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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想象,高家叔叔他们遭遇到了什么,才会连祖传的宅子都不要了。”
“叔叔婶母,高家两个大哥,我未婚妻春花,以及小妹荷花他们去了哪里?”
此时此刻,周长久已经泣不成声了。
周围的人,哪怕是再习惯了卑躬屈膝,听了这些话,也不禁的义愤填膺。
众说纷纭起来。
能去了哪里?
盛京百年来没有水患蝗灾旱情,根本不存在逃荒这一说。
甚至于可以说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些年的收成都不错,倘若不是遭遇变故,不会有人愿意背井离乡。
至于是何种变故
那猜测就更多了。
柴熙脸色淡淡的,她垂眸对怀中的少女说道:“怎么了?含章。”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怀中少女瞬间的僵直。
这异于常人的反应,很是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沈含章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呢?
高平一家人也许全部被害了吗?
确实是匪夷所思耸人听闻,足够让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吓得不知所措。
“别怕。”难得的,柴熙竟然想安慰她。
沈含章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怕!
她只是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高家村高春花春花
那个老是俺俺俺、喜欢亮晶晶、被华丽的宫殿迷了眼睛、半年前飘进皇宫的春花!
(。)
ps: 嗯,这几天单位忙到疯起,我明天还要去无偿加班,对不起,么么哒。
明早见!
096 要反转吗?()
直觉告诉她,这个周长久声泪俱下所怀念的未婚妻,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女鬼春花。
也就是说,周长久隐在话外的猜测,其实根本是真正的发生了的事情。
高家所有人,全部没了。
其他的人或许是去了地府或许是重新投胎,只有春花因为执念太深,变成了一只鬼游荡在人间,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皇宫认识了能够看到鬼的柴绍。
她眸光复杂的看向椅上的青年,他是春花的未婚夫吗?
那个圆圆脸总是笑眯眯的女鬼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吗?
又或许
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准备为她伸冤吗?
等等
沈含章眉心蹙了蹙,死胖子知道这件事情吗?他虽然嘴巴坏脾气差,但是心底却很是柔软,否则曾经也不会在她被杜方吓哭的时候明明嫌弃的要死却还是选择了安慰她。
如果春花全家被人杀害,在她看到柴绍的时候,在她知道他是个掌管天下万民的皇帝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求他做主?
肯定会的。
沈含章咬咬唇角,有些不太敢往下想了。呵,不论如何,都和她没有关系的。
她就是什么都不懂连书都不会背的小丫头,什么皇宫啊什么春花什么不白之冤都和她没有关系。
这不是她所该去想的东西。
沈含章敛去心神,继续看去,但心思却乱了起来。
听了周长久的叙述,方守靖看了一眼季传胜,随后对着周长久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本官都已经知道了,高家一家人的消息,本官也已经命人去打探了,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
说完这些,他又是一拍惊堂木。道:“带高家村里正高义。”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很高很白但是体型偏胖,整个人站在那里,在地上投了一团大大的阴影。
他一出来。整个人群不受控制的爆发了谩骂声,迫使方守靖连着拍了好几下惊堂木,谩骂诅咒声才渐渐止住。
可是高平好像全不受影响,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须,不慌不忙的跪下去。拜道:“小人见过各位大人。”
方守靖冷冷的看向他,责问道:“你何以命下仆将周长久的双腿打断?”
周长久扭过头,怒目看向高平,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的模样。
看的出来,如果不是他身体受限制,他一定会扑上去将高平的脸打成猪头。
高平侧眸与他对视片刻,嘴角隐秘的勾了勾,他道:“因为此人偷了我家的东西。”
“你胡说八道。”周长久气怒的喊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大人一查便知。”高平并不搭理他,只是微笑着对上首的方守靖道:“这段时日。小人家中经常丢失东西,上到金银珠宝下到小婢女的珠花,真真是让小人伤透了脑袋。”
“为此小人还报过几次官,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记录的。”高平很镇定的说完这些,他又叹了口气后,道:“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人才请了几个镖师护院,这位不巧便抓住了这个小兄弟。”
“小人本欲放他一马,然而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出言侮辱,气怒攻心之下。小人才命人教训了他一顿。”
高平惋惜的摇了摇头,“但小人清楚的记得,当初将他丢出去的时候,他的腿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个意思是周长久只是用了苦肉计来陷害他而已。
围观群众再次喧哗起来。
这难道是要反转的节奏?所谓千里寻亲的小伙其实是个不思悔改的惯偷。然而暴虐不讲道理的被告却是个心性纯善的好人?
