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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认识柴祎啊。”萧惠群嘲讽的勾勾唇。
“含含听说过这个人吗?”
柴绍眉心微挑,道:“阿绍的大哥?林都王?”
“是他呢!”
萧惠群淡笑着将自己如何认识这个男人的经过三言两语的说出来,最后道:“是不是挺可笑。”
柴绍沉默了一瞬。
随即应声的‘嗯’了声。
这柴祎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原来在皇祖母被怀青利用时,他也被逼的四处逃窜。
那怀青的主人便是柴洵了。
柴洵,柴祎他的二哥和大哥,看来当真是迫不及待了。
至于霁月阁以及祁天佑,赵晚晚的回报说是尚未来得及锁定目标,祁天佑便离开了盛京,霁月阁也以迅雷之势转手了。
一定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柴祎他发现了祁天佑的真实身份。
可会是谁呢?
他身边的人不会有任何的差错,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爱搅局的柴熙了。
想想便心累啊!
一笔写不出个柴字,本该是互相扶持的一家人,实际上却互相憎恨提防。
也挺可笑的。
程英华被关在长寿宫偏殿的一个小屋子里,他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两圈三圈直到第五十六圈之后,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他嘴角勾了勾,果然看到了脸色惨白的萧惠群。
“哎呀,萧姑娘这是怎地了?”他夸张的喊了声,但人却继续在那里转圈圈。
“程英华。”
柴绍将萧惠群放在地上,沉声道:“不想死就自己走过来。”
萧惠群怪异的瞅了他一眼。
随后道:“我的药没了。”
“爷怎么会想死呢,活着这么美好。”程英华贱兮兮的朝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飞媚眼,道:“死了可见不到像两位似得这么漂亮的姑娘了,太可惜太可惜。”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柴绍一脚踹飞了。
萧惠群:“”
好吧,虽然方才还觉得含含奇怪的不像她,可这一言不合就踹人的技能,除了含含也没别人了。
她朝着趴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程英华道:“父亲和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柴祎的存在,我们两个都被他舍弃了。”
“或许你真的快要死了。”
程英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爬起来,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个小瓶丢了过去,倒抽着冷气道:“你还是女人嘛?还是吗?”
力气这么大,其实是怪物来着吧?
身上长着鳞片吗?
好好奇啊!
至于萧惠群说的那件事情,他根本不关心好伐?
喜闻乐见的结果。
柴绍接住了瓷瓶,递到了萧惠群手中,看着她倒出一颗吃下去,然后她的脸色立竿见影的变得好转起来。
他眉心微微蹙了蹙。
如此看来,这萧惠群的身体其实并不算好,充其量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也就是说依然等于柴祎控制住了萧惠群。
只要她想继续活着,那么就必须听从柴祎的吩咐。
布公公同沈含章也赶到了长寿宫。
依然还是坚持不懈的请萧惠群去文轩殿,当然这次还加上了程英华。
程英华嘿嘿的笑了两声。
一副欣然赴约的模样。
萧惠群朝着‘沈含章’笑了笑,道:“含含,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她会没事的。
虽说每次都似乎濒临死亡的境地,她也几乎要放弃了,可其实她比谁都渴望活着。
死于病魔可以,但是她绝对不会死于自己父亲的手下。
萧惠群抬头挺胸,眸中闪过一丝自信。
她走出去的时候,柴绍从她手中拿过了药瓶,萧惠群先是楞了楞,随后翘起了唇角。
确实,她不能一直依赖柴祎送过来的程英华。
她握了握含含的手,步伐沉稳的朝着布公公而去。
“我们需要跟过去吗?”
沈含章是万万舍不得,然而柴绍站在原地,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太过出格。
“不需要。”
柴绍握住沈含章的手,蹭掉萧惠群留下的触感,说道:“你的萧姐姐向来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待人离开后,他拉着沈含章找到了艾太医,将瓶中药给了他一颗,道:“这是缓解萧家姑娘的药丸,你看看里面都是有什么东西?”
“蝎子,雄黄”
艾伦嗅了嗅,却只勉强闻出了几种药材,他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道:“容许微臣研究一番,可好?”
柴绍点点头,“最好还能制出替代的东西。”
回大圣宫的路上,沈含章依然念念不忘,生怕萧惠群在文轩殿吃亏。
“你说,萧权曾会不会打她啊?骂她呢?一定会吧,他平时都不疼爱她的。”
柴绍撇撇唇。
哪里不疼爱了?
