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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走远的萧惠群,却又默默的折返回来,她看着前面已经模糊的欢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正巧云雾找了过来。看到她身上的披风楞了下,随即想起来自家姑娘有多任性,埋怨道:“您怎么趁着奴婢没注意自己跑出来啦?”
“姑娘您都不晓得哦,这里可危险了。听云烟说那个姓孙的男人被人袭击了,现在沈家姑娘正命人下山去请大夫呢。”
所以她和云烟才急吼吼的到处寻找姑娘,却没想到姑娘竟然也跑到梅林里。
说完这些,她奇怪的问道:“姑娘,这披风是谁的啊。咱们好像没这件呢。”
听到孙哲涵和沈月月,萧惠群嘴角的笑意隐了下去,眸中更是闪过一丝讥诮。
她冷漠的应了声,问道:“周姨娘怎么说?”
“好像是说等他醒过来问清楚之后要替他报仇呢。”真是好大的口气哦,也不想想带来的这些人里面,有哪一个会听她的话。
两人正说着话呢,刘成带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在看到萧惠群的时候,一直提着心‘咚’的一声落了下去。
谢天谢地她没事。
他上前,先是躬身说道:“姑娘可否受惊?”
这么问着。他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萧惠群,惊奇的发现,她双颊竟然红彤彤的,因为身体原因,萧惠群的脸色总是带着一股惨白。所以像是这种不正常的红润,吓得刘成不行。
他也顾不得主仆有别,突地上前两步,急切的说道:“姑娘是不是发烧了?脸色怎么这么红。”
刘成这么一说,云雾也总算是明白到底哪里奇怪了,她忙伸手试了试萧惠群的额头。奇怪的眨眨眼睛,也不热啊。
萧惠群无奈的拉下她的手,对两人说道:“好了,你们也不需要这么紧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并没什么大碍。”
今年真的比去年强了许多。
这是自从入冬以来,萧惠群感受最深刻的一件事情。不再动不动就喘不上气,也不会仅仅几步路就呼吸急促,但这种逐渐变好的激动,却一直被她压抑着。
不给自己希望。最后便不会失望。
可是现在
她想到沈含章健康的充满活力的笑容,心中忽然涌上一种渴求,她也想要变得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带着沈含章,两个人想去哪里玩耍就去哪里玩耍,哪怕是每天厮混在一起,她也不会觉得身体有所负荷。
真的是想变好呢。
她低声说道:“等回府之后,让张大夫来给我瞧瞧吧。”
自从三年前,萧惠群就不愿意看大夫了。
虽然每天都有按照医嘱吃药,但是却再也不让大夫给她把脉。彼时,她已经放弃了希望,认定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变的健康。
甚至于,她一度认为,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
可是现在,她想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
毕竟,她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她不想让朋友因为她而伤心难过。
云雾和刘成听了她的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真真真的吗?”云雾都激动的开始结巴了。
要知道,萧惠群虽然看着好说话,但为人其实非常执拗,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自从她决定不再看大夫,她们想了无数种办法,都没有劝到她。
甚至连老爷都过问了这件事,姑娘还是一意孤行,最后惹的老爷不再关注她的身体健康。
难得的,现在她终于自己想通了,云雾能不激动吗?
刘成不顾形象的点头,说道:“好的,小的回去便安排张大夫入府,不不现在就命人去请张大夫过来。”
萧惠群应了声,说道:“不是那个孙公子受伤也需要大夫吗?正好让张大夫给他看看。”
张大夫是萧府的御用大夫,在整个盛京的杏林之中一直颇具有名声。
若只是沈月月让人去请,肯定请不来这么好的大夫。
云雾一边嘀咕让他们沾光了,一边欢欢喜喜的赞同。
姑娘只要高兴,说啥就是啥。
萧惠群也没有按照云雾和云烟的劝解去休息,而是坐在大堂里,等着张大夫的到来。
索性刘成直接命人带着藤椅下山的,所以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张大夫便被人抬着上三了。
彼时沈月月着急的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六神无主了,抱着孙哲涵的胳膊只知道哭。
周姨娘和她感情并不深。因此被她哭的烦的不行,早就躲了起来。
所以现在主事的只有萧惠群。
她让张大夫先坐,垂眸笑着道:“许久不见了,张大夫。”
张大夫年逾五十。自从萧惠群生下来,便给她瞧病,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
自从她不愿意再看病,他也想了无数办法,然而这丫头实在是太有主见。无论他说什么,她只是笑着却不应承。
时间长了,张大夫也渐渐的歇了心思,但到底是放不下,一直研究着这种病症。
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彻底的看好这孩子。
他第一眼看到萧惠群的时候,便发现她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他自然是意外的,但更多的却是高兴,他想也没想的说道:“来丫头,老夫先给你把把脉。”
萧惠群摇摇头。道:“不急。”
张大夫花白胡子一翘,瞪眼道:“不让我看,大老远的请我来做什么?”