这个
这世界变化太快,咱们不能接受啊。
心脏受不了啊。
柴熙勾唇哂笑了一声,眸中多了几分深意。这个里正可以啊,能够在京兆尹买通人手,他的后台不弱吗?
会是谁呢?
季传胜?
她眸光落在了这个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京兆府尹,眸中带上了几分审视。
看来需要让莫离去查查了。
这盛京有太多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正想着。怀中的少女也传来一声嗤笑,她垂首,小声道:“含章觉得哪个人说的是实话?”
沈含章张张唇,想要开口,但最后却摇了摇头。
她知道是这个周长久啊!
不对,她根本无法确定周长久的身份,但他所说的春花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只是,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说呢!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柴熙也并不介意,她将沈含章调整了一下,再次看向场中。
这番体贴的动作,惹来赵早早的呲之以鼻。
公主殿下比咱们男人帅比咱们男人有能力还比咱们男人会撩妹,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都抱了这么久了,就不能把沈姑娘还给我,让陛下的帽子回归本来的颜色?
赵早早一边吐槽,一边看了眼周长久,眉心不自觉的动了动。
傅东明忽然朝着他靠近,小声嘀咕道:“你在担忧什么?”
“你说什么?”赵早早不明觉厉。
“你刚才眉心折起来了,你往常担忧忧虑的时候才会这样。”傅东明细细的看了眼赵早早的神色,发现好像又看不出什么来了。
赵早早翻了个白眼,“就不兴我尿急啊。”
说完才想起他还护着一个翡翠姑娘呢,大厚脸皮难得的有些泛红。
希望翡翠姑娘回去之后不要说他坏话。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周长久的反应很激烈,他猛地想要扑向高平,最后却因为双腿的拖累,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却依然往高平爬去。
当初大家所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不畏强权敢于用命去抗争的典范。
于是在周长久的抗议声当中,围观群众又沸腾了。
“肃静。”方守靖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吩咐官差将周长久重新架到椅子上。
随即命人去查京兆尹的报官记录,查周长久的入城时间,查里正高平家中到底是不是镖师。
这都需要时间。
(。)
097 算反转吗?()
秋日的天,几乎可以说是瞬息万变,方才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却忽然刮起了冷风。
太阳一点点的被乌云遮住。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
周长久已经重新被人抬到了椅子上,并且同高义远远的隔开了,但他依然是愤怒的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再次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子问问他,何以如此颠倒黑白。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等着调查结果的到来。
最先到达的是去京兆府取报案记录的官差,他喘着粗气将几本记录捧到了方守靖的眼前,方守靖挥挥手让他去一旁歇着,随后便翻开了记录。
三日前、五日前、十日前,全部有京郊高家村里正高义的报案记录,一次是牲畜全部丢失,一次是丢了几十两黄金,一次是家中一个珍藏的琉璃瓶失窃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
方守靖指尖在记录册子上轻轻的摩挲,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他抬起眸来,示意官差将这个拿下去,展示给围观的群众观看,等有部分人确认了上面所写属实之后,册子才被送到了季传胜的手中。
季传胜垂眸,轻轻的打开了册子,唇角微微下抿,带起了几分的讽刺。
真是好本事啊!
生怕新鲜干净的纸张和墨迹被人察觉出来,竟然想到了将这本册子做旧。
可是物极必反,不过是近几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旧呢。
但
好像还不到他说话的时候。
季传胜将册子阖上,朝着方守靖点点头,随后继续抱臂上观,不言不语的好似自己不存在。
这一切柴熙全部看在眼里。
方守靖和季传胜,两个人牵扯到一起了?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审案!说是给盛京百姓一个交代,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官官相护而已。
柴熙微微凝眉,只是不过一个小小的里正而已,何以能够派遣的动这两个人。
沈含章微微抬眸。对上了柴熙光洁的下巴,她说道:“公主殿下,如果