳夫人满口应允,只要能治好她女儿的病,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都拿出来。
诸素素点点头,“那好,你明儿去我的医馆交定金,然后将你女儿送来我的医馆住诊。”
柳夫人有些不愿意,“诸郎中,你不能到我家去吗?我女儿病得这样厉害,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诸素素当然不肯去柳家。她现在学乖了。豪门世家的内院水太深,一不小心,她就被淹死在里面。所以她现在给这些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瞧病,都让她们到医馆来。她可以另开单独的贵宾室接待她们,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窥探她们的隐私。如果病情严重,她自己准备有几个防卫严密的小院子,跟后世医院的住院部一样,让这些贵人入住。在她自己的地盘,无论是煎药还是做吃的,她都能严格把握,从而杜绝了她给人背黑锅的可能。
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起了坏心想害人的时候,一般都有个郎中当替罪羊。就算不做替罪羊,被拉下水也是很可能的。
诸素素现在除了柱国侯府和毅亲王府,别的地方,她从来不上门应诊。
她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慕名而来的病人很多,她也不愁没有银子挣,这也是她能进一步扩大自己医馆的原因。
见柳夫人有这个顾虑,诸素素也能体谅,也早想好对策,就道:“柳夫人莫急。如果愿意,你大可以和你女儿一起住到我医馆的贵人房,一应陈设布置,不比你们家里差。而吃药养病的条件,更是比你自己家要好百倍,并且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你煎错药的情况出现……”其实是在暗示柳夫人,在她的医馆专门养病,可以躲过他们柳家后院那些杀人不见血的刀。
柳夫人一辈子都在后宅打滚,家里的通房小妾姨娘二房也有不少,一听就明白了诸素素的意思,立刻改口同意,“如果诸郎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