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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声瞧一眼沈望云,不咸不淡的说道:“青儿你陪着他吧,我还有话和含章说。”
沈望云窘迫的扯了扯嘴角。
陈老太太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尴尬窘迫了?当初诱拐她女儿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尴尬?任由继室虐待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有窘迫啊?
若非他确实是沈含章的亲生父亲,她根本就不想让这个男人踏入她穆家的大门。
穆青朝着沈望云点点头,引着他走了出去。
陈老太太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沈含章梳妆打扮,心中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这辈子没曾看到你母亲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现在能够看到你风光出嫁,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柴绍默默的在心中撇撇嘴。
老太太哎!
当初非得让朕给你下跪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不过,朕虽非圣贤,却也能够感受这老太太的复杂感情。
想到穆……嗯,母亲千里迢迢的也要入京,恐怕也是放不下京中的家人吧!
“外祖母。”朕真是越来越善良了!
柴绍喊了一声,将陈老太太从往事中拉出来,他说道:“母亲她……其实一直很想念你。”
一句话惹的陈老太太瞬间落泪。
她连忙低头把眼泪擦掉,低声道:“我有的时候真的恨她,但午夜梦回的时候又想她念她……这孩子,当初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呢!”
说走就走,连头都没有回。
“她应该早就后悔了,只是人生如棋,即便是后悔也无法重新来过,您也知道她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即便知道了自己犯错,也没有办法低下头去承认。”
“她很像您,不是吗?”
柴绍动容的说完这些话,便闭上双眸沉默了下去。
嗯,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朕越来越会开解人了。
若以后不当皇帝,或许还能和小豆芽一起去算算命忽悠忽悠别人,也算是一条谋生的财路。
陈老太太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她又何尝不后悔。
后悔于自己多年的不闻不问,后悔于当初的言语咒骂,更悔于把这孩子养的心比天高!
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她只希望下辈子还和她的樱儿做母女,弥补这一生所有的缺憾。
也希望她的女儿能够一生喜乐平安。
“当初,是祖母对你不住,将存了多年的火气都发在了你的身上。”
待沈含章穿上喜服,陈老太太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捧过了一旁的新娘喜冠。
柴绍无所谓的摇摇头。
反正小豆芽也没吃多少亏。
陈老太太细致的给他戴上,问道:“你……能够得陛下垂青入宫为妃,按理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儿,然而宫中多险恶,你去了之后且记得莫争莫抢,莫让自己卷入凶险。”
“但若有那不长眼的来害你,你也不要默默的忍受,该还击时便还击,整个穆家都是你的后盾。”
“还有……虽说现在陛下爱重于你,你也应该把他当做天地来敬重,当做最亲近的人,但圣心难测……有的时候,你心中也应该多想想自己,有时候,心在,一切都在。”
陈老太太摸了摸额头,叹息道:“看我说的颠三倒四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别……走了你母亲的老路。”
最后一句话,是她最大的期待。
柴绍从镜中看陈老太太,郑重的说道:“外祖母放心便是,您说的我都懂,而且……陛下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一定会没事的。”
无论如何,把豆芽菜放心的交给朕就好。
朕虽然说的话好似都成了空,但唯有一条可以保证,若两人之间只有一人可以活命,那一定会是小豆芽。
朕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她守护她,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外面,沈望云和穆青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相顾无言。
穆青虽然不是特别恨沈望云,但当初接沈含章的时候却也发生过龃龉,因此一时之间让他和沈望云相谈甚欢,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一会儿,还是柴洵出声打断了沉默,他道:“今日的含章当真是格外的美。”
“若非陛下横刀夺爱,她此时要嫁的人应该是我把。”
沈望云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他道:“贤侄,慎言。”
穆青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他敲敲桌子,看着这个从入府便一直静默无言的柴洵,说道:“这位是?”
“在下陆昇啊,含章的前任未婚夫。”
穆青:“……”
未婚夫还有前任和后任的啊!
而且……我们章章就要嫁人了好伐?这个时候说这个如果让外人听到是想让她死吗?
他沉声道:“这样的话,陆公子还是莫要再说为好。”
“往日事往日毕,过了今日,这世上没有什么含章,只有沈贤妃,懂吗?”
陆昇低头笑了笑,道:“祸从口出嘛,我知道的。”
“但还是觉得可惜,毕竟我确实是爱慕她。”
“贤侄!”沈望云呵斥了一声,心中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他当初脑子是进水了才会带陆昇进京吧?
