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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如果能刻字就好了啊。
春花到此一游。
等将来她转世投胎之后,这个世界上还能留下她一丝痕迹。好吧,作为一个啥技能都没有的女鬼,她也只能想想了。
待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时候,柴绍躺在那里,许久未曾闭上眼睛。
每每闭上眼睛,他脑中就会出现各种繁芜的画面。有小时候的也有前些时间的,更有刚才决绝而冷漠的王太后。
他奇异的发现,原来最留恋母子之间温情的并不是母后,而是他。
哪怕心中藏着恨和怪。他也不想和母后撕破脸。
然而现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再和好的余地了。
迷迷糊糊的,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
柴绍叹息一声,揉揉酸涩的眼睛。
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若是在这么失眠下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啊。
大概是心中疲累,他穿衣洗漱的时候,整个人都没甚精神。
看的小桌子担忧的不行,他劝解道:“陛下您昨儿又没睡好?很多事情您也莫要太过忧思了,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在柴绍身边跟的久了,小桌子也慢慢的放开了,虽然说目标还是做大内第一太监,然而看着陛下一步步的走过来,慢慢的也建立和忠诚。
这是一个对部下很好的主子。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选错。
“您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不如让高太医来看看吧。”
最近太医院只有高太医一人了,至于艾太医,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病的不能来上工了。
艾太医?
柴绍眉心挑了挑。
那边看顾他的人并没有传来消息,看情况母后应该是还没有出手,但为防夜长梦多,还是应该尽快将人送出去。
但其实,艾伦知道这件事情,为防万一,他也应该派人灭口的。
毕竟这种丑闻。越少人知道越好。
然而
柴绍摸了摸眉心,叹了口气,罢啦,将人送走吧。待他需要的时候,再将人接回来。
宣政殿前,柴绍看到了王太后。
她一身黑色的衮服站在台阶前,长长的下摆扑在身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气势十足。
即便是撕破脸,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柴绍上前。朝着她的背影躬身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母后既然病了,为何不多休息几日?”
王太后侧首,朝着柴绍微微勾唇:“哀家怕休息的太久了,这朝堂之上便没了立足之地呢。”
她昨儿还脸色苍白,今儿看起来气色却十分的健康,离得进了,可以看到她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容。
眉毛高高挑起,唇色红若滴血。
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犀利。
柴绍抿抿唇,淡笑道:“母亲严重了,无论您休息多久,这朝堂上都不会没有您的位置。”
“不管怎么样,还是身体最重要。”
围观的一个人等,全部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而心中却都在疯狂的叫嚣。
艾玛,撕起来了,撕起来了。
竟然在宣政殿门口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撕起来了。
太吓人了。
气场太强大了,吓死宝宝了。
陛下威武,太后娘娘更威武。
“我滴天呢,我要站陛下这边啊,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陛下讥讽起人来完全不逊色啊,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下注,赔率如此高,我肯定会赚翻的”
无数个声音冲刺在耳边,柴绍唯独抓取了这个,他冷幽幽的扫过去,便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太监。
竟然还敢在宫中开赌局。
简直是不想活了。
嗯朕竟然不知道?看来不能仅仅指望夏淑妃她们,虽然说鬼中也有太监宫女,可是她们毕竟死了太久了,已经脱离了人间的低级趣味(?),或许让小桌子派两个人过去,从这里探听点小道消息也不错。
柴绍哂笑。
朕也只能这样来转移自己的思绪了。
不然,无法面对母后这番模样,更无法面对杂乱的心思。
母子两人再次携手,一步一步的登上宣政殿。
你争我夺的大幕,算是明明白白、毫不遮掩的打开了。
朝堂之上,根本没费吹灰之力,王太后就重新掌控了控制权。
她俾睨的看着殿下所有的人。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坚定。
她是属于这里的。
属于这个朝堂。
谁也别想把她从这里剔除。
“关于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董思齐贪污事件以及董岩状告王旭时间,哀家虽然人在病中,但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董思齐贪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无论董岩说的再天花乱坠,都抹不去董思齐所犯的错误。至于王旭哀家对此表示很沉痛,哀家也未曾想过,他竟然也胆大包天的参与进去。”
“想想,大概是被人腐蚀了吧。”
“高家庄事件影响十分恶劣,里面所参与的人员,哀家决定维持原判。王旭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将他流放到岭南吧。”
如此一句话,算是盖棺定论了。
然而和上次的判决,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她原本还准备打算牺牲掉王旭,但是现在,她一步都不会让。
不是要告她吗?