“看肯定是看的,但眼下还有人比我需要大夫。”她将孙哲涵的情况说出来,便笑着看向张大夫。
张大夫嘀咕:“老夫是随便什么人都看的吗?”
“自然不是。”
“但毕竟那个女孩子是周姨娘的远方亲戚,总不能看着人家随便请个蒙古大夫吧。”萧惠群眸光闪了闪说道:“您说,一个人的胳膊若是断了,再接好之后,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灵活了?”
张大夫扬起下巴,骄傲的表示:“这都不是”
然而他话没说完。萧惠群却又道:“我觉得应该是,张大夫肯定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张大夫一愣,须臾之后总算是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
她不想让那人的胳膊接好。
可是
张大夫正犹疑,萧惠群笑了起来。说道:“张大夫若再耽搁时间,我这病脉可就没时间号了。”
“你”
张大夫一直都知道,这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子,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但心思却不如别家的女孩毒辣。
因此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有这种要求。
可若是不应
罢啦。
这真的是小事情。她让他继续看病才是最要紧的,不然他就算是死了,心中都有所牵挂。
于是,张大夫点点头,说道:“姑娘说的对。”
又寒暄了几句,张大夫便由云雾引着去沈月月那边了。
云烟终于可以问出心中疑惑:“姑娘,为何您会这么做?”
萧惠群冷嗤一声,“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受伤。”
如果不是沈含章出现,那个受到伤害的便是她了。她之前劝沈含章不要真的将人打死了,便是为了让孙哲涵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当中。
他不是想通过自己巴结上父亲吗?
他不是想考取状元一路扶摇直上吗?
可一个连笔都拿不稳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参加科举。
她要让他的痴心妄想,永远的停留在门外。
惩罚一个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拳头。
云烟瞬间反应过来,“这个混蛋竟敢对姑娘您不敬。”
“您有没有事儿啊?”云烟着急的问道。
“多亏了沈家姑娘。”
萧惠群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沈家姑娘?
懵逼了好一会儿,云烟才算是想明白,此沈家姑娘非彼沈家姑娘,姑娘说的应该是路上遇到的那位沈家姑娘
呃,把自己绕晕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感谢一番啊。”
“不必。”
两个人之间,没必要说感谢。
孙哲涵痛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等他终于清醒过来之后,看到的便是沈月月红通通的双眼以及欣喜的模样。
眼看着她又要扑上来,他忙喊道:“停”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月月人冲了过来,直直的砸进他的怀里。
疼的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呜呜呜呜,表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沈月月喜极而泣,抱着孙哲涵不撒手。
孙哲涵全身都疼的厉害,他清了清嗓子,哑声道:“月月你先起来。”
沈月月抹着眼泪抬眸,咬着唇问道:“表哥,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是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
孙哲涵脑中率先浮上来的竟然是沈含章和萧惠群你侬我侬的画面,他摇摇头将其丢出脑海,这才想起来是沈含章下的狠手。
但是他能说吗?
必须不能。
不但不能说,还要防止萧惠群报复。
都赖沈含章那个怪物没错,沈含章在他心中已经不能算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力气奇大无比的怪物。
以后见到她绝对要绕道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萧姑娘没说什么吧?”
沈月月擦掉眼泪,说道:“没有啊。”
顿了顿,她忽然觉得奇怪,皱眉道:“表哥你为什么要问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警告你哦,不要去招惹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再说了,你看她尖嘴猴腮、胸无二两肉的模样,你能看上眼吗?”
胡说
人家明明很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好爹。
但孙哲涵不能这么说啊,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能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觉得因为我的原因,给她们添麻烦了而已。”
“不会啊,她没说什么,反而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