但是在路上得知章章要入宫为妃之后,陆昇他虽然脸色黯然也曾喝醉了伤心难过,可第二日就表示只要章章过得幸福他就无所谓了啊,怎么现在又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幸亏此处只有穆家的人,否则的话,对章章的名声该有多大的影响。
“贤侄啊,你喝醉了,不如去偏院和你伯母一起休息吧。”沈望云说道。
嗯,孙氏完全没有被放入主院之内。
柴洵虽然表示了再也不会多说,但穆青依然派了人送他过去,并表示要严加看管于他。
但走了没多久,柴洵便出手将这两人制住,随即丢在了池子里。
他浅笑着看着两人沉入水底,然后转身朝着柴绍的院子走去。
这个女人……
如果他把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把她的头做成艺术品给柴绍送去,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曾经年少时期,他每次都吓的柴祎瑟瑟发抖,但好像一次都没有看到过柴绍害怕到唇色发白的模样呢。
真真是有些想看!
柴洵嘴角的笑容逐渐便大,手心开始变得奇痒无比,想要杀人的迫切,立刻充斥了他的身体。
小心翼翼的越过所有人,从窗户底下进入了‘沈含章’的内寝,柴洵眸光变得闪亮,他挑开帘子,静静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等待着时机。
没大会儿,一个小丫头朝着内室走了进来,柴洵立刻将她制住,丢在地上。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柴绍微微往内寝看了一眼。
等的东西迟迟没有拿出来,便又有一个小姑娘往里走去,被柴洵同样制住丢在地上。
柴绍立刻察觉到不对,道:“出去喊人。”
然而里面却传来淡淡的轻笑声,柴洵露出半张脸,手中捏着的是明珠的脖子:“娘子,你是希望这小丫头死吗?”
柴绍:“……”
麻蛋的!
喊谁呢喊谁呢,信不信朕拔了你的舌头。
然而明珠在丫手上,朕投鼠忌器啊!
“你……是……陆昇?”估计也只有这个男人会这么喊小豆芽了。
风流债啊。
柴洵挑眉:“娘子竟然不记得我了,对得起咱们那么多的花前月下吗?”
真的像陆昇说的那样?沈含章不认识他?
柴绍嗤笑一声。
“废话少说,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把人还给我,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柴洵啪啪啪的给柴绍鼓掌:“霸气侧漏。”
“跟以前软萌可爱的你比起来,现在的你更让我着迷呢。”柴洵嘴角轻轻勾起,道:“曾几何时,你摔倒了都会疼的哭鼻子呢!呐,蝴蝶骨上的那道浅色疤痕,是十岁那年摔的吧,哭了好久呢,一直嫌弃自己变丑了。”
柴绍嘴角抽了抽。
麻蛋,忍不了,想弄死他。
朕都不知道臭豆芽蝴蝶骨伤有道疤。
不不不,是这混账玩意儿故意说话气朕呢!
柴洵眉心微微一挑,道:“来,到我怀里来。”
柴绍推开身前挡着的人,在一片阻止声中,走向柴洵,“放了她。”
柴洵左手拖着明珠,右手拉住沈含章,在侍卫进来之前,朝着内寝退去,然后从窗户里爬出去。
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马房之内。
那里有许多宾客的马车,他拖着两人随便上了一辆。
柴绍眼神一直落在他掐着明珠脖子的手上,最后忍不住说道:“她若死了,我剥了你全身的皮。”
“剥皮?我喜欢。”柴洵哈哈哈笑了起来,但手却不送明珠,此时明珠脖子之上已经有一个深深的指印。
“我知道你力大无穷,但投鼠忌器之下,你并不敢做什么。只……我有点好奇,你其实不是沈含章吧?”
柴洵笑眯眯的说道。
柴绍脸色难看:“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这世上有一种不能解释的现场叫借尸还魂,我曾经遇到过这个一个女人,我把她身体权拆了,发现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脑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嗯,人大概真的是有魂魄的吧?”
柴绍:“……”
朕长这么大,唯一知道的一个喜欢虐待别人的人就是柴洵。
朕虽然对两个兄长的感情都不错,小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带着他玩,但有时候那游戏真是让朕作呕……那个时候不曾觉得,待渐渐长大,才知道乃是虐杀动物。
柴祎每次都生无可恋,而柴洵则是兴致勃勃。
于是……
“你是柴洵?”柴绍出声问道。
柴洵又是一阵轻笑:“我是啊。“
他毫无顾忌的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指着柴绍问道:“你又是谁呢?什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