不是让她的名声和威望降低吗?
可政治面前、强权面前,谁会去在乎那些底下民众的看法。
柴绍还是太幼稚了。
自古以来,就从未有过以民胁政的先例,到了她这里,就更加不会有。
朝堂之上不过沉默了一瞬,须臾之后便高呼太后英明,陛下英明。
英明?
柴绍指尖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无意识的浅笑。
既然都说英明,那就英明吧。
如此,三天之后再次行刑,高家庄、董思齐一家,再次被推上了断头台。
这次再也不会有人开口啦。
民众看到的告示,乃是董岩为了脱罪故意攀咬,然而王旭做人,也确实是有不适的地方,譬如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背着嫡妻圈养外室,为了宣扬律法德政,便只能将他流放了。
好惨哦。
就养了个小三就被流放了。
都开始同情他了呢。
董岩几人,在行刑之前,口中全部被塞上了核桃,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再喊冤。
因此这次哪怕他们反抗再激烈,却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刀起头落。
血流成河。
说到底,虽然破了一桩陈年旧案,虽然大部分主谋都已经被伏法,但好像却说不出来到底是谁赢了。
沈含章坐在桌前,分外的担忧。
自从柴绍上次离开,已经十多天没有露面了啊?
他是不是生她气了啊?
又或者是因为事情不如意,而心情郁闷啊?
可是他可以来找她啊,她可以替他解闷的。
这么久未曾见他,沈含章心中万分的不是滋味。
萧惠群抬眸,看了心不在焉的她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柴绍啊。”
沈含章脱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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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你醒来看一看我嘛()
萧惠群拿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润笔,待笔尖重新饱满润滑之后,她这才蘸了早就磨好的墨汁,一气呵成的落下一行诗句。
大气端正,毫无闺阁女子之气。
但由于身体原因,笔锋有些不稳,让她每每收笔的时候总是有些后继无力。
她低叹一声,将笔挂在笔架上,抬眸看了眼依然心不在焉的沈含章,还是开口问道:“含含,或许我不该问,可你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自然不认为是沈含章为了上位扒着柴绍,最后却被柴绍始乱终弃。
陛下其实是看重含含的吧?
不然这里里外外的也不会派了那么多高手将这平淡无奇的小院子给围起来。
而看沈含章这小模样,对陛下也不像是没有情意,但萧惠群不理解,既然曾经入了宫,既然彼此有情,又何必这么折腾。
沈含章闻言,水润汪汪的双眸轻轻的眨了眨,她不会在唯一的朋友面前说谎,更不觉得有必要说谎,她只是有些忧愁,不晓得怎么总结她和柴绍之间的关系。
“嗯,我喜欢他。”她这样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很喜欢很喜欢。”
之前总是想不起他来,大概是心中知道,他隔几日便会来看看她。而现在一连十几日过去,她没有得到柴绍一丝消息。
即便追着赵早早追问,赵早早也只是闪躲其词的表示柴绍受王太后打压,最近很忙没有办法来看她,可是沈含章心中总觉得不舒服。
隐隐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感。
整日里胡思乱想,让沈含章非常正确的再次认识了自己对柴绍的感情。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情根深种。
只是也许种的太过自然和巧妙,她迟迟未曾发现而已。
萧惠群来到她身边,摸摸了她惆怅的小脸,说道:“那陛下呢?你为何又会出宫。”
“出宫的时候我还不稀罕他嘛。他也喜欢我吧,嗯,是他先喜欢我的。”
和闺蜜分享自己的小恋情。脑抽如沈含章也不由的红了红脸颊,她靠在萧惠群身上,小声的说柴绍做过的傻事儿。
边说边笑,笑完之后又平添惆怅。
真是好折磨人哦。
“你说他最近怎么就不出现了呢。”
萧惠群动了动嘴角。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不晓得要不要告诉她。
然而看着她原本明亮动人的双眸,此时被一种叫**情的愁绪给完全的遮掩住,萧惠群心中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当今的陛下,她也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