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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
沈含祯气的直瞪眼。
好好的一个雌雄莫辩的俊俏小哥儿,瞪的眼珠子差点脱框。
“别闹了。”沈含章拍拍他的发心,拉过他的手往屋内走,柔声哄道:“好几天没见,你都不想我啊?”
“我们好好说说话嘛,好不好?”
不膈应,不嫌弃,不排斥!
沈含祯在心中默念三不原则,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牵着他手的是他亲姐,一个娘生的那种,而不是个和他同种类的糙汉子。
沈含章乐的不行,看来不能适应的不只是她和小壮壮两个人啊!
“小哭包。”
然而走进了房间后,率先开口的竟然是柴绍,他问道:“方才那个祁天佑经常来吗?”
干啥问这个?
沈含祯不明觉厉的白了他一眼,抬杠道:“关你啥事儿啊。”
沈含章就给了他一梭子。
“给我好好说话。”熊孩子在叛逆期的时候实在是惯不得。
不然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没有天天来,就前天的时候,果丁和明珠两人出门买笔墨纸砚没有带钱,正巧遇到祁天佑,他就给垫付了。”
接收到柴绍嫌弃的眼神,沈含祯连忙举手澄清道:“我当天就让果丁去把钱还了。”
他耸耸肩,无奈道:“于是他今天又给送了回来,顺便还拉了半车的笔墨纸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柴绍蓦然冷哼。
沈含祯再次炸毛。
他掐着小腰翻白眼道:“啥意思啥意思,谁是奸谁是盗,你不要仗着我姐偏帮你,我就不敢揍你啊。”
“你揍不过啊。”沈含章是真不想泼小哭包的冷水,可谁让这是事实啊!
沈含祯:“”
这还没怎么样呢,这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到男人身上了!
这要是将来有一天名正言顺的成亲了,他还会有地位吗?
手动再见,姐弟情断!
然而沈含章根本顾不得沈含祯心中在想什么,她猛地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望向柴绍,惊声道:“你说什么?”
柴绍朝着她弯了弯眉眼。
沈含章这才醒悟,方才她所听到的乃是柴绍的心中所想。
她反应太过激烈了!
可这真的不怪她啊!
谁让柴绍说祁天佑就是在邙山上刺杀他们的那个首领呢!
这也太玄幻了啊!
无法接受啊!
这这这祁天佑她不是一个商人吗?家财万贯的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会参与刺杀皇帝呢?
不不,不仅仅是参与,而是主导。
她记得当时那些人几乎全听那个首领的安排。
沈含章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如魔似幻。
一定是柴绍搞错了,祁天佑怎么会呢!
他喜欢翡翠不是吗?
他可刚刚他也在心虚啊!
在见面的刹那,祁天佑脑中浮现的并非是翡翠,而是一些杂乱繁芜的念头。
不行不行,她得好好的消化消化。
沈含章使劲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念念有词,直看的沈含祯一愣一愣的。
我家阿姐怎么了?
这才几天没见啊,怎么神神叨叨的啊?
受刺激了吗?
即便是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听说了当今陛下选秀的事情。
所以阿姐受不了是吗?
之前的欢欣鼓舞都是佯装出来骗他的吧?
可他还故意的气她,实在是太不是人了!
我可怜的阿姐啊!
柴绍正想和沈含章说话,就被沈含祯扯住了袖子,并且接受到了一枚很奇怪的眼神。
是男人就跟我过来!
挑衅朕?
柴绍嗤笑一声,心说这小屁孩一天不打击就窜天啊!
他随着沈含祯的步伐来到内间,默默盘算着怎么从根本上秒杀他。
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含祯说的会是选秀的事儿。
“我说,你行不行啊!”沈含祯的语气中含着鄙夷,他居高临下的斜着眼睛看柴绍,从鼻端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要是没本事让我阿姐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不要平白的将她拖到你那乱七八糟的后宫去。”阿姐那么蠢啊,会被人欺负的好吗?
沈含祯指着依然沉浸在震惊中的沈含章,红着眼眶道:“你看我阿姐变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正常人吗?这是神经病好吗?”
柴绍:“”
朕原本还心虚来着!
朕真的打算让这小屁孩好好骂一顿发发火来着!
但是
朕的小豆芽什么时候变成了神经病?
全世界的人都变成神经病,朕的豆芽也不会好伐?