那萧惠群的房内大到柜子博古架屏风,小到一个茶杯花瓶,全都是上好的东西,有的甚至是他都没用过好伐?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
沈含章:“”
“话不能这么说啊,给她用好东西就是疼爱啊?那还不是因为萧家好东西太多了啊!他平时都对萧姐姐不理不睬的好伐?”
“所谓的疼爱是心灵上情感上的呵护,而不是物质上的供给啊。”
哼!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啦!
“好吧,你说的对。”
柴绍选择投降。
“那有什么办法让萧权曾没资格训斥萧姐姐呢?”沈含章暗自嘀咕。
“有啊。”
柴绍眸光轻轻斜过来,道:“嫁给朕,和你一样,作为臣子的萧权曾就没资格了。”
但是你愿意吗?
沈含章瞬间沉默了下去。
她死死的咬了咬嘴唇,想说不肯,可
“就算你肯,朕也不肯。”
他使劲在她腰上戳了戳,道:“豆芽,她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那如果太后娘娘一定要处死萧姐姐呢?”
“或者用她做诱饵引出柴祎呢?”
“萧权曾一定会听从她的安排的。”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啪。”
文轩殿内耳光响亮。
(。)
185 情感上的变化()
萧惠群被这力道带的整个人扑倒在地。
嘴里涌上浓重的铁锈味,她咬咬牙咽了回去,待眼前的白茫略微消散后,重新跪了回去。
随即萧权曾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她这次趴了很久,依然没有缓和过来。
“起来跪着,别装死。”萧权曾声音沉且怒,恨不得将这个伤风败俗背叛他的死丫头给直接打死。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眸中的怒意不减反增。
王太后端坐于上首,嘴角含着浅笑遥遥的观看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场面。
她虽背弃萧权曾嫁给了柴荣,但心底依然将他当做自己的人。
当年,他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人时,她虽然未曾说些什么,可依然恨不得这女人死了。
待后来他并未将那个女人当回事,她才算是心底好受些。
再加上,她开始渗透朝堂,越来越忙也实在是没精力关注萧府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就算萧权曾有妻女又如何,他还不是放不下她。
但说到底依然不喜欢这个女孩子。
且对于柴祎,当年他已经十几岁,手中又握着盛家这个底牌,她心底弥漫着深深的危机之感。
前往岭南的人已经快马加鞭的去了,一旦查实柴祎人没在那里,她这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当年她就应该斩草除根才对。
王太后眸中闪过一丝后悔,悔不该犯了一时的妇人之仁,结果给自己弄了两个这么大的威胁。
萧惠群颤抖着双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红着眼眶冷冷的看向萧权曾,断断续续的道:“装死?”
“父亲,在您心中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想着我那天直接死掉算了?”
“毕竟我没用又废材,一直是您的污点。”
萧权曾想也没想的承认。
“是,我巴不得你那天直接掉了,省的给我丢人惹麻烦。说,你是怎么勾搭上柴祎的?”
只要想到云烟云雾招认那柴祎多次出入萧惠群的闺房,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个混账东西揪出来就地打死。
然而他找不到柴祎。
只能打自己的女儿。
萧惠群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但她随即浅淡一笑,早就知道的事实,她又何必再问一遍。
她嘴角扯了扯,嘲讽道:“父亲不都知道了吗?”
“云烟云雾不是已经招认了?您还想让我说些什么?”
“你”萧权曾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横眉倒竖,抖着一双手指着她,骂道:“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
萧惠群嗤嗤笑了两声。
她忽而想到了一句粗俗的话,随后她将这话说了出来:“淫人、妻者被人淫,父亲,这是你造的孽,知道吗?”
她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于柴祎,可却也毫无一丝清白可言,而那日云烟云雾看到她不着寸缕的模样,早就认定了这个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萧权曾脑中一片空白。
待他回过神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惠群,她
怎么会知道?
这一刻,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原来他的所作所为她一直看的清楚明白吗?
随后萧权曾转眸看向王太后,发现她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但她和自己不一样,他是羞燥难当,而她是被人冒犯的不悦。
随即她起身从高位走下来,来到两父女身边,弯腰低头卡住萧惠群的下巴,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萧惠群扯了扯嘴角。
非常听话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啪。”王太后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