柴绍随意的捏住了沈含祯的手指。
于是一股杀猪般的惨叫响破天际,吓得沈含章一个哆嗦,终于是回过神来。
她匆匆忙忙的来到内室,便看到沈含祯抱着自己手指狠狠的跳脚,口中更是在狠狠的诅咒着小壮壮。
这两个人如果她不是非常确定他们都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真男人,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互相吸引且拿的是欢喜冤家的剧本了!
见面就掐,好意思吗?
沈含章气哼哼的上前,狠狠的踢了柴绍一脚,气道:“他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参加科考了,你怎么能伤他的手啊。”
“朕有分寸,朕”没用尽三个字被沈含章又一脚给踹回了肚子里。
一言不合就上脚!
她今儿要走暴力路线啊!
踹完柴绍尤不解气的沈含章,扭头也给了沈含祯一脚,“每次来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怎么说也是当今陛下,不要求你忠君爱国,但起码要想想这是你姐夫,是我男人吧,啊?”
“你们又没有”
结果沈含祯的成亲两个字也被沈含章给踹回了肚子里。
“你们两个站那边,给我面壁思过去。”沈含章霸气侧漏的指了指墙角,颐指气使的发令道。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这是咋地了啊?
朕的小豆芽怎么忽然走野蛮女友路线了?
我那温柔可爱的阿姐啊,怎么变得这么暴力啊?
对不起,我们接受不能啊!
然而两人抗议无效,最后只能一起抱着头蹲到墙角里,默默的在心里给彼此狠狠的画一个叉。
这丑更深了。
咱们下次走着瞧!
沈含章有气无力的朝着房顶翻了个白眼。
好吧,虽然还是不对付,但至少现在消停了。
她今儿就不应该提议来看小哭包啊!
真是一团乱麻啊!
如果祁天佑真的是邙山刺杀团的首领,他听从的是谁的命令呢?
翡翠又该怎么办呢啊?
她明显的是对这个男人有情,只是在现阶段,她一直压抑着这段感情而已。
所以要劝翡翠忘掉放弃这个男人吗?
以及,他们是不是要通过祁天佑顺藤摸瓜的揪出来其他的人啊?
沈含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直到回宫的时候,依然还是紧紧的蹙着眉,想不出个所以然。
柴绍捏了捏她的手,道:“别想了,一切都有朕在。”
“为什么不想。”沈含章摇了摇头,极其认真的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都不算事儿,可我总不能一辈子依赖你。”
看到柴绍还想说什么,她伸手指在自己唇上点了点,示意他别说话,听她说:“你说希望我学着为君之道御人之道,我这几日都在想,学这些之前,我首先要学的难道不是独立思考。”
“以前遇到事儿,我总是在第一时间找翡翠,有她挡在前面,我根本不需要动什么脑子,她什么都会帮我安排好。”
她边说边朝着默然坐在一旁的翡翠笑了笑,翡翠勾勾唇,回了她一个清浅的笑容。
有欣慰也有动容。
更有一种我家姑娘要长大的酸楚。
“后来有了你,我又开始习惯依赖你。遇到什么问题,总想着反正有你在,我只需要听你的便好了啊!”
“如果我一直这样想,即便学习了那些复杂的东西,我也不会去加以运用。以后遇到难题,我还是会问你问翡翠。”
沈含章觉得自己大彻大悟升华到了一定的境界。
她握紧双手给自己加油,跟打了鸡血似得,眼巴巴的看着柴绍,说道:“所以,再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先听我的意见。我如果说的对,咱们就用,如果不对的话,你再告诉我哪里不对,应该怎么办,好不好?”
柴绍莞尔。
“好。”
无论你说什么都好!
不管你想不想依赖朕,朕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一回头,就会看到朕。
若将来有一天,豆芽你足够强大,朕也可以依赖你。
反正朕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软妹子。
沈含章朝着他扑过去,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亲上两口,咂摸着嘴说道:“哎呀,我的小脸蛋真是有柔软又香甜。”
柴绍眼眉轻轻挑起,眸中闪过一丝邪气。
“唇更软、舌更甜,要不要试试?”他在心中如是挑逗道。
于是他就被沈含章一巴掌给拍开了。
翡翠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得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忽而就想起了那天被祁天佑拉着奔跑的场景。
她的手小而软,他的手则又大又硬,拉着她的时候是那么坚定。
好像她只要跟着他,就什么都不必害怕。
翡翠轻轻吐了口气。
想这些东西做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照顾姑娘,别让她在宫里吃了亏。
至于将来,将来她也还是要继续守着姑娘。
永生永世。
这是她曾经发过的誓言。
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
沈含章眼眶就红了红,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有了那么多疼她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